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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被开除,而是被调派到理想的业务部门!不是失业十几天,而是带薪休假!她还有了五险一金!
“我,靠。”小舒都替她感慨了。
夏晓迪还在晕乎。
小舒特意来业务部串门,其实就是想见见夏晓迪。她探身伏在格子间的玻璃屏障上,弯腰时曲线起伏,令业务部男同胞们一饱眼福。
视线与夏晓迪齐平,小舒低声问道:“这几天你是逍遥快活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收拾包袱滚蛋!不过我比较幸运,那点工资终于是涨了。”她神神秘秘的贴过来,“他们猜,这次的名单是你提供的,这事是不是真的?”
夏晓迪立刻摇头。她哪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公司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
裁员?名单?
这些绝不是巧合,也许王亿推测的没错,她就是个探子!
被人给卖了,也出卖了别人。
小舒见她脸色发白,赶紧安慰:“你怕什么,有老板在背后给你撑腰。我早就说你不是一般人,你其实是王亿的女朋友吧?私下里是不是随王亿一起喊老板舅舅啊?”
夏晓迪皱眉:“我和王亿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就只是普通朋友。”
小舒听了眉眼含笑,“朋友?我在这里干了三年也没见过王亿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你要是真不想让人知道呀,就别经常让他来公司接你下班,这里知道王亿是谁的人哪,可不在少数。”
夏晓迪那是百口莫辩,农村姑娘最讲究男女关系上清清白白的,她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放松戒备结交一个异性朋友。
怪就怪王亿!条件太好长得太帅,她有自知之明的,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所以心思完全没往那方面动过。
都是他的错!五点零的视力,眼光怎么就那么差,看上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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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迪脚步似有千斤重,一步步拖进老板办公室。
她在老板办公桌前磨叽,想不出开场白。
傅牧从一开始就在忙,现在依旧在忙,只是忙里拨冗问候她一句:“回来了?”
夏晓迪也不废话了,不卑不亢道:“傅总,我这次又能呆多久呢?”
傅牧被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逗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他把文件合上,将手里的笔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指,“坐。”
夏晓迪如临大敌的同老奸巨猾的傅牧相视而坐。
“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公司各部门的人事发生了一点变动。”傅牧微笑着,这笑容并不虚伪,没有欺瞒的成分,令人觉得值得信任,他又说:“你想的没错,我确实是按照你的意见对各部门做出了相应调整。给你放了几天假,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避免你和那些即将被整顿的部门发生不必要的矛盾。”
好个开门见山,他还真把她当探子了!
想必开工第一天他就是故意把她的手机丢进湖里去的!
好让她自觉自愿去工程部实习,帮他一探虚实!
夏晓迪越想越气,怒火难平,“没想到职场生涯的第一堂课,就是出卖同事!”
傅牧不怒反笑,轻松说道:“怎么能说是出卖呢?小夏,撇开别的不说,你不去想同事,别去想王亿,只单单想我和你,我们算不算关系不错的朋友?”
撇开别的不说?
那老板对她可是一等一的好啊。
破格录用她,送她手机,送她回学校,每周给她加餐饭,加薪加奖金,不是朋友是什么?
夏晓迪进入被洗脑模式:“那是肯定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我没嫌弃过任何人。”他继续徐徐善诱,“几年前,我也像第一次来这里的你一样,求职面试,向老板推销自己。之后才一步步的,拥有了自己的公司。销售是我的强项,但管理成了我的软肋,毕竟值得信任的人不多,监守自盗的事不是没发生过。点石是我的心血,这几年,它成长的很快,而弊端就是,快速发展带来的是一些管理上的漏洞。为了避免让这个漏洞越来越大,我是不是应该及时补救?”
夏晓迪神情严肃的点头表示赞同。
傅牧的眼神里添了几分责怪,“一进公司,你就发现了工程部的人在玩徇私舞弊,受贿贪污的小把戏,你作为我的朋友,并没有提醒我,而是视而不见,任其发展。你到底站在谁的立场上,你有没有为公司着想?”
“对不起。”夏晓迪突然觉得有点羞愧。
老板的形象变得无限光辉,而她,好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对,是傅牧把人绕晕的功夫太厉害!
本来是她想来声讨他来着,现在完全反过来!
他成了处处保护她,替她着想,给她机会的好心老板,她反倒成了知恩不图报的负心员工。
她颓然的瘫坐在那里,投降:“你现在让我去业务部,是想了解些什么呢?”
傅牧转了转手中的笔,身姿优雅,笑容莫测,“没什么,好好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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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暂时得到了,暖饱思淫|欲,夏晓迪在业务部孤立无援了好一阵子,开始想念王导师。一个多月不见,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杳无音信。看着手机里存着的两张团购电影券,想想自己对王亿决绝的态度,她开始有点后悔。
这是一部战争题材的电影,王亿喜欢看的,她一激动就拍了,省下买新鞋子的钱就为了这两张电影券。可兴冲冲的付完钱才想起来,王亿根本联系不上,而身边也没有愿意陪她去看这部战争题材影片的人,她实在不忍心浪费掉。
她突然想起外甥像舅。
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撞猪上了,所以才会在午休时间随口问了老板,你想不想看电影?
否则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大银幕上炮火纷飞,硝烟弥漫,兄弟情深,生死离别。耳膜被爆裂的声响摧毁殆尽,痛苦的呻|吟声和绝望的嘶吼实在是催人泪下。
但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嗯……哦……轻点……”
“重一点……嗯……”
“不要……啊……受不了……”
夏晓迪僵硬的回过头,视线被一堵人墙挡住,女人背对着她,长发披散,骑在男伴身上耳鬓厮磨,热火缠绵。
突然,身边的同伴伸出修长一指,点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将她的小脑袋点回原位,目光重新回到大银幕上。夏晓迪斜瞟一眼,傅牧已经收回手,视线集中在银幕上,说:“别动,就要结束了。”
结束?是指电影,还是身后这场野战啊?
夏晓迪无限忏悔。早就应该想到请老板出来看电影,和请男闺蜜出来看电影的性质不一样。团购券这么廉价,电影院自然不会是殿堂级的,但她实在没想到这里会这么简陋。而这部电影这么爆冷,再加上今天是周一,在场观众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这简直就是包场,最适合做坏事了,她怎么就没想到!
身后的吟|哦声不断侵蚀着她的底线,带着几分压抑的喘息,更是分外撩人。
“嗯……呃啊!!”女人软到发腻的嗓音听得出十分餍足,她仰头剧烈喘息,长发在夏晓迪光裸的后颈上,若有似无的来回摩擦。
夏晓迪咚的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大脑充血,思维短路。也不管电影放没放完,就抓住傅牧的手往外拽,拽不动!她干脆扑过去,连拖带抱把老板带出这个鬼地方!
走出电影院的傅牧由衷表示,“电影很好看。”夏晓迪置若罔闻,眼神放空,手还缠在傅牧的胳膊上,半边身体都靠在他怀里,劫后重生般气喘吁吁。
突然,她挣扎起来,连连说:“我的奶!我的奶!”
傅牧立刻松手。
“我的奶没带出来!”她又摇头,“算了算了,不要了!”
傅牧一愣,视线下移。
夏晓迪却转身看向电影院,刚才傅牧给她买的香蕉牛奶还在里面。但转念一想,那脏地方她是再也不想进去了,半瓶牛奶,权当自己喝了吧。
傅牧这才明白,此奶非彼奶。
后知后觉的夏晓迪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傅牧意味深长的眼神,再想想刚刚自己的语无伦次。
唉,给她一个地洞吧,好想把自己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某福憋不住开了个小黄腔。
☆、老宅新人
两张团购电影券,让傅牧和夏晓迪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化学反应。
夏晓迪给傅牧的总体印象不外乎是老实木讷,规矩本分,一个思想保守的农村女孩。在她的眼里,老板就只是给她发工资的财神爷,绝对不能逾越了这层关系,她估计还没上升到跟老板套近乎,搞暧昧,甚至是勾搭引诱这种“高度”上来,所以他一直很享受她带给自己的轻松感。
老实说他没想到夏晓迪会主动邀请他看电影,而且还是一部与情爱无关的战争片,虽然此类影片正中他的下怀。而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乌龙状况,也让他发现了枯燥无趣的她的另一面,对她的印象也加深不少。
夏晓迪也觉得老板跟自己的距离拉近了一些,至于功臣,她猜不出是电影券,野战还是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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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一过,夏晓迪这类赖着不走的老生就必须得离开宿舍,腾出空位给下届新生。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得赶紧找到住处搬走。公司的宿舍她看过了,环境好位置佳,软硬件设施一应俱全。虽说公司会分摊一半的费用,但她最低还得支付一千多,她舍不得。
夏晓迪拒绝住在公司宿舍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傅牧的耳朵里。
看到夏晓迪今天又是上班跑公司业务,下班跑房屋中介,奔波劳碌一无所获,作为老板,他关心一下员工:“房子有没有找到?”
夏晓迪语气疲惫,有气无力的说:“看了很多地方,觉得有两家还行,正在考虑。”
傅牧想了解一下市场上的出租屋都是什么标准。
夏晓迪对比双方优劣点分析给他听,“第一家,百来平的大小,四个人合租,每个月五百五,但是得和一个胖女孩共睡一间。虽然不同床,但她说,她晚上睡觉会打呼,站防盗门外都能听见。”
傅牧抿唇,未置一词。
“第二家,公墓对面的小平房,六十五平,我一个人住。六百块一个月,先付半年,缺点是离公司太远。”夏晓迪补充一点,“风景可震撼了,一推开窗户全是墓碑。”
他实在无法跟上她的思维逻辑,几百块而已,为什么不考虑住公司宿舍?
夏晓迪对于自己的穷困潦倒依然保持乐观,“就是找个睡觉的地方,现在可不是讲究舒坦的时候。如果一个月能省五百,一年就可以给我弟省一部电脑,给我妹省一部手机。”
换了别人这可能是在装可怜惹人同情,但这个人是夏晓迪,她虽然笨但从不说谎,傅牧觉得偏偏是这种人最可怕,总有本事让麻木不仁的人,同情心泛滥。他若有所思的问:“我的办公室一直是你负责整理?”
夏晓迪点点头。
如果说这么复杂的办公室她都能收拾的纤尘不染,而公墓那种地方她都视如珍宝,“如果有一间空屋可以免费让你住,你……”
夏晓迪眨巴着一双饱含期盼的大眼,“可以带我去看房吗,傅总?”
***
那里离公司不远,午休时间甚至可以回去一趟,吃饭午睡,时间都绰绰有余。傅牧带着她在市中心的街道里穿梭,进了一条巷子没走几步,两人就到了他所说的空屋。
这是一个四合院。
红色的大门紧闭,一对铜狮咬着门环。铅灰色的屋檐映照在深蓝色的天空里,一种古老悠久的历史感扑面而来。门前一对雕花石镜,刻着几簇盛夏荷花,对影成趣。
唯一现代化的部分,就是这门上装的防盗锁。
傅牧摸出钥匙,反倒递给她,“你开。”
夏晓迪迫不及待的接过去,把钥匙推进锁孔,转动锁芯,慢慢推开了这对红色大门。
回头看了看傅牧,他竟是一脸抗拒。
进了门,直面是一方墙,上头有繁复的图案,可惜早已模糊不清。
左转,穿过了圆形拱门,视线变得豁然开朗。阳光洒在院子里,窗棂上的薄灰,石阶上斑驳的划痕,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浸透着岁月的痕迹,陈旧却并不脏乱。
院子很大,青砖路面,石子小径,正前方和左右两侧共三间大屋,也许后面还有别间。这里七八百个平方肯定是有的,但奇怪的是空无人烟,闹中取静的环境,反倒更突兀,显得阴气森森。
这大概不是傅牧的房子,因为此刻他只是站在院子的中心,负手而立,一副置之度外的神情。还不时流露出陌生,冷漠,不愿久留的情绪,甚至不愿多挪一步。等夏晓迪参观完毕,才说:“除了正房,这里的所有房间,你随便住。”
“随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