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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自上呼呼往下,蓝宁陡然一个瑟缩。
那条小路通上去,看不见尽头,她只得一个孤身。上一次, 是时维领头,这一次她是孤身。
忽而怯懦。
好在身边呼啦啦上来一群学生,举着个某大学登山队的旗帜 ,还是首都名牌学府,看得蓝宁放心。她寻了领头举旗帜的 那个问:“你们是不是上山?去不去朝阳观?”
对方点头,蓝宁心里一轻,问:“我和你们搭伴吧?”
对方热情地答允了。
这下未知路途有了伴侣,真的轻松了,蓝宁跟在学生们后头 ,和他们一起唱着老掉牙的“让我们荡起双桨”,重又踏上 这条熟悉又陌生的山路。
我是小剧场的分割线
有人说小剧场发在有话说里没看到,就转移文下吧。
小剧场:
关二:老婆,出来看上帝,发改委又把汽油提价了。
关二他娘子:发改委提价和你每个月交生活费没直接联系。
关二:靠,这你都想到了。
关二他娘子:而且你的小QQ也耗不了多少油。
关二:老婆,你不可以学发改委,国际涨价跟着涨,国际跌 价不跟着跌。只起不落不利于身心健康。
关二他娘子:发改委的领导都说了,未来油价会频繁调整, 我从来不跟着发改委调整你的应付生活费,知足吧你!
关二去打魔兽发泄了,随手先上了一下开心网,结果郁闷地 发现他的人参全部被莫北偷光了。十万一支的人参哪!
关二发了一条短信去质问,莫北的回复是“哦,那是我儿子 挂的外挂”。
十一(中)
这山岳便在眼前,有了结伴带来的鼓舞的力量,蓝宁将那半 丝不够明朗的怯懦也扫落,心便如平原上的跑马,放缰奔腾 。
山路是不讲究格局的,自然更不会是棋盘,虽有险境,也是 前途美好的坎路。
年轻的大学生摘了一朵黄黄小小的野花,一路传下去,一人 执了一朵,蓝宁也不例外。
手里小花一朵,看一看,阳光洒落此间,就像有了笑意,在 她手里摇曳。
再放眼,连绵之处,山石之间的康庄似曾相识,或者这也是 从不改变的。
蓝宁想要努力找寻当年烈士牺牲的遗迹,她向身边的大学生 们讲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她在十年前听了之后热泪盈眶的 故事。
带头的举旗帜的讲:“还记得不记得当初那块石头?”
蓝宁遥望,而后摇头,讲:“凡事都是一期一会。”
有大学生问:“什么一期一会?是不是《流星花园》里西门 和小优说的那个一期一会?”
蓝宁笑着说:“一个人不会踏入两条相同的河流,当时看到 的就是当时看到的,再也不会有当时看到的那情景了,我现 在找不到了,不过好在当时已经看到了。也许你们之后找到 了那个地方,就是新的一期一会了。”
大学生摇头叹气:“大姐姐,你说的我们听不懂,你是念哲 学的吧!”
蓝宁眨眨眼睛:“我是文艺女青年。”
年轻的人们都说:“看出来了。”
蓝宁“蹭蹭”就越到他们前头,她摆手做了一个手势,说: “同学们,虽然我找不到烈士的岩石,不过去朝阳观的路我 认得了。”
大家都说:“切,就在上面。”
这是大家都认得的路,他们有了追求的目标,个个精神十足 ,勇于攀登。蓝宁又被踊跃的大学生们甩在了身后。
蓝宁远眺,山壁之上刻着的大大的“关外名山”,好像终点 的一个激励,把大家都吸引了过去,他们奋力往那台阶攀去 ,就要接近那个目标。
目标那边却意外地很热闹,围着好些人吵吵嚷嚷。
走近了,是一个道人装的中年人同几个大汉讲理。
道人讲:“我潜心修行,你们赶我作甚,作甚?我礼佛进香 、洒扫庭除、还对游客香客释疑解惑,哪里做的不好了?”
他面前的有人讲:“大师傅,您体谅下,您是做的好啊,可 你把灯亮个整夜,每月的电费都不济咱的门票钱!”
道人只是嚷:“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三清爷爷也会觉得你 们岂有此理。”
他面前的人摊摊手,表示无奈。
这时有个人发话了,讲:“这样吧,道长把每个月的香火钱 算算,看看能不能付一下电费?”
道人为难了,喃喃:“这——”
那人又说:“要不那样,你们这儿观里也没个门岗,下面门 票收二十,到了这里再收二十?”
先前的大汉只讲:“先生,您开玩笑吧!这还不是等于没出 ?咱门票就是四十,这不换汤不换药嘛!”
那人变作一个无奈状:“你们双方都有理,这可难办了。道 长是个负责的道长,镇上也有电费的难处,要不——”他转 个头,对他身后某个人说,“你在这儿的牧场可是开了不少 源,支持一下宗教事业吧!”
他身后的人嗤笑:“你也用不着坑我吧?”
蓝宁听了直乐,她从大学生们中间穿过去,对那位和事老讲 一句:“你真是吃饱了太空。”
对面的关止笑嘻嘻地,精神很好,一身的运动装,完完全全 为了登山而准备。他背着手,瞅瞅蓝宁,说:“气色不错, 很好很好。”
蓝宁看他那个神气,漫不经心,甚至还悠然自得,往那里一 站,好像是看着她,又好像是在看风景。
他站的这个角度绝好,是个顺风的角度,风自他身后过来, 蓝宁会被吹迷了眼。
她可不想迎风流泪,便快快转移角度,才发现关止身后要为 道长掏电费的倒霉人正是梅绍望,他身边还站着那位一直在 出差的岳平川。
蓝宁一开口,笑容就满面,她问:“你们组团旅游啊?”
岳平川见到蓝宁突然出现,不免是惊讶的,似乎原本并没有 预见会有这个偶然相逢,望一眼自然就把手搭到蓝宁肩头的 关止,打趣说:“你小子,浪漫起来真要命,原来是来找老 婆的。”
关止并不否认,笑答:“那是,要不然你们还没办法把我骗 到这座荒山野岭来。为了这个怎么今天中午也得请我们搓一 顿吧?”
倒是掏了钱的梅绍望慷慨,说:“等一会儿就请你们吃好吃 的。”
蓝宁显得特别活泼,做一个欢呼状:“我今天胃口好,绝对 不客气。”
她同大学生们道一个别,跟着关止他们乐滋乐滋走下山的路 了。
梅绍望看蓝宁拽着关止的胳膊走得很疾,脸上还带笑意,不 禁问:“是不是又拿了大项目了?”
蓝宁说:“是啊,大项目。”
讲完脚下一个趔趄,被关止扶牢。
岳平川呼一声小心,却觑见不知是不是蓝宁扭的狠了,眼里 竟然有氤氲眼泪的趋势,便一指远处的层峦叠嶂,学究气地 吟哦了两句酸诗:“云霄雕色、调如竽瑟,筝筝焉?看风景 看风景。”
关止干脆就揽住了蓝宁的肩,口里却应岳平川的诗:“还筝 筝焉呢!你以为这里有聂小倩弹古筝?”
于是蓝宁又笑起来了,揉揉自己的脚踝,一仰首,在山回路 转的地方看见一片竹海。竹海边还是峭壁,涓涓细流汩汩而 下。
蓝宁趁机讲:“我去洗个手。”
梅绍望在后头说:“咱们的饭馆到了。”
原来竹海后边,还有一个菜园子,菜园子里有个小土房,上 头挂着“饭店”二字的白旗子。
关止指了指白旗子,蓝宁点了点头。
她去流水边洗了手,顺便又洗了一把脸。
这里空气好,流水清,蓝宁在流水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眼睛 红彤彤,比的上兔子。其实脚不是很疼,但是眼睛却是这么 红,那三个大男人是一定看到了的。
蓝宁很窘,坐在流水边的大石头上,拿出化妆包,仔仔细细 补了一个妆,把蜜丝佛陀粉色胭脂在脸上细细抹开,又涂了 同色的眼影,一照,起码嫩到十几岁,虽然遮了些眼睛的红 。
她叹口气,还是不善伪装,用流水把妆容洗干净,简单上了 一个隔离霜,涂了下口红,才进了小饭店。
那间小饭店真是小的不得了,里头只有几张老方桌,关止等 人选了靠窗看得见竹海的位子。
不过这里的菜不是顶好,一色的素食,都是店家自家种的, 胜在一个新鲜脆口。店家也有腊肉供应,口感偏干,关止尝 了一口就放筷子了。好在梅绍望还点了三峡老窖,酒水比较 正宗,四个人干脆就喝了酒。
蓝宁问梅绍望和岳平川:“你们怎么也来了?”
梅绍望答:“我们饭店在这里有个养殖基地,坝上牛羊质量 好,不比内蒙的差,价格还便宜,我们的那招牌菜孜然羊骨 和牛柳粒就靠这原料好。”
蓝宁抚掌:“原来你们早从第三产业跨越到第一产业了。”
岳平川笑:“垂直整合体系,‘三星’的看门绝技,你们关 止推崇备至。”
蓝宁歪着头看着关止,他喝两口小酒,尝两口蔬菜,就是不 开口。
梅绍望也看着关止:“我老早叫他再来看看,也是当年一起 为之奋斗的事业,他就是不肯。”他讲完,眼神颇暧昧,瞅 完蓝宁又瞅关止。
关止一本正经对他说:“我们早想到坝上二度蜜月,这回老 罗和老梅肯出差旅费,不来白不来。”
蓝宁笑说:“是是是,我们是粗放型经济家庭,还是要勤俭 节约的,有老板们赞助,再好不过。”
梅绍望和岳平川齐齐说他们是“一对活宝”。
后来便只是插科打诨互说家常了。这一顿的菜不是那么好, 就是吃一个山里菜的新鲜,只是酒喝多了。
蓝宁喝的时候没注意,最后结账的时候,把梅绍望手里的一 张一百看成了两张,还以为他不小心多给了钱,死活拉着没 让他付,最后还是被关止拉开了手。
但她又不算太醉,也许是下山途中被山风吹出了三四分的清 醒,还对开了车要送他们的梅绍望报出了自己住的旅馆的名 字。
我是六一小剧场的分割线
关止礼拜六早晨打电话到莫北家,非非接的电话,过程如下 :
关止:“莫北在家吗?”
非非:“莫北啊,不在家。”
关止:“大好礼拜六的,莫律师忙什么去了?”
非非:“你是找莫律师啊?”
关止:“是啊。”
非非:“什么事情啊?”
关止存心逗非非:“关于人民币升值啊,石油涨价啊,世博 会会不会赚钱,G20开了以后世界是不是会多极化啊!”
非非眼前飞了无数小鸟,完全听不懂。但是他有很大的求知 欲,坚定地拿着话筒:“叔叔,这些问题我让我爸爸回答你 吧!”
关止:“你爸爸在家啊?”
非非:“爸爸说,礼拜六早晨,要是有人打电话找莫北,就 说不在家,如果找莫律师,就去叫醒他,哦对了,他还和我 妈妈还在床上。”
于是非非飞奔到大房间门口猛拍门,大嚷:“爸爸,什么叫 人民币升值,石油涨价,G20啊?世博会的海宝卖三十五块 钱是不是赚钱啊?”
三分钟以后,莫北在大房间里提起电话:“我告诉你,以后 礼拜六没事不要打电话到我家。”
关止:“你忙你的,我跟你儿子解释一下什么叫人民币升值 ,石油涨价,世博会怎么赚钱,G20开了以后世界会不会多 极化。”
非非也拿起了客厅里的电话:“爸爸,你忙你的,我听叔叔 讲什么叫人民币升值,石油涨价,世博会怎么赚钱,G20开 了以后世界会不会多极化。”
十一(下)
晚上的山路很黑,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梅绍望不能算把 车开得平稳。
蓝宁靠着车窗,跟着车子一同颠簸,窗外黑魆魆的,她既看 不到悬崖也看不清峭壁,只是眯着眼睛,睡了一个迷迷糊糊 。
她耸了一耸身子,靠过去,便有肩膀搁在自己脸颊下头,让 她寻到一个安然的姿势。
蓝宁是真的想睡了,可车里的人还讲着话,有一搭没一搭, 轻声细语地,但她还是听了进去。
“这下着山坡,我还是没想通,为什么你突然反对‘麦达利 ’的融资考察?原本你对我们的融资合作是乐见其成的,这 变脸变的也忒快了。对方都跟我投诉说你不合作。”
说话的是梅绍望,他问的正正是坐在蓝宁身边的那一个人。 蓝宁身边的人没有做声。
“我们在标准化上已经花了十年功夫。”
这是在喟叹,连蓝宁都能迷糊地感受到说话的人流露出来的 不满。
岳平川来打圆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