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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怀疑那个瓷瓶的秘密。
“小墨儿。”有些寒意的大掌水蛇般缠上了浅墨的腰肢,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浅墨的耳际。
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插入掌心,浅墨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冲动的将他推开,一定要表现的无动于衷。否则以凌阒然的敏锐一定会察觉那日自己没有剧烈的反抗或是以死相逼跟杂艺班子有关。这个男人有时候比猫还要悄然无息,即使一身玄甲,依旧可以不发出银器击打的动静。
满意的感受到怀中女子的冷淡反应,果然啊女人一旦失身就会变得举棋不定,如此冷漠的女子不也开始不再抗拒自己了吗?虽然依旧是不可侵犯的冷冰冰,相信不久的将来必定会真正的臣服在自己身下。
“今天皇城来人了,说是小皇帝要迎我们永安军入城。”不屑一顾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指尖划过浅墨紧致的腰带,来回摩挲。
浅墨仔细的盯着掌中的瓷瓶,深深的凝视着上面流转的波痕,依旧保持着无声无息的好习惯,扮演好静静聆听的好角色。
毫不在意浅墨冷淡的反应,凌阒然瞄了眼墨青色的瓷瓶,不动声色的说道:“看来浅墨儿似乎很喜欢这个瓷瓶。”
“你不会想知道缘由的。”幽幽的声音自黑衣女子唇中溢出,感觉如冬天这段的冰晶,脆而冷冽。“还有不要随便打它的主意,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可威胁的。”
凌阒然漂亮的眸子瞬间眯起,瞳孔中映射的是线夺流畅的圆弧,清幽的光流转闪烁。这个女子的骄傲简直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看来自己高兴的太早了,要想驯服一头高傲的豹子,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不过这样更有挑战不是?不过适时拔去她丰盈的羽冀是必要的手段,毕竟慢慢的折断她的翅膀才是一种享受。
修长的手毫不怜惜的钳制住浅墨尖细的下颚,对着棕色细长的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记住小墨儿,本王不动它,不是惧怕你的威胁。而是相信有一日你会亲自告诉本王它的秘密。”声音阴冷而狠绝。
圆润的粉唇轻轻的扯开一个弧度,优雅而骄傲。小心的把瓷瓶放回胸口,隐藏在黑色的衣襟内。凌阒然这个挑战我接下了,那么孰输孰赢,我们拭目以待。
凌阒然不再纠结,淡淡的说道:“本王入皇城,会带你同行。”霸道的宣布,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随便。”浅墨没有异议的偏过头,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发号施令,压根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要的只是服从和执行。自己又何苦在这样的小事上和他争执,无论到哪之于自己都没有区别。
“明日一早启程。”凌阒然松开对浅墨的钳制,指尖划过白净的脸颊,薄薄的唇顺势就要吻上粉色的菱形花瓣。
浅墨不躲不避,这个男人一向喜欢看着猎物无能为力的挣扎,明知道不过是徒劳,又何必白白当了别人的笑料。说实话,凌阒然在男女情事方面的确是身经百战,可惜自己冷眼旁观,只觉得自己犹如一块上好的肉类让人无休止的啃噬。
“将军。”恭敬的声音自帐外响起。
凌阒然似有不满的蹙了蹙眉头,在粉唇上用力的啃咬,直到浅墨平静的脸出现一丝裂痕,吃疼的轻喘才满意的松开。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着红肿的唇瓣,半晌叹道:“小墨儿,本王的有的是时间和耐性。”
随着修长的身体离开,浅墨觉得眼前一片清明,宽大的袖口随意的擦去唇上留下的淡淡的男性气味。果然啊,自己还是不能习惯除了莫离以外的人如此的靠近亲昵。如此也好,随着凌阒然的远去,宝宝所受的威胁也就越来越小。毕竟比起他的宏图霸业,远去的一个小小的杂艺班子就微渺的如浩瀚沙漠中的一粒。十五天的日夜兼程足够阿朵他们带着宝宝离开东旭的土地,只要踏上南清的土地,燕楼的势力应该足以保护宝宝。
营帐外。
“爷,莫夫人自武林第一家的落家休夫后就失去了踪影,直到一年前突然出现在杂艺班子,杂艺班子是四处辗转的,除了班子里的人没有人见过她。”灰衣男子恭敬的垂着头,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来,似乎是自喉咙挤出来的僵硬。“所以——”迟疑的余音久久没有下文。
“所以你们没有查出来。”冷冷的强调让男人的一动不动,初春的冷意却在后背渗出丝丝水迹。
“我们的人曾经探入过幽城的清水,经打听一年前曾经有个姓莫的寡妇带着个小女孩出现过,但是后来就不知所踪了。”男子不敢丝毫耽搁的说道,头也不曾抬过。
“哦?然后一一”简洁的语句却让男子汗流浃背,越是平静的声音,显示了爷现在越发的没有耐性来听取毫无价值的报告。
“但是就在凤翔节当日杂艺班子离开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失去了踪迹,附近的人都不知道她们的去向。只是听说夫人与徐家药堂的掌柜有些交情,可是我们找到药堂时已经人去楼空了。”男子顺势跪在地上,膝盖骨撞击坚硬地面的声音尤为突出。
凌阒然冷硬的面容一瞬间有些扭曲,眼角释出的怒意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墨晶扳指,绞缠着弯曲。那个女人居然敢,很好,看来本王的一味忍让让她毫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跟着他们的人了?”凌阒然冷冷的问道。
“只是一路跟随,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绝不敢轻举妄动。”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立马让他们把杂艺班子人拦住,务必要给本王办妥了。”凌阒然转身仰望蔚蓝的天际,脸上的神情恍惚不定。
在男子转身的瞬间毫无征兆的冷意让男子脚下一滞,“还有,本王再也不希望听到莫夫人三个字。”
风起的原野上,只能听到偶尔路过的巡卫兵身上玄甲的敲击声。
“曹副将,本王要见皇城传旨之人,你去安排一下。”凌阒然直直的凝视着天边卷起的云彩,干净而澄净的颜色。
“是,王爷。”毫无瑕疵的回答铿锵有力,可惜声音里有些别样的迟疑,“可是,王爷一一确定要带着浅墨姑娘入城?”男子战战兢兢却依旧坚持的说道,毕竟王爷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可是这个女子确实是个祸害啊,若她的心向着王爷,如此聪慧冷静的女子确实配站在王爷身侧,可惜据自己的观察偏偏事与愿违。
清冷的眼扫过男子的有些不安却依旧直言相谏的坚定眼神,手指无意识的划过墨晶扳指上腾云驾雾的龙纹,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曹渝,是不是在军营太久,让你忘了靖城的规矩。”冰冷的警告声划过了细微作响的风灌入曹渝心底。
曹渝心口一跳,王爷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告诫自己规矩,本来以为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女人,没想到自己倒是小看了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末将谨遵教诲。”曹渝毕恭毕敬的曲腰垂首。
“下去吧。”凌阒然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剔透的墨晶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摧残的光泽,流光溢彩的夺目。
风中翻飞的劲装下袍在空中舞出墨黑的痕迹,一点点的渲染了天边的澄蓝,半晌银光一闪,空旷的原野上恢复了悄无声息的寂静。
飘零篇皇城圣旨
凌阒然有些愤恨的挑开帐帘,修长的手指在厚重的帘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皱褶。稳了稳心口的剧烈起伏,晶亮的目光锁定在如夜般黑沉的衣裳上。缓缓走进帐内,凝视着头也不抬随意翻看书卷的女子。女子清秀的五官沉淀出一份宁静,肌肤被衬得越发的白皙透明。
凌阒然真的不懂,那张脸明明是兰儒晟的女儿,虽是将门之女,却是养在闺阁。那么她是如何做出那首气势如虹的精忠报国的,最让人惊讶的是记忆中柔软的让人随意摆布的女人居然会隐藏了一双如此光彩夺目的眼睛,冷冷的让人却步的精光。“小墨儿,似乎本王一直都忘了询问你,小圆球的下落啊。”
意味深长的腔调让执着书卷的手一顿,浅墨垂下眼睑掩住一瞬的慌乱。强自镇定的把手中刚刚誉写的书卷放在桌上,余光扫过给自己带来一片阴影的高大身躯,淡淡的反问:“哦?我还不知道我的宝宝和凌王爷有何干系?”
突出的骨关节刹那家合拢,发出嘎嘣的声响,凌阒然兀自挥开散发着墨香的卷子。这个女人永远这么不动声色,即使是害怕都会把她的恐惧死死地压制住,让你无从探究。“小墨儿。”指尖缓慢而轻盈的划过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你说若是让本王找到那个班子,在如何惩罚他们欺骗本王的罪名了?”
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瓣,上扬的角度透着嘲弄,“欺骗?凌王爷的话恐怕有所不妥吧,这个罪名他们可不能担得不明不白。”
“看来三年不见,小墨儿装糊涂的本事是越来越轻车熟路了。”大掌毫不怜惜的托起浅墨尖细小巧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说道:“窝藏本王要找的人,其罪当诛。”
不愧是站在权利最巅峰的人,一字一顿都是迫人窒息的霸气。不过那又如何?浅墨的清秀的容颜挡开一层层的涟漪,如雪山盛开的莲,绝美而孤寂。“王爷似乎没有说过要找梦漪吧?”也不争辩,此时的他绝对没有耐心来等待自己的装傻,若是不想适得其反适当的坦诚可能会让自己少受点折磨。
“你——”凌阒然一怔,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大方毫无隐瞒的提到这个名字。
那日。
北风呼啸,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生做疼。
股股暖意在帐内萦回,凌阒然静静地伫立,坚硬的如一尊雕像,身上的玄甲在明亮的烛光中流转着银色的光芒。
阿朵小心翼翼的随着曹副将走进了白雪覆盖的营帐,忐忑不安。脑袋低垂着,明亮的圆目死死的盯着地上铺着的绒毛毯子,干净的看不出一丝污迹。
“抬起头来。”低沉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在阿朵的头顶响起。
眼前出现了一双厚底的黑色靴子,鞋尖上是一道宽宽的滚金边子缠绕着向鞋身蔓延,盘踞在靴筒上的是权力象征的盘龙图纹。阿朵的心像揣着一只兔子,剧烈的跳动,这个声音是那个强行把夫人带走的永安王。
凌阒然斜睨着比他还要矮上半头的少年,一件粗布蓝山裹在消瘦的身板上,五官清秀,倒不像是北鹰人的粗犷。可惜了一双圆目蒙上了一层晦涩不明的薄膜,显得有些呆滞。
“你叫什么名字?”阿朵怔怔的看着咄咄逼人的墨色瞳孔,这是一个好看的男人,俊美的不似凡人。这个男人就是夫人的旧识,威严凌厉,是不容逃避的霸道。
下意识的一惊,阿朵缩了缩脖子。“我叫阿朵。”眼睛颤抖着垂下,掩去一闪而过的晶亮。
“很好。”似乎对阿朵畏惧的反应很满意,凌阒然点了点头,缓缓的唤道:“阿朵,你的妹妹很可爱。”
轻柔的声音让稚嫩的少年本能的抗拒,圆目陡然瞪大。
“不用如此担心,本王不过是随便问问,好孩子。”凌阒然的眼角上扬,带笑的容颜让清冷的眉目有些诡异的调和在一起。
阿朵不满的低下头,嘴角不屑的撇了撇。
“你的妹妹今年多大了?”凌阒然状似不甚在意的问道,注视着章,帐门方向负手而立。
弯着腰,阿朵从善如流答道:“塔娜今年八岁。”宝宝的身板在一年之内抽长的特别厉害,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不能把她和那个圆圆小小的球体联想到一起,这个男子应该也没法辨认吧。
“塔娜。”低沉的嗓音呢喃着,“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阿朵抬起头,满是骄傲,“塔娜在草原上是明珠的意思。”
墨黑的眼微微眯起,注视着少年面容上不容错辨的骄傲,脑海闪过那个小女孩的惊恐的眼,同样的圆目和眼前的少年倒有些相似。“塔娜是在草原上出生的?”
干净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惊讶,似乎对凌阒然会问到这样的问题而不解。“当然,塔娜是琅邪元年出生的。那时候阿斯那科格格草原刚刚经历了一次战乱,阿妈在生下塔娜的时候就永远离开了她最爱的草原。”坚定地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少年似乎陷入了回忆,神情恍惚而悲伤。
白玉般雕刻的侧脸在烛光中捉摸不定,淡色的唇微微上扬,语气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