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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阅历丰富,关键时刻,真绷住了。见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强自压下内心的种种不自在,回答道:“已经好几个年头了。”
季恬见对方这么惜字如金,也真是有点无奈。
一般的病人,还没等到医生发问呢,就前因后果、病发的状态、就医的经历,包括自己的猜测,那是竹筒倒豆子,有多少说多少。配合得很,生怕耽误了治疗。
“看过医生吗?吃过哪些药?”季恬想着,反正什么样的病人都有,她如今也在一步步地学习,完善自身的不足。
“什么药都吃过,中医,西医,可是效果都不明显。”男子放松了不少,明显是习惯了这个氛围。
“你这种情况,跟心理压力过大有关。”季恬解释道,也为了给男子树立信心:“既然是张主任带过来的,也是老熟人,我一定会尽力。”
“谢谢。”男子面色不动。
这种话,听过不是一遍两遍,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很难让他心起波澜了。
季恬也不在意,反正手上见真章,路遥才知马力呢,她也不是光会耍嘴皮子的人。
“脱裤子吧。”季恬也不罗嗦,就到一边准备施针的工具了。
“啊?”男子和张强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这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夏县长,你看?”张强见上司面色难看,诺诺地开口道:“不是说医生眼里都没有男女之分吗?”
“你这话是在哄三岁小孩子?”男子怒道。
“反正都这样了,说不定有效果呢,是吧?我家老爷子,对这小季大夫的医术,可是赞不绝口,要不然我也不会介绍给你啊。”张强尤自解释道。
看男子脸色青紫交加的,哪能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暗自责怪他的多事,为了讨好副县长,一时冲动地落下水了。要是这小季大夫,也没能治愈他的隐疾,可以想见,以后他的仕途算是到头了。
谁让他考虑不周,让副县长丢这么大的面子,对方不怀恨在心,才怪呢。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小季大夫的医术,真如自家老爷子说的那么神奇。
季恬如今的耳力,即使不用刻意,他们俩的对话,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弄清楚原委后,暗怪自己的粗枝大叶,这些细节都没有考虑清楚。对方是个上位者,隐私部位暴露在自己这个年轻女子眼里,可以预料的尴尬啊。
她摇摇头,感慨自己确实还嫩得很,没办法,只好找爷爷寻求帮助。
季革命听后,笑得是前仰后合。见孙女快怒发冲冠了,也就强忍着笑得快抽筋的脸,陪着去了诊疗室。
也许因有胡子花白,一把年纪还精神矍铄的老爷子陪着,男子的神情倒是缓和不少。
季恬暗自撇嘴,看来以后要多在卖相上下功夫啊,给病人树立信心,传递积极向上的能量,也是治病的一部分啊。
当下,也就亡羊补牢道:“刚才让你脱裤子,是为了在会阴和关元两穴位针灸。没事,你也不要感到不自在,这屋里都没外人。你放宽心就好,很快的。”
男子腹诽道,还没外人呢,你不就是。
退无可退,也就以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脱了裤子,睡在那诊疗床上,两腿张开,并且高高抬起。
季恬摒住呼吸,施针如有神,迅速地在会阴,关元处施针,那姿势,神情,让季革命看了也不由得赞许,自己孙女在这两方面算是出师了。
男子感觉一会的功夫,小腹下就微微发热,之前怎么拨弄,都没感觉的小兄弟,竟然有抬头的姿势。这不由得让他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季大夫有了些许期盼。
这种顽疾,要真是按照常理的话,没个大半年,是不会有显著效果的。当下施针的时候,也就渡入一丝灵气,只要再做几个疗程,基本就能重振往日雄风了。
要不是担心外人有所怀疑,只需眼下的一次针灸,加大灵气量,疏通被堵塞的部分后,就能针到病除了。
十分钟后,她拔了银针,放到酒精里消毒,然后到医案前开了方子。
菟丝子15克,熟地黄15克,当归12克,肉桂8克,制附子10克,枸杞15克,仙灵脾10克,吹干墨汁,请爷爷去抓药。
“药呢,每三天一个疗程,分早中晚煎服。三日后,来抓药的同时,再辅以针灸,大概五个疗程后,你就可以痊愈了。”她将抓好的药,交给了男子说道。
其实他根本不需再服用药物,只要按时来针灸就可以了。但是那样就显得太神奇了,反正这个药也是固本培元的,吃了也没什么坏处。
男子此时的心理,跟初来时已经是千差万别,判若两人,他现在对季恬可是充满信心,当然唯她说的话是从。
要真能让他重新做回男人,拾回尊严,那季恬对他可是有再造之恩的。
为了治这个病,几年间,不知道看过多少大夫。国内的,国外的,出名的,隐世的,简直不胜枚举,但是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心灰意冷下,听见手下的推荐,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季仁堂的,没想到却喜从天降,无意插柳柳成荫,给了他这个意外的惊喜。
千恩万谢地上车前,和张强使了个眼色,后者则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张强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放在医案上:“小季大夫,来看病的是谁你知道吧?”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季恬笑笑道,这点医德她还是有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张强满意地点点头。
看上司那神情,就知道肯定有效果 ,这步棋他也算是走对了,不枉他冒险一回。
等人离去后,季革命打开信封看那厚厚的一沓人民币,故作夸张道:“哎呦,孙女比爷爷有本事啊,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鸣惊人啊。”
看着那厚厚印着毛主席头像的一沓,估计至少得五千块吧:“爷爷,这会不会太多了。”
“多什么啊,这应该只是前期的费用,真正痊愈了,应该还会有谢礼。”老爷子显然也遇到过不少类似的事情,笑着解释。
“他不过一个副县长,怎么这么大的手笔,不担心我口风不紧?”季恬有点纳闷。
老爷子有意提点孙女:“没见人家最后以防万一,叮嘱过嘛。而且你说出去谁信啊,有证据吗?这都滴水不漏的。况且这点钱,不算什么,没听见有句话叫,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这才到哪啊。”
说着,喝了口龙井茶,润着喉咙道:“以后遇到这类事多着呢,可别一身小家子气,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惹人笑话。这年头,钱算什么,那些有钱有势的,最惜命了,捧着大把大把钞票,求医的不在少数,只要你有那本事拿。”
“爷爷是还没到那个火候,这以后,就看你的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闺女一眼,就背着手,哼着沙家浜‘这个女人不寻常,她的态度不卑又不亢’这样的唱词,摇头晃脑地出去了,将足够的空间留给孙女思考。
自家的孩子有出息,季仁堂没在他手里没落,一直压在心头的重担,总算烟消云散,再过不久,以前期盼的日子,就真来了哦。
爷爷走后,季恬就陷入深深的沉思:是啊,以后凭着她的医术,想赚多少钱没有啊?
她自从走上修炼这条路后,已经注定了,俗世的财务,对她而言,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如果还抱着老眼光,反而容易陷入执着,产生魔障,对修行有害。
如今经过爷爷无意中的点拨,总算是拨开云雾,彻底想透彻了,也算福大命大,为以后减少了一大心魔。
该她得的,她收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
而且治病救人,本身就是大功德的事情,等自己有能力后,对落魄贫苦的,可以减免部分医药费,或者免收。
对富人嘛,也不矫情,他们的心意,也切勿推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样也算达到一个平衡。
‘天有余而补不足’,万事万物皆讲究一个制衡,她今后行事的手法,完全符合大道的规则。
正文 第30章
本来差一线就可以突破的壁垒;顿时土崩瓦解;灵气在季恬的小心引导下;沿着炼气三层的通道,缓缓运转。
每一次进阶都伴随着洗筋伐髓;这一次;也不例外;□在外的皮肤上;有肉眼可见的薄薄的斑斑点点;全是黑黄色杂质。
墙上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六了;季恬暗暗咋舌,没想到一次进阶;竟然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
还好;家人都以为她在学习,没有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提醒自己,以后在这方面一定要多加注意,就刚刚那种情况,要是被人打断的话,她这条小命基本就玩完了。
洗过澡后,季母的晚饭也准备好了,她就帮着端菜,摆碗筷。
季革命见孙女神清气爽,目光清正,就知道她是悟透了自己的话语,当下,也不由得感叹其悟性之高。
做任何事都要讲究个悟性和资质。
就拿医学来说,儿子就不是学医的料,机械零件在他手里能玩得顺溜,再复杂的问题也难倒不住。但是让他看个医书,估计穷其一生,也入不了那个门。
有些女孩子,刺绣,做针线,打毛衣,纳鞋底,十字绣,样样精通,看个花样,就能照图织得八九不离十,很是心灵手巧。
但有些呢,事业上面很成功,但让她们拿根针,就和拿筷子似的,缝个纽扣,打个补丁,都弄得歪七八钮的。
这和智商没关系,任何方面的悟性都是与生俱来的,强求不得。
他孙女在医术上如今的造诣,已经比他这个,行了一辈子医的老家伙都强了。真可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有他这个多活了几十年的长辈在边上,经常性地灌输一些经验,和为人处世的道理,也能帮着少走一些弯路。
万幸孙女不是那种固步自封,自命不凡的家伙。那种类型的人,再好的医术在手,也成不了大气候。他们往往认准了一件事,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头撞南墙不可。更有甚者,就是撞得头破血流,还不知悔改。
所以说,听得见人劝的品质,实在是孙女身上的一个非常大的优点。
一家人在院子里,边纳凉边吃饭,真是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后,就抓紧时间捯饬着自己,晚上要去参加初中的同学会,太邋遢可不行。
像这些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会,她鲜少参加,倒不是不想去,而是叶子豪不愿意她过多地和同学们来往。如今想来,这些做法,好像是要将她与社会脱节,圈养在家的意思。
邻村的马晓燕已经早早地守候着了,就是她来约季恬一阵过去的。
“季恬,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马上都不敢跟你站一起了,跟你一比,我们都快成黄脸婆了。”马晓燕打趣道。
“你还叫黄脸婆?等我生过孩子后,能有你的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瞧你小嘴甜的,涂点唇彩吧,说不定今儿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呢。”马晓燕在边上催促道。
季恬有点哭笑不得,这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有童心,爱幻想,也真是难得。
“只是同学聚会而已,可别瞎说,容易让人误会的,以为我就这么想男人呢。”
旧时的同窗之谊,在说说笑笑中,很快恢复了熟稔,消除了一丝好久不见的间隙。
“你那表妹今儿过去吗?”马晓燕问道。
“不清楚,她没跟我联系,要不是你来通知我,我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对方说的表妹就是陈晓敏,因为那时候姑姑工作很忙,又没有长辈帮着接送孩子,就把她送到季恬所在的学校,请嫂子帮忙照顾着。
想来,陈晓敏对她的怨念,大概也就是那三年里形成的。
“你啊,也真是的,好多人都关心呢。之前几次的同学会,你都不见人影,是不是把他们都忘了?”马晓燕不满地抱怨着。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况。说出来也不怕人笑,就我之前的生活,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啊?”季恬苦笑道。
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任何风吹草动,能瞒住谁啊,所以季恬也不担心自爆其短。
“好啦 ,好啦,不提了,咱一切朝前看,ok?不过我话可放这了,要是你以后还敢无故出席,哼哼。”说着故作威胁地挥挥拳头。
“知道了,再也不敢了。”两人说笑着,就到了聚会地点。
约在一个大饭店里聚会,吃吃喝喝,吹吹牛,聊聊家常。
进了包间,里面已经聚了不少老同学,有的还拖家带口的。
季恬不由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