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洋洋一惊,扭头一看,周琅穿着一件米色毛衣,一条宽松的蓝色牛仔裤,光着脚悠闲地站在落地窗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part29 老狼其人
洋洋先是一惊,随后冷汗直冒。轻轻抱她上楼,准备好牙刷,联系车辆,这一切周琅做得无声无息,简直厉害得不像人。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洋洋冲他点了点头,转身爬上车。
司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笑眯眯的眼睛中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浓浓傲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叔叔好。”洋洋礼礼貌貌地打了个招呼。
司机点点头算是答应,他仔细打量了洋洋一下,然后递过来一杯豆浆。
周琅的朋友都挺细心的,洋洋一边喝豆浆一边想。
开着开着,司机突然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洋洋愣了一下,赶紧恭恭敬敬地答:“叔叔,我们认识快半年了。”
“呵呵,”司机笑了起来,“不用拘束,我和周琅是好朋友,我叫孟东博。”
“孟……”
“不要叫我叔叔,叫我东博大哥就行了。”司机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东博大哥。”
孟东博和周琅有一个相似点,笑的时候眼里闪着精明的光,晃得洋洋一点歪念头都不敢有,坐得比小学生还直。
“既然叫我大哥,我就把你当自己人,以后有事尽管朝大哥开口。你要是和周琅吵架了也可以找我评理,他吧人不错,除了脾气不太好以外没什么大毛病,不会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
“他的脾气还好啦。”洋洋敷衍道。
“你能这么想就好,至于生理方面,你放心,他没有隐疾,晚婚绝不是因为某些疾病。心理上也很正常,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洋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摆手:“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和他之间还没啥。”
孟东博看着前方,一扬眉梢:“你别担心,我的脾气比周琅好多了。三十多岁的人没结婚本来就很奇怪,你绝对在怀疑他有没有什么毛病或者品行有问题是不是?哥知道,周琅脾气差,你肯定不敢问他。哥跟你讲,他是个商业天才,在大学里赚足本钱,毕业后自己开公司,生意越做越大。不过事业一帆风顺他就狂了些,没几年就被一项投资给套住了。那时他和他女朋友正准备结婚,这一折腾害得他把婚房都卖了还债。不久他女朋友和他分手,才三个月就另嫁他人。”
洋洋对这个故事不太感兴趣,在她看来,世界上悲惨的人太多,周琅经历的这点事情很正常。所以她忍住因为没睡好而来势汹汹的瞌睡,假装很努力地听着。
“无家一身轻,女友嫁人后他豁出所有积蓄,像疯子一样赌权证捞本钱,然后奋斗了这么多年,终于又将生意搞上路。这些年他除了忙生意,很少关心其他事情,所以才拖成了王老五。你别怕,现在他沉稳多了,保证不会像以前那样把家赔输光。”
“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洋洋一边打哈哈,一边有些不悦地想,怪不得周琅老奸巨猾,还有诗人般沉默寡言的气质,原来被前女友伤害过,是只有心理创伤的狼。
不料,孟东博的脸猛地转阴,口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一起住?普通朋友我会亲自来送?大哥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我经常告诫我的下属,在我面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准磨磨唧唧!”
洋洋被他火气十足的声音吓得困意全无,大脑也完全清醒了。
大概是发觉自己有点过分,孟东博低哼一声,岔开了话题:“你觉得大哥这车如何,平常我没开过几次,费油,不过下雪天用刚刚好。”
看到有缓和气氛的机会,洋洋赶紧讨好似的夸道:“酷,这车像坦克一样酷。”
她没乱说,天亮没多久,街道上厚厚的雪还没人扫。所以很多车都艰难地在雪堆中跋涉着,有的干脆停在道边罢工。可孟东博的车仿佛一点都没受影响,昂首挺胸地在雪地中狂奔,如入无雪之境,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一听这话,孟东博脸上浮起了得意的笑:“比坦克还是差点的,一辆破越野而已嘛,哈哈哈。”
见自己拍出的马屁正中马屁股,洋洋急忙乘胜追击:“不破不破,我爸爸经常下乡考察工作,他的车是一辆现代越野,和这辆有点像,所以我坐越野车老亲切了,一定点都不觉得破。”
孟东博一怔,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洋洋不明就里,依然看着他甜甜地微笑着,目光又无辜又纯洁。
这时,路旁两个中学生兴奋地声音一闪而过:“哇,悍马H2,悍马H2。”
半响,孟东博咽了咽口水,慢慢说道:“你觉得亲切就好,结婚后叫周琅给你也买一辆。”
“不行的,我和他结婚,呵呵,这事不太靠谱。”见孟东博将话题又转了回去,洋洋尴尬得语无伦次。
“什么不靠谱,用你们小姑娘的话说,他就是石头王五五,和这样的人结婚有什么不靠谱?”孟东博的脸色再次暗了下去,“我告诉你小姑娘,欲擒故纵也得有个限度,担心被别人抢先喽。”
在这种年纪大又有威严的人面前,洋洋总会习惯性地变得又谦虚又有礼。可她最受不了别人冤枉她,就算她老爸也不行。所以听到孟东博说她玩心机,她的火气陡然升高。
什么欲擒故纵?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周琅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我一个青春年少的美少女,凭什么嫁给他?谁稀罕他的钱,我家又不缺钱?
本来她很想大义凛然地说上这样一通大道理,可看着孟东博那张有压迫感脸,她的语气就不由自主地委婉了起来,嘴边的话也没骨气地变成了:“孟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欲擒故纵啊。我只是觉得周琅的年龄比我大很多,我们需要慎重考虑考虑。我根本没在意他钱多钱少,我爸爸告诉我,顿顿吃山珍海味,一天最多吃三顿饭。天天住豪华别墅,晚上只躺一张床。钱这个东西,永远不缺就行了。”
闻言,喜怒无常的孟东博又笑了起来:“呵呵呵,永远不缺,这个目标说起来不大,可很难实现。不过洋洋妹妹,通过这几分钟对你的观察,我信你说的,你不是个贪财的人。 不过,你大大咧咧迷迷糊糊,胆子又小,找对象一定要找能与你互补的。”他狡黠地瞥了洋洋一眼,“我家周老弟和你是绝配,年龄也不是问题,男大三抱金砖嘛。”
洋洋被他的善变弄得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呆了两秒钟,迷迷糊糊地抗议道:“啊,我还是挺不迷糊的。”
孟东博扬扬下巴,轻蔑地望着前方公路上的雪:“嘿嘿,小丫头片子,你单纯得像一杯白开水。我是什么人,早把你看得通通透了。”
part30 纪念日O(∩_∩)O
到银行后,洋洋匆忙朝孟东博道谢,然后连滚带爬地逃下车。和人精坐在一起太可怕了,在孟东博的忽悠下,洋洋几乎有了一种错觉,如果不嫁周琅将是她十辈子都难以弥补的损失,将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失败的选择。
孟东博放下车窗,冲洋洋做了一个总结陈词:“洋洋妹子,大哥跟你说的全是大实话,别再犹豫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心动不如行动。拿起手机,多和周琅联系。”说完他一踩油门,越野车在雪地上潇洒地打旋转身,激起一片漫天雪沫。
等车消失在路口后,洋洋捅捅耳朵,吸着冷气往回单位走。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洋洋。”
她抬头一看,是夏玲,旁边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洋洋,他是谁啊,开的车挺牛的,瞎显摆?”夏玲问。
“朋友,周琅的哥们。”
夏玲略一沉吟:“洋洋,咱们进屋,我有话说。”
洋洋点点头,望着那个板着脸的小姑娘:“这小妹妹真可爱。”
夏玲叹了一口气:“这是我姐姐家的,叫文文。除了我,我父母兄弟姐妹全去海南旅游了,唉,这几天我还得带着这小屁孩。”
文文不耐烦地踢了踢空气,脆声脆气地说道:“小姨你就别难受了,咱俩是桌子上的茶杯茶碗,都是杯具。人家说闺女是老爹上辈子情人,我就奇了怪了,我上辈子怎么看上我爸了?竟然狠心抛下我带着全家去旅游。”
洋洋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对这孩子的话做出评价,只好打哈哈:“哈哈哈哈哈,文文你太可爱了。”
文文把手一挥,看都不看她:“这不用你强调,我当然可爱。”
洋洋语噎。
夏玲教育道:“文文,你不能这么对阿……”
没等她说完,文文甩开她的手,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这孩子,被惯坏了。”夏玲苦笑。
签到后夏玲拉着洋洋到了休息室,一脸严肃地对她说道:“洋洋,告诉你,我认识魏啸朗,你知不知道明松建材集团?魏啸朗是明松集团的太子爷,钱比周琅多多了。”
洋洋平静地答:“原来如此,怪不得上次看他从建材批发处出来。”她以前也问过魏啸朗家庭情况,魏啸朗说老爸在做生意,可没具体说做什么生意。
“哎呀,”夏玲焦急地说道,“你怎么听不懂呢,你的男朋友是24K大金龟,又不是纨绔子弟,前途光明,你还不赶紧把他弄上手。别和周琅牵扯不清了,虽然年纪大的男人知道疼人,但是,”夏玲暧昧地眨了眨眼睛,“两口子年纪相差太大,有些事不会满意。”
“哦,如果我这样下去,人家会怎么看我?”洋洋显然没抓住谈话的重点。
夏玲一愣,随后没好气地说道:“朝三暮四、拈花惹草、杨花水性。”
洋洋大惊:“好像这些都不是好词,是形容道德败坏的吧。”
“对啊对啊。”夏玲连连点头。
“那我得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洋洋下定了决心。
中午夏玲陪主管出去办业务,拜托洋洋带文文吃饭。来接洋洋吃午饭的魏啸朗一见这跟屁虫,立刻拉下了脸:“夏玲太不负责了,竟然把文文交给你这种迷糊虫照顾。”
文文立刻白了魏啸朗一眼:“虚伪,魏哥哥,你明明是不想让我做电灯泡,枉我小姨还替你说好话来着。”
“你们认识啊?”洋洋奇怪问。
文文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我认识他比你早。”
“我认识这孩子的爸爸。”魏啸朗解释。
说话间,文文已自作主张打开车门坐到了副座上:“快走啊魏哥哥,我饿了。”
“现在的孩子,和我们那时候不太一样,更独立,更自主。”洋洋喜忧参半地感叹。
魏啸朗瞪瞪眼,没奈何让洋洋上了后座。
车转了一圈,在一个档次不高不低的饭店门前停下。
“魏啸朗,今天怎么在这吃饭?”洋洋问。
魏啸朗扭头,喜滋滋地答:“亲爱的,今天是我们交往一个月纪念日,我请客。”
“唉,泡什么档次的妞去什么档次的饭店,只是害我受连累。”文文嘀咕道。
听她话中有话,洋洋只得干笑。
魏啸朗也笑,可手上青筋迸出。
到了包间,魏啸朗殷勤地替洋洋打开了门,一片温馨的烛光立刻扑面而来。只见桌子上燃着四朵精致的玫瑰花蜡烛,蜡烛中间摆着一个粉红色的心形大蛋糕,可爱的颜色熏得洋洋心头暖呼呼的。不过一想到自己目前乱糟糟的感情麻烦,那点温暖又变了微微的酸。
“媳妇儿,喜不喜欢?”魏啸朗笑吟吟地问。
还没等洋洋回答,文文扑到蛋糕前,嘴巴一瘪:“看这花样是在路边小店买的吧,魏哥哥,毕竟是泡妞,你不在米旗买至少也该在好利来买啊。”
顿时,周围温度骤降,魏啸朗的脸灰得比沙尘暴还难看。
而文文像没事人一般,就着烛光翻起了菜单。
洋洋赶紧打圆场:“魏啸朗,这个蛋糕好漂亮,我非常喜欢。”
魏啸朗只得作罢,拉着洋洋在椅子上面对面地坐下。
“点菜吧。”洋洋道。
“先别急。”魏啸朗羞涩地一笑,手一转,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支玫瑰,“送给你。”
洋洋被这个小魔术逗得心情大好:“魏啸朗你好厉害。”
烛光中,魏啸朗的黑眸里闪烁着星星一样璀璨的光芒:“洋洋,我们……”
不料,旁边的文文头也不抬地打断了他的话:“魏哥哥,你手上拿的是月季不是玫瑰,不过也不怪你,市面上有八成玫瑰都是用月季假冒的,没有眼力劲儿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魏啸朗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洋洋再次打圆场:“没事没事,我也认不出来,月季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