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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轩辕小姐有情。”曹渝硬邦邦的声音在浅墨耳边响起。
浅墨头也不回的款款而行,这个男人看自己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本来他人的想法自己无法改变,可是天天对着一个晚娘脸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既然你看我不顺眼,麻烦你走远一点,偏偏还无时无刻不在自己面前转悠,难道他不知道相对论么?你看我不顺眼,我瞅你也闹心。
“哎~莫姐姐等等融融。”软软的声音叫喊着,轻而易举的赶上了浅墨的步伐。自己终于不用封住脉搏,可以使用轻功了,融融得意洋洋的想到,月牙弯弯。
脚下一顿,浅墨偏过头看着笑容满面的小姑娘,唇边的梨涡愈发的深陷。姐姐?这个小丫头倒是挺自觉得咋呼上了。不过看在那对桃花漩涡的份上,自己还真不忍心拒绝像极了宝宝的撒娇。
浅墨一行人进入山庄的主厅时,凌阒然和轩辕城主已经坐在了正中的花梨木太师椅上,两个身姿窈窕的丫鬟端着雕花的托盘,手脚灵敏的把青花瓷茶盏放在了小几上。
轩辕城主一脸冷漠的直视前方,对于浅墨始终是一派陌生,连眼角都不曾抬起,似乎从未见过。
凌阒然在看到浅墨胳膊上紧紧缠绕的玉兰衣袖时,眼色一暗。不认识吗?“我倒不知道爱妃和轩辕小姐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好?”嘴角微微翘起,对着衾儿的方向。
衾儿一个激灵,缓缓的垂首,脑中反复的翻腾着露出的一抹晶亮的皓齿。爷是在警告自己办事不利,可惜自己却无能无力,那个女人既不高傲也不热情,即使近在咫尺,也穿不透她的冷淡,那是一面墙隔开了她与世人的距离。还记得马车上那声幽幽的叹息:“在他眼里只有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活下去的必要,既然你不顾一切就是为了活着,又何必作践自己,上药与否都是你自己的决定。”那双凛冽的眼洞察一切的明了,自己这样的人怕是从来就不曾有机会取得她的信任吧。
黑衣男子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说是变化,不过是眉头有细微的上扬,“据我所知,凌王爷的大婚是在子月初六吧。”言下之意,还有三个月你永安王就要迎娶南清的皇八公主为正妃,那么眼前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又算什么?
此话一出,无疑是当众给了浅墨一巴掌,凌阒然脸色陡然一变。漆黑的眼是风雨欲来的张狂,南清的送亲队伍怕是已经在路上了吧,慕玉珏还真是不肯罢休,人还没有回到南清,就开始把联姻的事情筹办的有条不紊。紧紧的把浅墨波澜不兴的眸子锁在眼底,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大方的接受自己要成亲的消息,不哭不闹,还真是让本王受宠若惊啊!小墨儿,看来你和慕玉珏倒是难得的站在同一个立场,对于本王的婚事是万分的满意,那么本王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收起齿间的摩擦,凌阒然白玉面上拂开一层笑意,如初春开得灿烂的桃花,渲染了满室的艳色。“轩辕城主倒是灵通,本王也是近日才得到消息。”
融融圆目怒睁,难得的勇敢的瞪了眼轩辕城主,极为不安的紧紧瞅着脸色如常的浅墨。哥哥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虽然浅墨姐姐对那个坏蛋冷冰冰的,但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身份却被哥哥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让人如何能接受?
众人面色不一,偏偏当事人一脸木然的凝视着正前方的一幅化工精湛的山水图,棕色的瞳孔流转在墨痕上,对面前的怪异的气氛熟视无睹。
“这场迟了三年的联姻看来是不容人错过了。”轩辕城主执起青花瓷茶盏,磕着茶盏,垂着眸子意味不明的说道。三年了,这个女人却是比之当时还要冷清,一身黑衣把她紧紧的裹在了阴暗里,衬得赛雪的肌肤几近透明。
“轩辕城主的意思是?”凌阒然眼角一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个男人太冷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情绪,那双眼锐利的让人看着越发的沉重。果然传闻中四国皇族都畏惧的阎都城主,的确是不容小觑。
“南清的国主邀请本尊无论如何都要出席这场事关四国处境的联姻。”轩辕城主不慌不忙的吐出让凌阒然忍不住暴怒的话语。
慕玉珏看来老匹夫在你的眼皮下依旧能翻出个花样,四国处境,哼。搬出如此大的一顶帽子扣在本王头上,看来派出的人该全部撤回来了。南清的老匹夫既然如此急切的想让这场联姻顺利完成,无非是想借由自己来与权倾朝野的镇北侯慕玉珏抗衡,那么慕玉珏,我们拭目以待这场争夺谁胜谁负。“那么本王定当恭迎轩辕城主的大驾光临。”
“凌王爷多礼了,三月后本尊自是备上厚礼前往祝贺。”轩辕城主轻啜了口冒着白烟的清茶,慢条斯理的说道。
“哥哥,融融要带墨姐姐离开。”融融看着站起身的轩辕城主,指尖紧紧拽住浅墨的衣袖,着急的唤道。
凌阒然面色阴沉的盯着轩辕融融不知好歹的举动,正要怒斥却被轩辕城主抢先了一步。
“不知轻重。这位夫人似乎跟凌王爷关系匪浅,怎么能任由你随意带走?”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却让人禁不住一颤。
融融倔强的睁大眼,固执的望着浅墨。不行,自己答应了宝宝一定会救出他娘亲,怎么可以无功而返?而且明明大哥就把“麟动乾坤”交给了墨姐姐,怎么可以这么不讲情面?而且自己也不想要这个怀抱像娘亲一样的女子继续在这儿承受那个坏蛋的折磨。
凌阒然注定要吃哑巴亏,在东旭的皇族没娶正妃前,只能豢养侍妾。侍妾这个字眼自己是万不会用在小墨儿身上,这个节骨眼上与她的关系倒是解释不清。仔细端详着轩辕城主的刚毅的面孔,凌阒然眸中闪过探究,这个男人倒是是有意还是无意真正让人摸不透彻。
“不要,融融不要。”融融不畏恐惧的坚持着,不去看大哥冷冰冰的面容,要不然自己一定会没有骨气的投降的。
浅墨撇了撇嘴角,无奈的握了握衣袖上渗着汗迹的手心,淡淡的微笑。
“请爷成全小姐,三个月后大婚一结束,慕枫一定带着小姐回阎都。”立在轩辕城主身旁的青衣男子坚定地望着主子精光攫攫的双眼。
“回去后,自己到刑堂受罚。”轩辕城主拂袖转身,淡漠的说着不通情理的决断。
“谢爷成全。”男子依旧不动如山的站立着,有怨无悔。
轩辕城主径直朝凌阒然点头,眼光深沉:“那么凌王爷,顽劣的舍妹有劳了,本尊三个月后来接她。”没有请求,不容拒绝,没有起伏的音调是不容反驳的威严。
凌阒然维持着面上的和颜悦色,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轩辕城主放心,本王子当尽地主之谊。”
“告辞。”黑衣男子也不客套,携着两个侍卫走出了大厅。高大的身躯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即使离去也不曾散去的压迫感。从头到尾,都不曾仔细的看过浅墨一眼,恍如不相识的绝然。
飘零篇庄园结盟
凌阒然眼色幽暗的望着轩辕城主远去的方向,嘴角漾出一抹嘲弄的痕迹,阎都城主世人皆不知其名讳,只用轩辕城主来称呼。轩辕,四百年前整个大陆都臣服的姓氏,只因为千年的预言“江山断壁,四国鼎立”,最后一位帝王不忍目睹战争带来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把王朝分给自己的四大将军,并签下了永不侵犯的协议,可惜在历史的洪流中这个诺言已经石沉大海。之后便带着族人避居阎都,不问世事。凌阒然眼底毫无笑意的扫过轩辕融融:“轩辕小姐,误伤你之事还望见谅。”也不等融融回答径直吩咐道:“曹渝带轩辕小姐和她的侍卫下去休息。”
融融不满的瞪着眼底透着淡淡阴沉的男子,扭头望了望浅墨,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身子。
拍了拍胳膊肘上的雪白,浅墨安抚的点点头。“融融好好歇息一会。”不知道为什么浅墨下意识的喜欢这个率真的小人儿,只是一种直觉,觉得那张脸和张扬时的宝宝如此的相似,让人不忍心拒绝。
“看来,小墨儿和轩辕小姐确实投缘啊。”似笑非笑的黑眸让凌阒然全身释放出一股淡淡的邪肆不羁,更深的是隐埋在骨子里欲要冲破匣笼的暗夜之兽,浅墨眼角的神采飞扬自轩辕御凛出现后就一直晃得让凌阒然烦躁不安。
撇过融融离去的娇俏身影,浅墨唇瓣学着他弯弯勾起:“能和轩辕小姐投缘,是浅墨的福气,不是吗?”
意味深长的反问让凌阒然有些招架不住,大步朝浅墨走来,柔软的娇躯被紧紧禁锢在铁臂之间。“的确,浅墨的如意算盘怕是打得响亮啊。轩辕融融本王现在是不能动她,但是你以为凭借她就可以离开吗?”淡色的唇染上不屑贴在洁白的耳廓警告道。
浅墨偏过头直直的凝望着僵硬的白玉面容,轩辕融融,不,自信如你,当然不把小小的轩辕融融放在眼里。你坚信轩辕御凛绝不会为了一个毫无价值的我而与你争锋相对,可惜呢,若是他偏偏欠了我一个永世不灭的承诺了,那么鹿死谁手,只有时间来证明了。轩辕御凛倒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那块挂在他腰际的玉佩,白的干净的色泽与黑色的长袍交织着,自己绝对不会错认上面的图腾,在清水时曾仔细的探究过那只上古神兽。那么轩辕御凛的意思一目了然,他既然已经拿到玉佩,就一定会遵守自己的诺言。
不带感情的凝视让凌阒然挫败的捏紧了细柳腰肢,“看来浅墨不太赞同本王的话。”
棕色的眸光流转,眉梢带着不容错辨的妖冶,这已经是凌阒然第二次称呼自己浅墨,看来他的心情是相当恶劣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火上加油能不能让他更加暴怒。“既然凌王爷如此有信心,又何必来为难我呢?”
凌阒然按捺住指尖杀戮的欲望,恶狠狠地掐住曲线柔美的脖颈,“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在本王面前最好收起你的傲慢。”粗重的气息喷洒在白净的面容上。
睫毛轻微的抖了抖,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真正的下狠手,但是被人胁迫的感觉是在称不上好受。尤其是在凌阒然凛冽的眼神下,如无数的利剑刺进肌肤,冰冷的恐惧。是的,恐惧。浅墨从不知道在经历了那样的死亡之后,自己的心仍旧会颤抖,那种还没有见到宝宝的不甘让她格外的珍惜重生。傲慢?凌阒然果真不了解自己,冷淡不是因为不屑,而是不在乎,不在乎你的威胁,不在乎你的凌辱,不在乎你的一切,只因为你不是我交付感情的那个人罢了。
“凌王爷,可以放开你的手了,我怕自己突然呼吸不畅而胎位不正。”浅墨垂下眼,冷冷的说道。自己即使恐惧也绝不会屈服,自己的尊严绝不允许有一丝退缩。而且对于凌阒然来说一旦自己退让,那么这个男人绝对会把得寸进尺诠释的入木三分。
凌阒然望了望呼吸有些急促的女子,悻悻的松开指尖的力道。“你倒是了解本王不会拿这个孩子冒险啊?”
直到修长的玄甲男子甩袖离去,浅墨还能感受到那噬人的眸光。指尖无意识的摸过藕白的曲颈处淡淡的红痕,凌阒然你这样无休止的威胁和警告只是为了留住我,那么如你所愿。这次,我不再逃避,你逼着我放下冷漠,好我成全你。这次,无论怎样我都要在你身上讨回那份屈辱,我要以己之力回报你的“深情”。
“你不该激怒王爷。”衾儿的声音冷而脆,没有了刻意的颤抖,面上的冷厉让浅墨实在没办法把她和那个抖动如风中残叶的女子重合在一起。
清冷的面上挡开层层涟漪,浅墨淡淡的笑道,这个女子并不是全然无情,不是吗?“带我回屋吧。”
“夫人这边请。”衾儿对于浅墨的回避不以为意,缓缓转身领路。
女子纤细的背影让浅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样外柔内刚的女子在这样的棋局中到底是黑子抑或是白子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太早。
“夫人,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察觉什么?”衾儿一反沉默寡言,有些冷意的问道,不自在的扭了扭身。既然这个女人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伪装,那么继续表现出弱不禁风也无异于跳梁的小丑,只会让人嘲笑,还不如索性恢复本性。不是自己沉不住气打破宁静,只有死人才能让人目不转睛的探究了两个时辰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何况这个女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浅墨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