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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们对这个角色已经有固定印象了，所以觉得你的表现和想象中的相去甚远？”莉安娜随机又这么说道。
肖恩当即抓住机会：“帮帮忙，莉娜，他们没有让我按剧本表演，只是以‘一个手段凶狠，想要保护自己的不义之财，但内心又带着惶恐的角色’为题让我自由发挥，于是我就表演了一番刚才的那些东西。”
不过莉安娜的话其实也不算错，他们大概就是为了不被诺顿的形象束缚住，所以才以出题的方式试镜，而不是表演剧本上的情节。不过，这也进一步佐证，他们的确是将他当做了备份，真是个让人丧气的结论。
“是这样吗？”莉安娜愣了下，随即瞪了他一眼，“哈，看来你很得意嘛，肖恩，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就为了对付一个毫不知情的人，你还真是厉害呢。”
我只是临时起意而已……面对那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眼睛，肖恩很无辜的想着。
“我不认为你是毫不知情的人，莉娜，你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进行充分的调查。”他故意用一种略带讥讽的语气说道，带着满不在乎的神色，看起来相当镇静，似乎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只是屁股微微网上抬起，如果莉安娜想要以前那样用胳膊夹他的脖子，那他就可以趁早逃跑，这一刻肖恩算是深刻理解到了色厉内荏的感觉了。
“我认为你不用太在意，肖恩。”盖伦这时终于开口了，“或者你改变主意，想要拿下这个角色。”
“当然不，”肖恩矢口否认，“我只希望他们能承认我的能力，我能饰演这个角色，也许和爱德华？诺顿的风格不同，但绝对差不了多少。”
“可你别忘了，你还有1个多月才到22岁。”桑德斯也出声了，“弗雷德里克曾说过，肖恩，18岁到23岁的年轻演员很难找到合适的角色，基本上都是以男主角的儿子或者邻居家的小子、派对上的年轻人为主。想要做主角很难，即使是反派角色，99％都是在学校里欺负男主角的足球队长，而不是心狠手辣的窃贼。”
“可我有饰演成熟角色的先例。”肖恩当即说道。
“是的没错，可你也有饰演年轻人而且发挥得很不错的角色，比如在2月份正式上映的《死囚之舞》，派拉蒙的人在试镜时可能不会想太多，但之后很快就会回忆起你现在的年龄。”桑德斯继续说道。
“好，你到底想说什么，桑迪？”肖恩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桑德斯摊开手。
“你也不知道？”肖恩捏住了拳头。
“当然，我在思考了一些问题，这很重要。”桑德斯耸耸肩。
“哈，能让你在深刻思考关于整个人类社会生死的事情时，抽空为我解惑，还真是荣幸呢。”肖恩将拳头捏得更紧了，只是……大概是用劲不到位，无论怎么捏，都没能捏出声音来，实在太让人不爽了。
“我是认真的，肖恩，关于你的事情我一直在思考，也许等派拉蒙那边的消息反馈过来，我就能有初步结果了。”桑德斯出乎意料的认真。
肖恩眨了眨眼睛：“我的事情？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等派拉蒙那边的回馈？”
“嗯……抱歉，我认为暂时还是不说比较好。”桑德斯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难道有什么尴尬的，或者让我难堪的东西？没关系，我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肖恩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来。
“不，肖恩，我认为再等等比较好，如果现在就说了，你会一直挂念不停。”桑德斯坚持不说。
“别这样，桑迪，说说看嘛，你得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还是你觉察到了什么我没注意到的东西？”肖恩开始纠缠不放。
但桑德斯始终不回答，于是他又开始耍赖：“你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你不能就这样放到一边，你得负责！”
很好，如果语气再幽怨一点，就和快要分手的男女差不多了，所以盖伦和莉安娜双双翻起了白眼。
总算，在他们采取必要措施前，桑德斯的手机响了起来，肖恩不得不放他去接电话，因为来电显示是弗雷德里克的。
“是我，他在，”桑德斯没好气的和电话那边的经纪人通着话，“没错，就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肖恩摊开手故作不悦的说道。
桑德斯没有理他：“好了，别管那些了，你有什么事情吗？哦？”
在“哦”的时候，他明显有些惊讶，旁边的肖恩则竖起了耳朵，桑德斯一挂上电话，他马上就问：“什么事情？”
“没什么，弗雷德里克刚刚将《信徒》的首周票房告诉了我。”桑德斯耸了耸肩。
“是吗？多少？”盖伦这时也来了兴趣。
“89家剧院，42万。”他说出了个数据。
盖伦和肖恩当即双双露出惊讶的神色。
“听起来似乎不怎么样。”莉安娜在旁边插嘴道。
“听起来的确不怎么样，但对这部电影来说，却很难得。”盖伦解释了下，然后看向肖恩，“是吗，肖恩？”
肖恩没有回答，拿着手机似乎在发短信，直到盖伦又叫了声才回过头来：“什么？”
“你在干嘛？”盖伦却往他手中的手机看去。
“将这个消息发给某个人，”肖恩扬了扬手机，“我答应了的。”
“哦？”盖伦挑了挑眉，“又一个？”
“又一个？”听在耳中的莉安娜当即看向肖恩，“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第260章的确纠缠不清
“我要回去了，你知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忙，不比你轻松，所以即使难得来一次，也呆不了多久。”站在客厅的门口，莉安娜对肖恩这么说道，“所以，说说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肖恩？”
“我认为你想多了，莉娜，真的。”肖恩不仅用一副认真的表情说着，还特意在话语里加了个“真的”。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妈妈也许没有明确表现出来，但我知道，她肯定有那个意思，”莉安娜难得的没有用威胁或警告的口吻，“而且，她只是希望你能带个姑娘回去，也没指望你结婚，但你不能总是这个样子，没完没了的和不同的姑娘纠缠不清，你知道当初你私自离家出走后，有多少女孩子跑来问你的消息吗？”
“你刚才已经问过这个了，莉娜。”肖恩当即翻了个白眼，既有些郁闷又有些无奈。
“别那么不耐烦，我只是在提醒你注意分寸，你现在已经越来越过分了，肖恩！”莉安娜用不满的语气说道“以前你还只是换女朋友换得快而已，现在却同时和几个女人保持关系甚至纠缠不清，居然还有年龄比我大的！”
“如果你从旧金山跑到这里来，跟我说了一大堆臆想的话，最终是为了这个，那我只能当做没听见。”肖恩有些不耐烦了。
莉安娜出奇没有发飙，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才又道：“好，回到正题上来，你觉得如何？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
“一个荒谬的想法。”大概是因为之前被她教训了一番，肖恩心情不是很好，回答起来也有些不客气，“我和爸爸之间的问题，不是我带一个姑娘回家，就可以解决的——哪怕是一部分。”
“我也是这么想的，”莉安娜耸耸肩，“很高兴我们的看法能够达成一致。”
“抱歉，莉娜，我可不这么认为，”肖恩哼了一声，“妈妈会给你这种暗示？别开玩笑了！”
“那是你的意思，”莉安娜笑了起来，“总之，就这样，改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再见。”
“如果这真是你想的，那就赶快付之行动，别一直站在这里说话。”肖恩催促的说道，似乎不愿意多留她一秒。
“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我有年假，到时候我要过来度假，记得将我的房间准备后。”准备往外走的莉安娜这时又道。
“你想都别想！”肖恩楞了两秒钟后大叫起来，“我这里可不是什么酒店，莉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来之前我会给你电话。”充耳不闻的莉安娜头也不回的说道。
“该死！”肖恩郁闷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却什么都做不了。
恐怕，她这从旧金山赶过来，忽悠了一通什么，妈妈暗示希望你能带个姑娘回去，然后以现在的成绩应该能缓和和父亲的矛盾，最终还是为了最后这句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尽管以肖恩对母亲的了解，是不可能有这种暗示的，但多少说明自己去年所做的那些——慈善捐款以及发行《eup》所引起的轰动，多少都被某人眼中了？可惜去年感恩节的时候，这些事情的发酵力度还不够，否则那时他就可以仔细观察一番了。
也许圣诞节的时候应该回去？肖恩这么想着，然后摇了摇头，将这些抛了出去，不管怎样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再怎么假设都没法改变什么，所以还是回到现实中来。
“抱歉，肖恩，你知道，我们没法……”莉安娜走了之后，盖伦他们才又走了出去，一脸的歉意。
“没关系，我能理解，事实上你们没有将名字告诉莉娜，已是帮了我大忙了。”肖恩耸耸肩，并没有因为这个迁怒于他们。
毕竟，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莉安娜在他们这里问不出来的，肖恩自己都没办法，又怎么好意思去抱怨他们。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借机生事：“不过，为了补偿我，桑迪，你是不是应该讲你的想法说出来让我听听。”
还念念不忘之前桑德斯说所得那些，可惜后者口风依然很紧：“要有耐心，肖恩，耐心是美德。”
好，耐心是美德，既然如此，肖恩也不强求什么，跑到一边去玩手机了，从刚才开始，短信就接二连三的过来。
“80多家院线，首周40万的票房，对于电影来说，这个成绩难道不能算还好吗？”
“好，我刚才估算了下，确实不怎么样，但也不算太坏，不是吗？”
“我再想了想，至少比恩他们可以收回成本。”
“更正一下，有希望收回成本。”
“你是怎么预料这些事情的？你在通过直觉来判断事情时，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比如看到了难以形容的画面？或者听到了不可捉摸的声音？”
“见鬼，我都发了好几天信息了，你为什么一条都不回？！”
看着这些短信就可以想象出佐伊那副生气的面孔，肖恩不由笑了笑，随即给她回复起来：“抱歉，刚才有事不能用手机……”
坦率的说，《信徒》的票房让他小小的吃了一惊，以他现在对好莱坞的了解，这样的电影首周能有接近10万的票房就已经很不错了，圣丹斯电影节的故事片奖帮不了多少忙的。观众们进电影院更多是为了放松自己，他们更希望看到绚丽的特效、精彩的情节，而不是沉闷的无聊的作品，即使男主角原型很值得同情，即使电影主题充满了哲理。
无论投资商还是院线，都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电影，所以《信徒》当初几乎拉不到投资，现在能在80多家院线上映也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只是40万的周末票房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不管怎么说，担任男主角的肖恩是成名演员，又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因为一首歌曲被更多人知道，即使这部电影是部沉闷的文艺片，依然会有充满好心的人想要一探究竟。
除此之外，负责发行的那家公司，似乎叫新世纪影业？他们也还算有些头脑，尽管舍不得在宣传上投钱，但多少还是借着肖恩的名头，以及在圣丹斯期间引起了部分争议吸引了些目光，电影上映的第二天还有几个专栏作者写了几篇评论。
可惜这些评论都在三、四版，而且都没什么亮点，无非就是讲了讲电影的主题，然后点评了下演技，属于丢了一块石头进池塘后溅起了些小小的水花，该有的争论早在圣丹斯参展的时候就已经争论完了。
新世纪影业大概也是想要趁着这些争论所产生的影响还没完全消散，来为电影做义务宣传，所以才选择在现在上映，看起来他们赌赢了——好，至少没输，以目前出炉的首周票房看，如果放映时间稍微长点，保住成本应该没问题。
“好，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以后如果我接了什么电影，你得用你的预告告诉我，它的前景怎样。”
几个短信之后，佐伊发来这么一条信息，虽然只有文字，但肖恩还是可以再脑中勾勒出出她那……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傲娇的模样。
“乐意为你效劳，我的女士。”肖恩随即回了这一条短信。
这个显得很独立的，却非常喜欢神秘性的，和自己同龄的姑娘还是很可爱的。尽管这段时间在洛杉矶他们偶尔也会见面，肖恩还是很想和她再来一次很正式的约会，像圣丹斯山庄那次那样，恩，也许纽约那次更好？不，还是将两次约会综合起来，融合好的方面，扔掉坏的方面，这样才对。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变得局促起来，娜奥米、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