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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山羊东北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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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周琅的裤腰空空如也。 
  “周琅,你的钥匙呢?”洋洋又小声问。 
  周琅还是没答话。 
  洋洋想了想,一咬牙,将手从周琅衣襟处伸了下去。周琅的胸前很暖和,薄薄的衬衫下,肌肉有条有理的起伏着。从小到大,洋洋连男孩的手都很少拉,哪里摸过这么结实的胸脯。这一顿豆腐吃下来,羞得她脸红心跳,呼吸发紧。 
  还好,她很快就在内兜里找到了周琅的钥匙,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 
  打开门进去,宽阔的客厅里一片漆黑,洋洋凭感觉摸到电灯开关,按下去,亮起了一盏橘红色的昏黄壁灯。因为身上扛着个人,所以她顾不上再找另外的灯了。 
  把周琅放在沙发上,她已是满头大汗。周琅枕着抱枕,安静地闭着眼睛,好像睡得还挺香。 
  “喝不了就不要喝嘛,酒鬼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洋洋一边嘀咕着一边帮他脱鞋。周琅人高马大,要将他带到楼上的卧室太困难了,所以洋洋决定让他在沙发上躺一晚。 
  “结婚以后我戒酒。”沙发上突然传来了周琅的声音。 
  洋洋一惊,抬眼一看,周琅睁着一双红彤彤但炯炯有神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你醒了?”洋洋搓着手,不安地问。 
  “早就醒了。”周琅毫不掩饰自己的卑鄙行径。 
  饶是畏惧周琅,洋洋也有点生气,她不禁质问道:“那你还让我扶你那么久。” 
  周琅一扬眉毛:“对,你很辛苦,在门口都找不到帮手。” 
  洋洋打了个哆嗦,看来自己说他坏话的事还是被他发现了。她低着头,支着耳,静待狂风暴雨来袭。 
  幸好周琅没有继续研究GAY的事,他蹬了一下脚示意道:“坐到沙发上。” 
  洋洋乖乖地站起身坐到周琅的脚边,眼望前方,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得溜直,活脱脱一个优秀学生上课时的架势。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老虎。” 
  “我一到安静的地方就紧张。”洋洋一边胡扯一边想:你不是老虎,你是可怕的大灰狼。 
  周琅轻哼一声,抓起沙发上的遥控板按了一下。屋里立刻响起了优雅的丝竹音乐,原来电视剧频道正在放一部好看的古装穿越武侠剧。 
  “现在不安静了,杨洋洋,你的意见是什么?” 
  洋洋被剧情吸引住了,她盯着电视,心不在焉地反问道:“啊,什么意见?” 
  周琅支起身体,红红的眼睛里满是暧昧:“我们的事。” 
  洋洋认真地看着电视,没注意他的动作。 
  电视里,男主角正趁女主酒醉之时意欲不轨。 
  偏偏女主角还傻不啦几地问:“飞墨,你在干什么?” 
  这都不知道,他想轻薄你啊,快点酒 后 乱 □。洋洋又急又失落,急的是男主角动作太慢,忙活了半天也没把女主角衣服扒下来。失落的是男主角不帅,有些浪费镜头。 
  “怎么,你喜欢看古装剧?” 
  周琅的话像强心剂一样,把处于兽性状态的洋洋变回了淑女。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周琅家,周琅就坐在自己身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看不健康画面,太危险太尴尬了。 
  回过神,她立刻探身去抢周琅手中的遥控板:“我们换个台吧,这个电视剧不健康。” 
  不料周琅将遥控板往旁边一让,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地笑:“没事,不会有不健康镜头。” 
  电视里的两人亲热得如火如荼,洋洋更急了:“他们就要脱衣服了,我们还是换个台吧。” 
  周琅把遥控板举得更高:“这是央视的频道,央视的电视剧绝对不会有不健康镜头。”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电视里就传来了男主角的惨叫声。洋洋扭头一看,只见神威的女主角反客为主,骑在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主角身上,仗着酒劲用牙齿对其进行惨无人道的身体虐待。 
  周琅将遥控板扔到一边:“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现在回答我,我们的事情你怎么看?” 
  洋洋一边在心里盘算改天上网把刚才那个抢眼的镜头重看一遍,一边问:“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我想和你结婚,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是时候考虑结婚生子的问题。你要是答应,咱们准备准备,去见双方的父母,商量结婚日期。” 
  “轰隆——”,洋洋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道惊雷,震得她目瞪口呆。 
  以前她虽然隐约觉得周琅在追她,但她没想到周琅已经打算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与周琅结婚,承担婚姻的责任?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她一直以为自己还小,结婚离自己很遥远,就算上次听了魏啸朗一席话也没能从根本上改变她的想法。 
  见她不说话,周琅坐直身体,脸上的表情越加严肃:“你是怎么想的,是喜欢魏啸朗,还是想跟我处一段日子,总得说个话。” 
  怎么魏啸朗和周琅都逼自己结婚呢?结婚对他们来说真那么重要吗?洋洋的脑海里乱成了一团麻,她手足无措地绞着手指:“我没什么想法,我不知道。我现在正和魏啸朗交往,可我也没打算和他结婚。你这个说法太突然了,我觉得我们之间谈结婚太早。不,我没打算和谁谈这个话题。” 
  闻言,周琅轻轻一笑,凑过身来,探究地盯着她,眉间似有某种沉思之色。 
  他的神色柔和散淡,可洋洋却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不禁心中发毛,背冒冷汗。 
  半响,周琅突然开口问道:“杨洋洋,你的家教很严?” 
  洋洋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周琅伸手,替她撩开沾在嘴角的头发:“因为,只有这种家庭才会教出你这种畏畏缩缩的孩子。从小很乖很听话,给大人挣足了面子。长大后什么都不敢自己决定,什么都不会自己决定。” 
  洋洋心里一抖,手脚瞬间冰凉,被人戳到弱点是很痛苦的事。更何况,在今天以前,她还从未清晰地认识到这个每分每秒都在束缚自己的弱点。 
  “你知道,你要是继续这么下去,结果是什么?”周琅靠得更近,暖烘烘的酒气熏得洋洋耳朵发烫。 
  洋洋木然地摇摇头。 
  “你不敢认真地审视自己内心的感觉,你会老老实实地回到父母身边,等你的父母会帮你挑一个有为青年,相亲,结婚,生子,一辈子就这么过去。或许,你到死都不会爱上你的丈夫。”说着,周琅无力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中国大多数婚姻都是如此,为了结婚而结婚。杨洋洋,我……” 
  说着说着,周琅没了声音。洋洋扭头一看,他竟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Part28 羊羊VS原始人   
  周琅的睡相很秀气,清秀的睫毛紧闭,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上勾,再加上火热的气息不断喷到洋洋脸上,熏得洋洋口干舌燥,心如鹿撞。 
  她想把周琅的头移开,又怕惊醒了他,只好尽量抬起一边肩膀让周琅睡得舒服些。不一会儿,她的肩膀就又酸又麻了。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是魏啸朗打来的。 
  怎么办,她急出了一头冷汗,硬着头皮按下了通话键。 
  刚接通手机,里面就传来了魏啸朗那暧昧的声音。 
  “喂——,洋洋,我要睡喽,晚安。” 
  洋洋急中生智,扮出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小声答:“嗯——” 
  “你已经睡了?那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嗯。” 
  魏啸朗还以为洋洋不耐烦了,赶紧挂上了电话。 
  放下手机,洋洋喘了一口气,看来脚踏两只船是一项极其危险的极限运动,在脚踏两只船的同时与狼共舞更是加大了该运动的难度,她玩不来。 
  不过怎么办呢?魏啸朗人还是挺不错的,做男朋友很实在。周琅虽然有点凶有点老,但人很出色。只是他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想到这,洋洋很头痛,不愿深想也不知道该如何考虑,更不想咨询老娘。 
  矛盾中,她慢慢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她四条腿着地,还对地上的青草垂涎欲滴。她站的地方是一片青翠的草地,草地旁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河 
  难道是在做梦。她想了一下,跑到草地旁的小河边一照,明白了。原来她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山羊,羊头上还顶着一行小字——9时27分后产毛。 
  这个梦真幸福啊,她一边美滋滋地啃青草一边想,做羊比做人自在,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睡就睡,不用考虑烦心事,也不用拼死拼活地去挣钱。 
  正在这时,远处来了两个潇洒帅气的原始人,皆头戴狼头帽,脸抹青草汁,上身赤 裸,腰围豹皮裙,手拿石斧。 
  不一会儿,两人走近了,原来是周琅和魏啸朗。要是在往常洋洋早就提心吊胆寻找藏身之所了。可今天她只是一只山羊,还用得着跑吗?我是山羊我怕谁? 
  于是她一面有滋有味地吃草,一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两位帅哥好得没话说的身材。 
  魏啸朗首先发现了这只大胆的山羊,他举着石斧,跳着青蛙步,用原始口音兴奋地喊了起来:“哩咕哩咕羊羊羊。” 
  周琅将石斧扛到肩上,摆了一个大侠造型:“小孩,哩咕没产毛。” 
  洋洋点点头,轻蔑地看了魏啸朗一眼,附和道:“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对啊,我头上写着呢,产毛时间还没到。)” 
  “那我们把它抓回部落哩咕?”魏啸朗问。 
  “哩咕不,”周琅看着洋洋,邪恶地笑了一下,“就地改改加!” 
  “哦呵呵呵呵呵,好的,”魏啸朗停下舞步,得意忘形地晃晃石斧,“改改加,改改加,改改加,我烧火,羊头归我。” 
  “哩咕不,”周琅不满地白了魏啸朗一眼,摆出了健美先生选美时的经典动作,全身的结实肌肉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着油亮的光辉,“我比你壮,我吃羊头。” 
  这下魏啸朗不乐意了,他一撩头发,耳朵上挂着的红桑葚熠熠生辉:“哩咕我比你帅,我要吃羊头。” 
  周琅脸一沉:“姜是老的辣,你敢和我争?“ 
  “葱是嫩的香,不许抢我的羊头。”魏啸朗一扬下巴,握紧了石斧。 
  一时间,周围温度骤降,战事一触即发。 
  打架没什么看头,还是走吧,省得一会身上溅到血,洋洋一边打算一边懒洋洋地朝河对岸走去。 
  不料,身后突然响起了魏啸朗的怒吼:“哩咕山羊,你才是罪魁祸首,不要跑——” 
  洋洋回头一看,魏啸朗和周琅都举着石斧,凶神恶煞地朝她冲了过来。 
  她愣了愣神,终于后知后觉地搞清楚了状况,吓得撒蹄就跑:“咩——,我还没有产羊毛,咩——,我不好吃。” 
  可是两个原始人跑得很快,洋洋都快跑吐了也摆脱不了两人。没办法,她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梦好累,我还是醒吧。 
  于是她醒了。 
  天已经大亮,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周琅宽大的床上,被子胡乱地堆在床下,大概是被她做梦时踢下床的。 
  收拾好床铺,她睡眼惺忪地走了出去。 
  周琅躺在楼下的沙发上,盖着一条紫色毛毯睡得正香。在白天看来,周琅含着笑的睡相更好看,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睡颜安静了下来。他什么时候将自己抱到楼上来的呢?洋洋一边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一边回忆,心里慢慢涌起了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突然,她记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上班。再看手表,还差半个小时,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想起主管那张吐沫横飞的嘴巴,洋洋飞快地穿衣下楼,冲进卫生间。卫生间的牙刷筒里放着一把未开封的红色牙刷,还有一把开封了的蓝色牙刷。 
  洋洋没时间多想,扯开红色牙刷的包装,三下五除二刷好牙,洗好脸,又跑回客厅。 
  周琅仍然睡得很香,洋洋顾不上给他留信息,赶紧冲出门。 
  开门一看,天地之间白茫茫地一片,连台阶都被白雪覆盖了。 
  洋洋还是八岁的时候见过这么大雪,不禁有点吃惊。可现在不是赏雪的时候,她收回心神,提起裤腿就跑。 
  不想,刚迈步就遇到了麻烦,东北雪太厚了,轻而易举就淹没了她的鞋,冰凌争先恐后顺着鞋筒往里面钻。 
  洋洋都快哭了,这样铁定迟到。 
  就在这时。前面有人喊道:“嫂子,快上车。” 
  她抬头一看,前方停着一辆金黄色的吉普车,车里一个长相陌生的司机正对她热情地招手。 
  正在纳闷之际,手机响了,拿起来一听,周琅的声音稳稳地传了出来:“上他的车,下大雪,只有他的车才能赶到。” 
  洋洋一惊,扭头一看,周琅穿着一件米色毛衣,一条宽松的蓝色牛仔裤,光着脚悠闲地站在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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