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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几点了??????”要不是小切说,我真忘了时间,这一晚上,我真的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工作搞定,爱情嘛,也算是初战告捷。“完蛋了,我妈一准儿得弄死我。我走了哈。”
“别,等会儿,我问你个事儿。”
“说吧,就一句哈。”
“你喜欢我吗?”
“啥?”
“你喜欢我吗?”
“你没问之前还行。”
“k,那现在呢?”
“更喜欢。”
“您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你傻啊,学些个电影电视剧里2了吧唧的烂台词,恶心。”
“咱俩算是一见钟情吗?”小切这个人,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恶心的话。有人说,人在恋爱的时候,智商都低,每次谈及这个话题,我都有理有据的狂赞同。
“k,你怎么这么烦啊?我是不是应该点根儿烟,黏灭之后,再很郑重的跟你说句,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哈哈哈哈”
“你也给你妈通风报信儿呢,是吗?大夜里的,你笑什么笑,收敛点儿行不?”
“我真的特喜欢你,一点儿都不做作扭捏,不象别的女孩儿。”
“你少来这套,捧一个打压一片。你肯定是以前“领会精神”的时候,被别的女孩儿撅的不善。”
“哈哈,你真的不一样。”
“废话,我明告你我的原则。关于“苹果派”这事儿,不外乎两种可能性。吃了,n多年后,你想起今天,会说“这个女孩儿太轻浮”。不吃,n多年后,你想起今天,会说“这女孩儿太能装孙子””。
“哈哈。”
“哈个p,以老子如花似玉的年纪,n多年后被定义为轻浮,怎么也好过装洋蒜。”
“你喜欢我吗?”
“k,你有完没完啊你?你再废话,我抛弃你了哈。”
“得得得,不说了,送你上楼。对了,把你电话给我。”
“电话*********,呼机*********”我都把自己定义为轻浮了,就别拿劲儿了,一股脑的告诉了小切。他则把他的电话,写在了我的手心儿,圆珠笔啊,大冷天的,疼死我了。
“对了,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儿?”
“甜蜜蜜。”
“那你喜欢谁的歌儿?”
“张学友,王菲。”时间很紧迫,我毫无耐心的回答着,心里还想着回家怎么跟我妈编瞎话,以度过深夜回家这一关。
“恩,知道了,来我送你上楼,把手给我。”
“你走吧,我又不是残疾。”说着这话,还把爪子伸了过去。
小切拉着我的手,我们以时速不到3迈的速度,蹑手蹑脚的向楼上走去。终于走到11层半,我停住了“走吧你,我妈有趴窗户的毛病。”
“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主要你今儿没带东西,这种会晤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得嘞,哪天我带茶叶和点心匣子来看她。”
“别废话了,我走了哈。”
我挣脱了小切的手,一步三回头的往上爬。手心儿里都是汗,我还以为我是因为紧张,后来才发现,无论谁握着我的手,2分钟后都是一手心儿汗,有次,我和小切跟他一个医生朋友提起过这事儿,这江湖郎中居然说这种现象,是因为我缺乏某种维生素,哎。
“孩子,过来。”
“嘛呀?”
“苹果派下。”
“哈哈”我又垫着脚尖儿飘回他身边。
小切轻轻的撩起我的头发,在我的额头轻轻的盖了个戳儿,“早点睡,我会想你的。”
(十三)
分手仪式,就又花了豪多时间,我很佩服自己临危不惧,腻腻歪歪,大无畏的舍命不舍情的浪漫主义精神和情怀。当然,我对任何厄运的到来,也都有着超强的第六感,这算是我此生最受用的一大特异功能。有备而来的灾难,总好过当街被撂倒的意外,至少心理上有个准备,可以和对方斗个小智勇吾的。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马迷,寺偶了啦。尼海海闷,号不号捏?”
“你还有家啊?都几点了?”妈咪爆炸中ing ……
“您先让我进去,行不行啊?外头齁冷的!”还是说俺自己的家乡话顺畅,不过你别说,我妈对港澳腔儿的听力造诣也够深的,隔着防盗门都能细听端详。
我平时特爱拿说港台腔的人开涮。真的,甭管您是台北的,还是东北的,也不论香港的,还是香河的,好多人一张嘴,就“了啦了啦”的,了啦的我后背直冒凉气了啦。有个明星,咱就甭说是谁了,明明一北京胡同儿大妞儿,兹要一接受媒体采访,舌头就奔着香港大澳去了,说实在的,那大澳的口音,还不抵京片子好听呢。
曾几何时,我也特抵触北京方言,但你相信我,我的口条,绝没奔香江而去。那时,年少无知,莫名其妙的认为,讲北京话是极没素质的表现,因此我说的一口倍儿标准的普通话,还总以别人夸我“从你说话都听不出你是哪里人”而沾沾自喜。
我还曾很羡慕四川人,上海人,广东人,湖南人等等,我觉得会说方言的人特牛,这头儿跟家乡人民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方言,扭脸儿回来,下句就能接着跟我说普通话,虽然那普通话,在我听来,真的一点儿也不普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才意识到我的方言原来也是那么有趣,虽然北京话没有上海话,四川话那么难懂,和普通话很接近,但凡能听懂《新闻联播》的,基本都能听懂北京人说话,但说话是说话,真正的北京话,却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这里面儿太多学问了。锣鼓听声儿,说话听音儿,从小儿骨子里的熏陶就是骂人都不带脏字儿,听不懂的,还当我夸您呢。
很长一段时间里,为了显示我和其他北京女孩儿的不同,及虚假繁荣的“高素质”,我都操着标准普通话混迹于各种不同场合,直到有一天,我在家接电话,我妈说特腻烦听我说话的腔调儿,假惺惺的。我思来想去,后来才找到另她不爽的原因,就是这普通话闹得。
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当北京还叫北平的时候,许多人都会用这幅对联,来描述北京人悠闲的生活。小时候,我是在四合院里长大的,如今搬进了楼房,我妈的天棚,鱼缸,石榴树是没了,就剩下先生,肥狗,胖丫头了,可这胖丫头还不正经说话了,您说,搁谁妈不郁闷呐?
我忘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我又开始重新捡起了京片子,并乐此不疲的给对北京方言感兴趣的人嚼斥方言背后的乐子。曾有个上海朋友问我,什么是痞子?我死活都解释不清楚,查了下新华字典,“流里流气的人;恶棍;流氓无赖”。当时,鼻血都快喷出来了,这都不挨着啊?
她还接着问“痞子就是流氓吧?”
“不,不,不,不能这么说,我也说不清,这么着,你告我,你打谁哪儿听的这词儿?”
“王朔书里写的。”
“得,那你还是问他去吧。”你说这王朔也是,这不给北京人民添麻烦吗?也不在书中注解一下。
我发现吧,我兹一不写和小切的爱情故事,就容易跑偏,这会子又远了哈。
继续说门外肝儿颤的我,和门里暴怒的娘。
“你别回家了,换锁了。明儿就拿你户口本儿去派出所销户儿去。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吧你。”听这意思,老妈是真有点儿急眼了。
“妈,我明儿一早儿还得上班儿了,您别折腾了行吗?”
“哐当,吱扭儿”,门开了。要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一听到我有工作了,这家庭地位立马儿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和提高。
“呦,是吗?面试成功啦?来,快进来,跟妈说说,人家真答应要你啦?”老太太这大到暴雨,没经多云就直接转晴了。更年期的女人,真令人“惊心口服耶”!
“我说妈,您别整得我跟个打工的小保姆似的行吗?什么叫人家答应要你了?我正式通知您哈,从明儿早上开始,您闺女,我,就是个小白领儿了我。”
“那不也是打工吗?”嘿,老太太还较上真儿了。
“打工是打工,office lady了懂吗?”
“什么逮,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爸正逮你呢。”
(十四)
我就瞧不得我妈这毛病,从小到大,兹想严惩我,就把我那傻爸怂恿到老扇前线,扇嘴巴的扇哈,制造我们父女之前的敌我矛盾,她自己落下个从不打孩子的美名扬。
话音未落,我爹地就从卧室冲了出来,把眼镜往桌子上“叭”一撂,直指着我鼻尖儿,我鼻子不高,所以手指距离相对很近,搞得我两眼儿都对起来了。
“你,过来。”
“嘛呀?爸?”其实,我从来不真怕我爸,但每次都得表现特恐惧,好歹给老爷子个面子不是?
“你给我过来”。
嘿,今儿邪门儿了哈,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大火儿,估计我没回来之前,被我妈拱火拱得不善,一辈子被她当枪使,自己也不反省一下,真够悲哀的。我爸说着话,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再一把就把我提搂到他们卧室的窗边
“站这儿。”
“爸,天不早了,您赶紧睡吧,我,那屋儿站着去行吗?”
“别废话,你给我站这儿,从窗户往外瞧瞧,这点儿了,三环上还有几辆车,站这儿给我数”。
啪叽,老爷子还很仁义的拍给我一块手表。
我佝着脖子从我家12楼的窗户往下看,哇,深夜的三环路真美啊,一连串儿黄色的灯光,象两条连绵的长河向更远处闪烁的延伸着。
“几辆?”
“啊?什么?”
“你给我看看,几分钟了,过了几辆?”
“哦,没几辆”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爹让我站这儿深夜数汽车的初衷时,兜里的BP机贼不是时候的“bbbbb”狂响起来,声音那叫一个大呦。
“谁啊?这么晚?”俺爹俺娘似乎又发现了新的敌情,异口同声的问道。
“啊?我看看哈。”我低着头,从兜里摸出BP机,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故作镇定的说,“嗨,天气预报”。
“放P,有这么晚发天气预报的吗?我也懒得跟你说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爸,我怎么了?”K,BP机又响了,抬手看了眼,上面打着一连串儿天书一般的数字,好多我现在都不记得了,印象中,最后一组数字是521。
当时我用的是数字寻呼机,不过就算是汉显,也不方便,如果你也经历过寻呼机时代,如果那个时代,恰好你也在热恋,肯定有雷同的经验,靠寻呼台小姐来传递爱情的讯息,简直是件太痛苦和令人尴尬的事情。521,从语言表达上来说,比直接说我爱你,令当事人显得颇从容一些,至少当你留言之后,寻呼台的小姐不会 “戚戚戚”的笑出声音,人家只会心里想“哼,你们这点小猫儿腻,还瞒得过我这个老战士。”
现在年轻小鬼们谈恋爱就太便利了,一条儿手机短信过去,想说啥说啥,还不用麻烦别人。当初我们为了表达爱意,在这呼机密电码儿上,可没少费心思。
“谁啊,这大半夜的?”从切格瓦拉这辈子给我发来的第一个信息到现在,多少年来,只要家里响起夜半铃声,我妈都认定肯定是他来的!!!当然,这并不是建立在无理论基础上的一种猜想。但不管是不是他,我妈都会咬牙切齿与牵肠挂肚并举的念叨上小切好几天。
“哦,嗨,马思萌,估计问我面试的事儿。”朋友嘛,就是用来撒谎扛事儿的。
马思萌也没少拿我堵枪眼儿,这厮连曾经去医院做流产手术都写我名字,前段时间我看《奋斗》,演到杨晓云和夏琳在医院那段儿,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的酸鼻儿了。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特别想念,远在瑞士,和高鹏一起奋斗多年的,已经是三个孩儿妈的马思萌。
(十五)
“那你倒是赶紧给人家打一个啊,你说说你,这么晚回来,让我们所有人都跟着操心。”
这日子口儿,我娘的善解人意,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打,怕吵醒人家。不打,自己的谎决计是圆不上了啊?
拼了。
“嘟,嘟,嘟 … 。。。”
“外,谁啊?”
“二妈,我。您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啊?”
“嗨,我这毛衣就差收个袖子了,你找我,找她啊?”我滴个妈呀,我心里这叫一个高兴呦。
“饿了找您,复仇找她。”
“我跟你说哈,二妈最近新研制了一黄焖牛肉,特好吃,你别看颜色不好看,我跟你说 … 。。”
“二妈,我们家电话是投币的。”
“胡说。”
“跟您个玩笑,我意思是,我妈搁旁边站着呢。她,王叶尼。葛朗台,您应该比我清楚啊。”
“哦,嗨,你等着哈,我给你叫去。”二妈垮塌一下搁下电话,就听她扯着脖子大声喊:
“萌萌,萌萌~~~你住厕所啦?出来,文怡电话~~~”
举着电话,我这个气啊,等了好久,才等到她从厕所里扭出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被她给哗哗了。
“外,你好,谁啊?”
“别装哈,我。”眼见着我妈关了他们卧室的门,我这心才放下来,得,今天这事儿算是不予追究了。
“哦,面试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