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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共舞 作者:郑洁(现在网2012.8.17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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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可以看清楚蓝天和棉絮般的云朵,及它们周围似像非像的天马行空、群羊放牧图。有一群鸽子在左上方欢快地飞翔,像一群超凡脱俗的小天使。这里四季鲜花具备,徜徉其中,可以呼吸自然的花香,可以浏览飞架于城市上空的摩天大楼。最值得留恋的应是这里的晚上,可以自由自在地坐着,边引杯小酌边俯瞰灯火阑珊,嘹望星斗满天。
  靠着玻璃墙的真皮白沙发上半躺着两个千娇百媚神情萎蔫的女子,一个把一朵月季花慢慢揉碎一瓣瓣数着仍在地上;一个在对着手里的小镜子补妆。见美琳来到她们一齐坐直了身子,脖子拧得想将要折断的百合花茎,凝神观望着。稍胖的女子秋水流转顾盼生辉,稍瘦的女子体态玲珑风流袅娜。她们慵懒闲散颓废的摸样,宛若小妻子蜷缩在家里等着外出的丈夫、细数着光阴流逝。
  女服务员指着沙发让她坐下稍等,转身往花径那边的月洞门而去,看样子是去请面试官。两个女子眼睛朝美琳剜了又剜并不让座,美琳只好欠着身子坐了沙发一角。她们看着美琳目光炯炯,欲抑还扬着“卖灰见不得卖面”的那种反感,这使美琳在时间不长的等待中显得忐忑不安。她坐在那儿低伏着身子,把一捋头发反复捻着捻到发毛。
  稍倾,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高挽着云髻,仪态优雅地穿越月洞门,穿花越柳款款而来,后面跟着工装服务员。
  那工装服务员对美琳道:“这是吴总,我们这里的行政主管。”
  高挽云髻的女人示意两个艳妆女子离开,脱了紫色大衣搭在沙发上,粉色紧身裙装,身体曲线突出,目光深深深几许,盯着美琳探究、玩味:“靓妹哪里的?”性感的唇挑出倨傲的弧度。
  美琳依然坐端,明眸水光平泻:“山东。”
  “以前在哪里做?做什么?”她绕着二郎腿,把染了蔻丹的手指放在膝盖上,涂了蓝色眼影的眼睛里寒光隐隐,如冬季森林。
  美琳端然直视她,声音清亮:“白云宾馆,做前台的。”
  女人眉梢拧出疑问:“做了多长时间?”
  美琳婉然微笑:“一年多。”
  女人的目光带着剑气,锋利、迫人:“那里很有名气,是广州市服务业的楷模。内抓管理外塑形象,服务很好。一定是你做得不好,被人炒鱿鱼了!”语气和目光一样咄咄逼人。
  美琳知道这是面试官的杀手锏,用“压迫法”试探应聘者的减压化压能力,观测其心理素质。她在沙发上缓移身子,脊梁笔挺,眸光平和,面含微笑,语气坚定:“不是人家炒了我,也不是我炒了人家。”双手交叉放于膝上,身子稍往前倾:“我想人生的价值不是打工。我可以有其他选择,但看了广告后,就想来学技术。郑明明靳羽西都是我崇拜的偶像。”女人眸光低转,又抬头审视美琳好久,一丝杂乱一闪而逝,不急不缓道:“好吧,跟我去填表,三天内等通知。”
  当美琳填完表出来时,太阳悠然而安静地在马路上流淌。柳絮坠地无声,俨然风华逝尽后无可逃逸的宿命。她茫茫四顾无处可去。三天时间如何打发?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不知该去哪儿存身。后来就只有问清路途,往大姐住的中山路走去,为了省钱。这一条街道好像走不到尽头,走到拐弯的路口时累的脚痛。她坚持走过了几条街,实在走不动时才坐了比较便宜的摩的,迂回到中山路老乡大姐的住处,敲了很久的门,无人回应。此时太阳已经偏西,晚霞如酒洒满西天,幻想、期许化作祝愿无声。美琳早已饥肠辘辘,寻一个最近的小饭店吃了碗炒粉,站在大姐的门前一直等到夜幕垂降千万条,千帆过尽皆不是。难道她回家过年了?目之所及,处处都是陌生而冷漠的面孔。美琳找不到可以询问的人,焦灼、恐慌中又有了饥饿感,如果可能,她觉得可以吃掉一堆苹果。苹果太贵,她暗流口水,恹恹地提着皮箱再次来到小饭店,点了一份蛋炒米,风卷残云般吃完,寻着间隙追问一四十多岁的女杂工。女杂工留着两条搭到腰间的辫子,十分的“古董”。美琳详细描述了老乡大姐的特征:四十岁左右,黑脸大眼,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问她有没有留意这样一山东女人?她就在那边不远处住,每天都打这儿路过。那女杂工寻思一刻,抬头看着美琳,抬头纹刀刻一般深重,操着河南普通话:“有有有,她就在哪儿住。”女杂工问美琳是哪儿的,美琳说山东。那女工神情有了几分亲切,说我们半个老乡呢!拉着美琳来到门外,前行几步,借着不够明朗的路灯,所指正是大姐的住房。美琳一瞬间精神奋鸣、如升天堂之时,女杂工的声音炸雷一般在耳边轰鸣,狠狠把她打入地狱:“前几天她被一辆警车抓走了!”
  “为什么?”美琳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东西在脑际炸开,心徐徐下沉。
  女杂工似带几分幸灾乐祸:“她啊,听说是个皮条客。犯事了!”
  啪!美琳拎着的皮箱摔在地上。风从花格子呢风衣的下摆直往骨缝里钻,冷得她索索打颤。身后几片桐叶,在夜色里纷纷扬扬。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卷起一阵劲道的风,只袭美琳。她唬了一身汗,急忙躲闪。烟花升空,炸房出一片绚丽的媚。片刻繁华散去,落于沉寂。姿势再美,终也逃不过宿命的伤悲。
  纷扰的红尘阡陌交纵纷繁迷乱,为着未来的幸福,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体会着沧海桑田的个中滋味。美琳步伐凌乱地在女杂工的指点下,来到了街灯阑珊处的一个“中山旅店”,住宿费一宿五十元。这旅店是一地下室,美琳随着服务员来到大概只有八平米的房间。泛着霉气的房间阴暗潮湿,一张床一张凳子几乎把房间占满,好则旁边还有一很小的卫生间。美琳摸摸被子,又冷又湿,就好像能拧出水来。
  注定是一难捱夜晚。美琳把皮箱放在凳子上,心里下起淫雨。洗漱已毕拥被坐在床上,只觉得那被子寒冷如冰。把手机放在插座上充电,关上灯后,屋子里透不进一丝光亮,俨然进入十八层地狱。
  耳边突然啪啪炸响,把她吓了一跳,急忙坐起,才意识到可能是谁家小孩点燃了过年备用的烟花爆竹。下意识地掐一下自己的手臂又惨然一笑:美琳还在人间存活着,还得好好活着!家里多病的妈妈在等着她回去孝顺。
  侧着身子蜷缩在床上,身子下的床板很硬,铺着的被子凉哇哇地向她传递着寒意,心里祈祷着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早些天亮早些接到通知。




 第二十一章:匍匐着也要走完

  美琳把童童揽在怀里,边爱抚着边给他讲故事,语音缓缓,神思飘忽:
  “听说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追逐理想的路上,只能一直飞啊飞。飞累了就在风里面休息。这种鸟一辈子只能停止一次,那便是它死亡的时候。。。。。。”她望着窗外孤鹰飞越长空,银杏满树的金色,眸子里星光闪烁。
  童童依着美琳听得入神,梦洁的一个电话如飓风卷起:“余枫有线索了!”
  此时拿着电话的梦洁感情复杂。她的个人意愿是:余枫要么是回来继续堂而皇之地做他的局长,要么就永远不要回来!他假如以另一种可以预想的方式回来,不仅对美琳母子无任何好处,而且很可能会害了她。
  梦洁如今追悔莫及。
  美琳这边激动得霍然起立,把童童弄了一个趔趄,瞪大眼睛看着美琳。美琳不管不顾,直瞪着眼睛,对着话筒如同呐喊:“余枫?他在哪?”
  童童手舞足蹈大声呼唤:“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梦洁那边语声嘈杂:“在北京。他打一电话,手机卫星定位的。”
  美琳余震未消,这才弯腰揽住儿子,急问:“可以说清楚些吗梦洁?”
  那边的嘈杂声里传来梦洁的话:“不太方便,得空我马上打给你。再告你一事儿,我后天结婚,在江枫渔火大酒店,等你去啊!”挂了电话。
  童童连连拍打美琳,在地上乱蹦:“妈妈,是爸爸快要回来了吗?童童可想爸爸了!爸爸想我吗?”
  美琳急忙把童童抱在怀里,拖着长腔:“你爸爸还有些事,办完就回来了——”捻着童童的头发又拉耳朵,歪头笑着:“告诉妈妈哪儿想爸爸了?是头发想了、是耳朵想了?”
  童童移开美琳手,按着胸口:“这儿想爸爸。”
  美琳安慰了童童一会儿,就让童童自己玩,回到自己卧房,站在窗边见楼下花圃中风拂梅枝动,给人的是彻骨彻髓的冷寒,思绪杂芜中倍觉清冷。再分别拨了余枫钱倩的两个号,都是关机。
  余枫,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电话或信息?不牵挂我难道也不牵挂童童吗?你以工作忙为由早已心有他顾而我却傻傻地一概不知?顿挫感和失败感轮番攻击,美琳紧紧地攥着窗帷,眼神空洞,脑子里苍白一片,如同失忆。冷月东斜,东风掠起阵阵寒意。
  手机又响,陌生号,美琳犹豫着接听,一个女人暗哑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只要震断她的心脉:“我是余枫情人。”
  美琳如遭电击后的反弹,双肩微颤,声音失控:“不可能!”
  阴沉暗哑的女声:“一切皆有可能!”声音稍停,伴着阴风般的冷笑:“你不想见见我吗?”
  美琳好像被吊在半空晃悠很久终于落地,胸口起伏着,尽量控制情绪不使声音发抖:“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
  电话沉寂很久,嘶嘶的响声传入美琳耳中,如同捱了几个世纪。美琳这才听那女的声音阴冷如冰,只要冻僵人的五脏六腑:“得我想见你才行!”
  “你在哪儿?”见对方不理,美琳接着问:“你在哪!”问完这声时发现那边已挂了电话,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一切都恍然如梦,一切又都那般真实。放下电话,她两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待困酸麻痛时才知道丢开。她到底是谁?什么人?什么用心?余枫有线索了?他到底在哪儿?难道在打电话这个情人那儿蜗居?那她又为何自暴身份?是得宠者向失宠者招摇成就感?许多种疑问乱麻般掺搅在一起,一团蚂蚁般在心房爬满,使人坐卧难安,横竖都是难捱的折磨。她大口大口吃着苹果看手机,梦洁的电话还不见打来,美琳心里只是无着,茫然环顾室内,视线在电脑桌上停滞。急忙打开电脑,登陆QQ,发现那“天堂密语”和“紫百合”头像都在暗着,许多天一直如此。她们都和余枫一样从人间蒸发掉了?还是换号了?再对照刚才打来的手机号,并不是早先所查得的“天堂密语”号码,而“紫百合”的号码根本查不到。美琳再次浏览她们的“说说”。“天堂密语”的“说说”依然透着伤心和绝望:一切都没有了!还留着一个空空的残躯做什么?“紫百合”的“说说”仍然是不变的问情:永远有多远?天长地久有多久?真正的爱情是什么?谁又会为爱情舍弃一切?
  看来看去,美琳仍然找不到和余枫相关的任何蛛丝马迹。如同迷失在一片暗夜里,心神慌乱双目如盲手足无着,找不到一丝招引的灯火。
  近来,吴文玲的无理取闹也在升级,逼美琳“出让”房子的工作做得如火如荼。但等法院的执行期限到了,美琳母子就该卷铺盖走人,露宿街头也是活该。
  自往梅林宾馆给刘甲连送材料后不久,局里的非议更是风声水起,说美琳如何如何向局长献殷勤,约局长到宾馆幽会等等。
  本是有理也说不清、越描越黑的事,美琳又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春节将至,接下来单位要有许多“大聚会”活动,比如茶话会、民意测验会、团拜会等等。多个女人聚在一起,每人一声冷哼一口唾沫就可以把人整晕!还有刘甲连不失时机、孜孜不倦的骚扰。美琳觉得她如置炉火十分煎熬,想人有数种,却都侵淫在共同的三件事里;自欺、欺人、被人欺。
  一切的羞辱、轻慢、忧伤、凄惨,她都无法改变无法删除无法躲避。这打来电话的女人是何来路?她的话是否可信?她是否该去见她?这女人什么时候才愿意见面?见面的结局会是什么?会不会如童童被绑架事件那样光怪陆离、风云莫测?余枫前途未卜,平安无事回来做局长的几率几近于零。
  这一系列问题乱麻般缠搅着,像她刚烫过的、因受损而在洗头时成缕成缕掉落的头发那样乱七八糟难以打理,又在一瞬间繁衍成浩荡的悲观浪潮,把整个的身心牢牢吞进去。
  她和童童的未来是什么?它迷茫又黑暗,像一个恐怖的深渊。又像辽远、荒凉的戈壁滩,干涸贫瘠,黑风烈日黄沙,只等把鲜活生命风干成木乃伊。
  放开这一切,单衡量如今的生存环境:和刘甲连周旋不善,丢了工作怎么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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