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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不知其中的内情,自然也是亲热地回应着。
季恬感觉对方,全身散发着喜气,遮都遮不住,这唱的哪一出呢?不会是女方的背景,被她得知了,如今满心都是,儿子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欢欣吧?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打算对上了,怎么不可能搞清楚两人的身份呢?
女方是个麻醉师,据说比季恬小一岁。
父亲刘爱民是人民医院的副院长,以前也一起吃过饭,虽然说话慢条斯理,和声细语的,但季恬直觉他是一笑面虎的人物,吃人不吐骨头,阴死人不偿命的类型。
据说对方还有市里的关系。这都意料之中的,没点过硬的背景,这副院长的位置能轮上他?
小地方的医院不像大城市,规矩条例一大把,一不小心就给你来个曝光,摘了乌纱帽。
原县医院就属于其一,上到院长,下到医生,一个个收红包收到快要吐,哪个不是肥得肚子流油的。这么实惠的肥差,没点关系,早被调走了。
这张远芳估计明白儿子搭上她,从此会一帆风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吧,否则哪里会这么礼下于人呢?
“亲家,亲家母,来,咱们坐下说,今儿来啊,是有大事和你们商量。”张远芳坐下喝了杯水,平复了下内心激动的心情:“季恬,来,坐妈身边来。”
季恬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这张远芳和气起来,怎么就像那狼外婆似的。
“季恬啊,打你嫁到叶家,我是一千一万个满意。说句良心话,能得你这样的媳妇,咱是烧高香了。”张远芳满是慈爱地看着季恬。
感觉父母好像有点忍不住,想说什么,季恬连忙用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就看对方这独角戏怎么唱下去。
“哎,怎么说呢,季恬配我家子豪,是有点委屈了。”张远芳见没人回应,有点尴尬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接腔:“脾气和顺,孝顺老人,又知书达理,真是数一数二的好媳妇啊。”
小姑却是不明就里,深表同意地点头,一个劲地招呼她吃水果。
“真难为你能挑出这么多的优点来。”季恬抽出被对方握在手里的手,说道,好像夸的不是她似的。
“呵呵。”张远芳神色有点不自然,平时她总是能鸡蛋里挑骨头,做得再好,也能找出不是来:“那不是督促你进步嘛,省得翘尾巴。”
“那什么,亲家,亲家母,今儿我是来请罪的,子豪和季恬估计没有再做夫妻的缘分了。”张远芳眼睛一闭,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张嘴就来。
季父季母早就清楚了,但还是装出吃惊的模样,连小姑也是一副听错了的表情。
“哎,事情是这样。我知道俩孩子,处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可是生活在一块后呢,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硬拉在一起,也耽误了季恬不是?”她把来意表明后,接下来就感觉顺利多了。
季母冷笑一声:“那还要多谢你成全了。”
小姑却是惊讶地说:“我耳朵没坏吧?你的意思是叶子豪要和恬恬离婚?你们脑子没毛病吧?我侄女多出色的人,要你们来挑三拣四?”
季恬很感动小姑的维护,这也许就是患难中见真情吧。
“这俩孩子单个来说,确实都很优秀,就是合起来不合适,它过不到一块去,是吧?”张远芳感觉自己有点词穷。
“好吧,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要我们离婚嘛。我同意,说吧,怎么离。”季恬平静地看着对方。
张远芳心里有万般说辞,还没表达出来呢。这季恬就同意了,没哭没闹没哀求,好像早已预知似的,怎么感觉那么诡异呢。
“呵呵,我就说嘛,季恬就是那深明大义的。这是啊。。。”
张远芳在陶醉地叽里呱啦,却季恬打乱了:“你就别尽说那没用的,再说下去,说不定我就改主意了,咱直奔主题吧。”
她被噎了一下,暗骂一句:“小娘皮。”
但是面上却是不敢露出丝毫:“你们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东西,就一套房子,要不对半分?”
季恬拉住要暴动的父母,冷笑道:“你们倒打的好算盘,要我腾位置不谈,还想图谋我家的财产?”
“那房子大到装修,小到家电,你们叶家花过一厘一毫没?到头来,还尽想好事,有这么便宜?”
张远芳听季恬说话,好像早就心有成算的意思,也就摸不清脉搏,这季恬知道多少?
“那依你的意思呢?”张远芳问道,这讨价还价,天经地义。
“房子你们就不用想了,赶紧从家里都搬出去。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我过去收钥匙。”季恬将早就酝酿好的说辞,说出来:“家里也没有存款,这个叶子豪清楚,咱们也就不存在财务上面的纠葛。还有另外得给我五万块现金,少一分不行。这几样条件,有一条达不到,你们就别想我签字。”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还五万,你怎么不去抢。那房子说什么也有我家子豪的份,房贷可都是他省吃俭用背上的。”张远芳差点没气个半死。
“呵呵,我这都算少要了。你还人心不足,跟我讨价还价?他如今的工作怎么来的?结婚的时候有彩礼吗?他是花过一分钱还是怎的?”季恬冷笑道:“跟你没法谈,你回去把话带到,就是。要是同意,让叶子豪给我打电话。”
“哼,你可别后悔。”张远芳见暂时讨不到便宜,放着狠话,气呼呼地走了。
季兴国担心地问:“这叶家可没有一个好东西,会同意这条件吗?会不会使阴招啊?”
“爸,你别担心,恶人自有恶人磨,咱行得端坐得正,怕什么!”季恬知道事情不会这么轻松解决的,但是她不想给父母再增添压力。
客厅的气氛压抑得不行,季父的香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对他们这老实人来说,这气可真是受得窝囊。
小姑妈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哥,嫂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姑啊,你是不知道,这叶家,全是狼子野心啊,跟叶子豪才结婚几年啊,就不学好,在外面乱搞呢。”季母一边抽泣,一边醒着鼻涕。
“真的假的啊?看着不像啊。”小姑对侄女婿的印象还算不错,曾经有段时间找女婿,还照着他的标准来的呢。
“什么不像啊,咱们都看走眼了,恬恬,将照片拿给你小姑看看。”季母吩咐道。
小姑翻着侄女递来的照片,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狗东西,咱就这样便宜他啦?”
季恬收到众人的眼光问询,组织了下语言,故作轻松地说道:“能这样解决最好,要是他们得寸进尺,我也早想好治他们的招数了。”
那头,张远芳回到家,将初次谈判的结果,告诉儿子。
叶子豪沉思片刻,实事求是地说:“这要求倒不算过分,家里确实也什么存款。但是要五万块的赔偿,我这一时半会,哪掏得出来啊。我整天和刘玫出去,工资一点没存下来。”说着,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母亲。
张远芳怒道:“呸,想得倒美,房子她们拿走也行,但是要把你还的贷款吐出来。还有五万块钱,想都别想,离婚还能离发财了不成。”
“妈,咱就答应吧,马上搬家。钱先你垫着,将来儿子双倍还你,成不?”叶子豪想息事宁人,免得夜长梦多,他这心里总是感觉有点不安。
“做梦,这口气我吞不下,你先等等,跟她拖着讨价还价。我自有办法收拾她。”张远芳恶狠狠地说道。
叶子豪得了指示,当晚就给季恬挂了电话,这是事发后,两人第一次通话。
“恬恬,最近好吗?你看我整天忙,都没跟你联系。”叶子豪用略带磁性地嗓音问道。
季恬当初就是被这性感的嗓音迷住的,恶心片响,回道:“老样子。”
“那啥,咱们的事,你听说了吧,考虑得怎么样?”
“按你说的办吧。”季恬一板一眼地回道。
叶子豪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这男的要离婚,女的不都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复合吗?怎么季恬这么另类啊。
“老婆,那啥,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我妈那人吧,整天逼着我,日子实在没法过,压力大得不行,几年来,你也受够了吧?”
季恬听了真是气得想当面抽他,这男人还真是没点担当,敢做不敢认的怂货:“早点搬出去,钱准备好,需要签字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吧。”说着,就要挂电话,再说下去,她怕逼不住,要爆粗口。
正文 第15章
叶子豪见电话那头,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挂电话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爽,以前的季恬,可是温柔贤淑得很,怎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变化这么大呢。
压下内心翻滚的思绪,连忙说道:“等等,别挂,再商量商量;行不?老婆,我也知道当初买华恒一品的时候,我们家因为没有经济实力,大头小头基本都是岳父岳母垫付的,这我也承认,绝不抵赖。”
说着,停顿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怎样才能将话说得和缓一点。
“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有一说一,是吧?咱们结婚三个年头,家里的房贷全是我出的,这你同意吧?前前后后怎么也得三四万吧?而且家里当真一分钱存款也没有?不尽然吧!这些我都不细究了,房子归你,但是五万块咱也相互抵消,你看行不?”
季恬对这人的无耻程度,又有了一番新的看法:“叶子豪,事儿非要说得那么清楚吗?如果不是我们要婚房结婚,垫房子上的钱,三年下来的利息,怎么说也两万块不止吧?”
缓和下情绪,才接着道:“这几年,我在家做主妇,里里外外,人情往来,都是我一手包办。包括你的衣食住行。你除了上个班,就跟哪甩手掌柜似的,理过什么?就是找个保姆,也得付工资,给年终奖吧?你说说,我得到了什么?”
因为内心的委屈,现找到了爆发对象,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阵咆哮。
叶子豪内心叫屈不已,这都哪跟哪啊,根本说不通啊。他隐约感觉自己打这通电话,是行了一步臭棋。跟女人讲理,那是剪不断理还乱啊,难怪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恬恬,你别激动啊,咱不是在商量嘛。照你说的,那房子还升值了呢,岂不是比存在银行,吃利息要划算得多?”叶子豪嘀咕道。
“我真是不想再跟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多费唇舌,答不答应,你看着办啊。”说着就要挂电话。
这父母的一腔心意,在他嘴里,到头来,却什么都不是,换谁能受得了?
“恬恬,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别做这么绝行不?我也明白离婚后,你没了经济来源,要点补偿是应该的。但我也不是那千万富翁,是不是?开价也要稍微合理些啊?这些年的工资都交你手上了,我到哪再去凑这五万块钱?”叶子豪放下身段,苦苦哀求道。
季恬真是对这种人无语了:“咱这样有意思吗?叶子豪。就不能爽快一些?我真是有点累了,怎么做,你看着办,行不?”说完,再不管对面如何恳请,‘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这好歹也夫妻一场,不管谁对谁错,就不能和平分手,好聚好散吗?到头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都彼此算计,有什么意思呢?
季恬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似是要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一样。她也是一个女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
刚开始知道叶子豪外遇时,也很痛苦和彷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适,才理清楚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为了不让身边的人陪着担心,她一度装作毫不在意,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其实,真的这么容易吗?多年的感情,岂是说放手就放手的。
她也想过是不是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假使对方能回头是岸,大家都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一样,重新开始生活。
但是看到叶子豪那贱样,以及所表现出来的心机,已经颠覆了她内心对于他的印象,有时候,甚至于不清楚,与她相处多年的叶子豪,和如今所看到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
从那会起,她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勉强在一起,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而已。破裂的镜子,即使粘补好,真的能完好如初吗?何必自欺欺人呢。
大哭一场,心结尽去,看周边的一切,已尽然不同。
几天以来,日夜不缀的修炼,见不到任何动静的经脉,如今却自行运转起来。等季恬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