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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是,那些美好的日子现在都成了回忆了。
这个亡了自己国家的男人,他还抢掠了自己的清白。
更为重要的是,他的强悍征服了自己的身体,让它先是柔软,而后沉沦。
他必须要死!
如此种种,他还有什么不死的理由!!!
致命诱惑3
如此种种,他还有什么不死的理由!
静静地听了会儿,他好像睡熟了,鼾声如雷。
于是,她踮着脚尖下了床。
一步又一步,她尽量地轻,唯恐惊醒那个可恶的男人。
就在那张床边他的衣衫上挂有一枚匕首。
从那匕首的鞘上就能看出来,那是一枚上好的利器。
若是用它,那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任何一个人刺死的!
如果那个人是在沉睡着的,就更是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的。
夜很静,那扑撒进来的月光,好像是谁的眸子,悄然注视着屋子里即将发生的一切。
走到了那桌子的眼前,她正欲要伸手去取那匕首,却不料的蓦然一种物什打在了她的手上,那拿在手里的匕首也是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哼,你想要动手,也等本王睡着了啊?不然蝼蚁偿且惜命,本王又怎么会任你宰割呢?”
说完,就是一阵阴险的嘿嘿冷笑。
丁夙夙感觉自己真的要哭出声来了。
他这是明显的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就是说,在他的心里,自己是杀不了他的!
她默默地背过身,她哭了。
她只是在无声地饮泣。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懦弱。
他是自己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再怎么苦,再怎么受折磨,也不能在他面前泄露自己的脆弱!
这是她仅剩下的骄傲了!
她默默地回到了床上,贴着床边躺了下去。
她心里那股恨,那种恨不能现在就手刃仇人的渴望,越燃越烈了。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而秦傲天却睡得沉沉的。
他甚至偶尔有些磨牙,那表情还会孩子气的傻笑。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在心里已经准确地认定他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于是,她再次悄悄起来。
比上次更小心地下了床,再更轻轻的走到了那枚匕首的跟前。
忽然,就见只是一个刹那,一只手掠过,那匕首就被人取走了。
啊?
丁夙夙被骇然了。
致命诱惑4
不觉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究竟是人是魔?
他不是睡着了么?
怎么还会在无声中起来,然后他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距离是那么的近,可自己竟没感觉到一丝一毫!
他若是人,那他的功夫会是怎样的诡异邪魅?
一种绝望前所未有的聚集而来。
脑子里一个凄厉的声音,夙夙啊夙夙,你是杀不了他的,他真的太可怕了!
见她不语,那秦傲天打了一个哈欠说,没事,你尽管折腾,实在折腾到累的时候,叫本王起来,然后本王乖乖地站在你面前,挺直了胸膛,到那时,你只需要使劲一刺,然后本王就会倒在你面前,浑身都是血,你那时的心情一定会很爽的。所以,现在你继续!
秦傲天重新回到床上去,刚躺下时辰不大,就鼾声如雷了。
丁夙夙很是无力地瘫软在了旁边的塌上。
她知道自己就是再怎么折腾,今夜也是杀不了他的,或许永远都没杀他的机会了!
天知道,自己是多么需要有那么一个机会啊!
她潸然落泪,那泪整整流淌了一夜,小溪般潺潺。
天亮秦傲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身边,那洁白色的床单上盛开了一朵妖艳妩媚的花。
那花儿是一个女子从少女成为一个少妇的标志。
也是一场欢爱的见证。
只可惜,彼此都不是彼此的那份爱。
于是,这样的欢爱就是一种肆虐。
他的视线落在了蜷缩在小塌上的丁夙夙的身上。
她此时身无半点布绺儿。
周身是紧致的肌肤,那肌肤赛若凝脂。
只看过一眼,就让人很想扑过去,把她抱紧,然后深刻地体会那种柔滑入心的感觉。
他真的走了过去。
就那么蹲在了小塌边上,静静地看着她睡着的模样。
那笔挺的小鼻子,那长长的眼睫毛,还有那红嘟嘟的小嘴,都显得是那么的娇俏。
谁是贱人?1
那笔挺的小鼻子,那长长的眼睫毛,还有那红嘟嘟的小嘴,都显得是那么的娇俏。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在了她的脸颊上。
就是这一动,她猛然被惊醒了。
一看到秦傲天蹲在自己眼前,眼神里还是色迷迷的。
她的心头登时怒气冲天。
甩手她就欲要给他一耳光。
计划里这会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而且随着她耳光到达的时候,她怒斥一声,贼淫!
只是,她的计划落空了。
她的那柔软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扣住了。
“想打本王的人还没有出世呢?就凭你,一个亡国的公主?哼!”
他话里的讥讽与藐视让丁夙夙简直要疯了!
“混蛋!无耻!流氓……”
她用能想象到的恶语谩骂他。
她的胸口也因为激愤而不断地起伏着。
“这就是你的父皇母后教育的结果?一个无知而欠教养的野蛮丫头!”
他嘴角的讥讽越来越浓郁了,浓郁到几乎化解不开。
“你!”
丁夙夙的怒气就在胸中激荡着。
就是这个淫贼,他原来是算准了自己杀不了他,这才掠夺了自己的清白,进而愚弄自己的尊严的!
“淫贼,我和你拼了!”
丁夙夙刚要冲过去与秦傲天纠缠。
忽然门外就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是一个清脆的女子的声音。
“傲天哥,你怎么还没起来啊?今天你可不乖啊!”
说话间一个妙龄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一身散花水朦胧的绿草韵褶裙。
裙边滚着银色的云缎边,逶迤白梅蝉翼薄笼纱。
耳边是细雕花的紫玉环。
发间用紫色的缎带笼起。
双颊边是自然垂落的流苏,平步轻摇时,那种流动是韵致而娇柔的美与灵性泛起!
她的一张俏脸上都是微微的笑意。
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敲门,就好似她的到来如风临到时那么自由自在。
谁是贱人?2
但是很快她的笑意就凝结在了脸上了,因为她看到了丁夙夙。
“你……傲天哥,她……她是谁?”
她的神情登时变得很是愤恨、
就好像是她自己的心爱的人被人拐跑了,正好被她遇到了。
她的愤怒,她的惊讶,都在这一瞬间,由表情里完全清晰地演绎了出来。
“哼!我是谁?你没看到么?”
此时的丁夙夙身无片绺儿,一身光洁的肌肤在那涌进门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圣洁而莹嫩。
那种弹指可破的感觉让每个人看去,都是一种惊艳,一种稀罕!
“我就这样出现在你哥哥的房中,你说我能是谁?我是给他侍寝的女人,怎么他没告诉你,他有别的女人了?不会吧?他可好像对我说了,他没有心爱的女人,他身边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弃之敝履的!”
看到那个女子即将要歇斯底里,丁夙夙嘴角的笑就更胜了。
她笑得是那么的妩媚,那么的娇艳。
就好似此刻她是一朵在昨夜里绽放过的花儿。
那种欢爱里的快感与满足,都偿且留在了她的感觉里一样。
“傲天哥,为什么会这样啊?对于你来说,我真的就是那么一钱不值么?”
那个女子果然发飙了。
泪水也在她的脸上肆意地奔流。
“寒凌,你不要听她在那里乱说,我什么时候说你一钱不值了?”
那个秦傲天的眉心都蹙到了一起了。
他恨恨地看去丁夙夙。
却见丁夙夙用一种极其得意与挑衅的眼神在看着他,仿佛在说,怎么样?
这下你无法收场了吧?
“贱人,你有力气没地使了,是不是?”
他怒斥。
“怎么会有力气啊?你昨天那么强,那么勇猛,我……哎哟,我都不敢回味,那简直是一种欲仙欲死啊!王爷,您可真的很让奴婢倾心啊!”
丁夙夙说完这番话,自己都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谁是贱人?3
丁夙夙说完这番话,自己都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身子微微一抖,恍惚掉了一地的金色小米。
“滚,你给我滚出去!”
秦傲天被她激怒了。
“王爷,奴婢晚上还来哦,您要等奴婢哦!”
丁夙夙说着,就朝外走去。
她的心里都在笑。
那笑已经到了嗓子眼了,几乎就要突破了她的喉咙了。
但是她强忍着。
就那么径直往外走,那窈窕的身子因内心压抑的笑在剧烈地抖动。
“寒凌,把她交给你了,你让她学学什么是礼仪,什么是尊卑?”
秦傲天刚说完,那梅寒凌就目光一凛,“哼,傲天哥,你就放心吧,我提炼不好他,我就不是梅家二小姐!”
这时门已然被敞开了。
已经有奴才们在朝里看了,而丁夙夙却全然不顾那些下人的眼光。
她在哈哈大笑。
她在喊,你们都知道吗?我是王爷的侍寝奴婢!
你们都不知道吧,王爷不但在战场上是一员战将,能很利落地灭了一个国家,就在床上,王爷也是煞星,他能一举摧毁一个女子做人的尊严!
尊严!
你们知道么?一个人没有了尊严,那就是可以做王爷的侍寝奴婢了,哈哈!
她的心里此刻都是悲愤。
似乎她就是世间的一个荡妇,在被男人侵犯了后,她都可以为那男人高歌,为他的雄壮喝彩!
秦傲天眼神里掠过愤怒的惊诧。
“你个不知道羞耻的女人!”
她的身后传来梅寒凌鄙夷的声音。
哈哈,还需要有羞耻么?
丁夙夙竟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转头看过秦傲天的目光里,全都是痛,全都是恨。
那种由女子的眼眸里散发出来的冷寒,还是第一次强烈的让秦傲天为之一颤。
不知道怎么,秦傲天在她那笑得都落泪的表情里看出来了一种悲壮。
就好比那种荆轲刺秦王式的萧萧兮一去不回还的悲壮!
内心里蓦然就是一种被触动的感觉。
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
谁是贱人?4
脑子里闪过这一丝的狐疑。
但丁夙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院门口了。
她的倔强太像一个人了!
一下子颓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秦傲天的心中都是失落的空荡荡……
刚走出了院门,那因为狂笑而滴落腮边的泪,就迅疾地落了下来。
就滴在了她自己的脚面上,不过微小的一滴泪珠儿,怎么会给她一种彻骨的寒?
她的心里都是懊恼。
她很清楚,自己失败了,没有杀了那个男人,反而自己的清白与尊严皆都丧失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她恨恨的。
“公主,这是您的包裹。”
突然从一边的角落里闪出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丫头。
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那么的憔悴。
“欢喜?”
丁夙夙的泪再次涌满了眼眶。
这个欢喜是从小伴着公主一起长大的,此次的亡国,她也被掳掠而来。
“公主,您受苦了,奴婢……奴婢……”
欢喜张着嘴要说些什么,但是她哽咽难言。
“苦?不,一点都不苦!倒是你,丫头,你瘦多了!”
丁夙夙无比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那小脸。
“公主……”
“喂,赶紧走,你以为大燕国的皇宫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些小猫小狗叙旧,弄景儿的地方么?”
一边的梅寒凌不耐烦地催促着。
“公主,这是皇上留给您的,内中有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