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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倏地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尔后才缓缓睁开,微笑道:“田秘能上位,理所当然。”
“少主过奖了。”田野狐拱了拱手,然后不温不火道,“只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萧云扬扬手道。
“少主,你是主子的儿子,应该全心全意为张家谋算,安插棋子就没必要了。”田野狐笑道。
赤裸裸的挑衅。
萧云一眼不眨地凝视着田野狐,看不出是喜是怒,就像一块化石一样,即便风吹雨打也无用。
“不好意思啊,忙了一阵,小七,等久了吧?”张至清适时从里屋走了出来,慈祥地问道。
“主子。”田野狐在最短的时间内,就站起来鞠躬。
“野狐不用拘谨,今天就是很随意地跟我儿子聚聚,你放轻松就行。”张至清驭下能力极强。
“谢主子!”果然,田野狐目露感激之情。
萧云一语不发地看着张至清的一举一动,心里很复杂,真不知他是刻意为之还是习惯成自然。
接下来的话题也不敏感,所以田野狐也没有回避,就是张至清在细细交代萧云,在他离开宁州这段时间,要处理好四大社团的有关事宜,比较重大的可以电话请示他,一般性的事情他则可以便宜从事,这就等同于给了一个默许身份萧云,萧云没说拒绝,也没说接受,反正张至清说什么,他就记什么。
中午,张至清没留萧云和田野狐吃饭,因为他今天要跟宁州的四套班子聚餐。
“少主,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田野狐问道,那抹笑容,真让人看不出他跟萧云有矛盾。
“下次吧,我今天约了人。”萧云轻声道,没给田野狐再次说话的机会,就钻进了奔驰S600。
田野狐看着绝尘而去的奔驰,露出一个阴鸷的笑容,挥手让一个手下过来:“给我盯着他。”
“是。”那个手下凝重点头。
奔驰S600开得很快,狼屠现在是越来越沉稳了,很快就来到了拱月区建国东路。
这里有一家叫富春小笼的饭馆,主营s海小笼包,远近闻名,很多名人也爱来这儿吃。
萧云下车后,牵着曹阿瞒的手,走进了饭馆,狼屠停好车后,也领着五名狼士尾随其后。
饭馆分两层,一层是大厅,二层是阁厢,今天生意不错,人挺多的,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萧云领着众人走上二楼,他跟曹阿瞒坐上一桌,狼屠领着狼士坐到了旁边的阁厢,离得很近。
坐好后,萧云点了两笼小笼包,一碗鸡鸭血汤,还有两碗奥灶面,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萧云拿起一双长长的筷子插入小笼包的龙眼处,往两边轻轻扒开,露出里面鲜美诱人的油汤。
萧云取了个调羹勺出汤,盛入曹阿瞒面前的瓷碗中,又将肉馅夹了出来,放在他的奥灶面上。
“谢谢七少爷。”曹阿瞒露出憨厚的笑容,然后就低着头向食物发动着进攻,狼吞虎咽而起。
萧云看着这个在二十几年前作为自己替死鬼的傻子笑了笑,也拿起一个包子,随意吃了几口。
须臾,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轻浮的脚步声和肆无忌惮的笑声,约摸七八个青年从楼下走了上来。
“贺斌,我跟你讲喔,这家店,是我在宁州吃过最正宗的s海小笼包。”汪小非边走边介绍。
“是吗?那汪少爷,我今天就真不客气,狠狠唰你一顿了。”走在后面的贺斌附和着笑道。
“没关系,你敞开肚皮来吃,吃到你扶着墙出去,那才爽!”汪小非仰天大笑道。
贺斌本来也是跟着笑的,可他上到二楼的时候,脸色却忽然变得难堪起来,似乎在害怕什么。
“你怎么了,贺斌?”汪小非眼尖,很快就看出了贺斌的不寻常。
“遇到熟人了。”贺斌脸色苍白道,身体有些僵硬,看向了萧云坐的那个阁厢。
汪小非很讶异,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也是马上起了变化,嘴里喃喃道:“真晦气。”
贺斌,秋染的表弟,杀死曹子英的凶手,见到了一脸平静的萧云,内心有鬼,当然是恐惧了。
*****
(周末愉快。)
第七十四章 建国东
老鼠见到猫,田鸡碰见蛇,着实是一幅妙趣横生的画面。
就像现在的贺斌与汪小非,忽然瞥见了萧云一样,脸色惨白,如同寒风侵蚀了每一寸的肌肤。
一阵尴尬的沉闷之后,汪小非皱了皱眉头,轻轻拍了拍贺斌的肩膀,轻声安抚道:“过去吧。”
贺斌泛起苦笑,也知道自己的失态,调整了一下情绪,就走到了汪小非顶的那个阁厢,离着萧云那个隔了有三个卡位,但由于隔板是用镂空的木屏风制作的,所以还能依稀地看到萧云那个萧索的背影。贺斌远远瞄了一眼,神魂不宁地坐了下来,许久之后有些惭愧地叹息了一声,想自己以前光脚不怕穿鞋,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窝囊过,只不过是打了个照脸,就差点魂飞魄散,孬。
汪小非也好不到哪去,自从南宫青城被他二姑汪寒梅斩草除根之后,他就跟田野狐这个特务大头子走得很密,最近天师会更是有好些枚钉子都栽在他手里,可谓血海深仇,浓得化不开。而今天这一桌子,几乎都是田野狐的青鱼嫡系,对于萧云这位名义上的少主,肯定也有耳闻,知道那是一位面善心不善从来不肯吃亏的主,所以他们也终于明白了贺斌与汪小非的惊恐何在。
人为其主。
尽管青鱼最近是有点狠,把天师会的暗子赶尽杀绝了,可那也是情理之中啊。是,主子是没亲自发话,但田秘书长的意思,何曾不就代表着主子的内心想法呢?少主虽然是天师会的会长,但他更是主子的儿子,想必也能想通其中关节吧。只要自己这些人不去主动招惹对方,想来少主也不会吃多了没事儿干来自取其辱吧?
贺斌抽了半支烟的工夫,汪小非点的一堆酒菜就陆续上来了,兴许是因为汪小非对在座的饭量知根知底,所以每一样都是叫的双份上,管饱,服务员端上来到放下桌都是好一顿忙活。青鱼的骨干们纷纷忘却了那一丁点的忧虑,咽了咽口水,美食当前,还是不要优柔寡断降低胃酸分泌影响食欲地为好。
“各位,今天一是欢迎贺斌入会,从今日起,贺斌便是青鱼的一份子了。”汪小非笑着说道。
“恭喜斌哥……”骨干们纷纷端起了手中的酒杯。
贺斌勉强地笑了笑,也将酒杯端了起来,跟大家伙碰了个满怀,一灌而空,但他的心里还是相当慌乱。因为他认真研究过萧云这个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的大人物,管他表姐秋染要了厚厚一叠关于萧云的资料,今天对方忽然出现在这家s海饭馆里,难道就真的这么巧来这里吃小笼包的?一念及此,他的手又颤抖了起来,眼角余光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三个卡位外的那边沉默的萧云,他不认识那个坐在萧云对面的傻子是谁,他只能暗自祈祷,既然少主带着这位有点愚痴的人过来,希望不是要来闹事的吧。
“贺斌,瞅啥呢?那边又不是猛虎怪兽,还能在大白天把你给吞了?”汪小非察觉到他的异样,有些不喜的皱了皱眉。说真格的,刚一开始的时候,他还真有点怕萧云突然发难,他就学过一点三脚猫工夫,绣花枕头似的,吓唬吓唬那些小偷小摸还可以,在入品的高手面前,简直是以卵击石。但他毕竟是汪家的子孙,汪寒梅的亲侄子,地位摆在那,连田野狐这么位高权重,也要看自己的脸色,他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害怕的。不错,人人都知道萧阎罗厉害,可是难道他还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来破口大骂,甚至舞刀动枪?
“是我不对,来,这杯酒我干了!”贺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痛快地笑了。
“这样才像个爷们儿!”汪小非竖起大拇哥,回头瞥了一眼坐在萧云对面的那个傻子,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他还是唇角微翘,释出一丝鄙夷的笑容,眼眸里的嘲讽之意十足。看一个人的身价,品位,魅力,看他朋友就能看得出来,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还真是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金科玉律。
“小非少爷,你刚才说一是为了欢迎斌哥入会,那这二一个又是为了什么?”一个骨干问道。
“这二一个嘛……”汪小非欲说还休。
“小非少爷,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另一个骨干催促道。
“急个鸟,这二一个嘛,就是青鱼准备要扩编了,各位,要升官了啊。”汪小非笑意盈盈道。
“真假的?”骨干们惊喜地望着汪小非,仿佛是一群色狼看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祖国花骨朵。
“我汪小非带出的料儿,还能有假?一群王八犊子!”汪小非不屑地骂了一句,笑得更大声。
“万岁!”骨干们一阵欢呼,碰酒杯之声不绝于缕,他们可是青鱼的老臣子,终于熬出头了。
酒还未过三巡,三个卡位外死气沉沉的那一桌却已经先吃完了,萧云牵着曹阿瞒的手向着楼梯处走去,狼屠带着五名狼士沉默寡言地跟在后面。萧云与曹阿瞒要下楼,必将要经过汪小非集聚的这一桌,不期然地,原本还热闹的这一桌子全都同时安静了下来,带着一丝紧张,等待着那位小爷赶紧走掉。
可怕什么,偏来什么。
萧云并没有往下走,放开曹阿瞒后,他很自然地来到了这一桌的旁边,微笑地看着诸位骨干。
汪小非一看势头不对,赶紧尴尬地笑着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道:“原来是萧公子,真巧啊。”
“不巧,我是专门来等你们的。”萧云微笑道。
汪小非一愣,下意识退了一步,而后才呐呐住了嘴,勉强笑着说道:“萧公子真爱说笑。”
萧云笑而不语,侧头瞥了一眼贺斌,贺斌也是惶恐地站了起来,低着头对萧云恭敬施了一礼。
“贺斌,咱又见面了。”萧云淡淡而笑,偏生就是这种笑意,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是啊,又见面了。”贺斌附和道,但听得出多少带着几分苦恼,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后背。
“认识他么?”萧云回头,指了指五米外、一脸憨笑的曹阿瞒。
“不认识。”贺斌老实地摇了摇头。
“曹子英的孙子,曹阿瞒。”萧云轻声道。
贺斌心猛地一跳,拳头瞬间握紧,似乎嗅到了一丝死亡的味道,但压抑的氛围让他不能动弹。
“贺斌他也是为张书记除害虫而已!”汪小非也是暗知大事不妙,赶紧出来替贺斌出头。
“害虫?”萧云侧头看向了多嘴的汪小非。
汪小非咬咬牙,将心一横,寒声说道:“曹子英想杀张书记,莫非萧公子想包庇曹子英?”
“很好,呵呵,终于有些骨气了,懂得用张至清的牌子来压我了。”萧云云淡风轻一笑。
一时间,s海饭馆二层的气氛顿时变得犹若风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宁静,安静得不禁令人心悸。
尽管青鱼个个都是高手,可是看着萧云那张越来越漠然的脸,所有人都感到一丝寒冷和恐惧。
很久,萧云忽然笑了笑。
贺斌尴尬地陪着笑了笑。
汪小非也十分逞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毫无征兆地,一笼小笼包就直接砸在了汪小非的脸上,汤汁和笼片瞬间齐飞。
这位臭名昭著的公子哥脸上就像是暖水瓶倾倒一样,脸上的鲜血化作无数道射线,喷洒出去!
紧接着,萧云一手极速摁在了汪小非的额头上,直接把他的后脑勺摁进了大理石制的桌面中!
如此坚硬的桌面,生生压进去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喀喇一声,大理石制的桌面现出了几条细微的纹路,汪小非的颈椎早已全断,血水从他的面骨和大理石制桌面的缝隙里渗了出来,像黑水一样。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这位汪家的宠儿、刚刚在清除天师会暗子的行动中捡了个大便宜功劳的公子哥,就这样被萧云一掌拍进了桌面,变成了一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
汪小非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傻傻地看着桌面上那个深深陷进去的头颅,和满桌满地浑浊的血水,说不出话来,因为根本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幻觉,感觉看着这一幕场景,就像是在看一出十分荒谬的戏剧…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杀的是身份显赫的富二代!而且还要在青鱼面前,杀了一位连青鱼大佬都要点头哈腰的人物!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也是所有人都不敢想像的事情,所有的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终于,有一位青鱼骨干反应了过来,他惊恐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就侧身挥拳向萧云攻了过去。
萧云下盘坚固如松,上身微微后侧,恰如其分地让过了这一拳,然后两根手指轻描淡写一弹。
咔嚓!
恰好弹在了那名青鱼骨干的手肘处,前臂与后臂的连接点瞬间被震碎,那只右手断成了两截!
在那名青鱼骨干凄惨地叫喊声中,更多的青鱼骨干冲了过来,向萧云玩命地攻了过去,然而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