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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又不好走,明明是买东西,不买又不行了。只好挑了几盒花旗参茶和饮料,打算付钱走人。
刘军的老婆死活不肯收钱,甚至还想打电话让刘军出来见见自己。
林安然不想在这里担搁,如果再遇到熟人,恐怕麻烦更多。只好笑着收回钱,打算回头找刘军,把钱给他算了。
好不容易脱了身,赶紧去了余嘉雯家里,到了目的地已经是五点多了。
到了余嘉雯家里才发现,原来肖远航的夫人何淑仪也在。肖远航过世后,何淑怡在省城孤孤单单一个人,冼白瑜干脆把她接到了太平镇,当母亲一样伺候着。
今天的确是太平镇的“年例”,余嘉雯今时不同往日,家里来的亲戚也多,干脆在度假村的酒家里订了几桌招待亲戚。
林安然随着众人一起开车去度假村,半路上问余嘉雯:“王勇呢?你不是看到他了吗?”
余嘉雯说:“他啊……他在度假村里头呢。”
林安然虽然奇怪王勇为何在度假村里而没在家里过年,可是觉得这么问余嘉雯也不妥,便忍住了。
到了度假村门口,接到余嘉雯电话的王勇已经等在门口了。安排了余嘉雯的亲戚进了酒店,王勇道:“今天晚上我安排了下,安然你和嘉文到我这边来吃席。”
林安然更奇怪了,问:“阿勇,你又不是太平镇人,又不搞年例,怎么会来这里吃饭?你朋友家里办年例?”
王勇表情有些古怪,道:“是个朋友在这里办年例,我是受邀过来。晚上我都安排好了,我朋友这边的包间和嘉文家里的包间都挨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你先来我这边,吃点东西你再到嘉文那边敬酒去。”
林安然看了看王勇,又看了看余嘉雯,觉得俩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姑且看着王勇到底葫芦里埋了什么药。
等进了包间,里头已经坐满了人,里头竟然有太平镇镇委书记郑重和副镇长沈仲、神王酒业的厂长周学良等人。
最让林安然意外的不是这几个人,而是其中坐在主陪席上的一位美女。
这位弱质芊芊的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刘小建给林安然在镇海宫摆鸿门宴时候,跟着刘小建的女朋友、电视台主持人肖丹丹一起来的那位市歌舞团的美女苗圃!
苗圃依旧是那种羞羞涩涩的表情,依旧是那种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味道,见到林安然,站起来,没说话脸先红,伸出手去道:“林常委,您好。”
林安然有些犯糊涂,今天这是怎么了?苗圃怎么在这里?
一时之间,林安然觉得有些犯糊涂,不由看了一眼王勇。
王勇倒是大大咧咧一把揽住苗圃的腰,说:“安然是我的发小,今天这里吃饭就不要说什么官场职务了,安然比我虚长几个月,你叫他一声大哥。”
苗圃脸上红晕更重了,羞答答道:“林大哥好。”
林安然这下子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余嘉雯提到王勇的时候支吾不语,原来是王勇这个风流老总大过年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到太平镇上来玩了。
“阿勇,你倒是好兴致,大过年的,阿姨就让你这么跑出来了?”林安然忍不住敲打他。但是林安然不知道苗圃是否清楚王勇已经是有家有口的人,故而也不好提及王勇的老婆。
王勇咳了一声,说:“今天都年初三了,出来一下也正常。今天是苗圃的表弟摆年例酒,她表弟又是太平镇上的人,所以我就安排在了绿力的度假村酒店里。”
说罢,十分温柔地对苗圃说:“苗苗,你看我对你可真够意思了吧?”
林安然虽然知道王勇一向风流,知道也不是自己劝三两句就能劝住的,你跟他说什么家庭责任说什么婚姻忠诚,没准王勇能把你当外星人看待。
倒是王勇毫无顾忌在众人面前这么表现自己和苗圃之间的关系,未免太过于肆无忌惮了,这让林安然有些反感。
和郑重等几人握了手,寒暄了几句,刚坐下,王勇就扯住身旁一个又瘦又矮的青年人,往林安然身前一推,大声说:“龚国安,你还不上去同林常委握个手?真是四方番薯,推一推才动一动。”
那个叫龚国安的年轻人被王勇一斥骂,赶紧凑上来,一脸谄媚的笑,双手伸得老长,腰弯得有些过分,仿佛没了骨头,嘴里一个劲说道:“林常委,我是苗圃的表弟,叫龚国兴,也是王总的手下,现在跟着他混饭吃。今天您能赏脸来我这里吃饭,我真的很荣幸,也很高兴。我可是久仰您的大名了,这太平镇若不是您啊,如今还是个小渔村呢!”
他说得有些急,唾沫星子都溅了几滴出来,好像恨不得将一肚子的好话都倒出来。
今天显然是龚国兴办年例宴。但是这种场合,王勇居然把太平镇的几个班子领导都请过来,让这场饭局带了些功利色彩。以王勇的身份,倒不是请不动这些土地爷,只是请到这里吃饭,很明显是给龚国兴造势,也是要讨苗圃的欢心。
一想到王勇见了美女就丢了魂,林安然就忍不住有些恼火,风流过了度就是下流,养小三偷偷摸摸就算了,这么光明正大,就显得有些无耻了。
再看龚国安这人,年纪轻轻却油嘴滑舌,一嘴恭维话,没年轻人的朝气,连骨气都不多了,林安然有些看不起他,但表面还是温和地笑了笑,轻轻伸手同他握了握,道:“不敢当。”
说完,很礼貌地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转头和郑重他们聊天,没再多看龚国兴一眼。
第695章 张扬
饭局开始不久,几杯酒下肚,龚国兴的话逐渐多了起来。刚开始接触林安然时,龚国兴不多不少都有些诚惶诚恐,也不知道是酒壮人胆还是人借酒胆,不但话多了,口气也慢慢大了起来。
吹嘘了一阵自己这几年走南闯北的见闻后,龚国兴开始拉着众人攀关系,见谁都一口一个“大哥”,喊得忒亲热。
林安然倒不是反感这种自来熟的人,不过龚国兴给自己的印象总是有那么一点别扭,一看就感觉虚得很。
林安然喜欢同实在人打交道,对嘴巴上说得天花乱坠的人有着天然的警惕。比如何源那种人,就是个很典型的实在人。话不多,但是句句都是切中要害,也从不显露自己身份有多么显赫,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龚国兴的来头,见是王勇的朋友,而王勇又是林安然的发小,自然也对龚国兴礼待有加。
吃了半个小时,林安然有些心烦,想出门走走。
这时候,忽然听见外面噼里啪啦一阵响,似乎有人在放焰火。大家都走出包间的廊台上看热闹。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天色全暗了下来。众人走到廊台上一看,果真有人在海边放焰火。
看了一阵,发现有似乎有两家人在放,东边一头,西边一头。从规模上看,两边都是大手笔,都是十颗十颗一起放,在黑墨墨的天空上炸开,顿时绚烂多彩,十分壮观。
林安然知道放焰火可不便宜,光是请这些专业人员来放,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于是笑着问郑重:“老郑,看来太平镇有钱老板是越来越多了。”
郑重道:“这两年,太平镇从事海产批发业和养殖业的专业户越来越多,市场里不少批发商都发了财,很多养殖户现在也是财大气粗。说起来,也是林书记您的功劳啊,当年要不是你坚持要搞这个综合养殖项目,恐怕太平镇也没今天了。”
林安然道:“老郑,咱们老关系了,就不必往我脸上贴金了,我只是个穿针引线的角色,有成绩也是绿力集团和你们镇上的老百姓共同努力的结果。”
沈仲说:“林书记您真是太谦虚了,镇上的老百姓现在可都记着您呢。我敢说,今天要是知道你回来,大家恐怕都会挤到这里给你敬一杯酒呢。”
林安然赶忙摆手,说:“可别整这种事,我今天是逃到太平镇图个清净来的,若是惊动了地方上的百姓,我可又得逃回市区去了。”
郑重几人都是政府官员,自然知道林安然指的是什么,不约而同一起笑了。
焰火放了足足十分多种,东边一头的焰火停了,西边的却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仿佛越放越起劲。
林安然忽然问道:“西边这头是哪家养殖户的?看起来很有钱嘛,都放这么久了,烧了不少钱了。”
郑重神色古怪,略微犹豫一下,说:“林书记,这回你可猜错了,这家人可不是做海产业的。”
林安然有些奇怪,噢了一声,说:“有意思,太平镇上除了海产业的老板之外,还有更赚钱的行业?难道是做饮食的?”
郑重说:“这人你可认识的,林书记,是镇上的大飞,那个混混。”
林安然心头一震,问:“大飞?我记得,以前是专门跑点私烟生意的,我说老郑,太平镇现在还有走私烟?”
郑重忙解释道:“林书记,这可跟咱们太平镇没什么关系了。自从你在这里打击过一段时间走私香烟,加上现在养殖业和水产批发业的兴起,已经没人愿意去冒险走私了。大飞已经很久没在镇上待过,你后来去了县里当副县长的时候,大飞已经离开太平镇了,听说是到了市区跟了老板,是个港商,具体做什么,就不清楚了。不过从他今天回家办年例的气派来看,这小子是发了。他家的年例连摆三天,只要去他家吃年例,还有个五十块的红包拿,今天中午的时候,这小子还出钱请了直升机过来,自己坐上去绕着镇子上方飞了一圈,那气派可不得了。”
林安然心道,看来大飞是跟了司徒洋了,以前在太平镇上,大飞就已经是司徒洋的马仔,专门在这一带走私香烟的,不过那时候可没现在那么气派,如此看来,司徒洋和刘小建的走私生意做得是越来越大了,难怪石化厂那头都受到了冲击。
于是开玩笑道:“老郑,你们不去他那里吃吃饭,拿个红包?”
“这几天,他的年例宴席就设在度假村的海鲜酒店里。”郑重指指酒店外头,说:“喏,今天大厅让他全包了,据说包了三天呢。他请过我,可是我没去,我郑重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咱们跟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去吃他的宴席,影响不好。”
王勇是这里的老板,自然清楚谁包了酒店大厅,便道:“嗯,大飞订了三天的宴席,将大厅和龙凤厅全包了。”
林安然点点头,郑重人如其名,行事稳重,这也是当初自己离任时候为何点名让他当书记的原因所在。按照太平镇目前这种形势,郑重很有机会在换届的时候再更上一层楼,估计会被提拔到县里当个副县长什么的,他自然会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和大飞这类人扯上什么关系。
正说着,忽然有人过来敲门,接着在门外的服务员直接开了门,进来对王勇说:“王总,有客人。”
说完让到了一边,只见门开处,刘小建胖乎乎的身影出现众人的视线里。
“林常委!哎哟,你到太平镇上,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是看到你的车才知道你人到了这里。”
刘小建脸上的肥肉被笑容拧在了一起,像一条绞了一半的湿毛巾。
林安然等他走到跟前,握了手,说:“刘总,我们是有段时间没见了。我听说你最近生意越做越大了,人都香港内地两头跑,忙得不行啊。”
刘小建一脸虚伪的谦虚,说:“小生意,小生意,哪能跟你林常委比,你可是政府大员,又是我家老头子的同事,能当官,我刘小建也不愿意去做什么劳什子商人对吧?都是劳碌命,辛苦钱呢。”
说罢,看了一下王勇身边的苗圃,似乎有些意外,说:“苗苗,你也在这里啊?”
苗圃看到刘小建,脸色剧变,表情僵硬地打了声招呼,没再说话。
王勇虽然不喜欢刘小建,不过现在是年例,过门都是客,便道:“都坐下来聊吧,别都傻站着了。”
刘小建对身后的肖丹丹说:“你去和苗苗坐坐,我和大飞向在座的领导敬两杯酒。”
大飞手里提着一瓶路易十三,往桌上很豪气地一放,对林安然说:“林常委,咱们是老相识了,多年没见,待会请赏脸,让我敬一杯酒行不行?”
说罢,往桌上扫了一眼,见林安然他们桌上摆放的是神王酒业的神王酒,便道:“神王酒虽然好,不过这天平镇到处吃席都用这酒,喝多了也没意思,常常我这瓶路易十三。”
林安然坐下来,拿起大飞的路易十三,看了一下,说:“大飞,你这几年混得不错嘛,喝酒都喝上路易十三了。这酒,得上万一瓶吧?”
大飞挥着那只戴着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