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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山实业最重要的一个人事任命,就是陆羽即将出任副总,以代替转战天鹅湖的苏楠履行职责。
可令陆羽觉得有冤无处伸的是,他的到来,并不是良禽择木而栖,而是萧云这死人厚着脸皮,在柴进士面前软磨硬泡了一整天,才硬生生挖过来的。而直到此时,陆羽才恍然明白前阵子萧云说过会让他主动投奔的意思,原来这个年轻人早就对他虎视眈眈,抓住江山与锦湖合作的机遇,将自己明争暗夺过来,郁闷啊!
在事业上大展宏图的萧云,在爱情方面也是如火如荼,最近这段时间基本都在苏楠家过夜。
清晨,太阳像个刚出门的新媳妇,羞答答地露出半个脸来。
几缕无孔不入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漆黑的环境亮堂了不少。
早早醒来的苏楠左手支起腮帮,侧着身子仔细观察萧云的睡相,这是一张飘逸离尘的脸庞,没有老一辈农民的牗中窥日,没有新一代城里人的细大不捐,也没有天之骄子的轻世傲物,更没有富二代的脂粉阴柔,此刻是那样的宁静,那样的安详,就像那几缕喷薄而出的明媚阳光,让人心旷神怡。
《花常好月常圆人长久》:两个人的适配是一种内心感觉,而不是一种视觉。
就是这样一张脸,征服了自己曾经枯如死井的心灵,苏楠笑了,笑得那样甜蜜,像雨中花蕊。
正当她想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一下,却突然被萧云一把抱住,搂在怀里,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起得这么早?”萧云打趣道,见她还在象征性挣扎,就加大了力度,不容得她脱离魔掌。
“习惯了,睡不久。”苏楠不再矫情,安静依偎在他的怀里,耳朵贴着心脏,静静偷听他的心跳。
“担心我吧?”萧云轻笑道,都说美人是睡出来的,可这妮子却打破常规,不知让多少女人嫉恨。
“嗯,担心你像前几天那样,突然失踪,满世界都找不到,让我失魂落魄。”苏楠低声道,将脑袋往左边挪了挪,然后伸出一根纤指,在他心脏处一圈一圈画着圆,似乎在画地为牢。前几天,萧云平地消失,手机关机,人不知所踪,问遍了所有熟悉的朋友,找遍了所有熟悉的地方,都一无所获,让她心急如焚,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六神无主的恐慌状态,最后实在没辙了,就只好提着睡袋去他家门口守株待兔。终于,在她心力交瘁的第三天,他回来了,安然无恙地完璧归赵,脸上还是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清净如竹的微笑,她第一时间投入到他的怀抱,将这三天憋在心里的泪水全都一股脑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对不起,是我的错,没告诉你我去杭州见几个朋友。”萧云愧疚道。
“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我就在路边灌醉自己,让别人捡回家。”苏楠撅着嘴巴威胁道。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萧云将她紧紧搂住,恨不得融为一体。
苏楠幸福一笑,然后扬起脑袋,直视着他的黑亮眸子,轻轻喊了一声:“七。”
“我在。”萧云笑容醉人。
“答应我,不管去哪里,就算离开我也好,都要告诉我一声,别让我始终牵肠挂肚。”苏楠柔声道。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海誓山盟,也抵不上温柔一吻。
萧云尽情采撷着她的双唇,舌头贪婪地攫取着她的唾液,最终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水**融。
半个小时后,萧云这畜生才大发慈悲,放过了娇喘吁吁的苏楠,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上下来。
历经几番高潮迭起的苏楠脸庞泛起一片唯美红晕,磨蹭了十几秒才慵懒起身,从床头柜上抽过几张纸巾,仔细为萧云擦拭干净,自己则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袭苏州镇湖绸缎睡衣,柔柔弱弱坐在梳妆镜前,歪着脑袋擦拭着一头青丝,曲线妖娆。享受完云雨滋润的萧云显得游手好闲,双手枕着头,半躺在床上,欣赏着眼前这个妩媚得惊心动魄的背影,此时此刻,终于深刻体会到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原因所在了,香艳,销魂啊。
王安石: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
“二当家。”萧云偷偷咽了咽口水,轻声喊了一句。
“嗯?”苏楠擦干秀发后,拿起梳子,正慢条斯理地对着镜子梳理着,女人,对头发绝对呵护备至。
“等一下陪我去见一个人吧。”萧云轻声道,原本想找根烟抽抽,可害怕这妮子会责骂,就忍住了。
“今天不行,我爸第三次手术,我得去医院陪着他。”苏楠轻声道,她今天早上之所以会醒得那么早,真正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这件事,尽管医生早就告诉过她第三次心脏搭桥手术程序很简单,风险也很微小,但她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一方面是顾虑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另一方面也担心自己父亲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对呀,我怎么会忘了这事?那我陪你一块上医院。”萧云光着身子就跳起来,急急忙忙跑去洗漱。
苏楠回头见到他一片狼藉的模样,莞尔轻笑,柔声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成,我必须陪你去。”萧云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道,兵荒马乱地同时做着几样事情。
“真的不用了,傻瓜,我自己去就成。你也知道,我爸这人特好强,最不喜欢别人看到他弱不禁风的模样,本来他也不让我去的,我口若悬河说了好久都没有用,后来实在没辙了,就让我妈出马去游说,僵持了两天才勉强获得特批,你呀,就甭想了,他今天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所以呢,还是忙你的去吧,我知道你最近在为古城区的建筑奔波劳碌,别担心这边的事,我能处理好。”苏楠善解人意道,放下梳子后,往脸上轻轻拍了一些润肤水,就没再涂脂抹粉,吹弹可破的皮肤无须化妆品的累赘。
萧云刷完牙,探出头来,问道:“真不用我去?”
“不用。”苏楠望着镜子里的他。
“那我要送啥礼物,哄他开心一下?一瓶米酒,还是一套文房四宝?”萧云刚回去,又探身问道。
“想哄他开心,不用送礼物,你只要对他的女儿好一点,就行了。”苏楠眨眨眼睛,然后笑了起来。
“恭敬不如从命。”萧云做了一个军人敬礼的标准姿势,心情无以伦比地舒畅,哼着歌去洗澡。
听着从洗手间传出来的、有些跑调的《唱支山歌给党听》,苏楠嘴角的弧度既妖媚,又幸福。
坏的爱情,是你为了一个人,舍弃了世界;而好的爱情,是你通过一个人,看到了整个世界。
萧云的出现,带给苏楠的,又何止整个世界?
今天的天气无疑是晴朗的,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这对男女磨磨唧唧了将近大半个小时之后,才得以整装出门。自从苏楠加入江山实业之后,八月香就处于停业状态,没有早餐吃,所以两人只能跑到巷口的那家小食店,简单吃些东西填肚。萧云要去拱月区,由于不顺路,苏楠就没送他,给陆羽打了个电话,让公司新进的一个司机雷勇开那辆陈旧的北京现代过来接他,自己先走一步,至于他即将去见谁,她没刨根问底,聪明。
萧云静静看着大奔消失,才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八块的红双喜,抽一根解解馋。
刚抽到一半的时候,雷勇就到了,他忍痛割爱将烟扔掉,坐到了后排,轻声道:“去宁大。”
雷勇踩下油门,现代慢慢驶离,一开始速度还是中规中矩,一上了环城高速,就像脱缰野马,不断变线超车。这并不是雷勇在显摆他的开车技术如何如何炉火纯青,只是因为他原来是在部队开车的,见不惯前面有车挡道,就这么简单。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的萧云司空见惯,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一路闭目养神。
没塞车,路况也挺好,只是等了几个红灯,所以花的时间不长,三十五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萧云让雷勇直接开到宁州大学的西门,下车后,告诉他可以在附近转悠转悠,到时候电话联系,就独自走了进去。这是萧云第一次踏进宁州大学的校门,更准确来说,这里只是宁大生活区,但面积也很大,萧云对里面的路不是很熟,接连问了几个行人,也走错几次,在路过一个足球场,走过一条石拱桥,经过一座凉亭后,才最终见到了一幢外墙爬满了绿叶蔓藤的民国小别墅。
小别墅的门口站着三个人,一个古稀老人,一个英俊小生,还有一个高挑女孩。
高挑女孩眼尖,远远就见到了萧云的踪影,兴奋地挥了挥手,萧云也微笑着回应了几下。
慢慢走到三人跟前时,萧云终于见到了这位久闻大名的古稀老人,难掩激动道:“您好,俞老。”
*****
(隆重回归,今天开始,全面恢复正常,萧云继续着征服旅途。)
第二十六章 未知生,焉知死?
俞知堂。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已经走过了八十五个春秋,伴随他一生的,是一连串再也无法复制的头衔:久经考验的优秀党员、两院院士、连续五届全国人大代表、华国艺术协会名誉会长、宁大名誉校长、文学家、诗人、剧作家、考古学家、思想家、古文学学家、历史学家、书法家、革命家、社会活动家,是继鲁迅之后,在革命文化界唯一与郭沫若齐名的公认领袖。
他是土生土长的宁州人,在宁大这幢民国小别墅里住了整整四十年,从1970年开始担任宁大校长一职,在位长达20年,以至学校的很多方面都深深打上了他的烙印,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无疑是:求真务实,学无止境。这八个字的理念,基本上成为了宁大不成文的校训,不单止现任校长唐鸿儒每一次开会都会提及,也是每一个宁大人都耳熟能详的口头禅。
一个人是否伟大,不是看别人对他如何敬仰,而是看他对别人有什么影响。
“你就是萧云?”俞知堂细眯起略显浑浊的双眸,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貌似普通的年轻人。
“对,我就是萧云,很高兴见到您,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我三生有幸。”萧云发自肺腑道。
“没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老不死一个?古人有句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俞知堂摆摆手。
“可是古人好像也说过: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发方悔读书迟。”萧云习惯性摸摸鼻子,微笑道。
俞知堂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愈笑愈开心,饱经沧桑的皱纹堆砌在一起,似乎在展示岁月的痕迹。
“爷爷,还是进去说吧,哪有客人登门造访,还不让进屋的道理?”被冷落在一边的俞晴提醒道。
“是啊,俞爷爷,不如就去书房吧,顺便带萧云参观参观你的藏书。”骆陨石也适时出来打圆场。
“好好好,咱这就进去。”俞知堂和蔼可亲道,不让他们搀扶,自己撑着拐杖当先走了进去。
萧云在骆陨石和俞晴这对恋人的挤眉弄眼下,马上亦步亦趋地尾随在后头,他们俩走在最后。
连接一二楼的楼梯是半弧型的红漆镂木,在99年大修过一次,书房位于二楼的最东边。
骆陨石和俞晴送到门口之后,没有进去,转身下楼,腾出空间给这俩有着很多话要讲的一老一少。
这间书房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古朴、大气、鲜亮、奢靡,普通到你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俞知堂老人的万木草堂,甚至可以用寒酸来形容了,左右两侧的两盏玉兰花壁灯算得上唯一拿得出手的装饰,靠着东边是五个手工打造的廉价书柜,有一个还由于破烂不堪而在外侧加固了一块木板,像衣服上的一个丑陋布丁,靠近窗边是一张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桌子,桌面已经掉了不少漆,有三个桌腿都露出了被蛀木虫常年撕咬而成的破洞,还有三张结构还算完整的太师椅。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间书房绝对称得上是最正宗的书房,因为顾名思义,书房书房,当然是以书为主,这里一屋子的书籍,一摞一摞的,从书柜到书桌,从床前到角落,堆得到处都是,看得萧云眼花缭乱,但没一本上面是布满灰尘的,干净整洁得像西藏高山上的积雪。有一本书摆放的位置很奇特,单门独户地搁在一个透明玻璃的圆桌上,而名字更为奇特,叫《友殇》,萧云好奇,走过去翻了翻,大吃了一惊,这本书本身没有文字,只是夹着很多张经过特殊技术处理的信纸,以免在空气中被氧化,竟然是鲁迅、胡适、梁实秋、周作人等等这些新文化运动时期著名作家的作品,而且清一色是手写本的原稿,看得萧云触目惊心,也垂涎三尺。
艳羡啊。
“喜欢吧?”俞知堂见萧云捧着梁实秋的《莎士比亚与性》原稿爱不释手,露出一个慈祥微笑。
“嗯。”萧云忙不迭点头,哇靠,看着梁实秋亲笔写的作品,上面还有修改痕迹,有谁能不喜欢?
“这些原稿,是我那些老朋友们当年写完之后准备扔掉的原稿,我强要过来的。”俞知堂轻声道。
“好珍贵。”萧云走马观花浏览完这篇原稿后,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