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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姑娘好奇的目光中把青色的瓷瓶放在唇边,一点点的亲吻着擦过。莫离,感谢你冥冥之中保护我们的宝宝。
带着哭腔的声音哝哝道:“大老爷一定会把奴婢狠狠的揍一顿。”小姑娘眉飞色舞的反串着小可怜的角色。
静观其变,随着小小圆润的指尖划过,浅墨仔细的辨认着。有些无奈的摇头,实在弄不懂啸靭在哪里找来这么个活宝。
“夫人怎么了?”小姑娘的声音细细的却带着惊恐让浅墨莫名其妙。
“砰——砰——”房门、窗户被毫不怜惜的撞开。四个牛高马大的玄甲兵挤了进来,手中的银色刀光在静谧的房间中折射出沉默的锋芒。
小姑娘吓得簌簌发抖,紧紧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颤着声:“奴婢、奴婢,只是看夫人脸色有些难看,所以才——”
浅墨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原来如此。“各位对看到的还满意吗?”嘲弄的声音让四人汗颜的垂下头,王爷说过夫人没有危险时他们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没想到如此轻易的就让夫人抓住了把柄。狠狠的瞪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孩有气没处撒。
早知道凌阒然不会放松对自己的防备,却不想那么细微的声响都能听到,那么这四个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倒是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出现的莫名其妙,能够把四个人的存在摸得如此透彻,绝不会是她表现的那么纯真无邪,不过倒是让人颇有好感。
“你叫丸子是吧。”浅墨面无表情的看着抖得如风中落叶的小姑娘,问道。
“恩。”小姑娘煞有介事的抹了抹眼角不曾出现的水迹,委屈的仰视着苍白面容的女子。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女子丝毫没有传闻中休夫的风华绝代啊,怎么大伙都当个宝似的,冷冷冰冰的跟大哥倒是挺般配的。
浅墨实在没有心情和这个小丫头瞎折腾,随意的挥挥手。“帮我把这碗汤端出去吧。”
小姑娘畏畏缩缩的偷瞟了眼尴尬的站在原地的高大男子,颤颤弱弱的伸手去端瓷罐子。
“这是怎么回事?”低沉威严的嗓声陡然在房中响起,一个修长的披着战甲的男子挺拔而立。
四个玄甲男子下意识的垂下头,唰唰跪地,沉默不语。即使是被惩罚也无怨无悔,毕竟没有遵从王爷的吩咐就是失职,以王爷的脾气是绝不容许失误的。
小姑娘一惊,把瓷罐置于面前,挡住小巧可爱的脸蛋。
浅墨好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银甲男子。
凌阒然似笑非笑的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你是打哪来的小丫头?”
小姑娘颤颤的仰头,圆圆的眼盈满了水光。“奴婢是大老爷找来伺候夫人的。”这个男人的眼睛好厉,不过还是没有大哥恐怖,一想到从来说话都没有起伏的大哥,小姑娘全身一抖仿如遇到了鬼一般颤栗。
剑眉微挑,含笑的看着安静的黑衣女子。“小墨儿,怎么白白浪费了别人的一片心血?”冷洌的黑瞳扫过偷偷窥视自己的小丫头。“你去把汤热一热再送来。”
“凌王爷若是喜欢在这个小屋惩罚属下,我可以换一间房。”浅墨冷冷的望着凌阒然瞬间幽暗不明的双眸。
凌阒然哈哈一笑,“人家都说孕妇脾气大,看来果然不假。”大掌一挥,“既然夫人求情,本王就暂且饶你们一次,还不下去。”
“谢王爷、夫人开恩。”唰唰的战甲相击的声音混乱的响起,四个高大的男子瞬息之间退了出去。
菱形的唇在烛光中扯出优雅的弧度,“凌王爷的接风洗尘宴倒是简单,如此短的时辰就完了。”浅墨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凌阒然一滞,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留情面。“小墨儿,可是冤枉本王了。都是孕妇性子不好,本王才急急忙忙赶了回来。”难道告诉她,自己是因为看到了刚刚跪着的四人的信号害怕有人来劫才回来的?
“怎么还不下去?”凌阒然的脸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黑沉沉的瞪着一脸呆呆的小姑娘。
浅墨感到嘴角一阵抽搐,啸靭怎么帮自己找了这么个家伙,也许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个小丫头到底值不值得信任了。“我不喜欢喝鸡汤,反胃。”浅墨不得不帮那个一脸意犹未尽的小姑娘圆谎。
“怀孕的人可不能如此的任性。”长臂把浅墨揽在自己怀中,凌阒然仿如受了刺激一般,一晚上不论浅墨如何冷言冷语依旧是笑脸相迎。可惜在面对小姑娘立马是千年不变的扑克脸,双目微微眯起,寒意四射。“还不下去。”
小姑娘忙不跌的磕磕绊绊捧着青瓷罐子离开,转身的一瞬间,表情有些抽搐,自己错了,这个男人虽然长的很好看,却和大哥一样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浅墨不客气的推开在烛光中闪烁不定的银色铠甲,绕过凌阒然,坐在床边,冷冷的下逐客令:“凌王爷的屋子似乎不是这一间。”
凌阒然不以为意的褪去玄甲,一步步朝浅墨副近。
浅墨丝毫不挣扎的任由凌阒然褪去自己的衣裳,轻缓的将自己放在床榻上,僵硬的如同一具尸体,棕色的瞳孔射出凛冽的寒光。难道凌阒然变态到丝毫不顾忌那个随时会滑落的孩子?
凌阒然小心的撑起身体,避开浅墨开坦的腹部,大掌阖上细长的眼,削薄的唇一点点的吻上轻颤的眼角,“小墨儿,本王不会拿这个孩子开玩笑的,睡吧。”
浅墨无声的笑道,凌阒然看来这个孩子之于你果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那么他将成为我最坚实的助力。
修长的指尖在光洁平坦的腹部来回摩挲,此时的凌阒然没有丝毫的情欲,只是静静的凝视着。这里孕育着自己期盼的孩子,虽然本意是用孩子来羁绊这个冷静的女人。可是在听到李太医宣布的那一瞬间,心中涌起的激动不容自己否认,已过而立之年的自己,从不曾如此渴望有一个自己的血脉,这个女人偏偏让自己有了这种冲动。
长臂绕过女子的纤细的腰,小心的把她揽在怀中。幽若的灯光下,女子沉睡的白晳面容安静而秀美。凌阒然惊叹,这个女人似乎是真的没有丝毫变化,时间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本该已过双十年华的女人却如同十五、六岁的少女。
飘零篇麒麟缘起
清晨的阳光划开了天地间的幕帘,带着冲破云霄的光束穿过碧海青天。
“夫人,李太医让人把药送来了。”清脆如银铃的声音挟着淡淡的畏惧。
浅墨接过葫芦状的小瓷瓶,凉意隔着肌肤渗入。揭开散着檀香的木塞,一粒粒黑色的药丸滚落在雪白的掌心,随意的置于鼻尖,暗自计量。党参、黄芪、白术、茯苓、熟地、炒川断、菟丝子、阿胶,果然是上好的保胎药。
眨了眨眼,迎上凌阒然探询的目光。你永安王府的医者又如何,现在这个孩子之于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
“怎么?有问题。”墨黑的眼一暗,凌阒然白玉的面上倒是波澜不起。
“当然——没有,毕竟很少有人有那个胆子来谋害你的子嗣吧。”浅墨淡淡的笑开,眼角轻挑。“谋害皇室血统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那么愚蠢。何况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永安王府的下一代香火。
笑的欢快流畅,笑的淋漓尽致,笑的让凌阒然面色一沉。
按捺住心中的气闷,凌阒然面无表情的朝乖乖立在一旁的小姑娘踱去。
感到冷的发麻的视线在自己的头顶徘徊,小姑娘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抬起头来。”凌阒然居高临下的命令道,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小姑娘有些惊恐的仰头,小脸上满是受欺负的委屈。
凌阒然疑惑的眯起眼,伸手扣住小姑娘纤细的手腕,突然大掌闪电般朝她的天灵盖袭去。
浅墨惊得心口咯噔一跳,指尖死死的蜷缩起来,渗出丝丝水迹。
凌阒然收回掌风,瞪着丸子清白交加的脸和紧紧闭住的双眼,脸上浮现笑意。“小墨儿,这个小丫头似乎胆子太小了,待会我让曹渝去把衾儿找来伺侯你。”
低沉带有磁性的嗓声在丸子的耳边回荡,圆圆的眼怯生生的睁开。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刚刚一瞬间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的惊恐,这个男人也太恶劣了,自己明明把脉息控制得让他感觉不到任何异象,他还凶狠的挥掌,若不是捕捉到他眼里没有丝毫杀气,自己早就不顾一切逃之夭夭了。
浅墨暗自吁了一口气,凌阒然的性子飘忽不定,所幸他没有真的下狠心,否则以那个小丫头的水平,即使躲过了那一掌,也不容易逃出这个被重兵把守的驿站。对于凌阒然的提议既不附和也不反对,衾儿?那个抖得如秋风中残叶的女子,这倒有趣。
“将军,兴涵城守求见。”门外的声响解救了丸子虚弱的不堪一击的神经。随着晃眼的银光消失在静静合上的雕花木门前,丸子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小脸愤怒的皱成一团,手脚发软的撑着桌子的边缘。自己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背着大哥来东旭,一想到那张万年寒冰似的脸,森冷的让人脚底发麻。大哥,融融知道错了,呜呜。
浅墨好笑的望着小丫头千变万化的脸,时而愤恨,时而沮丧,有趣的让人忍俊不止。
“夫人,呜呜,丸子好怕。”楚楚可怜的嗓声却是不协调的咬牙切齿的小脸,这个女人真冷血,在生死攸关的时候都不帮自己求情,枉费自己一片热情的来救她。手指恨恨的在桌上划开来,一笔一划:我讨厌你。
浅墨眉角轻挑,嘴角弯弯。平静的说道:“我要看会书,你且在旁边候着吧。”拍了拍女子的手背,苍白的指尖游走在桌面:你为什么来?我知道你不是燕楼的人。试问啸靭怎么会派如此无厘头的小家伙来做卧底,在杀手楼中怎么会有这么任性的小姑娘?
丸子一呆,眼里冒着闪闪的亮光,圆润的唇无声的开启。
根据唇形,浅墨依旧辨认出那是梦漪二字。紧紧握住胸口的救命稻草,寒光凛冽的射向一脸无辜的小姑娘。在桌面继续划道:告诉我你的来历。
小姑娘委屈的撇撇嘴,心里后悔的直犯嘀咕。这个女人真可恶,居然威胁自己,真是好心没好报。用力戳了戳桌面,简单的写道:“阎都。”
浅墨垂下长长的睫毛,脑海闪过一双猎鹰般锐利的眸子。
小姑娘望着沉默不语的黑衣女子,梳着两个圆圆发髻的脑袋凑上前,仔细的观察着面前这个传闻中绝代风华的女子。纳闷的蹙起好看的细眉,难道大家都瞎眼了,明明是中人之姿。白的有些透明的肌肤,细细的眼眉,低眉顺目的合该是个柔弱的女人,偏偏刚刚霎那寒光四溢,让自己可怜的小心肝抖个不停。比不说话的大哥还要让人退避三舍的阴冷,似乎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这个女人会毫无不留情的让自己生不如死。她真的已经过了双十吗,为什么看起来不过和自己一般年华,而且和那个可爱的宝宝一点都不像。
半个月前的南清边城。
一匹枣红色的马驹,撒着欢快的蹄子奔驰在宽阔的官道上。趾高气扬的马背上是一个嫩黄织锦绸缎的女子,素发飞扬,衣袂飘飘。
“驾——”浑厚的吆喝声中,一辆青木马车卷起风尘而过。
黄衣女子躲闪不及的对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叫嚣着:“你们居然敢把本姑娘最喜欢的衣衫弄满泥土,站住。”半晌调转马头,快速的抽动马鞭。
此后的两天马车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似乎连干粮都不曾置办,而且还有一路身份不明的人马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奇怪的现象引起了小姑娘满满的好奇心,索性就一路悄悄追随。
几天后尾随赶车的人走进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楼,女子小心的躲在满是灰迹的房梁上,伸直了耳朵。
“谁?”冷冷的声音如同刀锋划在脖子上,女子屏住呼吸,四处寻找逃走的路线,却感到身后一股凌厉的掌风朝自己逼来。无奈只得施展身形,避开狠毒的一击,随着轻盈的翻身,也毫无疑问的把自己暴露在房梁下的人眼前。
银光一闪,女子悲惨的发现自己真真是被一把货真价实的刀锋威胁着,圆溜溜的眼一转,对着房梁喝道:“明明都是偷听,你居然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