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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卫队中调来的、只有库库希金上校没有遭到监禁,他被召到中央委员会大楼中佩
特罗夫的私人办公室里。
上校惊魂未定;而当他离开佩特罗夫的办公室时,他依然六神无主。佩特罗夫
给了他一个保住自己职业和性命的机会——由他主持掩盖事情真相的工作。
在孔策沃诊疗所,他策划封闭了整个一个病房,从捷尔任斯基广场调来克格勃
的人员担任看守,又调来两位克格勃的医生到孔策沃负责照料那个被封锁的病房中
的“病人”,实际上那不过是一张空无一人的病床而已。除了那两个医生之外,谁
也不准入内,医生所知道的情况足以使他们自己丧魂落魄;他们把诊治心脏病所需
的所有器械和药物都带进了那个病房。不出24小时,除了从莫斯科通往明斯克的公
路旁那个秘密诊疗所中的病房之外,尤里·伊凡南科已不复存在了。
在这个开始阶段,另外只有一个人被允许了解其中的秘密。伊凡南科共有六位
副手,他们的办公室都在克格勃总部大楼的三层楼上,靠他的办公室很近。其中一
位是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的正式代表。佩特罗夫把康斯坦丁·阿布拉索夫将军召到
自己的办公室,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在他从事秘密警察工作的30年生涯中,
还没有任何东西像这条消息那样使那位将军大受震惊。他必不可兔地表示同意继续
掩饰事情的真相。
在基辅的十月医院中,那位死者的母亲身边挤满了当地的克格勃人员,她每天
继续从她的儿子那儿收到劝慰的书信。
最终,三位在十月医院附属建筑物上施工的工人,在事发后的第二天上午去上
班时发现了一支猎用步枪和夜间瞄准器;他们连同家眷都被投入位于莫尔多维亚的
其中一个劳改营中。两位刑事侦探从莫斯科乘飞机前来调查一起流氓犯罪行为。陪
同他们前来的是库库希金上校。向他们传达的说法是,子弹是对着一辆行进的汽车
打的,汽车属于当地一位党的官员,子弹穿透了挡风玻璃,并已从座椅的沙发垫中
取了出来。那颗真的子弹是从克格勃保镖的肩上取出来的,经过彻底清洗之后交到
了他们手上。他们被告知,要在严加保密的情况下追踪和缉拿流氓犯罪分子。他们
感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而且非常灰心丧气,但还是作了尝试。附属建筑物工程停
下来了,半途而废的大楼被封闭了起来,他们所能提出的侦查器械都提供了。他们
惟一没有得到的东西是如实的情况介绍。
当这场拼板玩具式的骗局最后布置完毕时,佩特罗夫亲自向鲁丁作了汇报。落
在这位老练的头目身上的是一项最艰巨的任务——向政治局汇报事情的真相。
两天之后,农业部的迈伦·弗莱彻博士向威廉·马修斯总统呈递了秘密报告,
这份报告的内容正中总统亲自挂帅组成的特别委员会的下怀。温和的气候条件不仅
给北美洲的各种粮食和谷类作物带来了全面的丰收,而且打破了现有的纪录。即使
扣除可能的国内消费量和维持向贫穷国家提供援助的现有水准,若将美国和加拿大
的收成加在一起,剩余量将接近6000万吨。
“总统先生,你这下可好了,”斯坦尼斯拉夫·波克尔威斯基说道,“你可以
在任何时候用7 月份的价格购买余粮。记住卡斯尔唐会谈的进程。众议院拨款委员
会将不会妨碍你的。”
“但愿不会的,”总统说道,“如果我们在卡斯尔后获得成功的话,防务开支
削减的费用除了用于补偿粮食上的商务损失之外还可绰绰有余。苏联的农作物怎么
样呢?”
“我们正在办这件事,”罗伯特·本森说道,“‘秃鹰’号卫星正在飞越苏联
的上空,我们的专家正在按逐个地区对已收获的粮食计算产量。我们应该在一个星
期里为你准备好一份报告。我们可以将它与我们在那儿现场的人发来的报告进行对
比分析,这样就可以给出一个相当准确的数字,不管怎样,精确度可在百分之五以
内。”
“你要尽快搞好,”马修斯总统说道,“我需要知道苏联在每一个领域的确切
情况,其中包括政治局对他们自己粮食收成的反应。我需要知道他们的力量和他们
的弱点。请给我搞到这些情报,鲍勃。”
在那一个冬季,乌克兰地区的人谁也不可能忘记克格勃和民兵所进行的扫荡,
矛头指向那些可以被找出稍有民族主义情感的人。
库库希金的两名侦探,仔细地盘问了伊凡南科的母亲被撞倒那个夜里出现在斯
维尔德洛夫大街上的行人,有条不紊地将那辆撞上老太太就逃跑的被窃汽车全部拆
卸了开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步枪、图像增强器和附属建筑物周围的情况;而与此
同时,阿布拉索夫将军在拿民族主义分子开刀。
在基铺、特尔诺波尔、利沃夫、卡涅夫、罗夫诺、日托米尔和文尼察,数以百
计的人被拘捕了。当地的克格勃人员,在从莫斯科派来的大队人马的支持之下,对
他们进行了审讯,表面上是与间或发生的流氓犯罪行为有关,例如8 月份发生在特
尔诺波尔枪劫克格勃便衣的事件。其中有些高级审讯人员获准了解,他们的审讯也
与10月末在基辅发生的枪击事件有关,但仅此而已。
在那个*月份中,戴维·拉扎雷夫和列夫·米什金在利沃夫市杂草丛生的列几
季夫卡工人住宅区闲逛,漫步在积雪覆盖的街道上,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约会中的
一次。因为他们的父亲已被送到劳改营去了,他们知道,对他们来说时间最终也会
消失殆尽。“犹太”这个词都印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份证上,就如在苏联的300 万犹
太人中每一个人的身份证所印着的那样。克格勃的探照灯迟早会从民族主义分子的
身上转移到犹太人的身上。在苏联,没有任何东西曾使那一点发生多大的变化。
“我在昨天给安德里亚·德拉契邮寄了明信片,进一步明确第一个目标已获得
成功。”米什金说道,“你的情况怎么样?”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拉扎雷夫说道,“也许形势将很快缓和下来。”
“我想,这次是不会的。”米什金说道,“如果我们要有所突破的话,我们就
必须很快突破。港口已封闭了,只能是乘飞机。下星期在老地方。我来看看在飞机
场我能发现些什么情况。”
在离他们北方很遥远的空中,斯堪的纳维亚航空公司的一架巨型喷气式客机,
正在从斯德哥尔摩飞往东京的北极航线上发出隆隆的响声。在机上一等客舱的旅客
之中有一位便是走马上任的索尔·拉森船长。
马克西姆·鲁丁用他低沉而又刺耳的嗓音向政治局作了报告,丝毫也不装腔作
势。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位演员能使他的观众更为全神贯注,观众的反应也不会比
此更为震惊。10年前,一位陆军军官在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穿过鲍罗维茨基城门
时,用手枪对准他的轿车开火;自从那时以来,带枪的刺客会孤身穿透统治集团周
围的保安墙就像幽灵那样始终阴魂不散。现在,这个幽灵已从臆想之中走了出来,
坐在他们自己那张铺着绿色台面呢的桌子上凝视着他们。
这一次,会议室中没有秘书,屋角里的那张桌子上也没有磁带录音机在转动。
没有任何助手或速记员在场。鲁丁讲完之后便让佩特罗夫发言,他介绍了为掩盖这
个暴行所煞费苦心采取的措施,还有关于找出凶手、并在他们供出所有的同谋犯之
后进而消灭他们的秘密步骤。
“但你还没有找到他们呢?”斯蒂潘诺夫厉声说道。
“行刺才五天时间,”佩特罗夫心平气和地说道,“没有,还没有呢。当然,
他们将会被抓住的。不管他们是谁,他们是无法逃脱的。当他们被抓住时,他们将
会揭发出每一个帮过他们忙的人。阿布拉索夫将军会照料那件事情的。然后,每一
个知道那天晚上发生在罗萨·卢森堡大街上的事情的人,不管他们是躲藏在什么地
方,都将被消灭掉。不会有任何蛛丝马迹遗留下来。”
“在此同时呢?”科马罗夫问道。
“在此同时,”鲁丁说道,“大家必须本着牢不可破的团结精神坚持认为,尤
里·伊凡南科同志已患了严重的心脏病,正在精心治疗之中。让我们对有一件事情
要搞清楚,苏联不能容忍、也将不会容忍让世界上的人知道罗萨·卢森堡大街上所
发生的事而受到公众的愚弄。在俄国决没有李·哈维·奥斯瓦德这样的人,将来也
决不会有的。”
有人喃喃地表示同意。谁也不准备对鲁丁的估计表示不同的意见。
“你说得对,总书记同志,”佩特罗夫插话道,“这样的消息泄漏到国外去所
会造成的灾难,是怎么估价也不会过高的,而另一方面的问题也同样是严重的。如
果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在我们自己国内的人之中,有人也将开始散布流言蜚语。
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得不仅仅是流言蜚语而已。至于国内的影响,我让你们自
己去想像。”
他们都知道,维持公共秩序与相信克格勃是坚如磐石和战无不胜的这一信念是
多么紧密相联的。
“如果这个消息泄漏出去的话,”那位来自格鲁吉亚的查瓦兹慢吞吞地说道,
“那将会像粮食饥荒那样产生同样恶劣的影响,如果凶手逃到国外的话,影响甚至
更坏。”
“他们是逃不掉的,”佩特罗夫厉声说道,“他们决不会逃出去,他们将不会
逃出去。”
“那么,他们是谁呢?”克伦斯基咆哮着说道。
“我们还不知道,元帅同志,”佩特罗夫答道,“但我们会知道的。”
“但那是一支西方制造的枪吗?”舒希金坚持说道,“西方可能是在背后兴风
作浪吗?”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外交部长赖可夫说道,“没有任何西方政府,没有任
何第三世界的政府,将会这样丧尽理智来支持这样一种暴行,就像我们与暗杀肯尼
迪那样毫不相于是一模一样的。逃亡者,是有可能的;反苏的狂热分子,是可能的。
但不会是政府部门。”
“国外的逃亡集团也正在调查之中,”佩特罗夫说道,“但那是很审慎的。我
们已派人渗透进了大多数逃亡集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报来任何材料。步枪、子
弹和夜间瞄准器都是在西方制造的,在西方的市场上都是可以买到的。毫无疑问,
这些东西是偷运进来的。那意味着,不是使用者把它们带进来的,便是他们有外界
的帮助。阿布拉索夫将军与我的意见是一致的,首先要求找到使用这些东西的人,
然后他们将会揭发出他们的供货者。V 部门将从那儿接过手去。”
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带着浓厚的兴趣注视着会议的活动情况,但几乎没有介
人其中。克伦斯基只是对持不同政见者集团表示不满。至于是选择卡斯尔唐会谈,
还是择定在1983年发动战争,他俩谁也没有再次谋求付诸表决。两个人都知道,一
旦票数相同的话,将按会议主持者的那一票行事。鲁丁已向倒台又靠近了一步,但
没有完结。
会议同意,只是在克格勃和党的上层机构中宣布,尤里·伊凡南科已患了心脏
病而住院。在刺客被找到以及连同他们的帮手被消灭之后,伊凡南科将悄悄地结束
他的病程。
斯蒂潘诺夫原先是投鲁丁的票的,并赞成与美国举行会谈;当鲁丁正要召唤秘
书进入会议室以恢复政治局的例会时,他举起了手。
“同志们,如果行刺尤里·伊凡南科的凶手逃之夭夭,并把他们的行动公诸于
世的话,我认为,那对我们的国家来说是一个惨重的失败。如果那样的事发生的话,
我将不能继续支持通过谈判和在军备水平问题上作进一步的让步来换取美国粮食的
政策。我将转而同意支持党的理论家维希纳耶夫的建议。”
会议室中出现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也将是这样的。”舒希金说道。
sib4,鲁丁在毫无表情地凝视着会议桌的时候想道。如果这两个卑鄙的家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