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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答应陪这妮子逛街好久了,一直没能兑现,趁今天有空,就赶紧付诸行动,不然又要被她整天拿这事来絮絮叨叨,难以六根清净。女人,无论美丑,无论老少,都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经质她可能对一件重大的事情没心没肺,而对一件细微的事情耿耿于怀。
下午三点,赵八斗赶到南京,随即前往江宁区租了一套2千多块的房子,然后向萧云汇报。
萧云让他去给欧亚子他们交房交车,通知雷勇开大奔过来,接他和苏楠,顺道接赵八斗,回宁州。
在车上,苏楠有问萧云为什么突然回宁州一趟,他只是用春秋笔法随便找了个借口,她也没细问。
只是,苏楠远没有想到,萧云的这一趟回去,会令到她哭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以泪洗面。
东方商城附近的一家肯德基里,谢小狐坐在窗边的座位上,凝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
她的发小,辛呆呆就坐在她的对面,大大咧咧地吃着最爱吃的鸡翅,脚下堆着一袋袋“HM”的服装、配饰与化妆品。她很偏执,容易钻死胡同,每种物品都只爱一个牌子,也只认死一个牌子,譬如汽车只爱奔驰,手表只要百达翡丽,提包只拎LV,拿着大款老子的钱,过着一个富家千金该有的放浪形骸到颓废糜烂的生活,常常逃课,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妩媚动人,一股生怕别人不把她误解为被包养高级小蜜的彪悍架势,开着一辆改装过的奔驰CL跑车,来南京疯狂购物,买一堆一辈子可能也用不上一次的奢侈品,学校老师警告无数次,照样无动于衷,我行我素。
“小狐,你再不吃,那薯条都软了。”辛呆呆提醒道,吮了吮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
“没胃口,你吃吧。”谢小狐漫不经心道,继续托着下巴神游四海。她今天与对面浓妆艳抹、搞得像是刚从夜场下班的小姐一样的辛呆呆截然不同,清秀脸蛋不施半点脂粉,扎起马尾辫,宽松棉质T恤,蓝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清纯得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活脱脱一棵水灵小白菜,用辛呆呆的话来说,那简直比小学那些10来岁的小萝莉还要像处女。
“你怎么了?从东方商城出来,到现在,你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思春啦?”辛呆呆邪恶笑道。
“滚蛋。”谢小狐白了她一眼。
“拜托,我是女的,哪有蛋可滚?”辛呆呆歪着脑袋狂笑道。
“你丫吃你的鸡翅,哪那么多废话?!”谢小狐气呼呼道,真拿这个重口味的死党没辙。
辛呆呆做了个鬼脸,然后拿起一块新奥尔良烤翅吃着,想想又问道:“小狐,你不会又失恋了吧?”
“姐还没拍过拖,哪像你,资深情场高手,换男朋友勤得就像换尿布一样。”谢小狐不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希腊的欧里庇得斯说过,女人能给男人带来最大的幸福,也能给男人带来最大的灾祸。我很赞同。在今天这个浮躁虚伪的世界,谁还相信从一而终情有独钟的爱情?那都是神话了。这男人啊,就像发改委的承诺,不可靠,他们是有钱就变坏,有些个更离谱,没钱也坏得稀巴烂,所以,同样是死,姐才不会傻到在一棵树上吊死,多试试几棵,也许死法会不一样。”辛呆呆笑嘻嘻道,这根本不像一个只有十五岁的花季少女所拥有的思想。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谢小狐恨恨道。
“你还别不信。”辛呆呆撅着嘴道,又吃完了一块鸡翅。
“我就不信。”谢小狐赌气道,反正就是不受辛呆呆这一套胡言乱语。
“唉,谢小狐同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辛呆呆故作老成持重道。
“滚!”谢小狐这次学精了,不再添上那一个“蛋”字,端起一杯可乐,喝了一口,透心凉。
辛呆呆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忽然压低身子,问道:“小狐,说真的,你刚才在东方见到谁了?”
“没谁。”谢小狐随意道。
“切,还想瞒天过海?不知道我辛呆呆是有名的火眼金睛吗?任何一丝蛛丝马迹,都飞不出我的五指山。刚才在东方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神情不对了,虽然一直逛着,但眼睛却总是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像找着什么,还不认?哼,快从实招来,是不是看到旧情人了?”辛呆呆揪住不放,誓要弄个水落石出。
“辛呆呆,你能不能刷完牙才出来见人啊?什么旧情人新情人的,真难听。”谢小狐鄙夷道。
“好啦,我的乖小狐,快告诉我你刚才看到谁了。”辛呆呆求饶道,她是一个十分八卦的人。
“还能有谁?就是我一直说的那个瘟神呗。”谢小狐撇撇嘴道。
“就是那个在高速公路挖了一个陷阱,让我们往里跳的混蛋?”辛呆呆一下子提高了音量。
“你那么激动干嘛?”谢小狐瞪了一眼反应过激的死党。
“我艹,你早说啊,姑奶奶过去就给他的蛋来两脚,让他滚都不能滚。”辛呆呆扬着拳头道。
“没技术含量。”谢小狐翻了个白眼。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辛呆呆心急如焚,她早就想把那个让自己出糗的混蛋的皮给剥下来了。
谢小狐转头望向窗外,嘴角的弧度犹显老奸巨猾,轻轻说出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四十六章 那别废话了,动手吧
夏夜。
银月独挂。
由于时间尚早的缘故,天堂人间娱乐城三楼酒吧Club的气氛还没有爆发出来,只有寥寥三两桌的客人,丝毫看不出往常人满为患的趋势来,显得凄静,此刻场地的音乐也暂时以欧洲抒情乐曲为主,一个来这里做partime-job的大学生正穿着燕尾服,演奏着班得瑞的钢琴曲《月光》,整个mood舒缓而平畅,如松间的淙淙流水。
而与此时的氛围格格不入的,是坐在一层雅座里的一桌人。
这一桌拢共八个人,四男四女,男的年纪落差很大,其中两个估摸着也就大学刚毕业不久的样子,棱棱角角还在,年少轻狂,岁数大的也许已经四十而立了,显得沉稳老练许多。四个家伙相貌各异,但有一点倒是如出一辙,那就是身为有钱人的倨傲,比如统统衣冠鲜亮,习惯斜眼看人,喜欢居高临下的颐指气使。而三个浓妆艳丽的女孩拥有让不少牲口怦然心动的高挑身材,因化着烟熏妆而过度精致妩媚的漂亮脸蛋,颇有些久染风尘的味道。
很明显,这是一出有钱公子哥偕同大学缺钱美眉“体验夜生活”的烂戏。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崇尚拜金主义且恰好长着一张漂亮脸蛋的女孩喜欢戴名表的老总,喜欢开跑车的帅哥,譬如这四个女孩,就是来自宁大大二的学生,她们有着良好的高等教育,可层出不穷的奢侈品与捉襟见肘的生活费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让她们不得不投靠这些容易一掷千金的男人,但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刻意坚守那份道德底线,企图用自己的智慧去与其周旋,既可收获颇丰,又能独善其身。但这些讲究效率的老总大少们狼子野心,没那么多时间玩暧昧,为了更快在某家酒店开个房间,就会用上点对他们来说无伤大雅的小手段,例如灌酒。
四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叫的酒五花八门,有啤酒、香槟、葡萄酒、伏特加、威士忌,甚至白酒。
而四个女孩是真人不露相,喝起酒来竟然百无禁忌,有酒在手,都能牛吞海饮般统统倒入肚子。
眼看着今晚的大计要功败垂成了,四个早就春心荡漾的大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暗暗点头。
随后,其中一个留着平头的小白脸起身,走到钢琴边,让那个弹琴者换一首较为轻快的舞曲,剩下的三个男人就邀请四个女孩到舞池中央,轻歌曼舞,活动一下筋骨。而那个平头青年并没有马上加入大部队,反而偷偷折回了雅座,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分别倒入了四个女孩的酒杯里,然后才装模作样地进入舞池,与他们醉生梦死。
“师姐,看什么呢?”二层雅座的一个昏暗角落里,坐着一男一女,其中那个男人问了女人一句。
“楼下的那几个女孩被下了药,今晚凶多吉少。”那女人紧皱着眉头,由于光线过暗,看不清模样。
“出得来玩,就应想到有这些情况发生,怨不得别人。”那男的淡淡道,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同情心。
那女人愣了一下,转头凝视着对面的这个男人,沉默了很久,才一声叹息:“青城,你变了。”
“怎么变了?”南宫青城玩弄着酒杯,那抹微笑永远是那样的迷人,像杯里的cosmopolitan。
“嗯……你给我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变得过于现实了,youknow?”女人轻声道。
“师姐,古语道:人要实,火要虚。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可燃物要架空一些,才能燃烧得更旺,而做人则恰恰相反,必须脚踏实地,才能飞黄腾达,不是吗?”南宫青城抿了一口cosmopolitan,嘴角微翘,轻声道,“就像师姐你,不尊重现实,看不清现在的形势,老是素面朝天,结果呢?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女人哪,要学会扮靓自己,不要拿朴素来做挡箭牌,不要拿家务做借口,不懂时尚,你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南宫青城,你找死啊!”女人探出身,一下子就揪住了南宫青城的耳朵。
“饶命,饶命,师姐饶命!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行了吧?”南宫青城苦苦求饶道。
“哼,那还差不多。”女人皱皱鼻子,大发慈悲地放了他一马。
“说真的,师姐,像你这样的女人,智慧与美貌相得益彰,哪个男人敢碰?”南宫青城揉着耳朵。
“什么话这叫?我又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成,大不了做尼姑呗。”女人轻笑道。
“真假的?”南宫青城挑挑浓浓双眉,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才会露出些许童趣的一面。
“假的。”女人隐去了笑容,撑着下巴,淡淡道,“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一份美好的爱情?我也是女人,当然也会奢望。虽然至今还没有得偿所愿,不过,向日葵告诉我,只要面对着阳光努力向上,日子就会变得单纯而美好。我不贪心,也不等待,等我找到感觉对的人,就决定了。我不喜欢左顾右盼,我的时间有限,我想用有限的时间跟另一个人过更好的生活,而不是用我的生命,去找一个更好的人。”
“嗯,这种心态很好。”南宫青城微笑道。
可女人没有听到这句话,甚至完全漠视了南宫青城,而专注于诡异出现在一层的一个年轻人身上。
那个年轻人就像古堡里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无色无相,就从一个黑暗角落出来,灯光虽然颓靡,但仍可清晰地看见他嘴角处那一抹清净如竹的微笑。他慢慢走到舞台中央,不知道跟那四个正狂魔乱舞的女孩子说了些什么,四个女孩脸色大变,接着勃然大怒,齐齐向那四个男人竖起了中指,然后回到座位拎起包,拂袖而去。
伊人一去空悲叹。
舞台中央,只剩下四个脸色氤氲得随时可以刮起狂风下起暴雨的男人,像庙里横眉怒目的金刚。
当然,还有那个年轻人,依然带着沅茞澧兰的微笑,与那些玩世不恭公子哥的气质相去甚远。
“想做英雄?”那个平头小白脸强压着满腔怒火,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不想。”年轻人摇摇头。
“那你那么多事干叼啊?”平头小白脸怒斥道。
“但我更不想做狗熊。”年轻人微笑道,不卑不亢,不怵不惧。
“我艹。”平头小白脸面对这样隐晦的挑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扬起手就想打他一个巴掌。
啪!
可惜他巴掌没打成,反而重重挨了一个嘴巴,金光四冒,天昏地暗。
竟是那个年轻人,动作干脆利落到看不清出手与否。
震惊。
这群纨绔二世祖常常泡夜店,也是喝过几碗夜粥的人,知道纯粹论武力,几个人加起来都未必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可他们也不傻,立即通过手机联系了在宁州道上还能说得上话的哥们,似乎并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铁了心要杀鸡儆猴,来让这个年轻人见识见识他们的本事,让他知道搅黄他们的好事是罪不容诛的。
生活就像呼吸,“呼”是为了出一口气,“吸”是为了争一口气。
五分钟后,几十号五大三粗的汉子鱼贯而入,一个个面目不善,凶神恶煞,生怕别人误以为他们是慈善义工,都在臂膀或者颈部纹了纹身,清一色的青蛇,形态各异,以显得与众不同。对于这类人,只要稍微看过一点香港警匪片的人都会知道,他们就是那些混黑斗狠的角色。
剑拔弩张。
而为首的,倒是一个从头到脚都找不出一丝恶人气质的男人,不到三十岁,穿着打扮更像个成功白领,西装革履,斯文气息要远远多于彪悍。如果不是身后那帮小弟足够拉风,谁都觉得他更适合拿着一杯法国红酒,流连于纸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