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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通知狄绸缪了吗?”萧云问道。
“通知了,应该差不多到了吧?”李佛印看了看手表。
“张至清没出来,肯定是进影视城了,我领着狼屠进去看看,你在这等狄绸缪。”萧云说道。
“好。”李佛印凝重点头。
萧云前几天刚跟张至清有个良好的开头,可不想错过一个攀上权贵的大好机会,又折回去了。
狼屠蹲在舞台后边,看着曹子英与秦始帝的巅峰对决,暗暗思忖自己能在这样的棍下接几招。
“狼蛮子,别看了。”萧云原路折回来之后,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影视城里面跑去。
狼屠虽然有点恋恋不舍,但主人的话不敢忤逆,也跟了上去:“主子,咱们这是去哪?”
“去干点雪中送炭的事儿。”萧云微微一笑,不过很快他就傻眼了,因为影视城实在太大了。
“往哪走?”狼屠在一个十字路口,挠头问道。
“难怪张书记会选择进影视城,如果不是提前埋伏,还真难找啊。”萧云也犯起了难。
不过,就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忽然见到房顶上有一道身影,如同一道狼烟,飘向前方。
“是他!”萧云大吃一惊,赶紧跃上屋顶,边走边说,“狼蛮子,你顺着我走的方向去。”
狼屠无奈地在底下迈出长腿狂奔,他可没有萧云那么变态的轻功,只能靠11路车行进。
萧云跃上房顶后,如同一只在夜间觅食的秃鹫,循着那一道狼烟,急速而去,脚下沾尘不扬。
不知不觉间,萧云已经被带到了影视城的江南路,这不是一条路,而是宋朝对片区的称呼。
这一片区域全是江南的风光,琉璃青瓦,白墙雕柱,若不是路灯是用电的,还真以为是古代。
而那道如同狼烟的影子也适时停了下来,一张朴实无华的脸,轻声道:“我们又见面了。”
“不是你故意引我上这儿来的吗?”萧云在那道狼烟影子前的三十米处停下来,微笑道。
“上次我们的交手,没分出胜负,今天是个好时机。”那张脸还是没有波动,只是缓缓抽剑。
“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现在生死未卜,没时间跟你耗。”萧云婉拒道。
“你打赢我,我就告诉你张至清在哪。”残虹一剑抛出了一个极其诱惑的条件。
“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要针对张书记?”萧云冷声问道,那双黑亮眼眸尽是杀意。
“打赢我再说!”残虹一剑脚尖在屋顶青瓦上一蹬,化作一道灰龙,直直冲向了萧云。
萧云一声冷哼,微微眯起那对清亮至极的眼晴,脚后跟轻一转,整个人的重心往后偏了两寸。
须臾之间,残虹一剑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毫无花俏的一剑,真气划破空气,目标正是萧云那颗不知是红还是黑的心脏。当那柄不知有多少冤死鬼的长剑离萧云的身体只有不到三寸的时候,萧云的身体像枝杨柳一般。宛若被拳风吹的从中折断,整个人的身体极其奇妙地向后倒了过去,以自己的脚跟为轴,画了一个半圆,片刻之后,整个人如同一道风般,飘到了残虹一剑的身后,轻抬右掌,拍向了他的后脑。
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但在萧云的速度与当时极短的辰光映照之下,却显得无比精妙。
可惜萧云错估了残虹一剑的反应速度以及强悍的肉体控制能力,还有这个木讷青年体内霸道真气的蛮横。尽管残虹一剑被萧云拍中闷哼一声,前面那只脚已经深深地踩进了青瓦崩塌的陷坑,如果是一般人想在这样高速的前冲中忽然停下,只怕支撑脚的膝盖会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碎成几块,但残虹一剑却硬是凭借着强大的反震力,以及长剑的帮忙,猛然间停住了身形,没有掉下屋里。
而几乎就在他稳住身形的同时,他手里的那柄长剑嗤的一声,已经像毒蛇回头一样回转了过来,阴毒无比地从腋下穿过,反手刺了过去,剑芒难当,黑色剑尖所向,正是那虚无傈渺、宛若带着一丝脱尘仙气的手掌!萧云只得临时改变痛打落水狗的策略,变指为剑,于电光火石间两根手指弹到那柄如毒蛇般的黑色长剑侧面上,借力一飞,萧云整个人像倒挂的蝙蝠,直直上升,在空中几个鹞子翻身,才稳稳落地。
仅仅是数招的较量,两位绝顶高手却已有几次空当将对方置于死地,却又将其一一化解。
惊世骇俗。
*****
(周末愉快。)
第五十一章 你是谁
月色惨淡。
好端端的一场庆典晚会,却被接二连三的暴徒袭击搅了个七零八落,晦气至极。
今晚好比惊弓之鸟、唉声叹气了无数次的公安局长潘大伟是恨极了那帮在他仕途上拆桥毁路的恶徒,恨不得把对方的祖坟都骂裂了,最后咬咬牙,调集了几个分局的上千警力,一部分进入影视城里寻找省委书记张至清,一部分维护庆典现场的秩序,一部分有条不紊地开始疏散逗留在现场的观众,一部分全力搜捕那群丧心病狂的歹徒同伙。
舞台上的两位主角依然是斗得不分伯仲。
气势逼人,没有一名警察敢上去阻挠,棍术的全部精华奥妙都让两位主角得以尽情施展。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尽管曹子英的内力深厚,几十年的沉淀累积不是虚的,每一棍的挥出,劲道都会在空气中嗤嗤作响,舞台的地面被砸出无数碎坑,让秦始帝只得被动招架,场面上占据了主动,但毕竟岁月不饶人,曹子英心里也清楚,自己就像一盏油灯,每一次出招都是对身体的极大消耗,如果不能打垮对手,自己很快就会油尽灯枯。
很可惜,秦始帝显然也意识到了曹老爷子的这个窘况,狡诈如蛇,偏偏就是不跟他硬碰硬。
曹子英恼怒秦始帝的奸猾,怒吼一声,棍雨更密,一时间他手里的长棍只剩下一片如幻虚影。
秦始帝则一如既往地避重就轻,节省体力,以便在曹子英力竭气衰的一瞬间,发起致命反击。
台下围了一堆瞧出殡不怕殡大的警察同志,时不时咬耳朵窃窃私语几句,就是没有上前制止。
“刘所,要不咱上去抓人吧,这样打下去,我怕会出人命啊。”一个国字脸的警察严肃道。
“再等等,你也不是没看到,上面正打着热闹,我们怎么抓人?”有点胖的刘所不置可否道。
“我们可以鸣枪示警!”国字脸警察轻声道,他们是棠下派出所的,任务就是逮捕台上两人。
“说得容易,这俩人的武功摆在那里,万一袭警逃跑,你能拦得住?”刘所长撇撇嘴道。
“可上头要怪罪下来……”国字脸警察苦恼道。
“我扛着。”刘所长大手一挥,何其果敢!
“能扛住么?”国字脸警察拧成了苦瓜脸。
“当然,这是策略,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那我们就好办了。”刘所长冷哼道。
“还不如说你贪生怕死。”国字脸警察小声嘀咕道,但也不敢再劝自己领导,只能守株待兔。
刘所长没听到下属对自己的腹诽,胖脸笑眯眯地看着台上,仿佛那就是一场戏,而他是导演。
既然是戏,就总有喊卡的时候。
而刘所长也确实很好地扮演了导演的角色,就在秦始帝咸鱼翻身,瞅准机会对已经明显体力不支的曹子英发起猛烈反击,一连串的棍棒攻势快把曹子英逼上绝路的时候,我们伟大的人民公仆刘所长喜形于色,果断拔出配枪,向天连开数枪,巨大的枪响让无数人为之一凛,接着刘所长挺着已经发福的身子艰难跳上舞台,正义凛然地大喊道:“你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快放下武器,如果负隅顽抗,后果自负!”
秦始帝正准备对已经倒在地上无力回天的曹子英痛下狠手,听到刘所长的话,他还是放弃了。
两名在公共场合聚众斗殴、行为不检的歹徒落网,一件很可能要发生的命案就此消弭于无形。
战机把握得如此天衣无缝,国字脸警察看着刘所长站在舞台的高大背影,不禁暗暗自惭形秽。
可惜国字脸警察没有看到,在把两位歹徒送上警车后,刘所长还留在舞台上,并打了个电话。
“将军,我是刘能,曹老爷子没事儿了。”刘所长轻声道。
影视城里的江南路。
青石板街,古巷小肆,马头高墙,黑白人家,看似简单,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最早是在画里见过这样的美,那是吴冠中大师的作品,黑色线条,寥寥几笔,一条蜿蜒的路,几间疏离的屋,一株老柳飘飞,妙趣横生,意境深远。他老人家说过,他独爱古巷,是因为“这静巷冷清清,隔绝外界自成一统,似乎空无所有,却含蕴着形式美感之微妙节奏,低音吐柔情。”
古巷中的风,没有阻碍,直来直去,似乎有一种侠肝义胆之气。它不象林间酥风,携满未嫁花朵的芬芳;也不象数九寒风,冷酷无情;更不象苦涩的海风,载满思乡人的泪。古巷的风是富有的,总储存有诸多渴望与之邂逅的心。思想散落在风里,时光和生命也散落在风里,混杂着历史的况味,便形成了古巷的风格。
在一条悠远古朴的江南小巷里,灯光柔和,空荡寂寥,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仍在僵持。
一个赤手空拳,一个持剑而立,谁也没能占得便宜,却苦了那一片房屋的青瓦黑砖,尽碎裂。
“你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对手。”残虹一剑气息有些不稳,与刚才一连串疾风暴雨的打斗有关。
“彼此彼此。”萧云微笑道,如果是足够细心的人就会发现,他藏在背后的双手正微微颤抖。
“撇开一切阴谋诡计身份角色,我们或许可以成为钟子期俞伯牙那样的挚友。”残虹一剑道。
“惺惺相惜?”萧云扬了扬如刀双眉。
“你难道没有这样的感觉?”残虹一剑眼中闪过一些失落。
“我是现实主义者。”萧云耸耸肩,嘴角微扬道,“你这已经是第二次阻挠我了,朋友。”
“南宫伯玉我好理解,为什么张至清你也要理?管得太宽了点吧?”残虹一剑脸色冷了下来。
“张书记是个好官,我打心底佩服,恰巧前几天又聊过一次,与他一见如故。”萧云微笑道。
“果然是现实主义者,如果他的身份是路人甲乙丙丁,恐怕就不理了吧?”残虹一剑冷笑道。
被当场戳穿那一丁点肮脏的想法,萧云却也脸不红心不跳,微笑道:“谈点有营养的话题吧。”
“你不怕我故意拖延时间?”残虹一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怕,张书记有南宫家的虎卫们保护着,即便是你亲自出马,也不好对付。”萧云微笑道。
“谁说那些是南宫家的虎卫?”残虹一剑忽然笑了,但他显然不适合笑,很难看,像书呆子。
萧云却怔住了。
兴许是平常有坚持锻炼的缘故,连续逃了几公里的路程,张书记还是能够保持较平稳的呼吸。
这点路程,对于簇拥着他的那十二名保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一路狂奔下来,气不喘汗不流。
由于西江影视城是刚刚竣工落成,基地里面不像经营了多年的横店,来自天南地北的影视剧组蜂拥而至,人气鼎盛,这里完全可以说是荒无人烟的,要不是为了配合今晚的庆典活动,把整座影视城基地的灯全开了,估计就跟一座惨淡败落的死城差不多恐怖。所以当张至清一行人没头苍蝇一样越走越往里,心里也就越来越没底,越来越慌张。
看着周边民国时期的骑楼建筑,一行人终于停下了脚步,这里大概就是拍抗战片子的地方吧。
“张书记,咱们就在这歇歇吧,只要能坚持半个小时,我相信警察就来了。”领头的保镖道。
“好,你叫什么名字?”张至清随口问道,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我叫杨洪,是南宫家第八虎卫小组的组长,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杨洪有点拘谨地介绍道。
“谢谢你,杨兄弟,等这次脱险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张至清喘匀了气息,平静道。
“谢谢张书记。”杨洪激动万分,又回头对自己那帮手下嚷嚷,“还不赶快多谢张书记?”
“多谢张书记!”那帮有护驾之功的虎卫也是个个面露喜色,知道这趟苦差事值了。
张至清也是浸淫官场大染缸多年,见暂时稳定了这些救命稻草的情绪,又开始思考下一步了。
杨洪则趁着这个空当,挥手派出四个兄弟到四个方向放哨,其他人则散开以不规则圆形防守。
“杨兄弟,你有没有带手机,我的应该是在刚才路上跑掉了。”张至清皱眉道。
“有带,张书记,给。”杨洪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张至清。
“谢谢。”张至清表示谢意后,马上拨了一个号码,通之后,说道,“道白,你在哪?”
“张书记!太好了!我还在庆典现场!张书记找到了!”这显然是陈道白对后面那些人说的。
一阵吵杂的欢呼声从手机那头传来。
“道白,现场控制得怎么样?”张至清到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