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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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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哗然,几个老警察甚至是愤然离场,不想再浪费时间聆听,到前方帮忙组织秩序去了。

蔡克己紧皱着眉头,思忖着该不该继续信任这个局外人下去,这事人命关天,开不得半点玩笑,稍有不慎,他便会受到处分降职,甚至是丢掉饭碗,这还不算什么,更为重要的是,良心必将终生受到谴责,一辈子只能郁郁寡欢,毕竟那是二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啊!

进退维谷。

须臾,他抬起头,恰巧迎上萧云那抹清净如竹的微笑,怔了一下,内心的挣扎遽然消失无影。

实在让人拍案叫绝,这抹微笑似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镇定力量,使任何人都不能不信任他。

蔡克己也不例外,和盘托出:“我的计划是这样子,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先答应对方的所有要求,稳住局势,并竭力劝奉对方缴械投降,如果对方负隅顽抗,再采取武力行动。我已经在附近的所有制空点布置了狙击手,并安排了足够的武警在对方出城的线路上设防,以防万一,相应的一些追踪人员以及车辆也安排到位了,我要让那帮匪徒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萧云凝眉思考良久,摸了摸鼻子,轻声道:“有些不妥。”

蔡克己愣了一下,他自认为这样处理,已经是面面俱到了,没想过会得到这个负面评价。

“这附近的狙击手打算怎么用?”萧云问道,抬起眸子,四处寻觅着那些秒杀精英。

“见机行事,在对方步出门口的时候,抓住机会,直接点杀。”蔡克己轻声道。

“如果对方挟持着人质呢?”萧云又问道。

蔡克己思索了一会儿,轻声道:“总会露出破绽的。”

“好,即便如此,但如果是四名匪徒同时挟持四名人质出来,怎么办?能否保证在同一时间击中四名歹徒?如果不能,后果不堪设想。这还不足为道,如果对方使出更狠的阴招,来个偷梁换柱,让人质假扮劫匪,他们假扮人质,又该怎么办?”萧云索性说出了全部的可能性,在他看来,用远程狙击,来对付这伙有组织有预谋的匪徒显然不大合适,因为并不是所有的狙击手都像那道人世间的影子那般变态。

蔡克己陷入了沉思。

萧云却不管不顾,继续批判:“这样一来,想要现场狙击对方,就成为一纸空谈,对方肯定会挟持人质逃跑,那么我们就必须作出抉择,要么强攻,要么让步,我想肯定是后者居多,等到对方顺利开车上路后,在沿途设防虽未尝不可,但弊远大于利,对方要求三辆车,目的就是为了浑水摸鱼,他们有可能同坐一辆,又可能分道扬镳,我们要收网,付出的代价太大,这不仅仅是市领导不想看到的,也是全体市民不想目睹的,那么派车追击,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扬汤止沸的办法太鲁莽,容易使事情走向极端,匪徒很可能会狗急跳墙,选择同归于尽,这和现在就猛攻进去所付出的代价没什么区别。如果听之任之,秋后才算账,暂且不说日后的抓捕工作犹如大海捞针,就是眼皮底下向媒体公众交代,也百口莫辩了。”

体无完肤。

几名仍留下来的警察听到这样不留情面的直白剖析,面面相觑,不知道蔡局会怎样大发雷霆。

就连一向自诩脸皮厚得赛张飞的贾伯侯也是闷头抽烟,石沉海更不用说了,紧盯鞋面不抬头。

不过,蔡克己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副局长,自有他的独到之处,到现在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很多年之前,在他进入警察系统的时候,就有一位老人送给他七个字:宰相肚里能撑船。

铭记在心,于是平步青云。

“你的方案是什么?”蔡克己虚心请教。

“不急,在说之前,我还有个条件。”萧云微笑道。

“原则范围之内,言必行,行必果。”蔡克己给出承诺,一诺千金。

“我要一道封口令,事件落幕后,不得向任何媒体暴露我的身份。”萧云轻声道。

蔡克己怔住,不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夜郎自大,而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选择低调行事。

“成不?”萧云扬扬如刀双眉,胸中似有雄兵百万。

“一言为定。”蔡克己点点头,然后哭丧着脸道,“别卖关子了,快说有什么办法救人吧。”

萧云望向建行门口,嘴角翘起一个踌躇满志的弧度,轻轻说出一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大厅内一片死寂,所有人噤若寒蝉。

两名保安的尸体堆放在众人面前,以儆效尤;那几个因四处乱闯而大腿中枪的人被随意扔在一个角落,血漫遍地,虽暂无生命危险,但身体已经相当羸弱,正凄怆低吟;助了歹徒一臂之力的大堂经理自以为可逃过一劫,不料事与愿违,浑身被粗麻绳死死捆住,动不能动,像一只即将要上屠宰场的生猪,成为被“特殊照顾”的第一人。

困局。

纳兰葬花心如死灰,美丽的眸子里仿佛笼着一层迷雾,毫无生气,全身痉挛般微微颤抖。

这伙匪徒并非乌合之众,也绝不是虚张声势,他们的从容,缜密,机智,团结,无法企及。

人总是这样,到了生死攸关之际,才会扼腕叹息,然后脑子便不受控制地开始浮想联翩。

纳兰葬花不禁想起了专横跋扈且一言九鼎的爷爷,想起了不苟言笑却不乏幽默的父亲,想起了抛弃一切来相夫教子的母亲,想起了美若桃花而足智多谋的哥哥,想起了迷倒众生又爱耍小智慧的死党,想起了那间古老质朴却魅力依旧的四合院,想起了院里那口四四方方且深不见底的水井,想起了井旁那棵一到秋天就开始变黄的桑树,想起了那只一剃完毛就不敢见人的西施犬,想起了那条小时候用来跳马兰开花现在用来晾衣服的橡皮绳。

哦,还有,他,一个萍水相逢却又平地消失,令她念念不忘却又害怕相见的年轻人。

第一次见他,是因为一张沾有狗屎的叶子,自己当时正被哥哥的人跟踪,正是依靠他,自己才转危为安,临别前,他记住了我的名字,而我记住了他的笑容,那样的干净,那样的幽远,像庙宇瓦砾,深山翠竹。第二次见他,是因为一场虚幻缥缈的烟雨,自己当时正在凉亭里作画,他进来避雨,落湖挣扎时,又是他奋不顾身救回自己,原以为这是上天的有意撮合,却没想到自己的一巴掌,打走了他,也打散了所有缘分。而这一次,自己又遇险了,他,还会出现么?呵呵,纳兰葬花,别自欺欺人了,你的运气从小到大都没好过,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三次呢?

伤感。

柔肠一寸愁千缕。

隔着门口那扇玻璃门,与警方进行谈判的,是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劫匪,能言善辩,那些看似杂乱无章却息息相关的要求就是出自他口,眼神精明,时常透着狡猾奸诈,此刻正躲藏在一名人质后头,任由谈判专家讲得唾沫纷飞,他却熟视无睹,偶尔打断一句,询问那些所需物资准备得如何,便重新守口如瓶,他明白,讲得越多,犯错的机会就会越多。

那头子兴许是累了,让人搬来一张大皮椅,搁在正中央,舒舒服服地翘着二郎腿坐在那。

强子尽职尽责,端坐在装满钱的麻袋上,举着那把国产的79微冲,虎视眈眈着所有人质。

另外一个胖子就显得不务正业了,将AK47别在背后,色迷迷地盯着一个比较丰腴的女子。

那个女人恰好趴在他不远处,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平时站着倒不觉得什么,一趴了下来,春光乍泄,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露出领口那一抹让男人目眩的雪白肌肤,以及那足以埋葬男人的深深沟壑,这种风景,牲口们很少错过,所以不单是胖子对她注视有加,就连旁边的几个男士都有种流鼻血的冲动,虽然身处险地,却也是频频侧目。

翘起的臀部,那是一个堪称动人心魄的圆弧,饱满而圆润,这种姿势,多么适合老汉推车啊。

胖子咽了咽口水,极其邪恶地想着,但只停留在幻想的阶段,眼镜在场,他绝不敢轻举妄动。

要说老大是头雄壮威武的狮子,那么这个眼镜绝对是条阴森狠毒的眼镜蛇,使他不寒而栗。

“军师,暂停谈判。”那头子转悠着那支沙漠之鹰,向门口的眼镜喊了声,令强子上前接岗。

眼镜收到指示,立即漠视谈判专家的苦苦哀求,一步步向后退回来,等安全了,才松开人质。

如此谨小慎微,只是他的一种常态,或者说,天生野兽般的自我保护。他绝顶聪明,思考问题总是要求天衣无缝,完成目标总是追求尽善尽美,绝不允许自己倒在一个细枝末节上,半点差池都是失败,此次的银行劫案,从头至尾都由他一手策划,匪头子胡须才疏智浅,对他是言听计从。而性格上的猜忌多疑,又使他对寰宇苍生都抱有极大的戒心,只要察觉身边的人苗头不对,他绝不会心慈手软姑息养奸,人世间的一切伦理法则,在他面前,不值一文,为此,自称胆大包天的胖子最惧他,暗地里管他叫疯子,时常敬而远之。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他出生于著名的“状元之乡”山东武城县,曾有过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家境富裕,父亲经营着一间资产雄厚的私企,名声在外,颇有影响,母亲是当地财政局的一名会计,吃公家粮,无忧无虑,而他从小天资聪颖,既继承了父亲的管理才华,又具备了母亲的数字敏感,在学校里,风光无限,是政治老师眼中的丘吉尔,数学老师眼中的华罗庚。可惜,天妒英才,在他13岁的时候,全家人开车出游,一场不期而至的车祸,瞬间令这个和睦的家庭支离破碎,父亲与母亲双双罹难,他由于坐在后排而幸免于难。祸不单行,在他还未来得及从巨大的悲痛中走出来时,巨额遗产就被自己的亲舅舅与亲姑妈联合鲸吞蚕食,随即被撵出家门,四海为家,到处流浪。

有时候,做人要残忍一点,才能看清楚事实。

孤儿的凄惨,亲情的冷漠,再加上生活困境的强烈反差,令他性格大变,走上了犯罪不归路。

“军师,我坐在这,总感觉心神不宁,这事没问题吧?”那头子小声问道。

“胆怯了?”眼镜笑了笑,冰冷的镜片反着光,让人瞧不清他的眼神,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笑话,我胡须什么时候害怕过?”那头子拍拍胸脯,卷起半边黑头罩,露出满脸浓密胡子。

“淡定吧,这么多人质在手,再加上媒体的大事渲染,条子不敢仓促行事的。”眼镜轻声道。

“有你在,我放心。”胡须大笑几声,粗犷而猖狂,几个胆小如鼠的女人吓得紧闭双目。

眼镜的心头泛起一片温暖,信任,无上的信任,是他肯给胡须卖命的最大因素。

胡须踢了一脚旁边被女人弄得鬼迷心窍的胖子,让他去倒来一杯水,仰头就尽,又要了一杯。

不紧张?这才是笑话。

眼镜当然看穿胡须的心境,微笑道:“大哥,听说玩女人,可以起到舒缓神经的作用。”

短短一句话,声音虽不大,可现场实在太过于安静了,掉针可闻,轻易就传遍了整个大厅。

惊悚。

无耻之徒。

所有女人如临大敌,将趴着的头埋得更深,心里头不断祈祷,菩萨保佑,千万别选中自己。

长得丑一些的心态还好,不至于万念俱灰,那些平常以貌美如花自居的美人就叫苦连天了。

纳兰葬花更是刹那六神无主,脑子一片空白,紧紧闭着眼睛,双手再次攥紧到苍白。

天,终于要坍塌了。

外头被无数警察重重包围,胡须确实把神经绷得太紧,对于眼镜的这个提议,当然眉开眼笑。

好色如命的胖子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只不过他是表现在心里头,在眼镜面前,还是乖点好。

《老子·五十八章》: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潮水要来,再高再长再宽的堤坝,也是无补于事的。

胡须高视阔步,在人质中间巡视了两遍,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一个清丽纤瘦的背影上。

是她,纳兰葬花。

“站起来。”胡须走到她跟前,命令道,语气霸道而不容抗拒,像达官老爷在使唤丫鬟。

势比人强,反抗?除非活腻了。

纳兰葬花身体一僵,不敢不从,颤颤微微站起来,精致绝美的脸庞早已被泪水所占据。

清如莲花,净若溪泉。

这是胡须见到这个戴着大沿帽的女人真面目后,第一个反应,也是唯一一个反应,呆若木鸡。

胖子更是口水都快要滴下来了,即便是清淡寡欲的眼镜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宁州藏龙卧虎啊。

胡须心花怒放,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上了这么一个国色天香,不由自主地就对她动起手脚来。

啪!

毫无征兆,一直看似柔弱如柳的纳兰葬花突然扇了一个大耳光,打了胡须一个措手不及。

“臭娘们,老子也敢打,够种,待会儿让你尝尝一柱擎天的味道!”胡须摸着有些发疼的脸。

纳兰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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