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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翻脸不认人了,你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薇尔觉得我跟你赌气,拉我去找你,可你却这么说她。”
“你心疼了?”
“安盛夏。”卓煦晨气急时才会连名带姓的叫她。“你吃错了什么药?提着炮筒见谁瞄准谁是不是?”
“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卓煦晨,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蠢起来也蠢的这么出类拔萃呢?”盛夏强硬地与卓煦晨对峙,“张婉欣一直都是姜薇尔的狗腿子你不知道么?张婉欣找我麻烦,你和姜薇尔就出现了,然后我把姜薇尔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她成了最无辜的人,你看到的不就是这样的吗?”
“总之,你那么说薇尔我不能接受。”
“她们用那么恶毒的语言说我你就可以接受,卓煦晨,你告诉我,在你内心深处是不是和她们想的一样,觉得我就是那样一个不堪的人。”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为了姜薇尔争吵,盛夏不能忍受卓煦晨对姜薇尔一味的偏袒。
“安盛夏,你说话有点良心,如果我在乎别人怎么说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吗?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你的家庭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你果然看不起我。”盛夏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却还是强忍着不许它们落下。“卓煦晨,我妈妈,我的家庭,你也觉得他们见不得人是吗?你觉得你不在意这些,冲破一切困难要和我在一起,你的感情就高尚就伟大了吗?做圣人的感觉很好对不对?所以,你要和我在一起,满足你那点泛滥的同情心。”
“你闭嘴。”卓煦晨气的发抖,盛夏怎么可以这样看他,这样污蔑他,这样不相信他。“安盛夏,我看错你了。”
盛夏第一次被丢下,他们吵过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卓煦晨会丢下她先离开,而这一次,盛夏看着卓煦晨决绝的背影,忽然间觉得悲哀,她可能真的要失去他了。
冷战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战争。
卓煦晨不给盛夏打电话发短信,仿佛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他和姜薇尔每天并肩上学并肩回家,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盛夏站在阳台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在人海中化作一个虚点,不禁凄然一笑,其实自己才是那个纠结又自私的人吧,她和卓煦晨之间隔了太多太多,她凭什么让他冲破重重障碍来到她身旁,又让他放弃一切守护在自己身边,卓煦晨太过美好,她安盛夏不配拥有。
收拾好书包,盛夏准时去了萧云川的画室,他们的一对一辅导一直是秘密进行的,只有谭怀亚和叶理知道,一方面是萧云川名气太大,如果传出他收学生这件事,估计家门很快就被踏破了,另一方面,萧云川此次回国是为了办私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行事一向低调,就是希望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间画室不大,在“空海”画廊的顶层,“空海”的老板叫宁海涛,是个老顽童一样的人物,第一次叫盛夏就非逼着盛夏管他叫哥哥,说自己看着顶多25,叫叔叔就给叫老了,还偷偷的拉着盛夏嘱咐她,“盛夏妹妹,你可要小心呀!云川这家伙三十多还没结婚就是因为忘不了自己初恋情人,你跟那姑娘长得还真有七八分像,你要小心点,别上了这家伙的当。”
盛夏哭笑不得。
萧云川是个很沉默的人,尤其是在作画的时候,安静的几乎让人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两个人一起画画,萧云川画自己脑海中的画面,盛夏就画专心画画的萧云川,画着画着画纸上就成了卓煦晨的脸,盛夏赌气在画面上乱画一通然后丢了笔。
“怎么?又坐不住了?”萧云川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是。”盛夏放下画板走到萧云川的画前,构图颜色线条简直无可挑剔。“师傅,我真佩服你,一个人画画能画到你这种境界,死都值了。”
“那是你现在的想法。”萧云川叹了口气,“我愿意用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取曾经失去的东西。”
“缅怀过去不如珍惜现在。”盛夏老成的教育萧云川,“不过师傅,你这幅画里女孩正面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她就是我想用一切换回的人,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嫁给别人了?”
“她死了。”三个字从单薄的嘴唇间流出,淡了已经没了感情的味道。“在我去日本后不久,她出了车祸。”
“你不结婚,是为了她吗?等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
“不,这是我欠她的,我辜负了她的爱情,就必须将我一生的感情赔给她。”
“既然这样爱,为何当初还要离开?”
“那时太年轻,总觉得有些东西既然已经握在了手里就不会再失去,我太过自负,以为她对我的感情不会被时间和空间冲淡,可是我斗不过命运。”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不过我想帮那姑娘抽你一顿。”盛夏惋惜的摇摇头,“辜负一个爱你的人,是最大的罪。”
“你画中的那个人又是谁?”
“我喜欢的人。”
“你们没有在一起?”
“我们吵架了,还在冷战。”
“小朋友,如果你是我,就会体会到,有个人跟你吵架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那我该怎么办?”
“告诉他,如果你还想有下次吵架的机会,就不要再冷战了,因为,除了你不会再有人因为相爱而跟他吵架。”
“好主意。”盛夏欣然同意,“师傅,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你来着。”
“为师也甚喜欢徒儿,走吧,先把肚子填饱,什么事都好商量。”
chapter 8
盛夏和萧云川并肩下了楼,夜幕已经降临,“空海”早早的打烊,宁海涛急着回家哄老婆孩子,不到6点就把门关了。两人抹黑去找一楼灯的总开关,走廊里漆黑一片,盛夏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却还是不小心踢到地上的画框和花瓶。
“小心点。”萧云川拉住盛夏的手,“地上杂物太多,你跟着我走,别摔了。”
“灯在哪里啊?这么大一个画廊总不会没有灯吧。”
“灯应该在门口,海涛这个白痴,出门把灯一关就不管我们了。”
艰难的摸到门口,萧云川的手终于触碰到开关,整个大厅都亮了起来,盛夏长出了一口气,从小就怕走夜路,鬼才知道她刚刚一路走过来有多紧张,她把萧云川的手握的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黑暗中唯一的牵引。
“活着走出来了。”盛夏笑道,不经意的一瞥,却看到玻璃门外的卓煦晨,他似乎在门外坐了很久,刚刚起身的模样,卓煦晨的目光并没有落在盛夏身上,而是死死地盯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那画面如同一根长长的刺,狠狠扎进卓煦晨的心脏。
“卓煦晨,等等。”盛夏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卓煦晨走的太快,她跟不上他的脚步。“你听我说。”
卓煦晨却不回头,仿佛看她一眼都是多余。
“卓煦晨。”盛夏拼命地跑,拼命地跑,从身后紧紧抱住卓煦晨。“你别走。”
“放开我。”卓煦晨掰开盛夏的手,赌气不肯转身。
“你就不能给我两分钟然我把话说清楚。”盛夏气喘吁吁的绕到卓煦晨前面,挡住她的去路。
卓煦晨别过头不肯看她。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跑得太急,盛夏喘得很厉害。“他是……”
“那是怎样?”卓煦晨愤怒的打断她,“一个月了,你不给我打电话不给我发短信,每次吵架不管是不是我的错都是我先低头,这次我还是忍不住先低头,一个月看不到你我感觉自己都快疯了,你倒好,每天放学跟这个老男人混在一起,如果不是薇尔告诉我我根本就找不到你。”
姜薇尔,又是姜薇尔,她真是神通广大,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能掺上一笔。
“卓煦晨,你不会想想吗?姜薇尔她喜欢你瞎子都看的出来,她有多喜欢你就有多恨我,每次她的出现都会造成我们巨大的误会,这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知道薇尔喜欢我,你不要因为这个就处处针对她,我们冷战的这一个月,她一直劝我来找你,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跟个来历不明的老男人鬼混。”
“卓煦晨,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他是我的老师,他是……”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萧云川,国际著名的大画家,我爸书房里那副《荒》就是他的大作,1200多万拍下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是谁,那么有名的画家,谁不想做他的徒弟,只要有他的推荐,进全国任何一所美院都没有问题,所以你心动了是不是?反正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各得其所……” 响亮的耳光落在卓煦晨的脸上,力道极大,卓煦晨被打的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蒙了。当他再次看清盛夏时,盛夏的脸上已经满满的都是泪,他恨不得也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会不了解他的盛夏,他怎么能这样说她,“盛夏……” “卓煦晨,我们分手吧。”盛夏绝望地抬起头,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卓煦晨的脸,看不清也好,如果她发现自己不认识卓煦晨了,肯定会更悲哀。
“盛夏。”卓煦晨拉住盛夏,“对不起。”
“卓煦晨,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夜深了,卓煦晨站在盛夏家院子外久久不肯离去,灯是亮着的,她一定在哭,卓煦晨的心揪起来,他那么喜欢盛夏,却对她说了那样恶毒的话,他那么珍惜这段感情,却亲手将她推离自己身边。
11月末,淮江夜晚的温度已经降到0度,卓煦晨穿着单薄的校服,冻的手脚都没了知觉,韩璐打电话问他睡了没有,她去北京出差,家里只有卓煦晨一个人,卓煦晨平静地回答着,“妈,放心吧,我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卓煦晨晃晃悠悠地有些站不稳。
“你这么折磨自己有意思么?”活生生的盛夏站在自己面前,卓煦晨却觉得不真实。
“有意思,因为你会心疼。”
“混蛋。”盛夏骂他,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嗯,我混蛋。”卓煦晨捧着盛夏的脸,掌心的温度滚烫,他低下头吻了吻盛夏的嘴唇,唇的温度也是滚烫的。
“讨厌鬼。”
“我是讨厌鬼。”卓煦晨笑呵呵的随盛夏骂。
“你故意让我难受是不是?”
“不敢不敢。”卓煦晨拥着盛夏,下巴靠在她柔软的肩头,贪婪的呼吸着她清新的体香,“老婆大人,原谅我吧。”
“谁是你老婆?”盛夏用力推开卓煦晨,卓煦晨竟踉踉跄跄的向后倒去,盛夏赶紧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卓煦晨一声轻笑,盛夏才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想推开他已经来不及了,卓煦晨一双坚毅的臂膀将她紧紧的扣在自己怀里。“你呀!安盛夏是卓煦晨的老婆。”
“少臭美。”嘴里骂着,盛夏却不在挣扎,安静地靠在卓煦晨的胸前。“别以为你自残我就会轻易的原谅你。”
“知道了知道了,让我抱一会,好久没抱过你了。”
透过薄薄的衣服,卓煦晨滚烫的体温几乎将盛夏灼伤,她伸出手摸摸卓煦晨的额头,滚烫的吓人,盛夏踮起脚尖艰难的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卓煦晨的,“卓煦晨,你这个白痴,你发烧了。”
“我知道,感冒好几天了。”
“你有病啊?怎么不去医院?”
“我是有病啊,我媳妇都不管我,医院哪里会管我?”
“卓煦晨,你给我认真一点,你妈呢?”
“报告老婆,咱妈去北京出差了,咱爸在广东谈生意,家里就剩我一个了。”
“闭嘴,跟我回家。”
“遵命。”
如果说卓煦晨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幼稚。此刻他躺在盛夏的单人床上,脑袋上捂着冰毛巾跟盛夏撒娇,“老婆,唱首歌给我听吧。”
“唱什么歌?赶紧给我睡觉。”
“我丈母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
“她在她老板家帮人家带孩子,谁是你丈母娘,你少在这给我臭美,赶紧睡觉。”
“你去哪?”
“我去我妈那屋睡?”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半夜烧死了怎么办?”
“这么小的床谁不下两个人。”
“我抱着你就可以了。”
盛夏刚想反驳就被卓煦晨用力一拉,整个人跌进卓煦晨的怀里被他死死的扣住,“你有……”“病”字还没出口,盛夏的嘴巴就被某人狠狠的堵住,卓煦晨一个侧身将盛夏半压在身下,因高烧而干裂的嘴唇在盛夏水嫩的唇上辗转,他的舌纠缠着盛夏的,疯狂的舞蹈着。盛夏想起两个人的初吻,卓煦晨因为太紧张命令盛夏闭上眼睛,而他自己也因为太紧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