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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浓香-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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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看着水迹纵横交错的清秀小脸,第一次浓烈的感受到一丝暖意,丝毫不在意男子不宜见血的忌讳。只想这么安静的看着那张散发着强烈母性的苍白容颜。
  
  轻轻柔柔的耳边呢喃,听在身后众人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哇哇——”陡然爆发出的小小啼哭声,让浅墨越发寒冷的双眸中闪现丝丝怜惜,嘴角恍然若失的拂过一道慈爱。这个孩子果然是坚强的让人不忍夺去他的活下去的欲望,即使是在那样的寒性的药物下依旧顽强的攀附在母体中不肯离去。
  
  老太医仔细的查看婴儿的气色,沉吟半晌不安的说道:“王爷,小世子早产出世,心率不齐,恐有衰竭之兆……”
  
  凌阒然头也不回的打断太医的话,语气森冷而绝情:“本王只知道若是小世子出了差错,留你们也无用了。”柔和的面色对着浅墨却是丝毫不变:“你且宽心,本王就是倾尽天下名医也会让他健健康康的。”带着薄茧指腹爱怜的刮过浅墨满是水迹的面颊。
  
  彷如置若罔闻,浅墨直直的盯着手脚利索的稳婆,一字一顿:“你留下照顾小世子,记住御风寒,注意他的气息。我把他交给你。”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让浅墨知道这是他最后能帮这个孩子得了,这个在面对早产儿依旧镇定的稳婆是照顾他最好的人选,自己决不能放过一丝生机让他活下去。尽人事听天命,只是安慰自己的谎言。被拽得生疼的手让浅墨由衷的笑了,笑的肆意忘我:“凌阒然,倾尽天下,我的儿子与天齐命。”
  
  陷入浑浊的黑暗前,浅墨恍惚听到一句有些惊骇的吼声:“好,本王让他与天齐命。”
  
  高大的身影散发出强烈的阴霾,让人不敢靠近,凌阒然不动如山的怀抱着晕死过去的孱弱身躯。
  
  “王爷,请您让太医过去,夫人——”一直隐身在众人身后的衾儿冷静的说道,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中不断沁出的水迹和抖得厉害的双腿。此时的王爷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猛兽,若是轻易的靠近那么绝对是被撕裂的下场。
  
  “过来。”半晌,如喉咙里挤出来的粗噶的声音让裹足不前的太医越发的心跳如雷,全身战栗。踏在光洁平滑的白玉上却是堪比踩着刀刃前行般痛苦,一种由内心深处发出的恐惧。
  
  “请王爷把夫人放在床榻上,老臣好……”
  
  “嫌舌头太多了吗?”一盆冷水自老太医头顶浇下浇灭了刚刚升起的称之为勇气的小小火花。颤抖着探上浅墨瘦骨如柴的皓腕,一瞬间瞳孔紧缩,花白的眉毛紧紧的堆成小山。
  
  漆黑如墨的深瞳闪过一丝戾气,凌阒然面无表情的催促道:“如何?”绷得紧紧的肌肉隐藏在紫金蟒袍之中,此时的他冷静的让众人捏了一把冷汗,不敢妄自揣度。
  
  “王,王爷……”战战兢兢的声音显示了老太医的紧张无措,斑白的鬓角开始不断的渗出细小的水迹。
  
  厉眼一横,打断了颤抖的音符,逼人的寒气自白玉俊秀的容颜上展现,沁人心骨。
  
  “王爷息怒,夫人福大命大,此时的昏厥是疲劳所致,幸无大碍。”语罢,老太医赫然跪倒在冰凉坚硬的白玉石上,惊恐而不安,如风拂过的竹林,轻微的抖动,发出骨头间战栗磨合的声响。“老臣无能,夫人早产恐怕不是意外。”
  
  “砰砰……”此言一出,撞击声在内室中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夹杂着婴孩细小如猫叫般的啼哭。
  
  凌阒然轻柔的把怀中的女子放在整理干净的床榻上,缓慢的拂过沾染了血迹的黑色裙衫,毫不避讳。炙热的气息直直的灌在浅墨冰凉的面颊,吐气如丝,一如呵护珍宝般小心。
  
  “保他们母子平安,否则罪及九族。”冷冷的声音在黑沉的子时显得诡异不安。“陈太医,本王不惜一切要小世子和夫人安康。”
  
  老太医不敢迟疑的磕头谢罪,僵硬的唇扯动了半晌才惶恐的说道:“老臣一定竭尽所能,望王爷开恩。”
  
  “衾儿——”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湖蓝裙衫的女子,暴戾自漆黑如墨的双瞳伸出。
  
  琴儿紧紧握住指尖,发白的骨节显示了她的不安。死死的咬紧牙龈,倔强的垂着头不去看头顶的巨大阴影。
  
  “看来本王太仁慈了,让你越发的放肆了。”凌阒然危险的眯起双眼,眼中是一片风暴。“曹渝,衾儿护主不利,直接送回靖城。”
  
  靖城?曹渝惊讶的撑大双眸,爷果然真是气得不轻,衾儿若是真是真正送回靖城,只怕是生不如死。
  
  凤目轻颤,即使早就料到王爷的绝情,但是那样一个地狱却不是可以忍受的。“望爷开恩,夫人的膳食确是按照太医的吩咐而定的。”美好的脸颊微微仰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突然眼中闪过一片迷茫,似乎想到了写什么。“除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玉扳指,眼角微扬。“继续。”淡淡的两个字含着致命的胁迫,让人不敢停顿。
  
  衾儿警觉的四处张望,面带难色的欲言又止“除了,太医院格外派送来一盒珍珠粉,说是王爷吩咐让夫人凝神安息所用。”
  
  “哦?”不屑反而反问。凌阒然不是傻子,以衾儿的警觉绝不会如此不明不白的相信出现的如此突然的东西。
  
  “夫人说了既然是王爷的一片心意,所幸也无什么坏处就收了起来。”幽幽的叹息,怔怔的望着床榻上的女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击打着凌阒然的心口,虽然一个劲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越发的躁动。若人的一身注定了会犯错误,那么凌阒然无疑是彻彻底底的拜倒在浅墨身下。他不会想到一个女人即使你给了他全天下最荣耀的身份,也想尽一切法方法,不惜以命相博,只为了能全身而退。“混账东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雷霆震怒,响彻东旭殿上空的咆哮,让整个深宫陷入了一场不安的混战之中。
  
  坚定的走到畏缩的稳婆前,凌阒然轻柔的抱过小小的襁褓,其动作和面上的严肃冷凝成鲜明对比。浅浅的怜惜融化了眸中深似海的寒冰,全身僵硬不敢施加一点力道,唯恐折断了这个小小的身躯。
  
  明黄锦被中的小脸在阴影的映衬下,停止了哭声,微微开启的月牙眼似疑惑的努力睁开,在看到一张不同刚才女性圆脸时,突然裂开了嘴角。
  
  玉白般的指尖紧握锦被的一角,慈爱着看着遮掩中露出的鲜红小脸。对着东侧庄严肃穆的历代排位傲然而立,昂声而道:“天赐麟儿,与天齐命。我凌阒然近日在列祖列宗面前起誓,为了我儿凌苍玄,即使倾尽天下也在所不惜。即日起,凌苍玄就是我永安摄政王府的嫡长子。”
  
  沉睡的浅墨,不曾想到她的以命相博换来的不止是那个脆弱婴孩的安全,也为他换来了一个权倾天下的誓言。
  
  
  
  
  
  飘零篇力挽狂澜
  
  流言如长了翅膀般,肆意在沉闷的皇宫中传开。凌阒然的一句掘地三尺闹得人心惶惶,毕竟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嫡长子,居然会被人谋害,此事绝对非同小可。
  
  “姐。”撒娇的唤着,低低的嗓音做贼一般在假山后响起。“知道不?”故弄玄虚的吊人胃口,“昨天瞾宁宫的一个宫女无故落水了。”
  
  “什么?”呼吸一滞,奇怪的悉悉索索的动静。
  
  “你不要拽人家衣服嘛,怪吓人的。昨个夜里一个不慎掉落的,捞起来时都泡的不成型啦。”炫耀的洋洋得意迸枪子一般源源不断。“听说还是个大美人呢,白白可惜了一个美人胚子,据说一张脸都看不出模样了……”稚气的嗓音带着丝丝的怜悯,却嘎然而止。
  
  “小燕。”女声陡然尖锐,却压得有些低沉。“这是不是我们该管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难过,似乎死个人在这样的深宫大院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见怪不怪。
  
  “回去吧,这事就当不知道。主子还等着我们回去侍候呢。”半天没有动静的假山后一个胆怯尖细的女声沉稳的说道。一张不施粉黛的清水面容自怪石嶙峋的假山后探出,左顾右看。
  
  “姐,等等。”一直粉白小手轻易地拽住了女子腰间的素色布带。“你告诉我胤宸宫那个女主子的事,我就不缠着你了。”一张娇俏的小脸若隐若现的撒娇道。
  
  年长的女子脸色一沉,低声喝道:“小丫头片子,主子的事岂是我们可以乱嚼舌根的。”不去看小女孩无辜的双眸,委屈的表情,这个初入宫闱的小孩子怎么懂得在这个表面繁华奢侈的宫廷中如履薄冰的恐惧,一步错就是身坠悬崖再无活命的机会。
  
  “倒是个知进退的婢子。”如风拂过,清幽的话语彷如地狱的催鸣声让两句年轻的身躯止不住的开始畏缩战栗。
  
  “衾姑娘。”年长的女子扑通一声跪在水蓝色的裙边,双手死死死的把身后惶恐不安的小女孩狠狠地拽到冰冷的地面,无暇顾及柔嫩的膝盖下坚硬的鹅卵石。“奴婢该死,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望衾姑娘饶了小燕。”断线的珠子不停的自惊吓的脸颊滚落,一滴滴砸在冰冷无情的地面。
  
  衾儿面色如常的转过身望着曲折迂回的廊桥,对于身后的低低的哭喊不置一词。
  
  女子面色惨淡的望着婀娜多姿的水蓝身影,抿着唇,抽泣着,唯恐声音太大引来更多的关注。身后年幼的小女孩有些忿恨的瞪着地面,粉色的唇瓣不甘不愿的紧紧抿着。
  
  “你该知道宫里本是个是非之地,一个不慎即是万劫不复。”良久,衾儿幽幽的呢喃着,似感慨似怜惜。“你起来吧。”
  
  平平淡淡的语气让跪地的两人一愣,面上浮现惊讶的神情,似乎对于衾儿的反应大感意外。年长的宫女仰着头,带着泪痕的面颊上有遮掩不住的喜意。“奴婢多谢衾姑娘开恩。”
  
  “不过……”悬而不断,让匍匐的两人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衾儿扫过两张急剧惊骇的脸,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纹,“摄政王需要你的直言不讳。”
  
  “衾姑娘,您饶了奴婢吧。”如同吞了毒药,年长的宫女扑上前,一脸恐惧得死死拽住衾儿绸缎的裙摆,固执的不肯松手。“皇太后不会饶了奴婢的。”
  
  任由女子的拉扯,衾儿毫不在意的立着,面无表情的俯瞰着有些绝望的容颜。“你认为皇太后会放过一个知道了秘密的奴才。”没有欺起伏的声调带着阴森的压迫。
  
  年长的女子一愣,下意识的护住身后的女孩,眼中游离不定。半晌,银牙一咬,带着破釜沉舟的坚毅。“奴婢一切全听衾姑娘吩咐,只是请您能保住小燕一条小命。”女子哀求道,眼中浮现隐忍的泪水,却是坚定不移的怜爱的看着想要反驳的稚龄女孩。
  
  “你们只要对王爷不曾欺瞒,就是顺了王爷的意,又怎会有血光之灾?”衾儿面若桃花的笑道,可惜冷冷的眸子却渗不进暖意。
  
  瞾宁宫,东侧殿。
  
  气势恢弘的宫殿笼罩着一层阴沉的气氛中,即使是最精致的雕刻,最珍贵的宝石堆起来的殿堂依旧难掩它的孤寂,落落寡欢。
  
  “孽女。”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夹杂着雷霆般的震怒。
  
  凌湘敏此时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敏皇太后,描绘的精致的眉眼,艳丽的唇瓣。这个女人是个天生的领导者,不急不慢的端起琳琅彩瓷茶盏,端庄从容的轻抿一口。眼神随意的瞟过侧坐的坐立不安的威远侯,饶有兴趣的端详着手中的彩瓷,柔和的颜色,细腻工整的画工,既有国画味道,又有浮雕感。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是不是要我把我凌氏一族全毁在你手上才肯罢休。”威远候狭长的眼不敢置信的瞪大,一张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望着一脸气闲神定的凌湘敏,彷如泡水萝卜般圆滚滚的手指戏剧性的颤抖着,对着一身明黄织锦凤袍的高贵女子。
  
  “爹爹,你到底在怕什么?”凌湘敏不甚在意的放下茶盏,终于正面迎上威远候青白交加的脸,即使是如此得怒火中烧,威远候清秀儒雅的脸庞依旧带着淡淡的别致,不得不承认凌湘敏的容颜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这位发福了的中年男子。
  
  威远候举起的手一滞,俊雅的容颜有些扭曲,颇有一家之主的气势,喝道:“你果真派人去胤宸宫了。”气急败坏的挺直腰板,在冰凉的青白玉石上度步。
  
  “爹爹以为呢?”凌湘敏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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