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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钰潋握住她的手,“我的错。”
缘伊妮笑,“得,哀家原谅你。”
话音刚落,听见左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冷殇,缘伊妮,凌钰潋,你们在哪啊?”
本能的,缘伊妮抬起手挥了挥,“韩诺琪,这里!”
人群突然静下来,立刻发现异样的缘伊妮和韩诺琪闭了嘴。
来不及,黑衣人分别走到他们的身边,凌钰潋想反抗,被缘伊妮劝阻。硬来是不行的,黑衣人的数目太多。
两名女生被带走。
对于司空见惯的一幕,人群恢复先前的热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另两名男生穿越人群紧随黑衣人身后,被带入另一个房间,两人摘下了面具。
“游戏而已,没必要这么较真!”凌钰潋忍着怒气对面前冷着脸的男人说道。
“游戏也有游戏的规矩,破不掉,你们来,就该知道违背规矩是要受惩罚的。”男人见多了这种场面慢条斯理地说。
冷殇微微蹙眉,“能用钱解决么?”语气平稳,不慌不乱。
男人双手合十搭在鼻梁上,笑,“我不缺钱。”
凌钰潋还想说什么,冷殇在一旁拉住他轻轻摇头。
回到小区,凌钰潋越想越懊恼,恨不得给自己一拳,竟然答应陪她们去参加这种荒诞的游戏,要是缘伊妮出了事,他该怎么办……他完全不敢去想象。
要不要去报警?不行!万一被撕票了怎么办?况且现在不是死胡同,还是有别的办法。只能等明天按照韩诺琪曾说过的方法解救她们。他心里没谱,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事,但肯定是要去的,烦躁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相比凌钰潋,冷殇只是平静地躺在冰凉的地上看着夜空。
“城市是没有星星的,月光也很薄弱。”他在心里重复着这一句望着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的繁华。
暗黑的小屋,缘伊妮环顾四周,除了门和窗什么都没有。放弃逃跑的心情,认命的盯着蹲在床脚不知在做什么的韩诺琪。
走过去,一看,“扑哧”地笑了,“韩诺琪,你好幼稚啊。”
韩诺琪继续用不知在哪弄来的细棍在地上画圈圈,没有抬头,“我这是在泄恨,你要是无聊也和我一起泄恨。”
“不要!”缘伊妮断然拒绝,躺倒床上,“韩诺琪,你怕不怕?”
韩诺琪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侧过脸看向缘伊妮,忽然扬起嘴角笑了,“不怕。”
缘伊妮不得不承认看到她笑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疙瘩”了一下。说不清什么味道,只觉得美好得不像话。
韩诺琪丢掉细棍,站起身,稍微扭动舒展松骨,爬到缘伊妮的旁边躺下来,“缘伊妮,其实我挺讨厌你的。”
“得了,也没指望你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就不正常了。”缘伊妮没有看韩诺琪的脸,以为那是韩诺琪的一个玩笑话。其实,如果她稍微侧目,便可以看到韩诺琪目光中的认真没有掺杂任何虚假。
“缘伊妮,你喜欢冷殇么?”她自顾自地说,“我怕,缘伊妮,我怕他会和你在一起,我更怕他不喜欢你。”
缘伊妮终于看向韩诺琪,一向乐观调皮的韩诺琪红了眼眶。 她诧异,“你胡说什么呢?”
韩诺琪摇摇头背对着她。
后来,缘伊妮才明白了那句“我怕他会和你在一起,我更怕他不喜欢你。”
原本毫无睡意的缘伊妮听着韩诺琪均匀的呼吸渐渐有了睡意,闭上眼睛,入了梦。
空白的,什么都没有的,黑色的梦。
一大早,冷殇和凌钰潋出了门。
到达指定的地点,凌钰潋和冷殇商量着两个人中只派一个人进去,可是谁也不愿做留下来的那个。商议最终的结果是两人一同进去。
门打开的瞬间,走廊的灯依次有序地亮起来。往里看,单纯的走廊,除了必要的灯没有多余的摆设,弯弯曲曲,看不到头。
两人毫不犹豫地走进去,身后的门关上了也没回头。跑了一段路,走了一段路,始终不见终点。他们彼此看了一眼,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冷殇无力地靠着墙。凌钰潋停下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脚,勉强地朝冷殇笑起来,“还行吗?”
“嗯。”冷殇喘着气,很明显的苍白和乏力泛在脸上。
“其实我一个人来就可以。”
冷殇扬起一抹笑,笑得无力却温柔的让人着迷,“我最喜欢的人在里面,我怎么能容忍别的男人去救她。”
凌钰潋笑起来,“这么喜欢韩诺琪?”说着蹲下身把冷殇的左手搭在自己的右肩上,架起他,朝前走。
冷殇没拒绝凌钰潋好意,对他微笑,“话说多了,倒累了。”
又走了一段路,凌钰潋踉跄了一下,很快在冷殇的帮助下再次站稳,只感觉意识已经快要模糊不清。两人沉默的继续朝前走。
“扑通!”
“喂,凌钰潋……”冷殇拍了拍昏厥的凌钰潋,明明之前比自己有力,倒比自己先晕。他掐住他的人中,唤了好几声。
凌钰潋睁开眼,“你好吵。”
“还是看不到头,看样子解救不是那么简单。”冷殇跳过凌钰潋的抱怨沉稳分析道。
“谢谢你。”
“什么?”
凌钰潋抬头笑,指了指墙上很小的玻璃,拿出随身的钥匙戳破玻璃,用嘴对着小洞口猛吸气,微微地氧气渗透进来,“有氧气。”
原来一段路过后,墙上会凹凸不平,很小的玻璃镶在墙上。许多人急着救人,忽略了墙,而凌钰潋和冷殇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一秘密。
“你救了我。”
两人迅速一边戳洞一边走。看来救人考的是耐力。
再转一个弯,又转一个弯。终于看到了一扇门,推开门,空的。
“嘭!”
有人在身后敲昏了两人。
年迈的老爷爷坐在床边,见缘伊妮快要苏醒,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起身走了。
缘伊妮睁开眼的时候,自己独自在一个豪华的房间里,身边站着一个像保姆的人,其余三人走进来,未等缘伊妮开口,只说了一句“先走再说。”
然而回到小区,三人是一阵沉默。缘伊妮茫然地看着三人古怪的表情,最后才知道,原来三人也是什么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地昏了,迷迷糊糊地醒了,在问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均被人警告“得救了就别问那么多。”
游戏事件不了了之。
多年以后,缘伊妮再回忆起只觉得滑稽。大概,也只有那时候的自己才会幼稚的拿生命去陪韩诺琪玩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当时她输的那场游戏让曹夜为了她,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冷殇直截了当问“缘伊妮,你要不要跟我交往”时,韩诺琪几乎转身就走,凌钰潋的右拳狠狠地扫到冷殇的左脸,缘伊妮一脸不可置信左手拉着大怒的凌钰潋。
那是旅行快要结束的时候。
是和冷殇,韩诺琪等人第一次说“再见”的时候。
缘伊妮敲开韩诺琪的房间,韩诺琪捂住脸默默地在哭。
她说,“缘伊妮,其实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已经等不及了将日子提前。”
她说,“喜欢他,他就是我的天下。有一天,我们会因为我的天下而翻脸。”
她的目光决绝,缘伊妮说不出话。
当冷殇和韩诺琪一起消失的时候,缘伊妮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冷殇和韩诺琪以及冷寒冰是在梦里出现的人。他们来的太仓促,走得太离谱。连联系的号码都成了空号,如此看来,不是梦,又是什么。
他们的交集在这一晚断开。再连接上,已是多年以后。那时的一切物是人非,所有的关系都被搅乱。
生活还在继续,它不会因为少了谁,多了谁而停止。
缘伊妮又回到了家里,和凌钰潋一起。
新的生活开始了,却不知旧的故事还没有落幕。
☆、幸福是现世安稳的平淡。
作者有话要说: 在收到无邪大大的长评之后,停了两天文,对前文进行了修改。
还有就是……这不算校园文阿!反正我是觉得不是校园文,不信往后看。
如果大家信任我的话,其实,嘿嘿,这篇文章可能越往后越好看。
午夜十二点的炮竹“嘭”地炸开。又是一年的过去。
“凌钰潋,我又老了一岁。”缘伊妮一边看着窗外热闹非凡的景象一边抱怨着,“我今年就要二十了哎,要奔三了。”
转眼间,离新斯学院的生活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那半年的生活多半是一场梦。
读完了高一下学期,高二的时候,缘伊妮和凌钰潋转回原来的学校,生活平平淡淡却又甜蜜如斯。她与凌钰潋之间可以吵闹的让人觉得甜蜜,又可以安静的让人觉得默契。
偶尔两个人会发生小摩擦,低头认错的大多是凌钰潋。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总会叫人忍不住地笑起来。这种恃宠而骄的生活,缘伊妮不亦乐乎的过着。
“那你明年嫁给我啊,反正明年你就到法定年龄了。”
“想得美。”缘伊妮美滋滋地笑。
“喂,站到窗口来。”
“什么啊?”
“看下面啊!”
缘伊妮走到窗口低下头朝下一看,笑容如盛开的红玫瑰,艳丽动人。她看见凌钰潋穿着杏色羽绒服站在她房间的楼下,脖子上围着她亲手为他编织的红色围脖。
真帅!
合上手机,朝他挥手笑起来。
“再不下来我就冻死了。”凌钰潋不停地跺着脚。
缘伊妮“嘿嘿”地傻笑,“蹬蹬”地下楼。惹得缘爱妮说她一点女孩家的样子都没。缘伊妮吐吐舌,披上外套,打开门跑出去。
“注意安全!”缘母叮嘱。
“知道啦!”缘伊妮头也不回地栽进凌钰潋的怀抱。抬起头,看着他傻傻的笑。
明明几乎天天见面,怎么百看不厌,越看越帅呢?
握住他的双手,把自己手心的温度传给他,“冷吗?”
凌钰潋宠溺地把她的右手握紧放进口袋,“不冷。不过下次出来记得戴手套。想去哪里?”
“和你在一起,哪里都好。”缘伊妮孩子气地笑。
凌钰潋牵着缘伊妮往前走。去哪,他也不知道。但像她说的,只要在一起,哪里都好。
两人走出梁园路,今夜格外热闹,路边小吃冒着热乎乎的白气。城市的年夜,年轻人出来逛街玩耍,有情调的找一些地方坐坐聊聊天,爱玩的泡吧在KTV通宵,年纪大一点的守着中央台的新年晚会,结束后去搓搓麻将打打牌,恩爱的情侣在街道漫步嬉笑,孩子们的玎铃笑声传遍了整个城市。缘伊妮和凌钰潋很快融入人群之中,偶尔会有少女偷偷看向他们,对上凌钰潋不经意的目光刷地红了脸,缘伊妮见怪不怪拉着凌钰潋像许多情侣一样在还没过时算得上新潮的大头贴前留下新年的纪念,凌钰潋不爱照相,不过缘伊妮很喜欢,他便随她。被静音的手机乖乖地呆在主人的口袋,偶尔亮一下,没人能发觉。
两个人走累了坐在小树林旁的木椅上,凌钰潋怕她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平时缘伊妮都会红着脸不肯坐,不过今天算得上是特殊的日子,况且这边有树挡着,一般情况下外人看不见,她小心翼翼地坐上去,靠在凌钰潋的肩膀,呼吸一下一下均匀地拍打在凌钰潋的围脖上。
“三天不能见面呢。”缘伊妮盯着漆黑的树丛。
“有手机,有空我就给你电话。”
“嗯,说话算话,食言的人是小狗。”缘伊妮笑着。心里涌起一丝惆怅。
有亲戚的感觉真好。年初一到年初三可以串门拜年,不像自己只能窝在家里睡懒觉,看电视,玩电脑。说来奇怪,这些年,真的是一个亲戚都没有来过。
凌钰潋侧过脸望着缘伊妮的脸,红润润的嘴唇冒着白气,缘伊妮像是有了感应回过头,对上对方的目光,波光粼粼地深情。她缓缓闭上了眼,他吻上她的唇,他能感觉到她的口中有着淡淡的香气。他用手扣住她的头,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们已经接过不少次吻,可是每次都会深情地羞涩,好像每一次都是初吻。
城市向来看不到星星,可是今晚的星星格外地多,一个比一个闪亮。烟花在凌晨时分,在过去一年和未来一年的交接点上以极速飞到空中“砰”地一声绽放出绚丽的花火。
以为会漫长的三天,成为飞速的过眼云烟。
他们之间出现了新人,有了新的故事,一切的一切,在这三天里悄然无息地发生变化。
若是时光的长河有了分叉,那么分叉点也许是这足以忽略的三天。
“新斯学院的教务主任李主任刚才来过电话,说是有个项目希望你能帮忙完成。”
缘伊妮回到家意外地从缘爱妮那里听到这一消息。拿出手机,十几条未读短信是不痛不痒的新年祝福,未接来电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