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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斯莱特先生虽然已经是成年人,并且有博学的知识,还是情不自禁地每天检查几遍自己的身体,奇迹一直没有发生,他很健康,很正常,无论检查多少次,尾椎骨的地方也没有丝毫变异的现象产生。
〃这个巴特勒是个疯子!〃斯莱特先生满意地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裸体微笑:〃人怎么会长出尾巴?他输定了!三千英镑!他真是个败家子儿!〃现在,巴特勒先生微笑着对斯莱特先生说:〃咱们打赌的时间到了,我想也许您愿意跟我一起去验证一下结果?〃〃我对你说,你输了。〃
〃啊,是吗?输还是赢,得鉴定之后才能确定呀。〃 巴特勒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斯莱特先生觉得自己给过他机会了,现在这个人非要把一笔巨款送到他的手上,他没有理由不接受。 〃到我家去签定吗?〃
〃不,就在这里吧。〃 巴特勒看到斯莱特先生惊诧的脸色,笑了起来;〃放心,不是在这个大厅里,主人曼波先生是您的朋友,不是吗,我们可以借用他家的小客厅,不会有人打扰的。〃于是他们来到二楼僻静的小客厅,斯莱特先生谨慎地把门关好,看了看房间里简单的摆设,知道没有第三个人可以隐藏在屋里。
〃好了,现在我得亲眼看一看您的屁股,以便确定有没有长尾巴。〃 巴特勒先生懒散地坐在沙发里,提出要求。 斯莱特先生涨红了脸,这简直是无法容忍的冒犯!
〃您看,这是合理的要求,我必须确定您没有长出尾巴,否则怎么可能把这么大一笔钱随便放弃呢?〃斯莱特先生是个讲理的人,他考虑了一会儿,同意了这个要求,他坚定地相信科学,相信上帝,他认为自己赢定了,三千英镑,只需忍受这样一个无理的要求就可以拿到,应该也不算太难。
于是他再次检查了门锁,确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这才解开裤子,背朝着巴特勒,让他看自己赤裸的屁股。
巴特勒先生只看了一眼,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就爽快地承认自己输了。
〃我给过您机会。〃斯莱特先生强自镇定地穿好衣服,脸上带着羞耻,也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是的,我承认我输了,这是我的亲笔签名,您可以拿这张纸条去莱曼先生的事务所提取价值三千英镑的金币。〃 巴特勒似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沮丧,笑眯眯地递给斯莱特先生一张纸条,斯莱特先生认真验看了一下,他知道莱曼先生的信誉一向是最好的,而巴特勒先生虽然名声不好,但也向来是说话算数的人,所以并没有担心这项交易。 他把纸条收进口袋,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忍不住回头问:〃您不相信上帝,可现在您输了,不可能有什么超越常理的事情发生,您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您的做为。〃〃哦,我不相信上帝,这是事实,我也认为不可能有什么超越常理的事情发生。〃 巴特勒冷静地回答他。 〃那您为什么还要跟我打赌?难道您不知道自己一定会输吗?〃〃嗯,那要看实际的情况。〃 巴特勒微笑着说:〃也许我还有其它的办法可以挽回损失。〃〃哦?〃
看着斯莱特先生询问的目光,巴特勒拍了拍手掌,笑容满面。
窗帘自动拉开了,露出坐在落地窗前的一小排人,斯莱特先生险些晕倒在地
〃你。。。。。。〃
〃是的,我输给了您,可我赢了他们。〃 巴特勒先生不急不忙地说:〃我跟他们打赌,说您会脱下裤子让我摸您的屁股,他们都不信,于是我们打赌,每个人的赌注是一千英镑,您看,他们一共是七个人,所以除了付给您的三千英镑,我还赢了四千英镑。〃他再次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我也赢了。〃*38*
〃你是魔鬼!〃斯莱特先生把自己的心声喊了出来,沙哑的声音充满愤怒,巴特勒微笑着提醒他:〃拿好您的三千英镑,您随时可以去提款。〃斯莱特先生的怒气立即被这句话打消了大半,他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颓丧地倒退几步,落荒而逃,不过在跑下楼梯的时候,他用手紧紧按着口袋里的那张纸,心想:不管怎么说,这三千英镑是真的,它是我的了!
巴特勒转过身来,脸上嘲讽的笑容更深了,又一个成功的试验,是的,人心是险恶的,人性是贪婪的,无论多么崇高的荣誉,多么显赫的身份,多么受人赞扬的品行,一遇到钱,马上就变了。。。。。。
他从容不迫地跟其它几位参赌的人做清了交易,叼着雪茄踱下楼去,依旧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沙发上,懒洋洋地观察着,顺便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猎物。
上流社会的豪华宴会充斥着女人们的珠光宝气和醉人香水、男人们笔挺的礼服和虚假笑容、富丽堂皇的装饰品和盛开鲜花,这一切令人眼花缭乱,使巴特勒感到厌恶,但他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他们,就像一个魔鬼正计划把上帝的信徒拉下水,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爱好。
巴特勒有着高贵的出身和惊人的财产,没有人敢轻视他,所以即使别人不喜欢他,也没人会赶他走,他就这么漫不经心地在角落里冷淡地喝着酒,偶尔也跟别人搭讪,谈笑风生,他知道不会有人跟他真心交往,但他不在乎,因为他根本不需要。
突然他看到两个男人走进大厅,主人曼波先生和夫人颇为惊喜地迎了上去,宾主寒喧了一会儿,两位客人把带来的礼物送给曼波先生和夫人,然后就告辞了,留下一大堆惋惜的赞叹声。
〃那是谁?〃 巴特勒问旁边的一个人,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门口,看那两个人上了一辆轻便马车,迅速离开了。 〃哦,那两个人是新受封的爵士,从印度回来的,据说做出了很大功绩,所以受到女王陛下的嘉奖。〃〃从印度回来?〃
〃是的,那个遥远的鬼地方。〃
〃他们是英国人吧?〃
〃应该是的,不过兵团里有很多外籍佣兵,也有法国人和其它国家的人,我不能确定。〃〃他们叫什么名字?〃
〃不太清楚,一起受封的有四个人,好象有一个叫马克•;巴斯坦,对,就是他,刚才那两个人里面年轻的那一个,我看他不会超过三十岁,受封典礼的时候我太太做为女王的陪伴也在场,她非常喜欢那个马克,因为他长得最英俊你知道,女人们都是这样的,她回来跟我唠叨了好几天,昨天在路上碰到的时候她指给我看过,所以我有印象。〃〃马克•;巴斯坦?〃 巴特勒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嘴角边浮起微笑,喃喃地说:〃怎么看起来很眼熟呢?〃远山旅馆的一个房间里亮着灯,两位体格强壮的先生正在交谈。
〃别生气了,马克,我知道你不喜欢社交,但我们也得注意起码的礼仪,曼波先生邀请咱们三次了,我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他,再说,咱们也要给老团长格兰特将军留些面子。〃〃我没有生气。〃叫马克的那位年轻人冷淡地说,他的线条很硬朗,但五官英俊,皮肤像常年生活在热带的人那样,被晒成略深的淡棕色,唯一破坏他美貌的是右侧脸颊上有一道细长的伤疤,由于时间的久远,已经淡淡的不太明显,现在他垂下头,淡金色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的态度表现出来了,你在生气。〃他的同伴是一位肤色偏深的成熟男子,有着意大利人特有的开朗气质和一头浓密的黑发。
〃不,我只是不习惯接触那些贵族,那种场合让我紧张。〃〃紧张!你是想说英国的贵族让你紧张吗?咱们出席过多少豪华的宴会,哪一次你不是被别人称赞得像一位王子,而我只是个可怜的跟班!〃马克被逗乐了,说:〃别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虽然你从不说自己的出身,但我知道你肯定是位大人物,瞧,你走路的姿态,站立的风度,说话的措辞,甚至你看人的眼神,都让人感觉出你良好的教养,跟我这种下等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拉里!〃马克似乎有点烦躁,拉里立即笑嘻嘻地转开了话题,他们是多年出生入死的朋友,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现在我终于可以不太自卑了。〃最后拉里这么说,马克奇怪地望着他,问:〃怎么?〃〃我终于受到女王陛下的奖赏,受封为英国爵士,跟你有一样的头衔了,马克,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你身边了。〃〃拉里。〃马克的神色有点复杂,拉里微笑着扶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从来不看重这些虚名,我在开玩笑呢,咱们是最好的朋友,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是。。。。。。〃他凑过去吻了吻马克的嘴唇,甜蜜地说:〃最亲爱的人,我的小甜心。〃〃好了。〃马克显然受不了他这种甜得腻死人的腔调,稍微用点力把他推开,走向自己的房间,拉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笑眯眯地说:〃我爱你,马克,语言只是感情的一种表达方式,实际上我想用更热烈的方式来表达我对你的爱。〃他在房门口追上了马克,伸手扳住他的肩膀拉到自己怀里,马克没有反抗,他侧过头来看着拉里,眼光里有淡淡的忧郁。
〃又来了。〃拉里无奈地说,俯头去吻他的眼睑,逼得他闭上眼睛,然后顺着他挺直的鼻梁向下,吻到他浅色的嘴唇上,越吻越深,直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来才放开。
〃别再露出那种可怜巴巴的眼光,亲爱的,你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王子,我爱你,我崇拜你,哦,天哪,我对上帝的爱都比不上我对你的热爱。〃马克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说:〃你是无神论者,你对上帝没有爱。〃〃有!真的有!为了你我才相信了他,我感谢他把你赐给了我,上帝啊,感谢您的恩典,让我有了最称心如意的情人!〃他夸张的动作和表情使马克忍俊不禁,而拉里则着迷地望着他灿烂的笑容,真心实意地说:〃马克,你笑起来多么好看,以后要多笑一点。〃紧接着他又补充:〃当然,只许对我和对女人们笑得这么迷人!〃他对女人们宽宏大量,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爱人不会爱女人,他跟他一样,只喜欢男人。
马克没有回答,他渐渐收回了笑容,脸上虽然平静,但拉里看到了他眼眸深处的阴影,关心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回英国,没关系,这次跟老团长回来觐见,很快就会回印度去的,我们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让你伤心。〃马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拉里立即又被征服了,猛地抱住他冲进卧室,呯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39*
风和日丽的一个上午,马克和拉里在伦敦郊外的一个马场骑马,比起去参加那种豪门夜宴,他们两人明显地更喜欢这种户外运动,他们不自觉流露出的那种军人气度使两人看起来英气勃勃,引人注目。
他们跑了一会场地,练习跳跃障碍,很快就厌烦了这种规规矩矩的骑术训练,纵马跑到广阔的草地上去,马儿们也很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奔跑,他们远远离开了训练场,直跑到一个小湖边,稀疏的枞树林静静地倒映在湖水中,不知名的野花正开得烂漫。
马克勒住马停了下来,久久地凝视着波平如镜的小湖,似乎陷入了沉思。
拉里追上来,看了看小湖,又看看马克,有点不满意,他这位情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过深沉,常常一个人陷入回忆,拉里看得出来,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但他就是不肯讲出来给拉里听,那是他一个人的秘密,无论他们的身体已经有多亲近,马克心中的那一块禁地,是完全不肯与人分享的。
〃马克,你在想什么?〃拉里顺口问,他是个直性子,最不喜欢拐弯抹角,但几年来他已经对自己的问话不抱什么希望了,果然马克微笑着回答他:〃没什么。〃〃没什么你会这么出神!〃拉里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却发现马克显然心情不错,因为他这次没有露出忧伤,而是面带微笑,只不过这笑容里有隐约的愁怅,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人或事。
〃好啦,我的忧郁王子,难道这种美好的天气里骑会儿快马不是比念首忧愁的诗更合适吗?来吧,忘了你的过去,跟我一起飞驰吧!〃拉里大声叫着,纵马从湖边跑过,马蹄溅得水花四射,拉里快活的笑声随风飘扬。
马克受了他的感染,振作精神纵马直追,两匹马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穿过树林的时候他们得时刻提防迎面而来的树枝,惊险频生,他们兴奋而冷静地控制着马匹和自己的身体,等到越过树林之后都微微出了汗。
〃太棒了!〃拉里高兴地喊:〃这匹德国马跟我的赛尔斯一样棒,我真恨不得把它带回印度去!〃〃它可能适应不了热带的气候。〃马克冷静地分析,他们这次回来万里迢迢,当然都没有带自己的马匹,军人的马就像他们最好的朋友,是可以性命相交的。
〃你说的对,阿拉伯马其实比英国马和德国马都更骠悍,我的赛尔斯完全不亚于这些马的优秀。〃拉里对自己的爱马非常满意,他抬起头,恰好看到不远处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