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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冯思哲也终于等到了机会,郑直同志有了十五分钟的时间休息,就是利用这段时间冯大少要把自己的一些经济理念告诉对方,期望对方可以接受。
先说在段江河同志的办公室内,文如豪,卢兴业两人把自己得到的都城省经济合作材料交了上去,并在一旁给予着解释。
“首长,这个人认为这一次都城省的做法有些过激了,政府合作项目本来就由政府做主导,经营权,自主权也是早就握在了手中,这也可以很好的避免很多问题,同时也可以使局面获得稳定,但是现在都城省的做法确是把一切都交了出去,这和卖国何异呢?”上来,文如豪就先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显然做为一省的副书记,他在z央中的影响力是要远过于一旁的仅是一市之长的卢兴业的。
段江河正在皱着眉,看着这些来自都城省的材料,说实话,他刚一看到材料的时候也是着实的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诚如文如豪所言,这一次都城省的步子的确迈得有些太大了。政府合作项目不同于民间的商业形势,其中涉及到的一些商业也是很重要的,而把这些重要的事情就这样一骨脑的全交出去,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如果出了事情谁来负责呢?
段江河知道这些材料应该是出于冯思哲之手,因为印像之中只有这个人才会有如此的胆量与魄力,可这一次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共和国说到底还是社会主义,并不是资本主义,这可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呀,往往聪明人是不会去碰触这个原则和底线的,可这一次为什么冯思哲会这样做呢?他难道就不怕担责任,就不怕被扣帽子?
如果说这是别人的决定,段江河早就发火,并且下令更改了,可因为是冯思哲做的决定,他确没有马上动怒,相反的确是在想,冯思哲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到底可不可行。
要说这也就是冯思哲才会有这样的特权,换成其它人,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这不是出于段江河信任冯思哲的基础上,才没有马上发火的。
“继续说下去。”段江河心中很清楚,这两个人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省委副书记和一位市长,而是代表着两大家族,涉及到多方面问题的一个派系。虽然说他的心中也很不想承认这些,可是确还是不得不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了利益就自然有了派系之分,这是必然的一种现像,就像是一个家普通的家庭一般,如果子女过多,自然就会分伙,任何家主在做决定的时候都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照顾到,能做到表面的公平就己经很不容易了,而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那这个家就离分化就真的有些危险了。
段江河不得不让这两人说话,不然的话,就会产生更多的问题,很多时候解决事情的办法是堵不如疏,当然,除非是你有了绝对的权力之后,才可能去改变这种方式。
段江河让继续的说下去,卢兴业便抢先发言道,“首长,像是都城省的这种做法目前在我们的国家绝对不可取,虽然说我们的国家是改革开放了,把西方先进的资本主义那一套好的东西拿过来用,可我们的本质不能变,我们国家的权力不能得到分化,更不能交出去,尤其还是像现在一般的交给外人,那就更不可能了,这一点,相信首长比我们还清楚,而现在都城省就是在开做着这件事情,恕我直言,这个头开不得呀,不然的话,真是会出大事情的。”
卢兴业虽然这一阵子被冯思哲收拾了两回,整个人也老实了许多,可是不得不说的是,现在他这一番话还是讲到了点子上,尤其是制度的根本问题,的确是不容改变的,不然的话,未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可想而知。想当年,就是学习西方这套先进的经济发展模式,也还是德大人顶住了层层的阻力才做出的重大决定,而现在任何人想更改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段江河不得不赞叹的点了一下头,卢兴业从大局的着眼点说的这么一番话,的确是很占道理的。可是问题就接着来了,即然连卢兴业都看的出来,冯思哲做为一省之长,他会看不清楚吗?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把把柄就这样交到别人的手中去,这可不是冯大少做事的风格呀。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重视,也会向秦向华同志汇报的。”段江河实在弄不清冯思哲是什么意思,所以这便想着先压下来,待了解到了冯思哲的做法和目的之后在做决定也不迟。
段江河都这样说了,文如豪与卢兴业便不好再说什么,况且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己经达成,告冯思哲一状的目的达到他们就可以撤了。毕竟现在的都城省也只是一纸文书而己,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做法不是吗?
看着文如豪与卢兴业退了出去,段江河在考虑了一下后,便起身向外走去,他要去找秦向华同志汇报这件事情。虽然说有关经济的事情主要是他说了算,可这件事情己经涉及到了国家的原则问题,那他就必须要汇报之后在做决定了。
就在离段江河不远之处,冯思哲正在向郑直副z理汇报着都城省的这个材料报告,他先是把文件向着桌子上一放然后说了一声请指教,这就慢慢的在对面椅子座了下来品尝着工作人员送上来的好茶。
郑直很纳闷,冯思哲这么着急的想见自己,就是为了请教吗?这可不像是冯大少的做事风格呀。只是即然人家现在己经来了,他就利用这一点的休息时间看看这些材料,看看他搞的是什么明堂好了。
有些事情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郑直刚刚看了一个材料的开头之后,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座了起来,然后目光就紧盯着在他对面看似很悠闲正在喝茶的冯思哲身上。
“不要这样看着我,首长,这样我会害怕的。”冯思哲看着这个目光,就知道对方己经看了应该看到的东西,这才特意的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事实上,做为这个材料的撰写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分量。
“你。。。你还知道害怕?”看着冯思哲明显是在装样子,郑直不由自主的就冷哼一声,当然,这也不是在吓唬对方,不过就是表示出自己的一种不满罢了,然后又继续的低头去看这些材料了。
做为新晋之人,甚至是下一界有着极大可能扶正的z理,郑直对于冯思哲的种种工作还是比较关心的,尤其是上一次他去了都城,正逢西川地震之后,让他对冯大省长的表现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在回来之后,曾让秘书办的人特意的把冯大少的一些工作资料拿过来仔细看去,从中他了解到了冯思哲的一些作为,更让他看到了一个出众干部的成长史。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郑直不在小看冯思哲,他甚至在心里还想过,给了足够的成长时间,这个人的成就真的不可限量也是说不定的。就是因为这种心态上的重视,所以,当秘书说冯思哲己经候在他的门外大半天了,这他才决定利用休息时间去见一个人这个人的,要不然你以为首长真的不用休息吗?还有休息时间就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吗?
第二千三百六十九章不要来气我
可没有想到,就是这么随意的一见竟然就看到了这么大胆的材料,看到冯思哲竟然拿到了阿其德财团的投资合作,并且还是投资石油业。资料中说明,都城省准备用阿其德财团提供的石油供己全省。并且与阿其德财团平分利益。对于经济和政策十分了解的郑直同志来讲,他当然清楚这样做的含义是什么了,弄不好,这种事情的影响力就会让一位大有前途的年轻人就此折扣,要知道,碰触了基本的原则,碰解到了国家的底线,那不管你是谁,都没有人情可讲的。
认真的,仔细的正看着冯思哲送来的材料,门外秘书就走了进来,“首长,财政部的同志正在外面等着您。”
原来是约定和财政部同志见面的时间到了,秘书这是进来提醒的。本以来十几分钟的时间够首长与冯思哲谈话用了,可是现在看来好似不行。
“我知道了,这样吧,你帮我和财政部的同志说一声对不起,回头在约时间。接下来就把这个时间段留下来给都城省的冯思哲同志好了。”郑直仅仅是抬头向着秘书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这就又低头去看他的文件了。
秘书答应了一声,然后向着那座在那里品茶的冯思哲投去了一个惊叹的眼神。他也算是郑直身边的老同志了,跟着首长这么些年,可是很少看到首长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一般情况下,首长定下来的工作是不会轻易去更改的,可是这个冯思哲确很轻意的打破了这个决定,要说这个省长不难年轻,还不普通呢。
秘书连忙出门去传达首长的决定了。在办公室中,冯思哲确是一点也不紧张,更不畏惧。不要看他好似是突然间做了这个决定一般,可实际上这一次他也是充分的运用了自己前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如何的引进国家资金,如何的利用国家资金,这个话题,当时的唐逸同志可是明确的指引出了方向的,而马上就要就任z理的郑直同志实际上也是支持的,这些情况冯思哲都是清楚的。要说他的这一步无非就是提前了四年而己。
要说冯思哲在经济上也算是有些成绩了,不管是任县长,市长期间,甚至可以说凡是他工作过的地方城市,无不是在他工作期间,经济上有了较大了的提高,现如今他又是一省之长,在全国也可以排得上号了,这也就等于他拥有了在经济上的发言权,凭着一省之长身份,他提出这样的问题并算不得什么唐突,而更为重要的是他还知道,这一项政策是早晚会会有的事情,换句话说,是大势所趋,他的做法没有错误,况且还可以通过这件事情和唐逸同志达成一个共鸣,更早的进入到首长的视线之中,这岂不是好事吗?
冯思哲可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可不是那种只会低头做事的官,但凡有机会,他该表现的时候还是会好好表现一把的。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不光要做,还要制造出影响力才可以,不然的话,就无法把利益最大化,就不能真正的付出与回报成正比了。
郑直自然不知道冯思哲心中现在正想着什么,他现在是完全的被这材料上的一些话给震住了。真的是震住了,要说这份材料上所讲的如果真可以变成现实的话,那无疑对全国的经济发展会起到一种本质上改变的作用,而这个作用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现在也无法下断言。
郑直看这些材料很认真,有时候碰到一些观点和的时候,还会特意的拿红笑在下面划着,就这样,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愰而过,然后他这才抬起了头,看向着座在那里己经喝了四杯茶的冯大少,说了一句,“冯思哲同志,你好大的胆子呀。”
“首长,我胆子小,你不要吓我。”冯思哲一幅委曲的样子说着。对于郑直现在有这样的想法他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换成自己,没有重生经验,下面的干部如果给他这么一份材料,怕是他也被震惊到,也会对下属说出这样子的话,甚至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实际上,郑直这样说己经算是很给冯思哲面子了,这还是缘于他清楚此前人底细,所以才没有把话说绝,倘若是一名普通的干部拿出这么个材料,怕是他早就会把材料直接撕掉,然后把这名提建议的干部调到图书馆去看门了。
“你胆子还小,胆子小的人敢提这样的建议吗?”郑直有些厉声的喝着。
“首长,党章里规定,干部是有着自己的发言权的,你不能剥夺我这个权力。”冯思哲看着郑直的确是火头不小,这便想开一个玩笑,缓解一下办公室里的凝重气氛。
“屁,不要和我说那些没用的。况且你也不是在发言,你根本就是先崭后奏,我问你,材料上所写你应该不是第一个拿来给我看的吧,你应该是己经和阿其德财团的人见过面,谈过这些事情了吧?即然如此,怎么还能算是你发言和提建议呢?”难得的,以郑直的修养这一会也气的止不住说了脏话,由此可见,现在他的心中是多么的气愤了。
冯思哲这一会倒没敢在说什么,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这件事情他的确是先崭后奏的嫌疑,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那怎么可能引起高层的重视,如果他先申请,那很可能这份报告就会被人扔弃到一旁,那样的话,他的努力都将白费了。而现在,报告先给阿其德财团看,然后在拿出来,如此的话,才能给上层最大压力,让他们不得不来正视这个己经发生的问题。
这就是冯思哲耍的小聪明,当然了,也是他的冒险之处了。
冯思哲不在说话了,只是低着头,这让郑直有种一拳打到豆腐上的感觉。在又瞪了一会眼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