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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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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青年显然认识萧云,轻蔑地斜睨着他,一手撑起伞,一手插于袋中,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笑意。

萧云诧异。

原来是他,邱式,大纨绔。

“七,别干傻事。”苏楠惶恐不安,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抓住他不放,这个肌肤之亲,冰凉,异常冰凉,像一块埋在地下千年的羊脂白玉。邱式在宁州有多大的能耐,她是知根知底的,属于那种既惹不起也躲不起的霸权式人物,一旦被他缠上,后半辈子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怕萧云会犯下狮子搏兔的错误来,风波一起,再想压下去就难了,倒不如防范于未然。

“放心,我不会。”萧云轻轻扬起一个醉人弧度,安慰着她,他非雏鸟,吃力不讨好的幼稚事,不沾。

苏楠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可以忍气吞声,可以受尽欺凌,甚至可以承受胯下之辱,只要他相安无事。

一个处于热恋中的女人,其实就是圣经里描述“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的圣人。

“我想抽根烟,行么?”萧云询问道,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这时候的确需要一些发泄物来解忧。

“嗯,不过只能是一根。”苏楠叮嘱道,刚才的担忧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

萧云点头,掏出今天特意买的65一包的软中华,背风点燃,不说话,缓慢抽着,只吐烟雾不吐烟圈。

邱式像面对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冷盯着始终安之若素的萧云,脸上那瞥笑容多少带点幸灾乐祸的取笑味道,伸手拍了拍捷豹车顶,不一会儿,从车的另一侧下来一个女人,众人一声惊呼,倒不是因为她模样如何国色天香,只是缘于她的打扮,太过花枝招展了,与这样的宴会氛围格格不入,并没有循规蹈矩地身着一套晚装,反而是一件吊带低胸衫,搭配一条窄到不行的牛仔短裤,尤其是那双性感迷人的黑丝袜,衬托着七寸高跟鞋,更是博取眼球,甚至到了血脉贲张的地步,活脱脱一个国内版的ladygaga。让人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黑丝袜的魅力是无穷的,女人穿上,可以征服男人,男人穿上,可以征服银行。

出位。

而就在其他人对她的另类装扮进行品头论足时,萧云却惊愕得合不拢嘴,烟灰已积聚了两三厘米长。

竟然是她!

这个玩笑开大了。

“宝贝,刚才我的那个漂移还行吧?”邱式依偎着那个暴露女人,走到萧云面前就停下,戏谑问道。

“无以伦比。”暴露女人当然懂得如何哄男人开心,踮起脚尖,浅浅亲了邱式一口,以兹鼓励。

“可惜呀。”邱式感叹了一句,将伞抬高了些许,眼神有意无意地往藏在萧云身后的苏楠瞟去。

“可惜什么?”暴露女人并不介意自己男人的心不在焉,挺拔酥胸不断在他手肘上磨蹭,羡煞旁人。

“原来好狗真的不会挡路,躲开了。”邱式指桑骂槐,以一种充满优越感的语气和姿态,盛气凌人。

逆耳。

暴露女人掩嘴轻笑,似乎对自己男人的争狠斗勇很欣赏,然后抬头,缓缓道:“萧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魏娜。”萧云淡淡道,对于邱式的出言不逊,不恼不怒,不慌不忙,依旧那副古井不波的模样,可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愈发明亮,让人感觉像是一缕和煦的阳光暖烘烘地洒在肩膀上。他没有先知预判的超能力,怎么也猜不出这个女人会是她,魏娜,小亮的前女友,他更没有没有读心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跟了邱式这样的大公子,只能暗叹世道诡谲。睹物思人,骤然想起了曾经跟他一起在十里清扬抽烟打屁亲密无间的小亮,心里难免腾起了一丝狐兔之悲。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魏娜轻声道,嘴唇那一抹猩红很妖艳,如血般怵目。

“上帝估计是一个弄鬼掉猴的老顽童,喜欢给人类制造惊喜。”萧云弹了弹烟灰,心平气和道。

“有道理。”魏娜轻笑道,大红如血的嘴唇上下分开,像极了一个蛇蝎美人张开血盆大口。

“故人相见,想必千言万语都会觉得意犹未尽,要不我识相点,主动请缨,给你们俩就近开个房间,好一诉温存?”邱式邪笑,愈发的倨傲无礼,冷眼瞧着这个年轻人,没有一丝好感,甚至到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田地,尤其是他嘴角的那抹淡淡微笑,惹人心烦,竟然还穿着一套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来的廉价西装,在这种场合下,非驴非马,不伦不类,就像一个淳朴土包的乡下农民,背后扛着一个便宜蛇皮袋,俗不可耐。

“邱公子,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纵然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没必要不共戴天吧?”萧云平静道。

“不是敌人这句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也别尝试着将问题避重就轻一笔带过,我们俩发生过剧烈冲突,这是无法磨灭无法回避的事实,拉帮结派这一套我不吃,你是独木桥,我是阳关道,咱最好划清界限。”邱式冷冷道,还是固执己见地选择站在雨中说话,他习惯了在保护伞下的生活。

伟人曾说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邱式当然知道此刻站在萧云后面的那个女人是谁,这也是他选择顶风作案故意闹矛盾的主要原因,对于含着金钥匙出世的他来说,这种霸气是与生俱来的,只有从别人手里横刀夺爱,决不允许别人跟自己争风吃醋。

“报仇雪恨?”萧云嘴角弧度醉人。

“你不配,对于穿起龙袍不像太子的人,我通常的做法是,当众奚落一番了事。”邱式扯着冷笑。

然后,他突然扔掉了那把伞,任由细雨从天而降,勾起一旁有些慌乱的魏娜的下巴,不管不顾,当众来了个法国湿吻,凸显肆无忌惮,舌头灵巧像蛇,贪婪地啜取着对方的唾液。魏娜一开始被这一贸然举动惊着了,美眸紧闭,但在他的百般挑逗下,也逐渐放开,不时发出娇气喘喘的销魂声,惹得其他男士一片嫉妒的眼神。

萧云依旧与世无争,静静抽烟。

足足长达五分钟,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邱式舔了舔嘴唇,故作回味无穷的样子,斜睨着萧云,冷笑一声,轻声道:“风骚的女人,真是从里媚到外,一下子就把人的魂都勾走了,实在够味。萧云,我知道她曾经是你朋友的女人,不过现在归我了,老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怎样玩就怎样玩,哦,差点忘了,你那朋友被人给杀死了,那我这算不算继承遗产?”

仰天大笑。

充满挑衅的味道。

魏娜竟也跟着笑了起来,很贱,眼神仍显迷离,腻声道:“宝贝,别这样说,人家会生气的。”

邱式猝然甩手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嘴角都流出了血,冷声道:“我让你出声说话了吗,贱货?”

魏娜忍着痛,也没擦去已经被雨水混淡了的血迹,拉着他的手,腻声道:“对不起,宝贝,别发火。”

“跪下。”邱式说了一句让众人哗然大惊的话,那套白色的西装已经被雨丝打湿了无数个小点,嚣张。

魏娜没半点犹豫,就跪在了湿漉漉的地板上,可还是笑脸嫣然,几根湿润散发贴在面庞上,很可怜。

燕市悲歌。

邱式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像逗着一条宠物犬,转头看向萧云,阴笑道:“怎么样,调教得还可以吧?”

萧云沉默如金,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状,那抹微笑明媚得好似骄阳一般,一道弧线,弹掉了那个烟头。

出头的橼子先烂,他早已习惯了容忍和蛰伏,忍风、忍雨、忍饥、忍渴、忍寒、忍暑,忍人所不能忍的,让人所不能让的,吃人所不能吃的,受人所不能受的。他并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尤其是在这个极易遭人嫉妒的上流圈子,一不留神,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需要对一个度的精确把握。别看那些高不可攀的富人政客们常聚在一起品酒论茶、谈笑风生,一团和气的寒暄氛围,可暗地里其实都是在炫耀着自己,富人的资本是钱,政客的资本是权,到底是钱一马当先,还是权独当一面,至今仍未能盖棺定论。

可惜,笨人做不了最笨的事,最笨的事,都是聪明人做的。

萧云做了一个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愚蠢举动,撑开伞,慢慢走前几步,扶起了跪地求饶的魏娜。

“尸首在哪里,苍蝇也必聚在哪里,不要做一只任人鱼肉随风摇摆的无头苍蝇,钱腐蚀灵魂,就像锈腐蚀铁一样,自重。”萧云淡淡道,对身旁怒不可遏的邱式视若不见。他并不是在煞费苦心地进行思想开导,纯粹是一种善意的劝解,接不接受都在于她自己,自尊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回来的,如果非得破罐子破摔,观世音也帮不了。

魏娜媚眼如丝,浓妆艳抹的脸庞忽然绽放出一个痴笑,娇声道:“你想叫我蝮蛇螫手,壮士解腕?”

“最好不过。”萧云微笑道,身上的西装的确很廉价,给人囊中羞涩之感,却仍然气度不凡。

“你养我?”魏娜瞬间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胭脂红唇故作姿态般地咬了咬,一股子骚味兴风作浪。

“自食其力不好么?萧云皱皱眉,终于理解当初小亮为什么会为五斗米而折腰了,败家女人是祸根。

“萧云,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既没背景靠山,也没真才实学,在社会中怎么立足?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自尊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就是喜欢侯服玉食的日子,对奢侈品贪得无厌,别人说我欲壑难填,我不在乎,拜金又如何?你倒是经常说服教育别人,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不也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吗?自己眼里揉不下沙子不要紧,别把别人也带进来!”魏娜冷冷道,一把推开萧云,重新走到邱式身边,依然是百依百顺的**,没有一丝廉耻之心。

萧云轻叹。

邱式却截然相反,猖狂,得意。

毛伟人曾说过,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苏楠站在雨棚下,望着那个问心无愧却弄巧成拙的伟岸背影,神情落寞,刚想挺身而出,却被制止。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没必要至死方休。”萧云走回她身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苏楠点点头,十指交叉般地牵起他宽厚的手,此时含情脉脉的媚态销魂入骨,不知融掉多少男儿心。

《我的前半生》:最佳的报复不是仇恨,而是打心底发出的冷淡,干嘛花力气去恨一个不相干的人。

苏大美人这一神来之笔,磨去了邱式大半的锐气,脸色阴沉,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打退堂鼓了。

因为宁州两大顽主大驾光临,张宝和孔阳正从楼里有说有笑地慢慢踱出来,气场强悍到伐功矜能。

邱式很理智,在这两位面前,自己大纨绔的外号算是一纸空谈,只好明哲保身,再怒火中烧也得忍。

萧云也不再理会这对一丘之貉的情侣,牵着苏楠,向久违重逢的两个兄弟扬长而去,步伐依旧散漫。

那些瞧热闹的男女见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消失殆尽,喟然叹气,意兴阑珊,只好继续互相攀谈调情。

这场风波,一如水鸟轻轻展翅划过湖面,留下一条水痕,很快恢复平静。

主楼二层,最东边有一间密室。

房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只有临窗的桌面上摆着一盏夜光灯,灯光暗淡,照不亮大部分的黑暗。

一个看不清模样也瞧不出表情的女人正站在窗边,外面没有月光,即使窗户露出了一条缝,却仍然没有亮光照到她脸上,一头长及腰际的青丝静静搭在后背,纤细白皙的柔荑像是象牙雕琢而成,略微掀开厚重的窗帘,透过一条窄窄的缝隙,耐着性子观察这场有趣的争锋,清冷雅致。

在她身后,赫然站着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庞然大物,如同巨灵神般高大威猛,肌肉若野兽般发达,他那双大手可以轻易地把人的头颅生生扳断,只是神情稍微有些木然呆滞。令人吃惊的是,这个彪悍健硕的男人现在却眼观鼻鼻观心,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温顺地低着头,心猿意马,不敢瞄那个女人一眼,纵然她的娇躯比他小了足足两号。

“祝融,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女人轻轻问道,薰风初入弦,这嗓音,当得天籁两个字。

这个生猛如虎的男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低头诺诺道:“暂时还不清楚,只知道张宝和孔阳称他为大哥,但在那份全部客人资料的记录上,只是普通人一个,没有更深的背景。他刚才犯下天条,得罪了尊贵的邱公子,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事情?”

啪!

女人转身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随即,惊世骇俗的一幕发生了:他那将近两米的伟岸身躯竟如断线风筝一样向后飞去,越过了那张桌子,紧接着是一声巨响。

砰!

祝融轰然落地。

没有半点怨言与恨意。

他勉强撑起身子,依然像个奴才那样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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