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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心比天高的女人,光鲜不光鲜,无所谓,功名利禄,在我看来,只是过眼云烟,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遇着一个令我怦然心动付托终身的男人。七,谢谢你的出现,也许这是上帝怜悯我,送来了一份最完美的礼物。我野心不大,占有欲也不强,不祈求成为你的唯一,也不奢望成为你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离我而去,我不会怨天尤人,不会自作自受,我会好好活下去。而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一点,我会陪你指点江山,我会陪你平步青云,我会陪你一览众山小,只要你还爱我,只要你还需要我,我都属于你,岁岁年年,永远永远。”
抱,拥抱,紧紧拥抱。
直到将她的娇躯绷得无缝可钻,如果能将她直接融进心里,再好不过。
此刻,无声胜有声。
萧云流泪了,不多,只有两滴,却难能可贵。
爱情是一颗没有解药的毒药,一旦服下,便无药可救。
很久,很久,苏楠感觉到喘不过气了,才从他怀里出来,转移话题道:“七,我刚才装的像吧?”
懂得分寸,知道进退,这才是聪明女人最诱人之处。
男人就像一辆开在马路上的警车,有时候,是得为他让让路的。
萧云心存感激,微笑道:“演得很好,惟妙惟肖,连我都差点被骗,以为你真醉了。”
苏楠轻轻一笑,轻声道:“我当时还真得很怕露出蛛丝马迹的破绽,被别人发现,还好,顺风顺水。”
萧云握住她的双肩,将她转过身来,望着那双如秋水般氤氲的美眸,柔声道:“辛苦你了。”
短短四个字,含义无限,爱意,感激,安慰,柔情,像一缕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春风。
苏楠心中盈满幸福,微笑道:“这种场合,还是女人装醉比较好,你们男人,总得要顾及面子的。”
体贴窝心的女人,无论美丑,无论高矮,无论肥胖,都是可爱的。
为了世界,男人们一向都是奋不顾身;为了男人的世界,女人们历来都是赴汤蹈火。
萧云轻轻拥起她的香肩,没有说话,也不用说话,两人间的爱意早已漫延。
苏楠侧脸看着他,略微有些歉意道:“一开始都是很顺利的,不过,没想到……”
萧云轻笑一声,不讲道理地抢先道:“不过,没想到我给你挑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人喝酒,对吗?”
苏楠一怔,随即点点头,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轻声道:“我真的没想到那个韩国人会这么难缠。”
萧云刮了一下她小巧秀气的鼻子,轻笑道:“那只能怪你太美了。”
苏楠耸了耸被刮痛的鼻子,气愤道:“要是知道他那么小鬼难缠,打死我也不同意你的提议。”
萧云怜香惜玉的潜能被激发了,轻声道:“要是我知道他那么难缠,打死我也不会让你装醉的。”
苏楠做了个鬼脸,如妙龄少女般可爱,但随即黯然道:“刚才都怪我,让你喝了这么多酒。”
萧云轻声道:“你也没少喝。”
苏楠轻声道:“你肯定比我多,不过,没想到……”
萧云又轻笑着抢先道:“不过,没想到我这么能喝,对吗?”
苏楠白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抢台词表示不满,轻声道:“你的酒量,确实出乎我意料。”
萧云摸摸鼻子,轻声道:“其实,我刚才喝的不多。”
苏楠美眸霎时睁得又圆又大,觉得他这句话太过妄自尊大了,秀眉微扬道:“我的天,三十杯白酒还不多?我爸喝酒喝了几十年,用我妈的话说,就算是名副其实的酒鬼了,一日不沾酒,就会心乱如麻,但估计也不能一次喝下三十杯的白酒。醉不醉先不管,肚子灼烧的感觉就够难受的了,萧小七同志,还真看不来原来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哦,对了,还有烟鬼,哼。”
萧云又摸了摸鼻子,轻声道:“我喝的真不多,大概只喝了十杯。”
苏楠见他不像在夸夸其谈,这才露出了一瞥惊讶之色,不明就里道:“十杯?”
萧云走开几步,伸出一只手,悠然在半空中转着圈,轻声道:“还记得我刚才做得这个动作吗?”
苏楠懵然点头道:“记得。”
虽然刚才苏楠在大堂里装成酒醉不醒的模样,可美眸却始终睁开一道细缝,注视着萧云的一举一动。
她不放心,要把他看在眼里。
“我刚才这样转动杯子的目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私心,一方面是让杯里的白酒不断挥发,另一方面也可以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我手里的动作上,而不会过多地留意杯里酒的情况。”萧云继续着手腕的动作,边示范边轻声解释道。这个慵懒不羁却又缜密异常的年轻人,他做的每一步,都似乎有背后的深意存在。
苏楠边听边回忆着刚才在大堂里的一幕,终于明白了萧云选择白酒的原因。
她痴痴地望着这个年轻人。
他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始终萦绕纠缠在她脑海里,一直无法解答,也许谁也无法解答。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让我装醉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情是昨天晚上他提出来的,没说原因,她当时也没多问,但风波已过,她也想了解真相。
此刻,萧云右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颗小石子,圆润光滑,轻轻抛着玩。
他喜欢看着小石子起起落落,正如人生一样。
抛得越高,落在掌心时就越痛。
正如人爬得越高,就意味着摔下来时,会越痛。
萧云的目光追随着起落的小石子,轻声道:“我原本是想引起一个人的注意,逼他出面帮我解解围。”
苏楠蹙起眉头,不解问道:“为什么要逼他出面?”
萧云轻声道:“这样一来,我好顺水推舟跟他做个朋友,给江山实业找座靠山。”
苏楠问道:“这人是谁?”
萧云轻声道:“暂时保密。”
苏楠讶异,问道:“南宫青城?”
萧云摇头道:“不是。”
苏楠不甘心问道:“那人我认识吗?”
萧云接住从两米高处落下来的小石子,轻声道:“但凡是宁州人,都应该认识。”
苏楠猜不透这个年轻人,扁起小嘴,卸下了那份成熟,不满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萧云侧脸望着她,轻笑道:“我怕你知道后,会认为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苏楠愈发讶异,还是不明白,想了想,又问道:“那人很厉害?”
萧云微微一笑,又抛起了那颗小石子,答道:“很厉害。”
苏楠问道:“背景很深?”
萧云答道:“很深。”
苏楠问道:“实力很雄厚?”
萧云依旧守口如瓶,简单答道:“相当雄厚。”
苏楠瞪了他一眼,终于停止了发问,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秀发,轻声道:“既然你不想说是谁,那我就不问了,不过我还是得啰嗦几句,想给江山实业找座靠山,这是好事,但你得留神,别操之过急,也别飞象过河,有时候想法是好的,做法是坏的,要注意循序渐进,懂得把握火候,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别让对方对你的巴结苗头有所察觉,江山实业刚刚扬帆起航,吃水线很浅,别因此得罪人,一棍子打沉了,那就得不偿失了,知道不?”
萧云微笑点头,轻声道:“遵命。”
苏楠像大人对小孩那样,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道:“真乖。”
萧云只能又摸了摸鼻子,一声叹息,轻声道:“事情进展倒是毫无阻滞,不过,没想到……”
苏楠狡黠一笑,抢先答道:“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袖手旁观,让你原来的设想落空了,对吗?”
萧云汗然,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轻声道:“这的确让我有些始料未及,不过好在挺过来了。”
苏楠不懂男人间这些复杂关系,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西服,曼妙的身材便很好地被遮隐而起,忽然觉得哪有点不对劲,起香腮,凝眉想了想,又问道:“你刚才说,原本是想引起这条大鳄的注意,那后来呢?后来你想着试探谁?”
她发现,在这个年轻人的身边时,会有很多有趣的问题出现,让你兴趣盎然。
这也是他的魅力之一。
萧云笑笑,这妮子的领悟能力可是非凡的,沉默下来,停止了抛玩小石子的游戏,静静站在那儿怔怔出神,很久很久都没有任何动作,漆黑的眸子也聚起了一抹忧郁。苏楠没有出声打扰,静静陪着他沉默,目光停留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柔情似水。
良久,萧云悠悠叹了口气,轻声道:“但愿我看错了吧。”
苏楠凝眉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萧云淡淡道:“在会馆二楼的一间房子里,有人在暗处观察我。”
苏楠心头蓦然腾起一丝惧意,忧心忡忡道:“是谁?”
萧云轻轻摇头,轻声道:“我不知道是谁,所以我才想试探一下。”
苏楠不解,问道:“这样能试探到?”
萧云望着漆黑如墨的湖水,轻声道:“在那间房子里的人,应该是会馆方面的人。”
苏楠若有所思,轻声道:“所以,如果会馆发生争执,那人一定会有所行动。”
萧云点点头,怅然叹息道:“不过,没想到……”
苏楠嫣然抢先道:“不过,没想到南宫青城会出来帮我们,让这闹剧这么快就收场了,对吗?”
萧云要说的话又被她猜中,只好苦笑点头,无奈叹道:“水浑了,才好摸鱼啊。”
夜风在柳梢啜泣嘤嘤,有些阴森。
萧云负手而立,如刀双眉紧皱着,凝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苏楠伸出柔荑,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柔声道:“别经常皱着眉。”
萧云轻笑,紧皱的眉头倏然舒展开来,如同墨汁落在宣纸上一般。
苏楠停下动作,轻哼了声,责怪道:“下次皱眉的时候,就揪你耳朵。”
萧云看着这张殃国殃民的美脸,微笑道:“你现在就像个孩子的母亲。”
苏楠撇撇嘴道:“我可不想要个像谜一样的孩子,读不懂他心思,那多难教呀。”
萧云笑了笑,又抛玩起那颗小石子,轻声道:“你先回去吧。”
苏楠有些讶异,问道:“你不和我一起走?”
萧云将小石子高高抛起,轻轻接住,轻声道:“我还要回会馆。”
苏楠只是轻轻叮嘱了句小心,没有再问为什么,因为她已经知晓。
刚才的那场闹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自然要回鼎湖,另想计谋。
灯光颓靡,昏黄。
夜风柔拂青草,湖水轻拍堤岸。
苍穹划过几只飞鸟,体型匀称,却无法与那只伟岸的雄雕相媲美。
两道郎情妾意的人影,倒映在湖边小径上,缓缓向前走着,忽长忽短,没入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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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心情愈发起伏。)
第六十五章 众生百态,百态众生
夜幕低垂。
黑夜,总是让人会联想起罪恶。
天主教有七宗罪: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
这个世界上,无论哪个阶层,都会或多或少地触犯这七宗万恶的人类原罪。
在任何地方,也不例外。
鼎湖会馆,华灯璀璨依旧,众生糜烂,醉生梦死。
披着光鲜外衣的男人女人,推杯换盏,笑逐颜开,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油彩画。
他们不用担心生计,不用忧心未来。
生活,对他们来说,顶多只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稳操胜券的游戏。
阳光会永远普照他们,给他们带去无限的光辉与温暖,纵使白云苍狗,依然如故。
阴霾,或者说挫折,似乎从来都与他们绝缘,无关痛痒。
长孙能臣固步自封,仍然站在那株千年古树旁边,目光平和,始终停留在大门口处。
下颚的那一方寸髯须,如同清明上河图的一款印章,让他整个人显得儒雅高贵。
手里的酒杯早已空空如也,可他却没有续酒跟杯的意思。
两根手指轻拈着细长杯脚,偶尔左右转动几下,像个玩物丧志的顽皮孩童。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嫩,如同白蜡烛般,没有一丝年龄上的痕迹表露,关节处凌云健笔。
身旁的中年男人与他如出一辙,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堂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横空出世。
他的手指虽然没有长孙能臣那样修长白嫩,却很干净,而且饱满,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
他,慢慢转着无名指上的古玉戒指,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抚摸着爱人的手。
他跟长孙能臣的交情,绝非一鳞半爪只言片语就能讲得完,早在几十年前知青下山改造时就相识,在黄土高坡的沟壑里扛过锄头犁过田,担过簸箕插过秧,暴雨如注时抢收红高粱的丰功伟绩做过,爬上屋顶偷看寡妇洗澡的鸡鸣狗盗也干过,那段艰苦岁月折磨人心打磨人性,但也让他们结下了固若金汤的深厚情谊,后来劳燕分飞各自回城,原以为就这样相隔天涯,没想到几年之后,两人又阴差阳错做了战友,保家卫国打越南,在老山之战还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