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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翘楚这个不折不扣的枪迷在窗前擦拭着自己的那些宝贝,而韩小窗这个活宝依然逗着锦鲤。
“少爷,谢少爷,韩少爷好。”忽然,一位管家类的人物幽灵一般出现在房间门口,微笑道。
“尚叔,你老那么客气,我会骄傲的。”韩小窗一本正经道,那几尾锦鲤闻声倏地沉了下去。
尚叔笑而不语,在得到了纳兰锦玉的允许后,轻步走过去,递过一张纸条后,又悄然退出去。
韩小窗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来无声去无息的背影,嘴角扯了扯,自语道:“怪人。”
纳兰锦玉可没韩小窗那样的闲工夫,拿着那个“怪人”递来的纸条,紧锁眉头,沉思良久。
“锦玉,怎么了?”韩小窗看出了一些异样的端倪,大发慈悲地没有再调戏那几尾锦鲤。
“看来我们要去趟宁州了。”纳兰锦玉微笑道,慢慢折上那张纸条,用打火机点燃焚烧。
“去宁州干嘛?”韩小窗愣了一下。
“帮萧云出一口恶气。”纳兰锦玉淡淡道。
“呃,你之前不是说要袖手旁观的吗?怎么又变了?”韩小窗无语道。
“锦上添花的事情,留给别人做,我只做雪中送炭的事情。”纳兰锦玉笑若桃花。
“那张纸谁写的?”韩小窗似乎猜到了什么。
“大公子。”纳兰锦玉没有隐瞒。
“他下命令要我们帮萧云?”韩小窗讶异道。
“嗯。”纳兰锦玉点点头,面如冠玉,似乎他也不能理解大公子为什么会下这个命令。
“进黑龙团的老巢闹事,恐怕不大好吧?”谢翘楚开口道,已经藏好了那几支宝贝手枪。
“短兵相接是迟早的事,提前闹一闹,看看我们的实力去到哪,不是坏事。”纳兰锦玉笑道。
“我们马上就要拿下广东了,现在抽掉一部分中坚力量回来,值得么?”谢翘楚质疑道。
“大公子有他的高屋建瓴,我们只管执行,别忘了,萧云也是我们的人。”纳兰锦玉轻声道。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再争就了,谢翘楚与韩小窗互相对视了一眼,默然点头。
淮阴,现称淮安,但在萧云的心中,还是觉得“淮阴”这个古称更加韵味悠长。
萧云一行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天黑前赶到淮阴,落脚点在世纪皇廷大酒店。
这几天,淮阴一直在下着绵绵阴雨,氤氲,湿冷,将冬天的寒气均匀地撒在这片土地上。
萧云这次来淮阴,目的很明确,就是协助周长恨打压谢鸳鸯,同时巩固谢小狐在康乾盛世的地位。有趣的是,他好像天生就是担任救火队员的角色,银狐说银狐堂的涅槃重生要靠他,纳兰锦玉说纳兰葬花的终生幸福要靠他,苏子夜坐牢江山要靠他,现在谢小狐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妮子也要靠他来争权夺位,有时候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同时也很无奈。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
这是母亲教给他的处世之道,可他未能完全付诸实践,因为他诺虽不轻信,但却要广许。
周长恨让市机关事务局给萧云开了四间房,一间总统套房,三间豪华单人房,费用当然是从三公经费出。萧云当仁不让地住了总统套房,剩下的三间分别被赵八斗、何琉璃以及弘历给霸占了。由于赵八斗这厮好兔子就吃窝边草这一口,凭借着树不要皮人不要脸的韧劲,还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犟劲,竟然打动了眼光极高挑三拣四的何琉璃,两人迅速掉入爱河,让江山实业的高层们大跌眼镜,所以本来这一次萧云只是让何琉璃跟着过来,但赵八斗恬不知耻地求了萧云好几天,萧云也念着他们这对小情侣刚刚好上没多久,正处于如胶似漆的阶段,心一软就给批准了。
安顿好了之后,萧云打了个房间电话给弘历,只叫上他到二楼咖啡厅坐坐,没惊动那小俩口。
“我擦嘞,这杯东西要七十块钱?抢银行呢?!”弘历瞪大着眼,指着面前的拿铁咖啡。
那个侍应生显得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在萧云作了回和平使者,挥手让他离开。
“七少爷,这两杯玩意加起来还不足250ml,咱俩就成了250啦。”弘历哭丧着脸道。
“你个一毛不拔的守财奴。”萧云骂了一句,就随手拿起一本时尚杂志,走马观花地浏览着。
“我又没你那么有钱。”弘历扁着嘴,死命往拿铁里面加糖,似乎想用加糖来赚回心理平衡。
“待会儿我埋单,爱吃什么尽管点,总行了吧?”萧云没好气道。
“早说呀!”弘历喜上眉梢,叫住一位过路的侍应生,吩咐道,“给我来十份八份点心。”
萧云只能边翻着白眼,边翻着杂志。
“哎,七少爷,你能不能跟你那个老相好谈一谈啊,她也太狠了,不弄死咱银狐堂誓不罢休啊。”弘历点完东西之后,回过头来用勺子搅着拿铁,嘟囔道。这一个星期以来,是他来到宁州之后最郁闷也是最痛苦的日子,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弟兄永垂不朽却爱莫能助,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产业关门大吉却无能为力,被迟随笔的四指堂压着透不过气。
“要去你去。”萧云轻声道。
“她又不是我的老相好。”弘历尝了一口咖啡,立即吐了出来,后悔道,“太他妈甜了。”
萧云抬头,笑了笑,轻声道:“风水轮流转,四指堂现在风光无限,不代表永远这样。”
“那咱就甘心当缩头乌龟啊?”弘历拿着纸巾擦拭着,对于银狐堂的全面退缩很不理解。
“这不叫缩头乌龟,叫战略撤退,与红军长征异曲同工,懂不?”萧云耐心解释道。
“同个屁工,说到底就是逃跑。”弘历撇撇嘴,想想,又问道,“为啥公子党不帮咱?”
“你想怎样帮?”萧云微笑道,把自己那杯拿铁推给了他,跟侍应生要了一杯柠檬冰水。
“派主力过来,与黑龙团、四指堂一决高下啊,咱可以给他们打先锋。”弘历敲着桌面道。
“你以为公子党是我家开的?”萧云无语道。
“啧啧,你不是五处的头目吗?自家人受欺负了,他们还会不帮?”弘历眨着眼道。
“如果公子党会为了一个小小头目而去给黑龙团死拼,那它就不是公子党了。”萧云轻声道。
“这组织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干脆退了得了。”弘历扬扬手道。
“……”萧云汗颜无语。
弘历还想往下说,侍应生刚好端来了几碟贵而精的点心,他立即缄口不言了,开始风卷残云。
“你慢慢吃,我先上去洗个澡。”萧云掏出几张百元红钞,扔到台面,然后就独自离开了。
电梯停在了16楼。
萧云掏出钥匙,开门进去,随手脱掉了上衣。
劳累了一天,冲个热水澡再好不过,等下还要去谢家做客,先精神一下。
吱呀。
萧云刚推开浴室的房门,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见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啊!”
眼前的场景令一向波澜不惊的萧云也有些手足无措,因为谢小狐正一丝不挂地在花洒下洗澡。
雪白的胴体,修长的身材,姣好的容颜,活脱脱一棵没有任何瑕疵的水灵白菜,多香艳!
“看什么看!滚出去!”谢小狐双手死死捂着关键部位,见萧云还站在那里发愣,花容盛怒。
“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萧云连忙捂着眼睛,拼死解释道。
“滚!”谢小狐快被气疯了。
“对不起,对不起。”萧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退了出去,关好门,但心脏还在扑扑跳跃。
这小妮子怎么会在这里洗澡?
萧云很纳闷,咽了咽口水,回忆起刚才的场景,呢喃了一句:“这小妮子难道隆胸了?”
随后,从浴室里传出了谢小狐竭斯底里的一句怒吼:“萧云,你个没鸟的乌龟王八蛋!”
“……”
*****
(祝所有门徒龙年快乐,龙马精神,龙凤呈祥,龙飞九天!)
第五十七章 聪明人
十一月尾的纤月,仅仅是一钩白色,像玻璃窗上的霜花,也像婚纱拖尾的镂丝。
一辆豪华版卡迪拉克行驶在淮阴的大街上,速度不紧不慢,夜色下宛如一尾无拘无束的游鱼。
“还生气呢?”萧云坐在后排,嬉皮笑脸地望着旁边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的谢大小姐。
谢小狐满脸寒霜掩不住,维持了10多年的清白之身,竟然被一头牲口看了个遍,能不气吗?
“我贸贸然闯进去是不对,但你也有一定责任吧?谁知道你会在里面,对吧?”萧云中肯道。
“对什么对!全都是你的错!你长这么大,没人教过你进屋前要敲门啊?”谢小狐发飙道,她现在心里懊悔极了,早知道就不答应老妈过来接他了。她下午上了一节体育课,跟同学打了几场羽毛球,满身臭汗,按照老妈的指令去到他的房间,敲门却没有人在,就让前台上来开门,先冲个热水澡,结果就发生了本年度最杯具的春光乍泄事件,郁闷啊,作为当事人的黄花大闺女谢童鞋欲哭无泪。
“你进你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啊?”萧云摸着鼻子。
“当然敲,必须敲,进谁的房间都要敲!”谢小狐怒目圆睁道。
“呃……我下次一定注意。”萧云诚恳道。
“你还想有下次?!”谢小狐指着他的鼻梁,咬牙切齿道。
“以后,以后,不是下次,是以后,以后的任何时候……”萧云哆哆嗦嗦地修正道。
“我可警告你,萧云,这件事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我就让你彻底没鸟!”谢小狐纤指成剪道。
萧云诺诺点头。
而开车的司机则被两人的对话勾起了无限的遐思,很好奇他们说的究竟是啥事这么见不得光。
谢家大宅虽然没有苏家那样宽阔大气,但濒临盐河,风景无限,且围墙高耸,典型侯门大院。
进大门之后,停车的地方离主楼还挺远,谢小狐背着小手,带萧云走小桥,穿长廊,过水池。
“你们家坐个车还要走这么远,不觉得烦啊?”萧云抱怨道。
“这是我爸生前下的命令,太奶奶身体不好,不能让楼里有汽车尾气。”谢小狐走得挺轻松。
“够细心的。”萧云真心赞赏道,如果谢晓峰没走,兴许还能跟他成为一个很好的朋友。
“那当然,我爸是谁呀?天底下最厉害的一个人,也是最帅的。”谢小狐一脸的骄傲。
“跟我比起来呢?”萧云笑着问道。
“如果你不知道‘羞’字怎么写,请到那边的水池照一照自己的脸,谢谢。”谢小狐微笑道。
“呃……”萧云自讨没趣,只好摸着鼻子,看着眼前的主楼,轻声问道,“你妈在家吗?”
“不清楚,她今晚跟市里的几个纳税大户吃饭,要不她也不会让我去接你。”谢小狐耸肩道。
“那你家里现在有什么人?”萧云拉住谢小狐,指了指灯火通明的主楼,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只有我太奶,我二姑跟姑丈平常很少在这住,小叔就更没人影了。”谢小狐介绍道。
“那还好。”萧云安心道。
“我说你紧张什么?做贼心虚呢?”谢小狐斜眼瞥着他,噙笑问道。
“拜托,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见着陌生的人,总会紧张的好不好?”萧云轻声道。
“就你脸皮这么厚的人,还会有这反应?”谢小狐夸张道,摇了摇头,接着往主楼走去。
萧云亦步亦趋跟着,忽然发现四大家族几乎都是一个老女人当家,感叹男人果然是短命一些。
今晚的谢家却没有像谢小狐预料的那样冷清得水静鹅飞,相反,热闹非凡。客厅坐着十来号人物,有男有女,在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扯着家长里短,气氛原本其乐融融,可等谢小狐一出现,立即就鸦雀无声了,所有人都用同样冷峻的眼神,审视着那个跟在她后面陌生的年轻人。
什么样地位的家族,就必定有什么样相应级数的交往圈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攀龙附凤。
谢小狐见到这么多人在,也有些措手不及,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怎样介绍身边的萧云。
“小狐啊,见到表姑母也不喊一句,啥时候这么不懂事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尖声道。
“表姑母好。”谢小狐鞠躬道。
“这才乖嘛。”那女人咧着一张大嘴,睨着气质平平无奇的萧云,问道,“你男朋友?”
“不是。”谢小狐与之前的张牙舞爪简直判若两人,在这个女人面前,乖得像一只小绵羊。
“那他是什么人?”这个女人骤然变得冷淡,带着攻击性,俨然一把出鞘的长剑。
“他……”谢小狐一时间无从说起。
“他是我的朋友。”周长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楼梯口,嘴角挂着一贯强势的冷笑。
“我说小狐怎么敢把一个男的往家里领呢,敢情是你周大市长的‘朋友’。”那女人揶揄道。
寡妇门前是非多,那些谢家的直系亲戚、旁系亲戚全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江南第一美人周长恨习惯了她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