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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坠!”林安然惊喜地叫了一声,把余嘉雯吓了一大跳。
没等她反应过来,林安然迅速脱离了她的环抱,冲前几步,俯身把那块玉坠捡了起来,说:“嘉雯,过来看看是不是你的那块玉坠!”
要说这还真是个奇迹。原本在海滩上找一块下午丢失的玉坠,这几率基本比买体育彩票中特等奖还难,可偏偏事情就是发生了。
如果余嘉雯不是恰巧在这里搂住自己哭,如果不是自己说了一句蠢话导致不敢直视她,如果不是自己手电筒那么大一片海滩哪不照偏偏照着那一小块地方,这块玉坠是怎么都发现不了的。
“是我的玉坠!是它!”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余嘉雯喜极而泣,一种大起大落的情绪让她忘情地搂住林安然,两片娇艳的红唇不由分说贴在林安然的嘴上。
一种熟悉的感觉,登时充斥在林安然的脑海里,像当初在卓彤家里的感觉一样,被人在脑子里扔进了一颗手榴弹,爆炸过后,一片空白和凌乱。
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海浪声,只有风声,一切回归于宁静。
许久,余嘉雯终于松开双手,双唇离开林安然的嘴,幸福地呼出一口如兰之气,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中秋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盯着林安然。
林安然还是木头一样站着,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时无声胜有声,一个字都显得多余。
第193章 安排
“是谁!?”林安然冲着黑乎乎的礁石后吼了一声。
“是我是我。”尚东海打着手电,从沙滩上一堆礁石后面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笑道:“我们过来找你们呢,这么久都没回去……”
尚东海身后跟着皮小波,表现得一反常态,平常见到余嘉雯就成话痨子,如今默不作声。
林安然心想,尚东海肯定不是刚好到这里,显然在石头背后待了片刻,估计皮小波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不过也好,反正这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让他知道余嘉雯的想法也好,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让余嘉雯到服装城的管理公司里去上班,就没必要再顾忌皮小波了。
若他为这事催着余嘉雯还钱,大不了自己先替她还上,在皮小波那里预定的两套房已经卖了,赚了一万八千块,羊毛正好长在羊身上。
回到烧烤的地方,钟惠一看到林安然就埋怨起来,说:“你怎么去那么久?差点把我饿晕了!”
林安然笑道:“你这么大个人了,饿了就先吃呗!”
钟惠一扁嘴,说:“林安然你真没良心,亏我在这里还给你烤好了那么多东西,给!”说罢把手里烤好的鱼递了过去,心有不甘补充了一句:“吃吧,撑死你!”
林安然早已习惯她的刁蛮,笑呵呵接过来,大咬了一口,说:“继续给我烤点,这点还撑不死我。”
见钟惠和林安然聊得开心,余嘉雯默默坐到一边,不再说话。
皮小波更是郁闷,一肚子邪火,偷瞄了余嘉雯一眼,见她的注意力都在林安然身上,更是气苦,将自己放在火上烤着的鱼拿过来,狠狠咬了一口。
王勇说:“喂,这鱼还没熟透呢。”
皮小波一副不要命的表情,说:“我喜欢,我乐意!”
王勇说:“噫!还来劲了,好心没好报啊。”
秦安红看出几个人的表情有些怪异,故意岔开话题,把话头引到项目上去,和几人谈了一阵,最后说:“明天下午我就飞回香港了,一堆事等着我,这头的项目,我会让公司代表过来和你们签好协议。安然,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林安然点头道:“小红姨,你放心,现在基本没什么问题了,等资金一到,就可以申请相关手续开工了。”
提到项目,林安然不由想起自己的母亲梁少琴,杨奇电话里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现在李亚文是冲着自己给母亲下套,看来回到市区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应付李亚文的损招。
想起李亚文,堂堂一个区委书记心胸却那么狭隘,心里免不了有些气恼。
他碰了碰边上的尚东海,站起来说:“海哥,过来一下,有件事和你谈谈。”
尚东海嗯了一声,左右扫了一眼,知道林安然要和自己单独谈谈,站了起来,跟着林安然走到僻静处,问:“安然,什么事这么隐秘?”
林安然看着远处的海,拿出烟,分给尚东海一根,俩人点了火。林安然吐了口烟,下了决心一样,问道:“你认不认识医院里的领导,信得过的那种。”
尚东海心里暗暗称奇,说:“认识,怎么?有朋友要住院?”
林安然摇摇头,说:“有件事,得动用医院的关系,所以问问你。”
现在林安然就是尚东海的财神,别说用他自己医院里的关系,就算用他老子的关系,也不会皱眉头,吐了口烟圈,说:“你就直说,能办的,我不会推辞。”
林安然说:“这事我还得问问别人的意见,你先约一下人,安排个饭局,到时候我跟你说清楚怎么操作。”
尚东海很干脆答道:“行!到时候你电话通知我。对了,今天我看你早上在汽修厂接完电话回来,脸色就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安然抽完烟,丢掉烟屁股,想想觉得也没必要瞒着尚东海,便说:“不是项目的事,是我的私事。李亚文觉得我们的项目触动了他的利益,暗中给我下绊子,又奈何不了我,只好在我母亲身上下刀子。”
尚东海忙问:“他搞什么小动作了?”
林安然冷冷笑道:“把我妈调到食品公司改制工作组里负责那个烂摊子,这头就开会强调改制工作出问题就得严处,这不明摆着是针对我吗?”
尚东海说:“李亚文这人,工作能力倒还过得去,不过素来小心眼,这些年在临海区土皇帝做惯了,又是临退休的年龄,做事往往很过火,如果不是钱凡罩着他,估计早出问题了。”
林安然说:“他做官就像是在下象棋,一心就是要吃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算胜了,也只能是惨胜,没意义。”
尚东海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形容挺有意思,笑道:“其实你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要不要我出面跟我们家老头子说说?他说情,钱凡也会给几分面子。”
林安然摆摆手,说:“这事若求人,早办了,我也就不用烦了。远的不说,让我小红姨知道他捣鬼,恐怕他日子也不好过……”
停了一下,又道:“但是我不想这点小事就麻烦别人,那不跟小孩子没什么分别?挨了揍自己没辄,跑回去跟家长哭诉,让家长出头?别人怎么看我?”
尚东海说:“你说得还挺有道理,我没你那么远大理想,只图能多赚点钱,官我可不想当大。当大官也要讲天分的,我天生就不是这种人。”
顿了下又道:“李亚文这么整你,就这么算了?”
林安然笑道:“这种事情,如果在官场上混,天天都有。为这点事就跟李亚文拼个鱼死网破?不值当,不说别的,就他还剩下几年的任期,我才刚上路,用他最后几年换我一辈子前途?这时候跟他闹?我没那么傻。”
说罢,俩人相视而笑。
尚东海夸奖道:“我说了吧,我就不是当官的料,你这种才是混仕途的最佳人选,有天分。”
回到火堆旁,林安然心情大为好转,既然主意已定,剩下的就是实施。他从来不是做事不计划的人,一旦计划做好,就会朝着目标义无反顾前进。开发区服装城项目是自己提出来的,现在秦安红也投资进来,做不成不说对自己的能力是一种否定,对秦家人那边也不好交代。
一直到深夜,大家才吃饱喝足,玩也玩累了,终于散了场。
第194章 选择
回到房间,洗了澡,刚坐下来打算抽根烟,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林安然住在一楼,最靠近大门的一间卧室里,开门的任务当仁不让。起身去开门,见是秦安红,感觉有些意外,问:“小红姨,有事?”
秦安红显得有些犹豫,与往常风风火火的风作大相径庭,说:“嗯……安然……我想和你谈谈。”一句很简单的话,分作了三段。
林安然嗅出事情有些不寻常,便不再多问,说:“行,咱们出去走走?”秦安红深更半夜来找自己,要谈的事情绝对不想让旁人听到,这点他很清楚。
度假村占地面积很大,由于太平镇地皮不值钱,这片建在海滩涂上的度假村在用地上可以用奢侈来形容,大片大片种植着各种热带植物和花草,只是由于人手有限,疏于打理,显得有些凌乱。
俩人到了靠近海边的一坐凉亭里坐下,从凉亭里可以直接看到海,还能清楚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既恬静又不会让人觉得死寂。
亭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听涛亭。
坐了下来,秦安红撩着海风吹乱的头发,并没朝林安然看,而是静静远眺着黑漆漆的远海。
海的远处有一座岛屿,叫鸡鸣岛,意思是离岸很近,岛上公鸡打鸣,岸边的渔民都能听到。偶尔几盏渔火在黑暗的海中飘过,鸡鸣岛上的灯塔光亮偶尔会照射过来,一丝丝微亮落在秦安红宁静的脸庞上,若隐若现的感觉像一层神秘的面纱,让这位上了年纪的女人有种成熟的美感。
沉默了许久,秦安红终于开口了,叹息一声,说:“有时候想想,在外头漂泊这么久,真想找这么一个宁静的小渔村就这么安顿下来,过一辈子。”
林安然笑道:“这容易,以小红姨你的财力,在这里买块地,建个小院,住下来不是挺容易的吗?”
听他这么一说,秦安红也笑了,知道林安然是在开玩笑,便道:“入江湖易,出江湖难。你没看武侠小说吗?年轻时候都盼着在江湖闯出一番名堂,老了功成名就要收手,却发现能够顺利金盘洗手其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林安然听她话里满是沧桑感,知道她是有感而发。秦安红的经历颇为传奇,年纪轻轻入伍,在部队文工团里当文艺干部,后来忽然就转业了,在京城一家单位里干了十多年,忽然又辞职了,然后出国,之后拿绿卡定居国外。
十多年间在国外读完大学,白手起家,从给别人打工开始,做到如今几家公司的老总,身价无法估计,在国内商界也算是有名的女强人。
有一阵子,秦老爷子对这个最小又最不听话的小女儿很是不满,认为是自己的妻子和自己娇纵坏了,导致性子这般野。秦家男人都显得循规蹈矩,做事有板有眼,唯独秦安红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随心而为,有点儿跟着感觉走的调儿。
在秦老爷子身边的时候,提起这位小红姨,老爷子的神情除了疼惜,又有些复杂,个中缘由,老爷子没说,林安然自然就没问。
如今听秦安红说“金盘洗手难”,其中心酸和难处,估计只有站在她的角度和位置上才能有深切得到体会。
打认识秦安红以来,林安然在她面前就正经不起来。起初是想把她当成长辈来对待的,偏偏这位长辈却压根儿就没个长辈样,亲切得像是个邻家姐姐,在自己面前也没端什么尊卑架子,所以俩人是无话不谈,而且语气也从不严肃,和秦家其他人相处之道大有不同。
见她这次少有地安静和严肃,也不好再嬉皮笑脸,也端出一副正经口吻道:“小红姨,你是过来人,我们这些小年轻,体会没你深。”
秦安红想了想,忽然问道:“安然,你想过从商没有?或者你觉得……从政适合你自己?”
这话问得显然很唐突,林安然丝毫没思想准备,当然也没未考虑过,和在当时在卓彤家里和卓厅长对话为官之道不同,这话不是什么理论性的辩论,而是唯心论。
问心,自己愿不愿意,自己喜不喜欢,如此而已。
沉吟片刻,林安然说:“小红姨,你这问题问得可有些刁钻啊……”他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故意又开始嬉皮笑脸。
没想到秦安红却是把严肃进行到底,说:“你少来这套,正经回答小红姨,你到底是真喜欢在这官场上混还是权宜之计?”
林安然这回不敢再没大没小了,只好正正经经答道:“以前我觉得我很适合当兵,在部队里干一番事业。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后来……”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卓彤,心里稍稍沉了一下。
秦安红说:“后来就为了你那个现在在大洋彼岸的姓卓的女朋友,回滨海了?”
林安然抿着嘴,想了半天才说:“其实一开始,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包括我自己都觉得,我就是一个浪漫派的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