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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一帆风顺,半年后,最迟半年,我会去那里跟你汇合。说实话,不是我不想亲自去,而是我确实走不开,但我的爱人,也许还不是爱人,女朋友,也许还不是女朋友,反正是我爱的人,苏楠,她又说过,一个人走不开,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想走开,太矛盾了,我也弄不清我到底是怎样的心理状态,不说了,一切尽在酒中,我先干为敬。”萧云又喝了一杯滴酒不剩,破天荒说了一大通自己都觉得不着边际的言语。
他确实醉了。
一瓶竹叶青,两瓶诸葛酿。
酩酊大醉。
连轮船的驶离也错过了,他烂醉如泥地靠在金爷的怀里,不知在小声呢喃着什么。
今朝如醉终须醒,病马昏鸦踏前程。
船灯如豆。
瘦猴与蝙蝠为联系这船的事,东跑西颠了整整一下午,舟车劳顿,早早倒在船舱坠入梦乡。
李长谋是个酒鬼,当然醉不了,迎着夜风站在船头,凝望着漫无边际的黑夜,思绪万千。
风里来雨里去了这么多年,以为可以稳住阵脚,没想到还是要继续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不过幸好,自己遇到了一位贵人,假以时日,这个不知深浅的年轻人绝对可以风生水起。
但无论他怎样想,也想不到,即将奔赴的杏花村,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那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金爷站在堤坝上,目送着那艘由茅头亲自联系的渔船消失在黑幕中,才扶着萧云上车离开。
车速很慢,不省人事的萧云横七竖八地斜靠在副驾驶上,金爷叹了口气,这下要麻烦薛子了。
不过有件事情困扰了他一整晚,太费解,这个年轻人怎么就会不懂分寸地喝个不停呢?
奇哉怪也。
车子颠簸了一下,一样东西从萧云的裤兜里掉出,金爷好奇,弯身拾起一瞧,顿时醒悟过来。
那是一张照片,很普通,画面上有着一男一女,正幸福地搂在一起,照片背后还写着几个字:考妣安息。不肖子,李长谋敬上。
*****
(周末即将来临,心情很激动,一激动就弄出了七千字,请各位门徒笑纳。)
第四十四章 日月当空,乃为瞾
“即使把我的衣服脱光,再放到没有人烟的沙漠中,只要有一个商队经过,我又会成为百万富翁。”
这句话是世界企业巨头洛克菲勒说的,不可一世,却没人敢反驳,因为目前他在商界还是很成功。
萧云很少会这样大放厥词,总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默默耕耘,等云蔚霞起时,便丰收了。
在贾伯侯的密切配合下,苏楠申请个人贷款不到两天,便有了结果,资金到位,江山实业购置平湖苑的四十四套房产也就马到成功,而按照萧云与石沉海预先设定好的密谋策略,将其中的二十二套房产,作为按揭贷款的抵押品,抵押给了新港支行,其余的二十二套房产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到了江山实业的名下,与此同时,银行存入指定公证账户的七百九十二万房款,像一场及时雨,适时转入了平湖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账户。
硝烟尚未散去,萧云转过身来又让端木子路出面,以江山实业名下的二十二套房产,作为抵押品,再次透过贾伯侯的关系,由建行金海岸分理处向江山实业提供一千万的项目贷款,用这笔贷款提前归还苏楠先前办理的个人按揭贷款,以取回抵押给银行那二十二套房产的实际拥有权。这个手续刚刚审批通过,萧云又马不停蹄地让苏楠再次向新港支行提出贷款申请,要求将刚刚归还的七百九十二万给贷出来,抵押品就是即将由苏楠个人名下转入江山实业的二十四套房产。
一气呵成。
从萧云开始与平湖的老板石沉海接触,再到收房贷款一千万,前后不足一个礼拜的时间,短到难以置信,在萧云偷龙转凤的资金运作下,原本一穷二白的江山实业完美实现了的空手套白狼,不仅一下子拥有了四十四套商品房,帐户还有近一千万的资金,当然,还欠着银行将近两千万的贷款。
天来高,地来厚,这些原始积累虽然不多,但足够端木子路进行他的那一套商业操作计划了。
而这一切,都让全程参与其中的苏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这个年轻人的出现,仿佛带着她进入了一个神秘梦境。但静下心来之后,细细斟酌一番,这种打政策擦边球的运作,还是让学金融出身的她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这在法律程序上无隙可击,但要是在银行贷款大限将至之前,江山实业无法填补这个漏洞,这只美丽的肥皂泡很可能就会破灭,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会瞬间化为泡影的。
不过很快,她又释然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可以难倒那个年轻人的呢?
有。
名气。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萧云深有同感。
新港支行的抢劫案,不仅占据着各大报纸媒体的头版头条,还成为了广大市民们喜闻乐道的热议话题。面对这么棘手的匪徒,宁州警方竟然能够如此精妙无双的设局,四两拨千斤一般,兵不血刃地轻松化解这场危机,让全国上下都赞不绝口。虽然在随后的押解犯人过程中出现纰漏,让其中一个匪徒逃之夭夭,至今不知去向,但瑕不掩瑜,这次成功的解救行动,足以载入史册。而那五名独闯龙潭深入虎穴的特警队员,连同五名冒充人质临危不乱的警花,自然成了风靡一时的风云人物,尤其是那个智勇双全、被获救的人质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领头,更是红得一发不可收拾,一夜之间就成了大众偶像。
天下谁人不识君。
一开始,警方还对五名特警的身份三缄其口,绝不透露,但随着媒体力量的不断施压,以及网上人肉搜索的强大后盾,警方不得不作出妥协,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向公众交代了这五名特警的简单资料,而那个领头的神秘面纱也随之被揭开了,原来是特警大队副队长,戚家军。
李代桃僵。
无数家国内媒体蜂拥而至,都想约戚家军做专访,约不了的,就采访他的同事,采访不了的,就干脆到他以前就读的警校,采访校长老师,听取他们的耳提面命,然后融入一些合理想象,连篇累牍地报道他以前在校的相关情况。据说央视的《焦点访谈》栏目还走了后门,直接找到江苏省宣传部的有关领导,让他们出面跟宁州公安局作协调。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长邱祭祖这两天总是春风满面,一改往常南鹞北鹰的严肃作风,见谁都点头问好,笑容可掬,心情好,果然不同凡响,白脸狼也可以变成笑面虎。公安部的贺电、省厅的嘉奖、市委市府的表彰,像片片雪花一样,不断传来,令他兴奋得神不附体,甚至有些傲世轻物的感觉,而在现场指挥的蔡克己原本是功勋卓著,却并没矜功恃宠,反而将一切光环都推给了他,更令他感动不已,有这样的二把手扶持,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戚家军的迅速窜红,也让他这个上级领导从中受益,不少媒体都采访了这位坐镇中军帐的局长大人,让他好好在电视荧幕面前风光了一把。
而直到此时,萧云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人常说,无事一身轻,可萧云仍没闲着,许子衿知道他后天要出席那场在鼎湖会馆举办的饕餮夜宴,就二话不说拉上他到拱月区的清水坛商场置办行头。这个商场隐藏深闺,在一个玉器城后头,外地人鲜有耳闻,属于服装批发市场的性质类别,没有多少牌子货,物美价廉,来这里光顾选购的,大多数是进货的小店老板,还有就是一些购买力不高的女学生,个个青涩纯洁得炫目晃眼。
商场的人很多,熙熙攘攘。
许子衿像一尾红鲤鱼,游走于每一间男士服装店,货比三家,似乎买不到一套称心如意的行头,就誓不罢休。萧云倒没有她的兴致盎然,五花八门的服装种类早已让他眼花缭乱,头不晕就算幸运的,任由她牵着手,脚步慵懒地跟在后头,作壁上观。
买衣服,如同买菜,商家通常都是虚报价格,怎样讨价还价,达到供需平衡,是一项大学问。
而这丫头的划价能力,让萧云大开眼界,即便不算首屈一指,也可称鹤立鸡群,一回价,往往令到口才了得的老板骑虎难下,同意出售就没有赚头,拒绝这价又心有不甘,最后只能咬咬牙狠下心答应,可偏偏这时,许子衿又不屑于强弩之末的应承,了解底线后,拉着萧云到别家去了,留下老板一副面如土灰的无辜表情。
做女人的生意本来就难,精打细算的,若再遇到一个颖悟绝伦的女人,算是倒了大霉了。
“丫头,还要逛多久?”萧云揉揉有些发紧的太阳穴。
“累了?”许子衿放下一套浅灰色西装,走过来,温柔问道。
“有点。”萧云摸了摸鼻子,这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就已经换了三十家商铺,任重道远啊。
“要不咱休息一下,去吃点东西?”许子衿眨了眨眼睛,压根不把萧云的婉转措辞当回事。
“你不累么?”萧云汗颜道,在挑选服装上,他绝对是个目光短浅的无知之辈,太繁琐了。
“还好,今天人多,走走停停的,算挺舒服的了,就是空气污浊一些。”她将几根散发顺到耳后。
“挑了这么多衣服,花样繁多,我觉得那件都挺好的,你咋看不上眼呀?”萧云苦笑道。
“你不懂的,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你只管试穿就成,我来选。”她歪着脑袋,微笑道。
“我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萧云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品味这东西更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你也知道?”这妮子嗔了他一眼,也不顾自己是个成色很足的美人胚子,到处惹起牲口的注目。
“其实我是觉得,参加个宴会,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购买行头。”萧云无奈,只好直截了当。
“你不乐意?”许子衿愣了下,黯然道,流光溢彩的双眸顿时失色,像一朵经寒的小花,瑟瑟颤抖。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萧云连忙辩白,这鬼丫头的变脸功夫,比她的划价能力还高一筹。
“后悔了吧?”许子衿嘴角扯起一个悲歌易水的弧度。
“嗯?”萧云不解道。
“陪我出来逛街,这么辛苦。”她低声道,这么尽心尽力,却得不到男人的赏识,哪个女人不哀?
“不,我很荣幸。”萧云一本正经道,揉了揉脖子,仅有的那丝疲倦随即抛到了九霄云外。
“要是你真不喜欢,我们就回去吧。”许子衿抿着嘴唇,轻声细语道,那委屈的神情令人心碎。
“回去干啥?今天要买不到一套物超所值的西装,我就死这。”萧云慌不择路地袒露心迹。
“真的?”许子衿挑挑青眉,托起腮帮,认真审视着他,语气却平静得出人意料。
“千真万确。”萧云信誓旦旦道,对于进店试穿衣服蠢蠢欲动,尽管他已经试了将近五十套。
“放心吧,小七哥,我绝不会让你命丧此处的。”许子衿霎时雨过天晴,那张笑脸灿烂如夏花。
店员也适时热情地迎上来,引着她一一挑选,从颜色,到款式,再到大小,她都孜孜不倦地甄别。
真是个心思七窍玲珑的小妮子啊,尽管她的喜怒哀乐都可以颠倒众生,但这盏不是省油的灯,谁敢惹?
“小七哥,别愣站在那,快过来,试一试这五套,还有这几条领带也不错,嗯,这衬衫也顺眼……”
萧云深深叹了一口气,这辈子,算是败在这丫头的手上了,不落个万劫不复的凄惨下场,就偷笑了。
毛主席说过,世界上的事情,总是一物降一物,有一个东西进攻,也有一个东西降他。
逛了一上午,蛰伏许久的许子衿终于出手,花了不到三百,拿下一套标价上千、仿老人头的浅白色西装,矜贵而妖魅,仿佛是专门为身材修长的男士量身定做的一般。萧云非常满意,胆大妄为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浅尝辄止,以兹鼓励。许丫头措手不及,多少显得有点兵荒马乱,两颊绯红,竭力在他面前控制着内心那份悸动,但清丽无伦的脸庞还是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幸福。
午后的阳光总显得有些懒散,无精打采的,这种情绪,也蔓延到了大地上。
公交车在路上缓慢穿梭,车里的乘客不多,显得空荡,在最后一排,依偎坐着一男一女。
“谢谢你,丫头。”萧云坐在外侧,对这套西服爱不惜手。
“你喜欢就好。”许子衿温柔微笑,清澈轻盈的双眸,足以让这个世界温暖而明亮。
“合身得无可挑剔,有啥理由不喜欢?相声有四门功课,说学逗唱,我一样也不在行,而生活呢,也有四门功课,衣食住行,除了食这方面略懂一二,在其他三样面前,就是个瘫子。你也知道,我这人,不拘小节,尤其是服饰搭配,一窍不通,没你在身边指点迷津,我还不得天天都簸扬糠秕地出门?”萧云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