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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的几十公分距离,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四片如饥似渴的唇瓣终于碰在了一起。
皇甫轻眉不禁嘤咛了一声。
接着,萧云的舌头摧枯拉朽地闯进了皇甫轻眉口腔,迫不及待地找到了那条躲躲闪闪的骄舌。
皇甫轻眉紧紧闭着双眸,娇躯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抱紧了萧云,而且是越抱越紧。
萧云的大手随即变得不老实起来,起初在她的臀部位置肆意蹂躏,接着探进她的衣服里,像初升的太阳一般,顺着皇甫轻眉那象牙似的光滑细腻的肌肤逐渐往上升,似乎想温柔地霸占她的每一寸身体。皇甫轻眉此刻被萧云这头牲口撩拨得已经失却了高高在上的女神气质,脸颊绯红,红透耳根,妖娆如文火慢煎一壶中药的雾霭缭绕,阴柔而氤氲。
可就在萧云触碰到那双傲人山峰的那一刹那,皇甫轻眉却从温柔乡中惊醒,死死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萧云以为她抗拒,柔声问道。
“不要在这里。”大智近妖的皇甫轻眉在彻底沦陷前矜持地摇摇头,小心肝扑腾扑腾的。
“那咱走。”萧云想了想,拉起她的小手,就往屋外走去。
“去哪?”皇甫轻眉歪着脑袋旖旎问道,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紧跟着他走在后面。
“等下那就知道了。”萧云回头,勾起一个妖孽般的笑容。
两人蹬蹬下楼,正在车前抽烟的朱武很纳闷地见到这两个主子风风火火向他走来。
“钥匙。”这是萧云上来的第一句话。
“啊?啥钥匙?”朱武一脸迷茫。
“你猪脑袋啊?车钥匙。”萧云瞪了他一眼。
“哦。”朱武这才反应过来,把车钥匙递过去。
萧云立即开门,让皇甫轻眉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然后他小跑到另一边准备上车。
“我怎么办?”朱武见他俩的架势,似乎要撇下他走开。
“你在这等我们一个小时,回头接你。”萧云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啊?”朱武哭丧着脸。
这时,皇甫轻眉降下车窗,促狭道:“你……或者叫司机过来接你走吧。”
朱武还没来得及回话,车子就绝尘而去。
朱武只得苦笑,而他却从自己小姐的表情中明白过来,轻轻叹息,喃喃自语一句:“云少啊云少,过了今晚,也不知天底下有多少男人有杀你的冲动了。”
萧云没听到朱武发自肺腑的感慨,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车子开到稀无人烟的荒山野外。
月照中天。
田埂旁,一片开阔的蔬菜地,几只田鼠正探头探脑地蠕动着,空气中的蔬菜味正引诱着它们。
萧云的车子就在这里停下,灯光熄灭后,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皇甫轻眉显然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意图了,心跳史无前例地加速跳动,低着脑袋凝视脚尖。
萧云转头凝视着这尊女神,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类诱惑不张牙舞爪,甚至带点疏远感,但偏偏就是让人欲罢不能。10年前她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离自己而去,从此杳无音讯,让自己几乎身心交瘁肝胆俱裂,而10后她却低头无语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如同一朵洛阳牡丹,万般风情只对他这一个男人绽放。是的,她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她只是我的。
萧云看痴了,他当然垂涎她绝世的容颜,酝酿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握住皇甫轻眉的小手。
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车内虽然空间不大宽敞,但至少对腻在一起的两个人来说,足够了。
一个雪白的娇躯,一身古铜的身影,痴缠在一起,仿佛一具力与美的雕塑,活动着的雕塑。
皇甫轻眉脸红如胭脂,一头青丝散乱铺开,身体如同最上等的一尊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柔顺的线条在天上明月的光线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晕,曲线跌宕,明暗相间。萧云宽大的手掌,将她那胸前一对梨形的骄傲揉捏成了脂溢流香的粉团儿,娇腻的呻吟若有若无,身体轻轻扭曲蠕动着,纤细的腰肢越来越弯,和光滑粉润的后背形成一个美妙的圆弧,娇弹弹、圆滚滚的臀部出了抑制不住的轻颤。
终于,萧云禁不起她那无声的邀请,笑容邪恶而狂野,正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初经人事的皇甫轻眉猛然睁开眼睛,咬紧嘴唇,面有痛苦之色,想推开萧云,却不忍心。
萧云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她太高贵了,如同一尊价值连城的青花瓷,只得温柔地深浅交替。
随着渐入佳境,萧云惊讶地发现身下这尊清逸脱尘的女神竟是一个内媚的女孩儿,她没有动情时,会乖乖地任你摆布,像一只温柔的猫儿,可是等她一旦动情,便炽烈如火,着落在她的反应上,便是从海水到火焰的巨大变化。此刻,这只温顺的小猫儿慢慢地亮出了她的利爪,那双雪白修长、粉腻结实的大腿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仿佛是一条滑不溜鳅的妖娆锦鲤,一不小心跃上了岸,一甩尾、一扬头、一挺腰肢,都让人拿捏不住,萧云得手脚并用,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摁住她、抵住她。
随着最后一波猛烈进攻,皇甫轻眉发出一声快意长吟,那优美颀长如天鹅的颈猛地扬了起来。
这是一场美妙交融的甜蜜战争,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无论男与女,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成为爱的俘虏。
*****
(中秋节快乐。)
第六十八章 棋逢敌手
月落乌啼,风散树静。
初经人事的一代女神皇甫轻眉粉嫩脸颊都可以滴出水来,似花枝初绽,窈窕轻灵,那股羞意就像名佛古寺的袅袅烟火,延绵不绝,只得将滚烫的粉面深埋在萧云的胸膛,软绵绵的身子却仍然在一阵阵地痉挛,蛮腰上的玉肌也一下下地抽搐着,那是在极乐的余韵中而不由自主地做着反应。
“轻眉,刚才的你,与现在的你简直判若两人啊。”萧云促狭笑道,轻轻搂着她,舒畅地吁了口气,手指有一着没一着地撩拨着着她那汗津津的秀发,时而得寸进尺地摩挲起她的脸蛋,柔嫩的触觉。说真的,他真的很惊讶,也很惊喜,他没想到这尊女神高不可攀的风姿下面,会如此的活色生香。
“下流。”皇甫轻眉嗔骂道,却不带半点怒意,有的只有情人间的暧昧。
“后悔沾上了我这筒鸦片了吧,一旦上瘾,很难戒掉的,你就乖乖享受吧。”萧云放肆笑道。
“哼哼,臭美吧你,谁要抽你的鸦片啊,只要我招一招手,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高品质的海洛因和摇头丸等着本小姐呢。”皇甫轻眉皱着俏鼻,语气充满了撒娇意味,她父母若见到他们那个从小就清冷到几乎无情的女儿作如此娇憨小女人状,恐怕非要跟萧云讨教经验不可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都不懂?”萧云拍了拍皇甫轻眉的小脑袋,尽情亵渎这尊女神。
“真的能嫁?”皇甫轻眉一怔,随即抬起眸,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期期地问道。
萧云刚才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支支吾吾不敢出声,只是习惯性地摸起了鼻子。
“呵呵,傻瓜,瞧把你给吓的。”皇甫轻眉伸出兰花指,一点这没良心的大流氓的脑门。
“对不起。”萧云柔声道。
“没关系,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抽你这筒鸦片的,虽然知道刚才你那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我心里还是很温暖。”皇甫轻眉嫣然一笑,又伏下萧云的胸膛,手指一点一点戳着他坚实的肌肤,沉吟了半晌子,终于说出推心置腹的话儿来,“当爱一个人,却无法拥有他时,自己面对着一个选择:放弃还是继续。身边的很多人都会说:放弃吧,不要再浪费青春。但是,只有自己才明白,是真的放不下。”
“我真的有这么好?”萧云低头凝视着她。
“当然,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女人即使是飞蛾扑火,也满不在乎地要围着你转了。”皇甫轻眉幽怨地瞪了一眼他,幽声道,“七,我想把席慕容的《盼望》送给你,它就代表了我的心声:‘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间/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萧云沉默,一直沉默,直到很久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轻声道:“我们下去走走吧。”
“嗯。”皇甫轻眉乖巧如一只金丝雀。
B京郊区的夜晚很宁静,飘荡着麦苗的气息。
天边的月牙儿,好像怕人家把地球偷走了,默默看守着。
萧云牵着皇甫轻眉的小手,漫步在田埂上,温柔的晚风吹来吹去,碧绿麦苗发出梦的柔语。
“七,你还记得吗?十年前,我们就是这样牵着手在尼罗河畔赏月的。”皇甫轻眉微笑道。
“嗯,只不过埃及那里只有黑黝黝光秃秃的高山峻岭和暗幽幽的深沟大谷。”萧云回忆道。
“好怀念那几个月的美好时光,在我心里,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皇甫轻眉幽幽叹道。
萧云只是笑笑。
“你想听我解释吗?”皇甫轻眉忽然停了下来。
萧云由于牵着她的手,被拉着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真想解释?”
“真想。”皇甫轻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洗耳恭听。”萧云旋即浮起一个干净的笑容。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站着认真说话,感觉好像怪怪的。”皇甫轻眉调皮地撅了撅嘴巴。
“遵命。”萧云笑了笑,像座灯塔,牵着她往前走去,小心跨过一条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渠。
天地也许是因为吸足了夜晚的湿气吧,显得更加滞重和静谧了。
“你听说过我爸与黑龙团的鬼谷子决战于紫禁城之巅这件事吗?”皇甫轻眉侧着脸问道。
萧云心头猛地一震,这件事他听影子提起过,当时皇甫寺重伤,在五台山整整休养了两年。
“这两位大宗师决斗的那一天,正好是我在非洲消失的那一天。”皇甫轻眉低头黯然道。
萧云终于明白为什么皇甫轻眉会不辞而别了。
“当时家里传信给我,说我爸跟鬼谷子打了一场,快不行了,要我赶紧回去,我听到这消息后,整个人快崩溃了,思绪极度混乱,也没想过要通知你一声,就直接飞回了国。我赶回b京的时候,我爸的情况确实非常危险,一度停止心跳,好在他强悍的身体还是令他起死回生了,那一晚,我哭得昏厥了好多次,我承认,在生离死别面前,我的理智会下降为零。之后,我没联系过你,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分心,我怕一听到你的声音,就忍不住飞回非洲找你。对不起,七,我也不想的,当时我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留在我爸身边照顾他,寸步不离。大概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吧,等他不需要依靠流管进食后,我就给五台山的显通寺捐了一个亿的香火钱,把我爸接进庙里住,每日念斋诵佛,清幽淡静,与世隔绝了两年多。呵,是不是觉得我太绝情,太疯狂?”皇甫轻眉苦苦一笑。
“你处理得非常成熟,只是我太幼稚了。”萧云柔声道。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伤你的心。”皇甫轻眉抬起眸,紧张地望着萧云。
“我绝对相信你,就像昏君相信奸臣一样相信你。”萧云嘴角一弯,便形成了一个邪笑。
“什么烂比喻!”皇甫轻眉瞪着他,嗔笑怒骂了一句,语气却更多地偏向于打情骂俏。
“好啦,我知道了,谢谢。”萧云微笑道,不再欺负这身体都不由自主僵硬起来的情场雏鸟。
“嗯。”皇甫轻眉重重点了一下头,这是积压了十年的内疚情绪的如释重负,心里豁然开朗。
萧云不再前行,搂着她,凝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树林,神情平静,波澜不惊。
不远处一处屋子的门前,黑暗中一蓬红火跳闪着,跳闪着,似乎是农家在煲着热水。
“有心事?”皇甫轻眉虽然没有苏楠那种对自己男人无可比拟的敏锐目光,但智商却是不低。
“嗯。”萧云没有否认。
“能分享一下吗?兴许我能帮到你。”皇甫轻眉温柔地望着自己的男人。
“丁耘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你说,他会仅仅为了嫉妒我,就去背叛公子党吗?”萧云皱眉道。
“是有点蹊跷。”皇甫轻眉也是想不通这一点。
“唉,他是四处旗帜,却轰然倒下,不知有多少人背后开始议论我的无情了。”萧云叹息道。
“这个不必介怀,人人都只看到狼吃羊时的残忍,有谁会看到狼挨饿时的悲恸?”她柔声道。
“哈哈,这句话我爱听。”萧云畅怀一笑。
“七,b京很快就要匍匐在你脚下了,我们的计划,你准备好了吗?”皇甫轻眉扬起黛眉道。
萧云低头看着她,随手扔出一颗小石子,一只路过的蝙蝠骤然坠落,微笑道:“只欠东风。”
离着护国寺不远,有一条安静的棉花胡同,它最大的特点,就两字儿:热闹。
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