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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
夏母刚刚还梨花带雨的脸马上多云转晴,尖尖的嗓音里满是巴结:“哎哟,我们桃桃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苏南啊,那以后桃桃就交给你了啊,你可要好好疼爱她,最好赶快生个孩子,让她转移注意力……”
“你少说几句!”夏父低斥了一声,皱着眉头,走到床边看了看夏之桃的脸色:“是不是不舒服?脸色这么苍白。”
没等夏之桃说话,苏南的手便抚上了她的额头。“伯父,她需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她。”
他的话带着不由分说的力量,夏父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个眼神看得忘记张口。
苏南将门外的司机叫进来,又亲自将夏父夏母送到门外,等他们走了,他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隐下去,转个身,他慢慢走到夏之桃床前。
“想死?”他低头,凑到她面前,黑黑的瞳仁里毫无温度:“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
“你想要怎样?”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无比。
而他却像是恍然不觉一般,只狠狠地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才直起身来。
“你让小忆生不如此,我也同样的……让你生不如死。”
她颤抖了一下,想狠狠地踢打他,想狠狠地骂他,可是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就连说话也没有一丝力气。
“她……”
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他只冷着脸,淡淡地说:“她从七楼跳下来,血溅了一地,拜你所赐,她得到报应了,没有死成,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做个毫无知觉的植物人。”
夏之桃闭了闭眼,沉重的呼吸透露出她此刻的情绪。
病房很安静,似乎还可以听得到医院楼下隐约的谈话声,她闭着眼,缓缓地说:“所以……你要怎样让我生不如死?”
她听到他笑了一声,笑里面的冷意让她轻轻颤了颤。
“和仇人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
她睁开眼,看向他。
再看他,早就没有第一次那样的感觉。他西装革履,他淡淡微笑,他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恐惧与厌恶。
“你最在乎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让你失去。”他笑着低头,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脸说道:“所以,赶快好起来,看看我是怎么让你生不如此的。”
直起身,他的脸上满是不耐:“寻死之前想想你父母,你死了,我会让他们陪葬。”
说罢,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全世界安静下来。
她最在乎的东西?早就已经没了,她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
因为撞她的车及时刹车,所以她受的伤并不重,小腿骨折,外加多处擦伤。苏南请了一个护工在医院,他自己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毫不知情的夏父夏母经常到医院来陪她,夏母频频念叨苏南怎么怎么好,又是怎样帮助家里,就连平时不怎么夸人的夏父也时不时夸赞两句。
每到这个时刻,便是夏之桃最受煎熬的时候。父母将仇人当做恩人,可是她偏偏没有办法开口将这个残忍的消息告诉他们。乐乐离开之后,他们已经伤痛过那样久,如果现在说出真相,无异于在他们刚刚缓和的心上再撒把盐。所以……她只能将这样的事情独自吞回肚子里。每每看到父亲斑白的鬓角,欣慰地和她说苏南,她的心都会狠狠一抽。
她最在乎的东西?她忽然知道了苏南想做的事情。
权势熏天,他们杀死了她的女儿,却巧妙地改了现场,改了证词,找了一个替罪羊。如果不是被她偶然间发现真相,她的乐乐在天上永远不能瞑目。而如今,真正的凶手遭到了报应,他却将怨毒全部发泄到了她身上。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她那可怜死去的女儿?在他们这种人的眼里,难道只有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都贱如蝼蚁不足挂齿吗?!
夏之桃捂住脸,忽然觉得前路很无望。
她不能死,她是一个母亲,也是一个女儿,再三的寻死已经让父亲的发白了许多,现在她已经连死的勇气也没有了,更何况……苏南又怎么会让她轻易死去呢?
日子就在夏之桃的绝望中悄悄过去,尽管她的状态并不好,一个月之后,医生还是再次向她表达了出院的想法。
夏父来接她,苏南的司机却轻轻一笑:“苏先生已经安排好夏小姐的住处。”
夏母笑着朝夏父眨了眨眼,两位老人亲自把夏之桃送到车上,满脸欣慰地看着她远走。
夏之桃已经麻木,只愣愣地等着噩运来临。司机仍是将车开到了梧桐小区,依然是那条路,门口的岗亭依然站着那个英挺的守卫,西装笔挺,硬朗非凡。
下车时,司机只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她搀着拐杖往前走。等她进了门,他才说:“门口安了监控,你最好不要踏出这张大门,不然苏先生会不高兴。”
夏之桃脚步一顿,没有应声,一瘸一拐地进了门。
屋里没有一个人。她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水。
也是,对于她这个囚犯来说,根本不需要派人监视,她父母抓在他手上,她根本无法动弹。
原本以为苏南会很快采取他的“报复行动”,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竟从来也没出现过。冰箱里的食物吃完了,她只好打电话叫人将蔬菜瓜果送上门,日复一日下去,她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
直到一晚,大门忽然被人用力撞开。
她猛然惊醒,还未等她穿好衣服下床,沉重的脚步声便朝着她的卧室走来。
夏之桃吓得脸色一白,条件反射地就要去关门,手刚碰到门板,一股大力朝她袭来,随着木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她一把摔倒在地。
门口的苏南一身酒气,眼如寒星般直视着愣在地上的夏之桃。
她朝后面瑟缩了一下,眼睛四处寻找着防御的物件,可是没等她站起身,他已走到她面前,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肩上。
“嘶……”她痛得倒抽了口气,可是仿佛她的这个反应取悦到他了一般,他反倒笑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弯腰凑到她面前,阴仄仄地看着她,目光闪烁不定。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张口,呼吸里酒气朝她扑面而来。
她偏了偏头,下巴却马上被他制住。“今天是小忆20岁的生日。”
她咬咬牙,将反抗的话吞回肚子里。此时此刻,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希望他能打她一顿好好发泄完,然后离开。
可惜她的沉默以对却显然让他很不高兴,他眉头拧了起来,目光透着丝阴狠。
“你说……如果让你被你的仇人睡了,然后再让你的父母知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这个方法是不是很好?” 他伸手抚触了下她的脸颊,她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指节突兀,仿佛充满了力量。没等她反抗,这双手一挥,她身上的睡衣便应声而裂。
“苏南!”她惊恐地叫了出声,下一秒,便被他一把丢到了床上。
腿上传来一阵剧痛,她刚刚动了动身子想要逃,便徒劳地跌倒。
他完全没有花费什么力气便将她身上的衣衫除尽,他的脸上有暴戾,也有厌恶,可是他却像是为了完成某件任务一般,拧着眉头扯掉裤子。
“你最好拿枕头盖住脸,我看到你就反胃。”说罢,他抽起一个枕头扔到她脸上,扳开她的双腿,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直直地冲了进去。
痛……夏之桃闭上眼,死死地咬住下唇。腿很痛,身体很痛,心……更加地痛。
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情形,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不幸,可是这一刻……她才真正领悟到绝望的滋味。
谁可以救救她?可怜的乐乐,如果你在天上看到妈妈在遭罪,会不会吓得大哭?
闭上眼,夏之桃已经心如死灰。
作者有话要说:楠竹是禽兽and这是一个荒唐的故事 o(╯□╰)o
☆、第七章
夏之桃迷迷蒙蒙睁开眼时,尝试着移动了一下右腿,却发现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被碾压过一般,又麻又痛。她朝窗外看了眼,天色已经渐渐泛白,而她的身边,睡着那个恐怖的恶魔。
她想动,可是只是稍稍移动了一下腿,便冒出一头冷汗。
身旁的男人似乎被她的抽气声惊动,眼睛猛地睁开。
夏之桃充满恨意的眼神直直地撞到了他的眼底。
气氛有几秒的僵持,下一秒,他嗖地抬起身,将自己笼罩在她的身上。
她的皮肤炙热,他的身体却冰凉,触碰到一起时,对比明显,冲突也强烈。他的眸子里没有刚醒的朦胧,只满载着探究,锐利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东西出来。
可是她却让他失望了,她没哭,也没笑,从头到尾只默然地看着他,脸上写满嫌恶和憎恨。
苏南拿起一个枕头挡住她充满怨恨的视线,阻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要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他险恶地抬了抬眉毛,抬腿往门外走去。
门“啪”的一声关上,屋内恢复沉寂。
夏之桃抬手捂住眼睛,泪水从她指缝中细密地渗出,过了许久,她才抬手狠狠地抹掉眼泪。
下。身的黏腻彰显着昨晚的耻辱。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可是每一处却都十分疼痛,像是被一台大卡车慢慢碾压过去那样的又重又痛。窗外渐明,蓝色的天幕马上就要拉开,可是她睁开眼,却只看到一篇漆黑。
昏昏沉沉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感觉房门被人轻轻打开,她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却像是有千斤重,感到有人在拉她的腿,她汗涔涔地忍受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才渐渐恢复清爽,她头一歪,又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是极为难得的一次没有做梦。醒过来时,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腿,熟悉的沉重感朝她袭来,她勉强撑起身子往床尾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又被打上了石膏。
门很快被人推开,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孩端着杯子朝她走来。
“诶诶诶,您先别动。”护士朝她笑了笑,“腿还没好全呢,这伤筋动骨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之桃发现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过,疑问地看着小护士,后者朝她笑了笑:“我给您换了,我叫小佳,这段时间我负责在这里照顾您。”
夏之桃冷哼一声,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苏南叫你来的?不需要这么好心,你走吧。”
小佳只撇撇嘴,出门又端了一碗粥和一份咸菜放在她床头,这才退了出去。
夏之桃伸手去拂桌上的碗,手伸到半空中却又停住。过了几秒,她端起碗,慢慢将粥喝完,然后艰难地移动到门口,朝外看去。
小佳似乎不在客厅,夏之桃撑着拐杖挪出门,咬着牙一点一点朝门口走去。
即使他是权倾一方的大人物,这个世界也还是有法律存在的,她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
出了院子,夏之桃抬起头朝高高架在外墙上的摄像头笑了笑,然后一瘸一拐的朝小区外面走去。
也许她的样子太过于镇定,接待她的民警脸上带着丝狐疑,很快,另一位女警察走了进来,拿着纸笔将她的话全部记录下来,签完字后,女警神情严肃,只让夏之桃先在里面等候,出了门女警便马上将事情报了上去。
苏书记的弟弟涉嫌强。奸,这可是件大事。
夏之桃在小房间里等了大半个小时,渐渐觉得不对劲,抬起手表看了看,她决定再等十分钟。
什么老领导,什么市委书记,如果在A市没有办法告倒他,她就去省里,省里不行,她便上北京。有权有势,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
再等了十分钟,夏之桃知道自己的这一次报警恐怕是石沉大海了,她没有失望,这个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既然他可以连车祸都移花接木,这样小小的案子恐怕对他毫无威胁力。夏之桃拿起拐杖,打开门,也不再去找刚刚接待她的那位女警察,只拄着拐杖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司机早就等在了门口,见到她出门,笑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