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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又观察了一下,“哎”了一声:“奇怪,左边的倒是没怎么动。”他便指导蓝宁用力,一会提着一个小毛头出来,说:“老大是女儿。”他还对关止说,“家属看一下时间。”
结果早已紧张得满头都是汗的关止眼前冒出一团血红,脸色不受控制地就白了,差点没站牢。
他亲了亲蓝宁汗湿的发,抽开自己的手,说:“我去换你妈。”
讲完以后形似冷静,但是几乎是扶着墙出去的,蓝宁只听见外头自己妈在叫:“老蓝老蓝,快快,小女婿晕了。”
蓝宁蓦地委屈地哭了出来。
大夫蹙眉说:“开玩笑,晕血的怎么还进来陪产?”又很慈祥地安慰蓝宁说,“我们不理他,还有一个要生完你的任务才结束。来,用力。你家的这个老二懒得都不太肯出来呢!”
过了半个小时,老二也顺利生出来,是个男孩。
护士把两个孩子抱到蓝宁面前,蓝宁勉强抬头看了看,两个孩子哭得震天价响,面貌皱得跟小老鼠一样,看不出来外貌像谁。
护士说:“我抱出去给你老公看看。”
蓝宁几乎没有气力说话,只问:“他醒了?”
护士笑说:“喝了杯开水,在外头坐着呢!”
蓝宁才放心躺着,由着医生护士们善后。后来一切很顺利,她被推进病房的时候,父母和婆婆都已经乐颠颠去看孩子了,关止恢复过来,神气活现兴奋地说:“关佐是女孩,关佑是男孩。长得都像我。”
蓝宁翻了一下白眼:“吹吧吹吧你就吹吧!我告诉你我见过孩子了。”
关止嬉皮笑脸亲亲她的脸。
蓝宁又说:“我的收腹带呢,你带着吧?”
关止手忙脚乱又开始翻行李箱,半晌抬起头说:“要么我让咱爸再回家拿一次?”
奶妈难当
关于关家又添了弟弟妹妹的事情,莫非一直觉得很困扰,用他的话说,加上自己家的小弟弟,简直就组成了一个托儿所。
他对于雷说:“我和家里的小朋友有足足三条代沟,没劲。”
于雷安慰道:“你是大王了。”
“他们话都不会说。妈妈整天和蓝阿姨讨论奶瓶牛奶的,我要买个游戏手柄就得跟爸爸说,爸爸说要先给弟弟买电动摇篮。”
于雷用有所悟的眼神看着好朋友,说:“你的地位下降了,这是肯定的。”
无奈的莫非还是被爸妈领着去看月子中的蓝阿姨,他已经看惯了自己小弟弟的婴儿模样,对婴儿不再好奇,只是很烦恼,为什么关叔叔的女儿总是哭个不停,哭完了就抓着身边一切可以抓的东西。
莫北问关止:“你女儿怎么这么会哭?”
关止摆摆手说:“我研究出来了,丫头是看到她感兴趣的东西,然后又抓不到,所以才会哭。”
莫北不能明白。
关止就拍拍莫非的脑袋,说:“乖,把你的手给妹妹捏捏。”
然后不由分说他就把莫非的手塞到关佐的手里,果然关佐呜咽了两声就不哭了。
关止很得意:“我女儿比较好学,她还没看见过童年男性,正好让非非做个模板。”
关佐砸了砸小嘴,好像是要把莫非的手指当奶嘴吸吮了,莫非尖叫一声,迅速撤掉手指。
为了报复这个把他的手指当奶嘴的娃,他朗声说:“还是弟弟乖。”
可不,关佑安安稳稳躺在关佐旁边,睡得直打小呼噜。
莫向晚看得好奇,说:“我小儿子一天要闹好几回,你们儿子真的很乖啊!”
没想到叹口气,说:“这小子不到喂奶是醒不了的,摇摇拨浪鼓他也能醒,其他时间他都一睡到底,五雷轰顶都醒不了。”
莫北点点头:“颇有你小时候的风格,我听我妈说你小时候就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关止对蓝宁说:“律师的话都是不能相信的。”
蓝宁一脸顿悟:“我本来还怕是孩子脑子有问题,医生检查了一下,说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原来这是遗传啊!”
送走莫北一家,蓝宁对关止说:“非非好像不太高兴。”
关止说:“那当然,无端端多了个弟弟,他得了长子综合症。他现在这么大个子,莫北又不可能抗他在脖子上肩膀上,看到弟弟被老爸捧着,心里肯定有想法。”
蓝宁颇为认可,还有些远虑:“看来要进青春期的孩子很难搞定。”
关止左手抱住关佐,右手抱住关佑,很得意地说:“反正我家孩子就没这种烦恼。”
结果关佑轻轻扭了扭身子,“哇”一声哭了出来,吓得关止一哆嗦。蓝宁赶忙把关佑接到怀里,嗔怪关止:“瞧你这毛手毛脚的样子。”
关佑在蓝宁怀里转了转位置,小手就巴到她胸脯上了,小脑袋蹭了一蹭。
关止气急败坏地说:“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小子又想吃奶了。”
产后蓝宁最大的问题是她的奶水不能算充足和顺畅。但产科最强大夫再三强调说,坚持母乳喂养是关键,能不喝奶粉就不喝奶粉,喝奶粉也不要喝三鹿,当然蒙牛安全不安全也有待商榷。何况最近牛根生还写万言书向别个企业家求援。
用关止的话说就是:“连江南春和柳传志都跑去出钱入股,这是风险投资不是食品产业。再说中粮集团收了去以后,八成变成免检产品,免检意味着什么?”
这话再说下去就不太和谐了,不过字面上的意思是,关止积极鼓励羊羊妈当好奶妈的责任。
当好奶妈的责任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每回蓝宁喂奶都会疼得龇牙咧嘴,感觉皮肤就要开裂,看的关止头皮发凉,飕飕就会卷过风刀。
他诚挚地握住蓝宁的手,说:“蓝宁同志,您辛苦了。”
蓝宁恨恨咬他的手背,没想到他看上去白皮嫩肉的,皮还挺厚。
不过回头关止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菜籽油要给她抹胸部,明摆着动机不良,她是坚决不予理会的。
不过就是由于蓝宁的奶水不能算充足和顺畅,还需要分给两个孩子吃,自然就会发生僧多粥少事件。
而且关佑对吃奶的兴趣明显比关佐大的多,每回蓝宁喂关佑奶的时候就会愁怎么留点给关佐,可又不能不喂饱关佑。
关佑这小子是不吃饱坚决不松口,有时候等到关佐饿了也分不到几口,吃不饱就只能用呐喊来发泄。关佑倒是吃饱喝足,任由他姐姐喊破喉咙,自睡他的觉。
不过关止就没这么好命了,身为负责任的奶爸,他在大半夜差点没被自家的丫头折腾得快要趴下,差点没叫她妈。
王凤看了心疼,忙督促护工好生看护,又做乌骨鸡汤又做黑鱼汤的给蓝宁补奶。
蓝宁看到孩子吃不饱也着急,对王凤格外顺从,婆婆做啥她吃啥,万丽银看到了,直嘀咕:“这么油的汤你也喝?嘴不刁了?”
蓝宁指指女儿:“她吃不饱怎么办啦?”
关止正好下班,听到他们的对话,第二天扛了两箱奶粉回来。
他大义凛然地对两个孩子说:“进入社会就意味着冒风险,奶粉之路虽然是危险的,但是不战胜三聚氰胺,怎么能做好二十一世纪的接班人?”
蓝宁扯起枕头丢到他身上。
关止很正色地说:“莫北说了,这个时期要和孩子多对话,让他们熟悉地球上的游戏规则,知道谁才是他们的RPC。”
蓝宁一个白眼翻过去。
后来他们严肃地讨论了谁喝人奶谁喝奶粉,一致决定让关佑先尝试奶粉,因为他的累积喝奶量大大超过他的姐姐。
当然,对于父母这个决定,关佑很本能地给予了反抗,头一回在他老爸怀里喝奶粉冲的牛奶就吐得关止的衬衫白踏踏一片。
关止气急败坏地叫:“败家子败家子,这衬衫我才穿了两次。”
蓝宁正喂关佐奶,头也没抬,懒得理这孔雀男,只说:“去专卖店干洗一下好了,如果你不想穿了,也可以撕下来给佑佑当尿布,这个布料比帮宝适舒服的。”
大概关佑是想试试他老爸身上衣服的布料是不是真的比帮宝适舒服,还没等关止把他放下来换衣服,他就很不客气地就地解决了排泄问题。
事实证明,帮宝适有时候是有侧漏的,关止的西裤和衬衫一起遭了殃,他的脸简直是前所未有地扭曲起来,
偏关佑似乎是把新口味的奶粉奶喝饱了,还挺满意,对着他面色青红不接的老爸吐起了泡泡。
奶爸难当
佐佐佑佑满一个月的时候,王凤请了军区的理发店里拥有三十年剃龄的剃头师傅来操刀,据说关止的满月头也是他剃的。
当然,生平第一次面临刀锋这种冒险的事情,关止决定让小小男生佑佑先上。结果他在老师傅剃胎发竟然拿的是电动剃头器,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关佑还被剃的很舒服,在落发过程中小小打了一个哈欠。
关止的兴趣上来了,他向老师傅申请自己来试试,这剃头器是有安全槽的,所以剃头师傅很放心地交给关止试试。
关止的试验品就是自家的闺女,关佐正睡得熟,完全不知道她老爸已经磨刀霍霍,对她脑门下手了。
睡在关佐身边的关佑扭曲了一下小身体,用一种婴儿特有的探询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姐姐变成了一个大光头。忽然之间,他大概不太习惯这样的姐姐,等关止志得意满地放下剃头器,他先就哇哇大哭起来。蓝宁赶紧过来抱着关佑哄了起来。
这一哭把关佐给闹醒了,关佐不明所以地噘了噘小嘴,对着关止忽然像是笑了一笑。关止很得意地把关佐抱起来,还对着镜子抓着她的小手摆了个POSE,说:“女儿,你瞧你老子我给你剃的头帅不帅?”
这一下关佐总算明白自己的弟弟为啥哭了,这是她也完全不能接受的,关佐酝酿了一下,差点没把关止的耳朵哭聋了。
第二天关止带着两个黑眼圈去公司开了一连串的会,开到面色灰败为止。
李大姐来关心了一下老总的身心健康,关止摇头叹气说:“两个天哭星哭到邻居要来投诉了。”
李大姐说:“老大哭,老二也会跟着哭,把他们分开比较好,免得互相影响。”
关止想想也是,这天回家便让蓝宁和关佐睡大房间,他抱着关佑去儿童房睡。
其实关止这一个月来的育婴心得是,的确他家的儿子比较容易带,用王凤的话说,小姑娘作是作的来,没有佑佑大气。
昨天他给关佐剃了一个头,关佐后来无论如何都不肯要他抱,深深伤害了他一颗慈父的心。
关佑倒确是大气,自从开始喂他奶粉,他也就慢慢接受了,而且喂饱了奶就睡,不像关佐那么好动,一般到喂奶的时候再自动醒过来,关止在这个间隙还能得个空批阅批阅文件。
等到这天半夜吃奶的定点时分,关佑准时依依呀呀起来。关止照例泡好了牛奶,抱好了儿子,可是儿子死活不肯喝奶,衔着奶嘴就是不吸吮。
他以为太烫,自己先吸了一口,温度良好。只好抱着儿子左哄右哄,关佑就是闭着小嘴呜呜地发出类似小动物般的委屈的声音。
关止很无奈,讲:“还说你大气,今晚就搓气(上海话是很坏的意思)了是不是?”
关佑紧闭小嘴,还踢蹬小腿。
蓝宁听到动静走进来,看到关止和关佑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关佑就是不肯让关止把奶嘴塞进他的嘴。
她叹口气,抱过关佑,解开睡衣的扣子,这下关佑终于张开了小嘴,很欢乐地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关止奇道:“他不是喝奶粉的吗?”
蓝宁说:“大概要换口味。”
后来通过若干天的观察,关止终于发现了,关佑根本就没有放弃争取口粮的基本权利,他可以接受一天喝奶粉一天喝母乳,但是坚决不肯接受连着两天喝奶粉。
关止不禁感叹:“靠,原来他也死都不肯吃亏!”
“跟你一个样。”蓝宁下好结论。
老爸的忧虑
自从关止升格当了父亲,和徐斯厮混的时间大大减少,不免令徐斯慨叹人生实乃寂寞如雪。好不容易两人抽了个空在酒吧里碰个头聊聊山海经,关止不停把手机拿出来,秀自己一双儿女的裸体照。
徐斯对关家艳照门根本不感兴趣,只上上下下扫了关止一遍,说:“你怎么也和莫北一样成家庭妇男了?”
上一回徐斯去莫北家做客,竟然看到莫北穿着围裙在灶台旁边给老婆煮粥,给大儿子煎蛋,给小儿子冲奶粉。
莫北同他聊天的时候,手上还拿着莫非的作业本,聊两句检查一下,间中发现错误,把儿子叫到跟前训了一顿,训完以后,小儿子又哭闹,他又忙着去喂奶。
徐斯根本没能跟他说上几句话。
回头他想,这简直是人生的悲剧。
关止很能体贴莫北,说:“他老婆上班了吧?他最近又没接什么案子,在家里多做一点不是很正常?”
徐斯点头:“我给莫非妈妈介绍的新工作。”
关止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他还说:“我老婆现在主攻家政,我在家里就少做一点了。”
徐斯根本不相信。
就拿上一次关止当爸前他们最后一次聚会来说,于直无意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