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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两鬓斑白但很矍铄的男子说:“我们听厅长的。”
葛厅长爽朗一笑:“那我今天就不走啦,方文英你可要破费喽!”
方文英欣喜若狂:“谢谢老师和各位领导的赏脸!”
接下来,在方文英的陪同下,葛厅长一行视察了石林、仙人浴温泉和邓家围屋三个景点。葛厅长一路赞不绝口,把古代诗人用来赞美佳山丽水的优美诗词都用来赞美石桃,按他的话说,游完了石桃,等于上天堂走完了一遭。
晚上,方文英在服务站莲花厅设宴款待葛厅长一行。正在邻县考察的苗书记、付副县长在接到方文英下午打去的电话后,火速赶了回来参加这次宴会。
苗书记和葛厅长见面时的一番戏言,令方文英很是疑惑。
苗书记冲葛厅长大吼:“你这老小子,怕我这个叫花子县委书记管不起饭,来啦也不吱个声,偷偷钻进这大山里来。”
葛厅长也不客气,回顶道:“谁不知道你姓‘猫’,嘴馋,自己请客,专叫别人买单。”
“诶,你可是富得流油的财政厅大厅长,你不买单谁买单?”
“得了吧!你以为省财政厅是你土城县的财政局呀!”
、、、、、、
方文英悄悄问付副县长:“苗书记和葛厅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咋说话这个腔调?”
付副县长低声说:“他俩既是同乡也是同学,打小一起长大。”
方文英如梦初醒:“原来如此。”
宴会一开始,方文英举着酒杯走到葛厅长身边:“老师,我先敬您三杯酒,这第一杯酒,敬我的恩师,感谢恩师对我的辛勤培养,如果没有恩师的悉心栽培,也就没有我方文英的今天。”说着,她仰起脖子把满杯的酒一干而尽。
葛厅长犹豫。
苗书记插话了:“这杯酒必须喝,但是,葛厅长,这敬老师的酒,您点到为止,意思意思就可以啦!”
葛厅长拍着胸脯子说:“不行,我可从来不沾学生的便宜。”说着,他眼也没眨一下,把满杯的酒给喝了。
方文英深情一笑,给自己倒满了第二杯酒,举杯:“这第二杯酒敬不辞辛劳远道而来的葛厅长,真诚地感谢您百忙中还能抽出空来关注石桃的事业。”
方文英正要喝时,葛厅长伸手抓住了她的酒杯:“这杯酒就免了吧!仙桃源的开发本来就是省财政厅的分内事,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苗书记站起身,笑道:“这杯酒更得喝啦,您一个大厅长能到石桃来确实不容易,这样吧,这杯酒就算是我和文英合敬您的。”
葛厅长打着哈哈,手指不停地点划着苗书记:“你这个老苗啊!”
只听“咣”的一声,三人碰杯,又扬杯,继而一干而尽。
方文英正要往自己杯里倒第三杯酒时,葛厅长伸手摁住她的酒杯:“我看就算了吧!再喝下去,你醉我也得醉。”
苗书记把葛厅长的手拿开:“您就让文英同志把戏演下去吧!”
葛厅长说:“今天实在不行,改天吧,晚上还得赶回去。”
方文英说:“葛老师,说好了今天不回去,怎么,又改注意啦?”
苗书记瞟一眼葛厅长:“难道咱土城就真没有你个大厅长的一席之地,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在土城呆上一晚。”说完,向方文英递了个眼色。
第55话 花儿烂漫时(2)
第55话 花儿烂漫时(2)
方文英提起酒瓶走到葛厅长身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瓶身说:“差点忘了向葛厅长介绍,这酒是石桃的特产,名叫石桃土谷烧,又叫‘石桃窖藏酒’,距今已有千余年酿制历史了。喝了它不但不会醉,还对身体有滋补保健作用。咱石桃的男人个个健如虎壮如牛,这酒功不可没。”
苗书记接过话题:“葛厅长,你看看你学生手中的这瓶酒是什么时候酿制的?1970年,也就是说这酒整整窖藏了三十年,是您的学生从村民那里高价买来的。今天跟着您沾光啦,要不怎能喝上这等美酒。”
葛厅长听了发疑,他从方文英手中接过酒瓶,仔细瞅了瞅,又细细闻了闻,完了将酒瓶递还给方文英,说:“今天我就信你们一回,喝个痛快。”
苗书记举手打住:“没得痛快,就一瓶,喝完了,再等三十年。”
方文英扑哧一笑:“葛老师,您别听苗书记瞎说,酒我管个够,您们尽管喝。”说着,她向旁边站着的温丽娜递了个眼色,温丽娜会意,转身出了宴厅。
苗书记冲方文英笑笑:“下面怎么喝,就看你这个主角啦!”
方文英给自己、苗书记和葛厅长倒满酒后,举杯:“这第三杯酒我得同时敬葛厅长和苗书记。”
“不行不行,你敬的是厅长,怎么能搭上我?”苗书记推却道。
“苗书记,您听我说。”方文英用手拨了拨飘拂额前的发海,灵机一变:“我邀请您合敬您的老同学加老乡。”
“诶,你嗅觉倒挺灵的,竟然嗅出了我跟葛厅长的这搭子关系。”
“苗书记,您没听说方文英是下凡的仙女?”静看热闹的付副县长开起了玩笑。
“哦,对对。”苗书记起身,乐呵呵举起酒杯:“这酒我喝了,葛厅长你也得喝,谁都可得罪,神仙咱们得罪不起。”
“别拿我逗乐子啦!我是神仙,你们全是玉皇大帝。”方文英晕红着脸,晃了晃酒杯,“我先干为敬!您们喝多喝少,自己掂量着。”一会,她把酒杯打横,照了照。
“葛厅长从来不沾学生的便宜,我老苗从来不沾女人的便宜。”苗书记和葛厅长相互一笑,碰了碰杯,随着“咣”的一声,俩人昂首挺胸一干而尽,之后葛厅长咂嘴,赞道:“味之清香,口感独特,好酒啊!”
这时,谢磊、李银娇和温丽娜各提两瓶酒进来。葛厅长、苗书记、、、,一时跟霜打了似的,全都傻了眼。
苗书记从谢磊手中接过一瓶酒,仔细地瞅了瞅,吃惊地问:“哪来这么多酒?”
李银娇快言快语:“苗书记,这些酒是刚刚从方总家的酒窖里挖出来的,已经封藏了整整五十年,据说是良栋哥的爷爷留下来的。”
“五十年?”葛厅长听了瞪大眼睛,拿起一瓶酒,左瞅右看,又隔着瓶身闻了闻,慨叹道:“这可是民间至宝啊!”
谢磊笑道:“这还不算呢,我听村民说,石桃大大小小的酒窖几万个。听说前几年,有人还挖出了清朝顺治时期的藏酒,那才是真正的民间珍宝。”
葛厅长啧啧赞叹。
方文英恭敬道:“老师,象这种酒只有出了石桃才是宝,留在石桃它就称不上宝了。”
“此话怎讲?”
“窖藏酒是石桃的传家宝,自古至今石桃家家户户吃的都是这种酒,所以在石桃人眼里,它不过是家常便饭,算不上珍贵。”
葛厅长皱眉:“这么好的酒不推向市场,岂不太埋汰它啦!”他盯着方文英,“今晚你不会是光请我喝酒吧?”
方文英被葛厅长这么一问,一时语塞。
葛厅长微醉的脸上荡漾起几分笑容,语气变得异常平和:“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你照直说,不必跟老师兜圈子。”
苗书记也在一旁鼓气:“文英同志,你那点小九九还能瞒过你老师,有什么需要老师帮忙的,尽管说,你老师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方文英淡淡一笑:“其实学生不说,老师也心知肚明。石桃虽属弹丸之地,但自然条件优越,民间珍藏丰富。就说这酒文化吧,堪称旷世之宝,如果让它永远留在石桃,那是对人类、对社会的极不负责任。所以,我想对石桃传统的酿酒技术先申请专利,取得国家认可和保护,然后以公司加农户的形式创办石桃窖酒有限公司,让石桃窖藏酒走向市场,走向全国乃至全世界。”
葛厅长微微颌首。
方文英顿了顿,继续说:“石桃酒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出于对这一文化精品的保护,我不打算让洋人介入,但是石桃的老百姓生活还很不宽裕,拿不出钱,土城县本身是国家贫困县,财政也很不宽余,所以在目前条件下无法解决这一项目开发的巨额费用。”说到这里,方文英有意停而不言,把目光投向葛厅长。
“方文英啊方文英,十年不见当刮目相看啦!你把这么重的担子活生生压在了我的肩上。”
方文英哭丧着脸:“老师,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谁叫您是我老师又是财大气粗的财政厅长。”
葛厅长无奈地摇摇头,晃动着的手指指向方文英:“我就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就是要我解决资金问题吗?我现在就表个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学生,而是因为我非常看好‘窖藏酒’这一产品的开发前景,所以我决定咱们合作开发,你出技术我出资金。”
方文英欣喜若狂,朝葛厅长深鞠一躬:“学生代表石桃两千余父老乡亲衷心的谢谢老师、谢谢厅长!”
苗书记举起酒杯:“葛厅长,您是石桃的恩人,更是土城的恩人,您不仅解了你学生的急,还解了我和付副县长的困,我代表土城三十二万人民感谢您,敬您一杯!”
葛厅长丝毫没有回绝之意,端起酒杯,对大家说:“来来来,大家一起来,今天没喝出个味来,谁也不许撒手。”
葛厅长的一句话把大家的兴致撩了起来,现场气氛变得异常活跃火爆。
宴会结束时,葛厅长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明天要参加一个重大活动,需连夜赶回省城。临行前,他发表了一番感言:“石桃窖藏酒果然名不虚传,喝下这么多,不但不醉,反而神清气爽,人特别精神。”他叮嘱方文英:“你抓紧时间起草一份可行性报告,直接向省里申请立项,待批准后马上投产。”
方文英闪动着泪花,伶牙俐齿因激动而变得笨拙。她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迸出一句话:“我、、、太激动,太谢谢老师了!”
“罢了,要激出个心肌梗塞,那我就成了石桃的千古罪人。”葛厅长撂下一句调侃话后向大家挥挥手,然后转身登上了已经启动的小车。
葛厅长走后,苗书记冲着方文英直嚷:“好你个方文英,你今天不仅为石桃也为土城立了一大功,你待人处事太有谋略啦!”
方文英淡笑不言。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是李良栋打来的,她当着苗书记的面摁下接话键,手机里传出李良栋带着埋怨的声音:“文英,你言而无信,说好了今晚去踏月赏花,咋还不见回呢?”
方文英笑着安慰:“你再等等,我马上就回。”说着有点不忍心的把电话挂了。
苗书记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明在心里,爽朗一笑:“快回去吧,别热了事业,冷了家庭,特别是夫妻之间一定要经常加加温,凉了可就麻烦啦!”
第56话 花儿烂漫时(3)
第56话 花儿烂漫时(3)
方文英一路小跑往家里赶。路上月光铺洒,皎洁明亮犹如白日,来来去去踏月赏花的人络绎不绝。到了李家屋门廊口,见李良栋低着头独自来回踱着,看样子已经等的很焦急了。方文英故意放慢脚步,蹑手蹑脚靠近他,眼看就要接近他的时候,她停下脚来,直愣愣的站着,怪腔怪调问:“敢问先生是在等什么人吧?”
李良栋猛一哆嗦,倒后几步:“哎呀呀,你个大活人干嘛装神弄鬼吓唬人?”
方文英“扑哧”笑出声来:“你个大男人也有被吓的时候。”
李良栋见是方文英,气立马消了,挠着脑袋不自然的笑道:“男人也是人嘛!”
“你平时够英雄的,这会儿铁胆雄心到哪去了?”
“我这不是等你等急了吗?哪还有什么铁胆雄心,早成空壳体啦!”
“活该。”
李良栋挽起方文英的胳膊:“今晚就咱俩散散心、叙叙旧,培养培养感情。”
方文英猛用力抽出胳膊:“美得你呀,老夫老妻的,还好意思说培养感情,咱俩感情咋了,出危机啦?”
李良栋轻叹一口气:“照这样下去,我还真担心迟早有一天,你会撒我而去。”
方文英用力在李良栋的屁股上狠掐了一把:“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是咋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女人的心秋天的云,说变就变。再说你又没上保险,凭啥说你不会变心。”
这时,一层淡淡的云彩笼罩着月亮皎洁的脸孔,李良栋指着模糊的月亮,说:“你看这月亮,刚才够光明的吧,咋说变就变呢?我担心着将来你跟这月亮一个样。”
方文英捏紧拳头,使着劲在李良栋身上鼓捣:“你真能贫的呀,全身的本事净长在那张臭烘烘的嘴上。”
李良栋张开嘴巴:“我嘴臭吗?要不你吻吻。”
这时,几个村民打他们身旁经过,嬉笑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