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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别开枪,别开枪!还有我啊!”生人不生胆的陈耳东吓得都快尿了,连连求饶道。
赵二虎犹豫了一下,虽然陈耳东这人的胆子与他的外形成反比,但起码是很听话的一个手下。
“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萧云露出一个尖酸刻薄的微笑。
嘭!
赵二虎亲自开枪毙了陈耳东,看都没看死不瞑目的他一眼,怒不可遏道:“给老子开枪!”
人命贱如草芥。
一时间,杂物库里枪声大作,子弹横飞,而且都是密集地射向了萧云所占的位置,令人胆怯。
一场密不透风疾如洪水的子弹雨过后,那些绑匪满打满算以为可以就此收工,个个脸上都挂起了得意的笑容,就像扛着枪打靶归来的战士,就差没唱“日落西山红霞飞”了,可仔细观瞧就傻眼了,因为他们前面除了那个被打得千疮百孔瘫倒在地的陈耳东外,鬼影都没一只,那群绑匪顿时面面相觑,心里发毛,难不成那个年轻人会遁地术?
下一秒,他们就知道,原来那个年轻人会的不是遁地术,而是飞天术。
就在他们茫然四顾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他们头顶上方掠过,如同一只展翅嗜血的蝙蝠。
也就是眨眼的工夫,那只蝙蝠就连开了6枪,每一枪都会带走一条人命,像黑白无常的令牌。
“躲起来,快躲起来!王八羔子有点能耐,老子玩不死你!”赵二虎嘴里喷粪地跑到掩体后。
其他绑匪也是惊惊慌慌各自找个屏障掩藏起来,举着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头顶,生怕吃子弹。
绑匪之一的冯狗子躲在了一个大木箱后面,拿着枪的右手有些颤抖,他知道这回碰上硬钉子了,不称手啊。他来自古城西安,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兵马俑的历史痕迹,皮肤像东边沿海浪花一样白皙。他最早来到宁州混饭吃,还是因为被老乡骗来做传销的,虽然他只有初中文化,但好歹也看过报纸,知道传销这玩意儿就是坑人的,二话没说,就从那个位于舶来区的传销窝点四楼跳下,所幸楼下一个住户正在搞装修,堆了一堆沙在那里,他大难不死,但也因为身无分文而流落街头,受尽白眼,后来就遇到了现在的老大赵二虎,给了他一顿饱饭吃,便铁了心跟他混。从前,他只是拿刀去跟别人拼命抢地盘,拿枪还真是新娘上花轿头一回,所以很容易看出他姿势的生硬。
二锤子,那个年轻人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还会轻功,他现在在哪呢?
冯狗子仰着头,在空荡荡的房顶漫无目的地搜寻着,手里的枪也拽得紧紧的,随时准备扣动扳机,神经快绷到极限,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就在他刚刚向后转看过去的时候,却忽然看见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离他只有二十公分,那双黑亮双眸如同繁星一样明亮,正微笑地注视着他,他大惊,想喊出来,却被一只大手迅速捂住了嘴巴,一颗子弹也无情地穿过了他的喉骨,他再想出声,也没辙了,捂着喉咙想堵住鲜血的井喷,却无济于事,最终惊恐地倒下,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双手,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里,他开始痛骂传销果然害死人……
那道黑影还在继续肆虐,来无踪去无影,像拿着生死令的黑白无常,轻而易举地带走着人命。
那群绑匪来自五湖四海,品德良莠不齐,既没舞刀弄枪的真本事,又没奇门遁甲的好偏方,想加入黑龙团这些大杆子门都没有,就只能自己抱成团,在黑龙团的巨大魔掌下熬点粥吃,但又不敢做得太过火,生怕踩错脚过了界,把黑龙团给得罪了,一口吃掉他们,只好秉着只吃虾米不惹大鱼的战略方针,平时也就在舶来区跟一些不入流的地头混混小打小闹过,哪有见过如此变态的人物?看着身边的伙伴一个个无声无息地突然倒下,包括赵二虎在内,所有人都疯了,闭上眼睛,尖声怪叫着朝各个方向开枪,直到打光了所有子弹为止。
喧闹止于寂静。
赵二虎举着空枪,望了望四周空空荡荡的环境,浑身觉着不自在,咽喉上下咕噜滚了两下。
“在找我?”忽然,一把夹杂着笑意的男声在赵二虎的身后轻轻响起。
赵二虎浑身一痉挛,立即作了一个最明智的选择,直接举手投降道:“萧先生,我认栽!”
“我老婆呢?”萧云依然是这个问题,他手里已经是第二把枪了,30个绑匪他收拾了25个。
“我不清楚啊,我的任务就是打电话要钱,还有就是把你引到这儿来。”赵二虎吓得够呛。
“谁给你派的任务?”萧云没有任何的吃惊,这是他早就想到的戏码,只是很好奇后面的人。
“我……我不能说,说了我家老婆和三个孩子都会没命的,你饶了我吧。”赵二虎跪了下去。
“你不说,你和你五个兄弟也会没命的。”萧云微笑道,瞥了眼规矩站在几米远的几个绑匪。
“我们几个这次就没打算回去,因为,我们所有的亲人都在别人手里。”赵二虎的眼圈红了。
萧云听了微微皱眉,不知哪方势力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用这种方法把小刀会丢出来作马前卒。
须臾,杂物库的斑驳大门再次被推开,凛冽寒风无孔不入地钻进来,让人顿时感到遍体生寒。
一堆人鱼贯而入。
儒雅高贵的南宫青城不出意料地走在最前头,唇边的笑容春意盎然,绝对可以风靡万千少女。萧云在他身后除了发现臧青酒、迟随笔、田野狐、秦始帝、慕容白这样的老面孔,还很错愕地看见了只有一只手臂的百里孤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真重本。而更让萧云感到意外的是端木子路与宋木木两夫妻竟然也跟着来了,端木子路与萧云眼神对碰的那一瞬间,愧疚感藏也藏不住,很快就转开了。而在这些人的身后,是二十几个穿着黑西服黑领带的彪悍人马,簇拥着这群大人物。
林紫竹,萧云终于看见了让他提心吊胆一晚上的妻子。
她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也没有任何的捆绑,就这样好整以暇地低着头站在那里。
明秋毫则强行牵起她的手,正得意忘形地站直身昂起头,仿似在向萧云示威一样,很卑劣。
萧云在一这瞬间顿悟了,这个圈套本就是自己妻子协助设下的,眼里的那一抹哀伤令人心碎。
金玉其外遇,败絮其内人。
“我知道你找了一晚上的老婆,这不,我给你带来了。”南宫青城那张英俊的脸庞很迷人。
“呵,我老婆在你们刚进门的时候,已经死了。”萧云淡淡一句,没有任何的惧色。
林紫竹听到这句话,浑身猛地一颤,不知是不是触碰到了她内心的深处,死死咬住了嘴唇。
“为了心爱的女人,明知道这是万丈深渊,也敢往下跳,这点我很佩服你。”南宫青城笑道。
“鱼上钩了,那是因为鱼爱上了渔夫,它愿用生命来搏渔夫一笑,仅此而已。”萧云平静道。
迟随笔轻蹙起了黛眉,若有所思,而林紫竹的头则更低了,根本就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萧云,你我明争暗斗了这么久,今天该有个了断了吧。”南宫青城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话。
“你眼里的高压电,足够让我的手机用一年了,我就那么招你狠?”萧云微笑着问道。
“很多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一山不能藏二虎,只能怪你生错了家门。”南宫青城说道。
“你不就是担心我回去抢你南宫家那份家业么?谁稀罕?谁爱要谁要去。”萧云耸耸肩道。
在场的所有人原本都不知内情,听了萧云这句话,无不为之一震,萧云竟然是南宫家的人?!
“不稀罕?不稀罕你回来宁州?不稀罕你掌握那么多势力?哄小孩玩呢。”南宫青城不屑道。
“我只想给我妈讨回一个公道。”萧云眼神冷如屋外的寒雪。
“哼,公道?咸丰年的陈谷子烂芝麻事情,你还想着讨回公道?死去。”南宫青城无情道。
“呵呵,虽然我不能普度众生,但我可以祸害苍生,你们南宫家该出点血了。”萧云轻笑道。
“无论是谁,只要敢动南宫家一根毫毛,我都会让他尝到万劫不覆的滋味。”南宫青城那张英俊的脸庞带着极度的嗜血和杀意,虽然在笑,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刺寒感觉,缓声道,“知道贾伯侯为什么会出事吗?因为我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个女人,当了他两年的情妇,才把这条大鱼钓上钩,掌握了他违规贷款的证据。知道为什么我对你的江山集团了如指掌吗?因为明秋毫就是我的眼线。知道我为什么能一竿子打沉你的江山集团吗?因为端木子路背叛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说服柴进士拆你的台吗?因为我把上海徐汇区50万亩的土地储备给了他。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能够把你引到这里来吗?因为你的好老婆一直与明秋毫藕断丝连,是她答应帮我引你上钩的。怎么样,萧云,众叛亲离的感觉好受吗?哈哈……”
一家企业垮了就垮了,钱再多也带不进棺材,但身边人的接连反叛,确实让萧云痛不欲生。
打击一个人,肉体上的伤害带来的仅仅是一时的快感,而精神上的创伤则是永恒的愉悦。
“够了!”林紫竹忽然尖叫了一声,振聋发聩,泪流满面地看着萧云,“七,对不起……”
“祝你幸福。”萧云没有呵斥,没有咒骂,没有埋怨,只是淡淡的四个字,却足以令人心伤。
林紫竹哭得更凄凉了,她利用了萧云对她的爱,太卑贱,这大概是世界上最锋利的一把剑了。
赵二虎趁着这个空当,跪求道:“青公子,你要我们做的事都做到了,求您放过我们的家人。”
“求您放过我们的家人!”剩下的5个绑匪也一起跪在了地上,他们什么尊严都可以抛弃。
“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南宫青城居高临下地睥睨了一眼那些蝼蚁般的绑匪。
“谢谢青公子,谢谢青公子……”赵二虎领着弟兄们小鸡啄米一样磕着头,石头终于落地了。
南宫青城面无表情,回头看了一眼秦始帝,秦始帝竟然就领悟了他的意思,上前,迅速拔枪。
砰砰砰……
连开六枪。
赵二虎等人几乎连反应的时间没有,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中,犹如街边一条条无人问津的死狗。
“我希望你们答应我的事情,也一定做到。”这是赵二虎在临死前听到南宫青城最后一句话。
萧云毫无怜悯地看着趴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赵二虎他们,与虎谋皮,就只能落个如此下场。
“我听你说你很能打,九品上,对吗?”南宫青城微笑问道,伸出手接过了秦始帝手里的枪。
“拳脚无眼,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一个品级。”萧云摸了摸鼻子道。
“今晚我带了不少高手,想跟你玩玩,秦叔,小白,你们去练练手吧。”南宫青城回头道。
“是。”两位九品高手跃跃欲试。
“不过,萧云,既然你落在了我手里,当然得受点限制了,对吧?”南宫青城微笑望着萧云。
萧云笑而不语。
“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不能用手,不过分吧?”南宫青城淡淡道,手中枪已经对准了一个人。
林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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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广东与国足都赢球,心情舒畅,周末愉快。)
第六十三章 道藏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尽管萧云口里说他的妻子在南宫青城进门时就死了,但当林紫竹真正有难,他能舍下心吗?
他苦笑了一下,答案显而易见了。
明秋毫看着南宫青城把枪口对准了林紫竹,吓了一跳,赶紧道:“青公子,您答应过……”
砰!
一颗子弹擦着明秋毫的耳边飞过,他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一股冷冽如刀片的寒风,耳廓生疼。
“你不要说话好吗?你一说话就把你的智商暴露了。”南宫青城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明秋毫。
明秋毫浑身一哆嗦,赶紧像个奴才一样咽了咽口水,以前在学校那一腔青春热血早就耗干了。
南宫青城也不去理会这个狼心狗肺的偏执狂,望着萧云,淡笑道:“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吗?”
“不清楚。”萧云摸了摸鼻子。
“太重感情,这是一个上位者的致命伤。”南宫青城毫不避讳道。
“难道像你一样冷酷无情,才能爬上塔尖?”萧云笑笑,不置可否道。
“狮子,是不会因为听到狗吠而回头的。”南宫青城看着萧云的眼神透出了一丝失望。
萧云嘴角浮起一个淡如稀墨的弧度,没去直接陈词反驳南宫青城的论调,修长手指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这就是我跟你不一样的地方,我的好胜心没那么强,如果让我挑,我宁愿回到在十里清扬上班的那些清闲日子。但树欲静而风不止,人生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无可奈何,不是你想下雨,老天就会给你飘来乌云的。你们南宫家欠我妈妈一个交代,而我目前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这个交代。至于做不做这个上位者,我真的不是太感兴趣。更何况,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