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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再起。
被晾在那里的沈折桂相当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想又问道:“萧老师,我有问题。”
“欢迎,我上课,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跟大家一起互动,一起思考,折桂,你问。”萧云笑道。
“你刚才说,真正的财富,是一种思维方式,那请问,对于学生利用课余时间炒股你怎么看?这是不是一种理性的经济思维?”沈折桂问道,显得自信满满,因为他就是一个炒股专家,拿着家里给的一百万启动资金,义无反顾杀进股市,浮浮沉沉了大半年之后,赚了三百万,一天到晚在寝室里跟三个哥们宣扬炒股知识,还让他们跟着他跳进股海,幸好,到目前为止还赚了点钱,没有跳进苦海。
“你炒股?”萧云问道。
“小小玩点吧。”沈折桂故作谦虚道,无论怎样,也不能在许子衿面前丢盔弃甲。
“赚了不少吧?”萧云微笑问道。
“还行。”沈折桂得意一笑。
“关于股市,我不是行家,说得不对,你们就权当听个笑话。我认为,证券市场最大的风险是机会太多了,多得没法把握。如何消灭没有十足把握的不确定机会,只抓少量赚大钱的机会,这是资本市场的财富密码,即在牛市时捂股作长线投资,在平衡市和熊市时,空仓捂钱耐心等待暴跌过后站稳,作短线反弹行情。具体来说,首先要有价值高低的判断依据和标准,建立全方位的投资体系,进行系统的分析研究,然后再选好股票,在其价值低估时买进,在其价值高估时卖出。简单而言,就是运用逆向思维:在市场一片责骂声中买入,在市场一片看好声中卖出。而能做到在证券市场持续稳定获利的只有少数高水平的职业投资专家,这需要经过10年以上的修炼才有可能。”萧云长篇大论道。
悄无声息。
几乎所有人都呆呆望着萧云,对于这一连串的专业术语表示鸭梨很大,沈折桂也不例外。
“呃,再浅显一点来说,这样,拿股市打个比方,股市就像一杯啤酒,如果没有一点泡沫,说明它不新鲜,也就是没有活力,可如果泡沫太多,啤酒就少了。换个角度讲,一个繁荣的市场自然交易活跃,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会存在一些投机现象,但是如果投机盛行,成为市场的规律,那么这个市场一定要出问题。因为说到底,支撑市场的是‘啤酒’,而非泡沫。所以,真正投机赚到大钱的,只是那么一两次的机会,这样讲,你们是不是会好理解一些?”萧云问道。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唉,总之关于股市,没啥好说的了,就一句话:通向地狱的门,都是由鲜花铺成的。”萧云摸了摸鼻子,还没等沈折桂发飙,就继续道,“同学们,我不是在泼冷水,但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股市已经到了非常高的高位,大家不要冲进去,把那杠铃举着。你一进去,他们就出来了,就剩你一个人在那里撑着,到时候台湾解放了你还没解放,还不如留着点钱,花在刀刃上。男生投资在女朋友身上,女生呢,就拿着男生投资来的钱,把自己包装起来,吸引更大的投资商。”
又是笑声满堂。
沈折桂瞥见许子衿也在掩嘴轻笑,脸色更加难看,但又实在拿这个扮猪食老虎的老师没办法。
课堂继续,话题也更加宽泛,同学们对于这个不安套路出牌的老师好感也在直线上升。
“好了,同学们,我们第一堂经济管理学就要结束了,下课前,给大家送点钱。”萧云笑道。
一提到钱,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竖起了耳朵。
“我这里有一百块钱,我打算送给你们其中一位。”萧云手里高举着一张红色大钞。
“给我吧。”同学们纷纷踊跃举手,争先恐后。
萧云见到这个热闹场景,笑了笑,然后将钞票揉成一团,问道:“这么皱了,谁还要?”
仍然有大部分人举着手。
萧云把钞票扔到地上,又踩上了一脚,并碾了几下,拾起来,又问道:“现在谁还要?”
虽然零零星星有些放下了手,但还是有人执着地举着。
萧云并没有兑现诺言,而是慢慢将这一百块钱摊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望向大家,微微一笑,轻声道:“这是我在这堂课最后教给大家的一个知识。同学们,正如你们看到的,无论我如何对待这张钞票,你们还是想要得到它,因为无论它皱成什么样,脏成什么样,它本身并没有贬值,它依旧值100元。这告诉我们什么?它告诉我们,人生路上,我们会无数次被自己的决定或碰到的逆境击倒、欺凌甚至碾得粉身碎骨,我们会感到绝望,感到天昏地暗,觉得自己一文不值。但你们一定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就像这100元大钞那样,实际上你们永远不会丧失价值。肮脏或洁净,衣着齐整或不齐整,你们依然是无价之宝。”
掌声响起,经久不息。
*****
(周末愉快。)
第二十五章 川藏
上完这堂经济管理学,公关与行管要各自去其他教室上专业课,大部分同学都已离开了。
反倒是坐在第一排稍显异类的四个姑娘磨磨蹭蹭,一会儿收拾课本,一会儿捡捡东西,一会儿翻翻手机,仿佛约定俗成似的,刻意逗留。等教室差不多走空了之后,她们就互相使了个眼色,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讲台,像民国时上海滩那些流氓围住一个过往的良家妇女那样,将还在电脑上倒腾PPT的萧云围个水泄不通。
“有事?”萧云见四位大小姐一副如不从实招来就严刑拷打的模样,嘴角不禁扯起一丝苦笑。
“没想到啊。”刘跳跳忽然感慨了一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李明子也紧随其后感慨道。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这个在我们宿舍擦桌子抹凳的人,竟然是我们老师。”李双佚叹道。
“很奇怪吗?”萧云摸了摸鼻子。
“不奇怪吗?”刘跳跳反问道。
“难道不奇怪吗?”李明子加重了语气。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李双佚补充完整道。
“呃……几位师太,你们就大发慈悲,饶了老衲吧。”萧云求饶道。
“萧老师,我觉得你已经俘虏了我们班大部分女生的心了。”刘跳跳没有菩萨心肠。
“萧老师,我觉得我就快要爱上你了。”李明子顺坡赶驴道。
“萧老师,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了你。”李双佚摆出一副无可救药的花痴状。
“……”萧云干脆装死不理。
李双佚她们三朵金花见刚才上课时口若悬河的萧云吃瘪认输,乐得掩嘴大笑,太有成就感了。但她们也懂分寸,知进退,不再吵闹,向一直低头不语的许子衿挤眉弄眼了一番,就籍着要赶去上课的借口,说说笑笑地离开了,将空间留给这一对有很多话要讲、有很多问题要问的男女。
有人说,我们都是远视眼,模糊了离我们最近的幸福。
幸运的是,萧云与许子衿都不是远视眼,还能看清对方脸上那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钱钟书说,笑的确可以说是人面上的电光,眼睛忽然增添了命令,唇吻间闪烁着牙齿的光芒。
“我有没有晒黑?”许子衿颇为紧张地问道,军训了将近一个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一点都没有,依然白得似海明威笔下乞力马扎罗山的雪,纯净,清澈。”萧云柔声道。
“谢谢。”许子衿这才放下心来,樱唇含笑,俊目流盼。
“住宿的生活,习惯了吗?”萧云柔声道,在这丫头面前,他从来不用掩饰自己的那份柔情。
“挺好的,没读大学前我也一直住校,就是舍友不同而已,大学更自由,没什么不适应的。你刚才也见识到了,她们三个妞子很好玩,跳跳呢就是南方女孩那种善良温顺的代表,有几分小聪明,但胸无城府,还有点闷骚;明子是个典型的东北妞,心里想什么,全在脸上摆着,爱、恨、情、仇都搁在嘴边,似漏筛盛豆子,撒一地都是,做事可以独当一面,胆大心细,很干练;双佚姐呢,继承了重庆姑娘的特点,有些马马虎虎,大大咧咧,也有些丢三拉四,但对爱执著,敢爱、敢恨,没有小女子的扭泥作态。”许子衿微笑着阐述几个姐妹的性格,她那双慧眼,很少会有走漏眼的时候。
“丫头,你不会是憋着坏,给我乱点鸳鸯谱吧?”萧云玩笑道。
“点你个死人头,我才不会让你祸害她们!”许子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还相当用力。
“那你跟我说这么详细干啥?”萧云摸着被敲疼的脑袋,一脸委屈。
“只是想提前给你介绍三个好员工而已,谁知道你满肚子花花肠子。”许子衿没好气道。
“觉得我刚才课讲得怎样?”萧云赶紧转移话题,其实上课时,他一直都有留意她的神情。
“还成,挺生动的,给你打个85分吧。”许子衿推了推那副粗框眼镜,含着很甜蜜的微笑。
“才85分啊?”萧云潸然欲泣道。
“不能让你太骄傲,萧老师,路漫漫其修远兮,汝须上下而求索。”许子衿笑着道。
“感谢师太点悟,老衲铭记于心。”萧云肃穆道,还有模有样地扮和尚的双手合十。
“大师言重了。”许子衿莞尔一笑,没跟他贫下去,问道,“怎么会想着来宁大教书的?”
“之前陪你来逛宁大的时候,被你激了一下,气不过就跑这害人子弟来了。”萧云轻笑道。
“你刚才真吓了我一跳,完全没想到会是你。”许子衿轻声道,顺了下这头漂亮的长发。
“我看到了。”萧云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即便再多的人,他也能第一眼发现她。
“一个星期有多少课要上?”许子衿问道,要是他每天都有课,那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就今天有两节,都是大节,60分钟,除了你们外,还有政行和社工两个专业。”萧云道。
“哦。”许子衿有些失落,看了看手表,轻声道,“我快到点上课了,回头再聊。”
“好。”萧云点点头,他下一节课还要45分钟之后才开始,就送她到了楼梯口。
许子衿让他别送了,自己就往楼下走,走到一半,转过身来,微笑道:“小七哥,谢谢你了。”
“啊?”萧云一头雾水。
“因为你,我不用去叠石西餐厅吃饭了。”许子衿展颜一笑,然后蹬蹬下楼,不再回头。
萧云望着这丫头匆匆而去的背影,嘴角挂起一抹苦笑,这都哪跟哪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考虑到时间还早,他并没有往教室走,烟瘾犯了,想去厕所抽根烟,刚走到半路就被叫住了。
“萧老师,刚才的课讲得太精彩了,我到现在还在回味。”一把悦耳的女人嗓音在后面响起。
萧云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的女生,轻笑道:“沐小姐能来听鄙人的课,万分荣幸。”
“恶心。”沐小青白了一眼这个口甜舌滑的牲口。
“绝对真实,如假包换。”萧云一本正经道,他刚才见这妮子偷溜进教室,心里确实很愉悦。
沐小青莞尔一笑,眨了眨眸子,轻声道:“以后你的课,我都来听,好不好?”
“没问题,但你得私底下给我交点学费。”萧云唯利是图道。
“想得美,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学生来听你的课,不向你要钱就算给面子的了。”沐小青哼道。
萧云笑笑,然后扬扬手里的烟,试探着问道:“陪我上天台抽根烟?”
“好。”沐小青不假思索道,笑容迷人。
教学楼不高,只有六层,天台的门没有上锁,也不知是学校疏忽,还是被人撬开的。
阳光很明媚,万里无云,站在天台上远远望去,妙不可言,令人随之心旷神怡。
“这样的天气,真适合放风筝啊。”沐小青感叹道,伸了个大懒腰,抬头凝望着湛蓝的天空。
“改天跟你去学校的后山放,那里有一大片平地,绿草如茵的。”萧云惬意地吐了口烟雾。
“你说的,我可记在心里了,不许耍赖。”沐小青侧过头,一本正经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云微笑道。
沐小青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眼神望向远处,任何一个视力可及的角落都不曾放过。
“十一去哪玩了?”萧云弹了弹烟灰。
“去了趟川藏。”沐小青轻声道,阳光下她是那样令人耀眼,那样娉娉,另有一番风韵。
“哦?”萧云骤然间皱起了眉头,川藏,他对这个词异常敏感,因为母亲可能就在某个角落。
“这是我第五次进藏了,但也是印象最深的一次,你去过吗?”沐小青侧头问道。
“我5年前去过,但不是去旅游,没能见识到西藏的美景,你具体说说。”萧云微笑道。
“好呀,我之所以会觉得这次印象最深呢,是因为那里秋色正浓,之前我从没在秋天去过。在回来的路上,我总结了一下,总共有三处最美:第一处是色季拉山的层林尽染,那一片桦树林,叶子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