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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害夏晓迪吃惊不小,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师傅,而且这事也不能全怪他,自己也有责任的,于是起身连忙说道:“没事没事……”
不料身子一斜,被傅牧按住,坐了下来。夏晓迪扭头看向他,神情冷峻,隐约是要发怒。果不其然,他冷冷地盯着张工,“你对她动手?”
张工都吓得站起来了,两只长满老茧的手不自然的摩挲着裤袋,结结巴巴解释:“没、没动手!就就是……”
眼见一位四五十岁的长辈,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三言两语给逼得仓皇失措,语无伦次的,夏晓迪的心里觉得很不舒服,这里的压迫感太强,令人紧张,很想逃离。
“你先出去,小夏。”
傅牧的一句话简直是天降纶音,她如获大赦的起身,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傅牧也随之起身,双手插袋,慢慢走去了张工身边,靠着他坐下来。
张工此刻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脑门上全是汗。他眼神闪躲,并不敢去看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毕竟这年轻人可能只需要一句话,他就得一朝回到解放前。
“傅总,我之前不知道小夏她是你的人,以前我真是,疏忽怠慢。”
傅牧强调,“是我派出去的人,注意措辞。”他拍拍张工的肩膀,“再说,你要是知道了,事情不就不好办了吗?要不然她也不会才工作两天就看到些不该看到的,失误?”
说到失误两个字的时候,张工只觉得肩膀上的手劲加重了不少,痛了他也不敢吱声,只觉得如雷的心跳要盖过所有的听觉。
“张师傅,你跟了我几年了?”
张工自知大限将至:“五年了,傅总。”
“是我亏待了你,还是给的回报不够?”
张工自觉惭愧,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要不是图点石的薪水高待遇好,老板人不错,他也不会把哥们儿全带进来沾光。只是贪欲是个无底洞,你填得了自己的,哥们儿也不能饿着,人多口杂,欲壑难填。这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一旦做多了,被发现是迟早的事。现在老板派个探子下来,打得他措手不及,几个哥们畏罪辞职撇下他就跑了,剩自己一个人在这顶着,简直惶惶不可终日。只怕傅牧哪天认真起来,真要追究下去……
想到这里张工面色惨白,低声道:“傅总,您就直说吧,想让我走,还是怎么着,您只管说。”
“五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以后好好干也是一样的。”傅牧反倒打起亲情牌来,他如同往日一般微笑:“我只是担心一点。你既然知道小夏她是我的人,你还给她难堪,是不是想通过她告诉我什么?”
张工听出老板的话里并没有要开除他,或是要找他算账的意思,甚至还鼓励他以后好好干,真是千恩万谢都来不及!他赶紧解释:“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啊傅总!我昨天真的是火气上来一时没控制住,就把茶泼到她脸上去了,事后我也觉得自己不对,我……”
傅牧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拿茶泼她?”
***
夏晓迪离开办公室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儿,张工才从老板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他一出办公室的门,就径直寻到了夏晓迪所在的业务室,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诚恳的向夏晓迪道歉,“对不起啊小夏,是我为老不尊欺负你一个小姑娘,请你原谅!”
夏晓迪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从座位上跳起来,急忙拦住他:“别别、不用道歉!”
张工自觉没达到效果,默默转身去隔壁小伙的桌上拿来一只高容量茶杯,又从柜子上取来一只水瓶,闷不吭声只管斟满,众员工边看边议论纷纷,了不得,这是师傅向徒弟敬茶谢罪呢。
可他们全想错了。张工将满满一杯热茶举过头顶,兜头浇下!
热水烫得脸皮直抽搐,一办公室的人噤若寒蝉,夏晓迪更是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来。
张工这才艰难开口:“你看这样行吗,夏姑娘?”
这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惹谁也不能惹夏晓迪,她真的是老板跟前的红人。
夏晓迪这下也明白了,招谁也不能招傅牧,他真的是笑面虎,借刀杀人不见血。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还有第二个更,某福么么哒感谢天使读者们滴等待与包容~
☆、第二个更
业务部为了鼓舞士气,培养团队协作能力,预备在一星期后举办一次为期三天的户外拓展训练。其他项目倒没什么,只是长途赛车这一项,夏晓迪的心里有点忐忑。毕竟自高中毕业之后她就没碰过自行车了,不知道自己的技术还行不行。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王亿。体校毕业的,还整天骑着一部专业赛车,这种事找他最合适。但合适并不代表她就应该去找他帮忙,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哪里找一部自行车自己先练练再说。
姜猛发现夏晓迪已经接连两天午休时间没休息,出去借街头的“绿色出行”免费自行车在楼下瞎转悠。他猜想她可能是为了拓展训练的事,就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自己可以帮忙弄到车,骑着上下班,甚至回学校都行。
但夏晓迪向来最怕欠人家人情,直接就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自夏晓迪一进公司大门,姜猛就觉得她跟傅牧的关系非属一般,一想到这层捅不破的窗户纸他就心痒难耐,特别好奇她与傅牧的关系好到哪种程度,于是胡诌:“我跟你说啊小夏,你借这个车练哪,没用!拓展公司提供的都是专业赛车,跟你天天骑的这个完全是两码子事,骑得了这个,不代表你就能驾驭那个!”
夏晓迪果然一听就急了:“那怎么办,我不能拖别人的后腿啊?”
“傅总家里有许多部专业赛车,全是典藏版的,你随便挑一部练几天,效果肯定是立竿见影。”
夏晓迪听到傅牧的名字就犹豫了,“点仓板是什么?算了算了他肯定不会借,我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姜猛却一个劲的使坏:“典藏版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就是买回来只能搁在家里藏着掖着,等它生锈烂掉都不好用的。这车啊跟别的东西不一样,你现在借来替他用用,那是你为了他的车着想,他还不得感谢你呀?你借不借,要借的话我现在就替你跟他说去!”
“哎哎!”夏晓迪赶紧拉住姜猛的手臂,“我,我自己去。”
姜猛诡计得逞,一脸得意。
没想到夏晓迪只是试探性的开口提了一句,傅牧就答应了,还让她周末到他家取车。
姜猛听了脸色一变——各位,请替我安排身后事。
傅牧的家位于城中繁华地段,一处高档住宅楼的顶层。楼层高,视野开阔,房子也大,没等她数出来一共有多少个间房,傅牧就已经把车子给她领了出来。
崭新的一部高级赛车,轮胎上纤尘不染,完完全全的未拆封。夏晓迪觉得实在是受宠若惊,想拒绝已经太晚,除了谢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牧问她:“会骑吗?”
她看到价值不菲的东西就发晕,“应该,会吧?”
傅牧沉吟,“你等我一下。”
他去打了一通电话。跟约好的朋友说待会儿有事过不去,让他们再找个人凑数。
被放鸽子的朋友在手机里唧唧歪歪还没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掐了,回到夏晓迪身边却说:“朋友有事取消了碰面,我刚好没事,教你。”
夏晓迪庆幸极了:“你那朋友爽约的可真及时!”
两人在小区里试车,傅牧替她调好车之后,夏晓迪才颤巍巍爬上去,有点高,小脚沾不着地。折腾了两次歪倒两次,第三次她下了决心要豁出去,没想到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栽进一边的花丛里——
可腰间一软,被人给搂住了,她连车带人全扑进傅牧的怀里。一股成熟男性的气息充斥鼻腔,夏晓迪脸庞燥热,赶紧挣扎着站起来,也不敢抬头看他,直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的额头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眼神闪躲,白净的小脸也染上一层红扑扑的粉晕,说不出的娇羞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下。
傅牧压下心头异样的想法,扶着她站好:“再试一次。”
越心急越办不成事,格外显得夏晓迪的车技拙劣。傅牧看得直皱眉,怕她摔着,干脆跟在车后扶着,像爸爸护着初学骑车的小公主一样。默不作声一路小心扶稳,待她骑得平衡些,才悄悄松开手。
夏晓迪背脊挺得老直,上司替下属扶车这待遇她怎么担当得起?真觉得如芒在背。可骑着骑着逐渐的心无旁骛,发挥正常水平时才发现,有什么事不对劲——
这车骑起来不知道比免费车顺畅多少倍,完全不像姜猛说的那样无法驾驭!
完了,她被人给耍了。
那老板这么主动自愿往坑里跳是几个意思?该不会,他故技重施,想要借车杀人?
夏晓迪冷汗涔涔,捏住刹车,停了下来。提着车子一路小跑回到老板跟前:“傅总,这车是男款的,太大,不适合我。”
傅牧双手环胸,盯着这名抡车女汉子:“怎么我觉得合适的很呢?”
她的眼神十分诚恳:“我给你把车子扛回家去成吗?我可以把轮胎上的灰尘洗干净,晾干后就跟新的没两样!真的,请相信我……”
“说重点。”
“放过姜猛吧!”
傅牧没接话,只是把车提了下来,示意她重新坐上去。夏晓迪以为他答应了,松了口气爬上车,却听他淡淡说了句:“原来是姜猛啊。”
夏晓迪顿觉五雷轰顶。
傅牧指给她试车的这条行驶路线十分巧妙,路面宽阔平坦,人车稀少,非常适合初学者。
夏晓迪绕着小区踩了几个圈,此车轻巧静音无负担,果然顶级。心情随着耳边的呼呼风声,和鼻尖清新的自然空气变得轻松惬意,正眯眼深呼吸呢,手机却响了起来。
停车一看,是王亿。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喂?”
“还喂啊喂的,你要不要这么生分啊?”王亿听到她刻意的语气就来气,“几天没联系我,你到底在干吗?”
夏晓迪四下一看,发现傅牧正在不远处看着她,不由得着急:“我,我现在有事,回头再给你打过去。”
“不行!”王亿语气蛮横,“你不说我就一直打,你现在在哪儿,干什么呢?”
“试车,自行车!”她都快急死了,因为傅牧已经往她这边来了。
“骑车你怎么不喊我?不是,你急什么啊?”王亿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跟谁在一起?你在哪!”
傅牧走到夏晓迪的面前,拿过手机:“在我家。”
他说完就直接按掉了电话,对还在发呆的夏晓迪说:“你再试一下,我得调试。”
夏晓迪猛然惊醒,跳上车,闷头猛踩几百米,歪脑袋思考老板此举用意为何。
怕她再歪下去就得冲进泳池,傅牧大声训斥:“专心点!”
她赶紧把头扭正。
不过三分钟,夏晓迪便把车给停了下来,握着车把呆坐在车座上,一脸吃惊的望向小区南楼,有人气势汹汹冲下楼来,穿着背心,足踏拖鞋,居然是王亿!
他俩天南地北,搞了半天竟住在同一个小区?
傅牧视若无睹,走过来,“累了?”
“不是,”她嗫嚅:“他怎么……”
傅牧连头也懒得回,随意说:“巴巴跑几十层楼来找你,倒也难得。”
夏晓迪远远地看着王亿,满脸的愤怒和失望让她觉得陌生可怕,她下意识想要避开他,但挡在她面前的除了空气,只有傅牧。
可傅牧却说:“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她眼见这唯一的保护屏障也要消失,一下就慌了,“别走,你别走……”身子还无意识地往傅牧的身影里躲,像是能藏的住似的。
王亿却一动不动,高大的身影在花坛边伫立着,握紧拳头,眼看就要发作。
瞧她一脸没出息的缩头乌龟样,傅牧冷笑:“我发现你就是嘴硬,真要遇上事,一下就露馅。”
夏晓迪本来还畏畏缩缩的,可听傅牧这么一说,那点浅薄的自尊心又被刺激的无限膨胀起来,她咬了咬唇,下了狠心似的说,“你说的对,我得用事实证明,我跟他只是好朋友。”
却见傅牧长腿一迈,阻断了她的去路。他俯身,搂着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压下来:“不如我来教你,该如何证明?”
他的脸还是第一次离她这样近,都能数的清他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她的脑袋瞬间放空。
“眼睛别睁那么大。”他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她赶紧闭眼。
离得这么近,连他暖暖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气息像是雷雨过后的青草香,十分好闻。
停顿了好几秒,他什么也没做,她却突然反应过来此举用意为何。
猛然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