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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整个受伤的后背就袒露在了秦傲天的眼前了。
没有了锦被的包裹,丁夙夙的后背反而感觉到了一种炙热。
她下意识地挣扎,“不,我不用你,叫晴儿来!”
她欲要再次翻身,躲避秦傲天那已然拿了药碗的手。
“傻瓜,你是本王的女人,在本王面前,你矫情什么?”
秦傲天被她那局促的羞怯逗笑了,“真是不知说你什么好?野蛮的时候像个泼妇,可是扭捏起来,又笑死个人!”
说话间,他的手下已经开始动作了。
那些黄黄的药液就那么悄然地涂抹到了她的后背上。
不!我不要你抹药!
丁夙夙还是有些抵触。
“坏丫头,你别乱动,再动,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倒!
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丁夙夙恶心的都要抓狂了。
但是她还是怕了,不敢再乱动,静静地趴在了那里。
“嗯,这换差不多!乖乖地,做个淑女多好!”
秦傲天嘴角漾起了一抹甜甜的宠爱……
牙痒痒?你是狼啊?3
秦傲天嘴角漾起了一抹甜甜的宠爱,这个丫头的肌肤可真的是很白嫩的,没有受伤的部位,光滑温润,手儿触摸上去,是爽滑而弹性的感觉。
他有些心猿意马了。
如果能夜夜拥着她,与她一起纵情地驰骋在爱海里,那该是种怎么样旖旎的人生旅程啊!
“啊……”
那药液是杀菌性的。
而丁夙夙白天里为了从秦傲天盛怒下去救那几个奴才,晕倒在地的时候,重新把那些结痂的伤处撕裂了。
所以,当药液接触到了那鲜红的伤口时,一阵钻心的疼,她忍不住叫了。
“弄疼你了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轻点,不疼,不疼哈!”
秦傲天一下子就恨上自己了。
刚才若不是自己脑子又在胡思乱想了,怎么会弄疼她呢?
他停止涂药,用手轻轻摸摸她的头发。
那轻柔里的歉意不言而喻。
呃?
他……他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丁夙夙心中一阵愕然。
而且他涂抹药液的动作都是很轻柔的。
带着几分专业医师有的素质。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刚才的叫疼,那不是因为他的动作过猛。
而是那药物浸染到了伤口处,该有的反应。
她转头看看他,但没说什么。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本王是一个带兵打仗的,所谓战场,那是严酷的,会有伤亡,不管是我自己受伤了,还是我手下的兵士受伤了,那都需要处理伤口的,战争当中,你有时候只能靠自己,上药这点小事算什么?我会的东西啊,那非是你能想象的,知道么?坏丫头!”
看出了她眼神中的疑惑,秦傲天笑着说。
说到最后,竟点了下她的小鼻子。
“你啊,就是个鬼灵精,有时让人很喜欢,有时又让人恨得牙痒痒!”
牙痒痒?你是狼啊?
丁夙夙白他一眼。
秦傲天又笑了。
牙痒痒?你是狼啊?4
药上完的时候,夜更深了。
今晚的月色淡淡的,像是谁的笑容,就那么盈盈地铺满了一室的柔润光华。
放药碗到桌子上,秦傲天很是清晰地打了个哈欠。
从边疆回来,昨天夜里就没怎么睡,白天还闹腾了一天,这会儿,他真的是有些疲惫了。
他是要睡觉了?
那他会不会……
丁夙夙这才意识到潜在的危险并没有走远。
自己是当朝皇上赏赐给秦傲天的暖床丫头,自然他的夜夜被窝里都是该有自己伺候的。
身上的痛楚依然是一点一点的传来,自己实在是无力再承受他对自己身心的践踏了!
可是……
她浑身的汗毛都要倒立起来了。
他过来了,就走到了床边,然后是窸窸窣窣脱外衫的声音。
一个“不“字就要冲出丁夙夙的喉咙了。
却感觉他很是轻轻地躺在了床边,自己与他之间的空隙不大不小。
呃?他不是?
想起了那些夜晚,他的勇猛与蛮横,丁夙夙忽然脸就有点烧红。
“睡吧,丫头!”
他喃喃了一句后,时辰不大,就睡着了。
什么也没发生?
自己的无影脚也用不上了?
她有点呆傻似的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秦傲天。
他倒好像睡得很安心,很沉稳,好像也没做梦。
他好像算是一个合格的将领。
在战场上,他是勇猛的,同时也是大爱的。
对于他的士兵,他的手下,他都是亲和的。
他说他可以亲手为一个军衔最低的兵士处理伤口。
也许在他的眼里,那些兵士们都是他的孩子。
他尽心呵护。
无半点的偏袒!
爱民如子,这也正是支撑他能在战场所向披靡的原因吧!
士气,无论怎么样的战争,那都是需要士气。
需要团结的,没有彼此的共同协作。
哪里会有见到胜利曙光的那刻?
不要你管,你算我什么人?1
正是因了他的伟岸与磅礴,他一举打败了龖洛将士吧?
心底里泛起了一种酸楚。
钦佩敌人,是不是自己灭亡的开始?
唉!
她望着外面那清凉的月光,想象着父皇母后的样子,不知道在天堂的他们是不是也会对自己的失败有所思索呢?
几天来,丁夙夙的药液都是秦傲天给上的。
小丫鬟晴儿都咋舌了,“小姐,王爷可真太帅了!”
怎么?
丁夙夙不解。
“能文能武,还温情百般啊!看看王爷对您的表现啊,就是凝香王妃活着的时候,也没这样好呢!”
凝香?
他心里一定时刻会想起她的。
那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呢?
那棵树上的图形,一定是他们两个人画上去的。
那时,他必然拥着她说,凝香,你是我的爱,这一生的爱!
她则会很幸福地笑,若猫儿样儿依偎在他怀里……
“其实啊,小姐您还是不怎么了解王爷,王爷真的是一个好男人,府里的丫鬟啊都说王爷很爷们,每个人都想啊,要是自己这一生能遇到王爷这样的好男人就好了……”
说着,晴儿就把眼睛眯缝起来,脸上带着笑,很是神往的样子。
丁夙夙也是被她那憨憨的样子逗笑了。
果然真的是妙龄的女子好怀春啊!!
因为伤势,晚上秦傲天都没有拥着她。
但是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就被他牵在了手里。
很紧地握着,他大手里的温暖也就尽数传递给了丁夙夙。
每当夜里醒来,自己的手被他握着。
很是莫名的,心里就会徜徉着一种暖意。
也许,父皇说的对,他不是个残忍的人!
那么他对于龖洛的作为,是不是另有原因的?
在心里暗忖了许久。
一个月色尚好的夜晚,上完了药。
丁夙夙侧过身,秦傲天已然坐在了书桌边,正在看书。
不要你管,你算我什么人?2
她定定地望着他,脑子里在盘算着,是不是就此和他好好谈谈?
“怎么我有那么帅么?要你目不转睛地看?是不是喜欢我到了极致的地步了?”
突然的,秦傲天起身走了过来,弯下身子,蹲在了床边,正好和丁夙夙四目相对。
你帅?
你也太有想象力了?
尽管丁夙夙心里不能否认秦傲天其实算是一个帅气的男人,可是在嘴上,她是怎么也不会说的。
如果说了,那不是让他的气焰更嚣张么?
“王爷,奴婢……奴婢……”
丁夙夙有些支吾。
“哈哈,你也有犯窘的时候?真让本王大开眼界啊!本王以为你一直就是野蛮的,无事不敢做,无话不敢说呢!”
秦傲天忽然就大笑起来。
呃?
看我犯窘,你开心成这样?
还真不是一般的魔鬼!
丁夙夙有点不乐了,嘴巴嘟着。
“你到底说不说了,不说我可看书去了,再打扰我,我可得给你惩罚了,至于什么惩罚么?啧啧,看看你不知道吗,你撅嘴巴的时候,很是有些性感,让人浮想啊!”
说着,秦傲天的就佯作向往地把嘴巴朝前凑。
啊?
你都想什么呢?
丁夙夙赶紧朝后一躲,“王爷,别闹了,人家有话想要问你呢!”
哈哈!
“让你不痛快说了!”
看得出来秦傲天的情绪极好,而且这几天他对自己的照顾也能看出来,他并非就只把自己看做是一个暖床的丫头。
如是一想,丁夙夙心里有了勇气。
“王爷,我父皇临走的时候一直对我说,你不是生性残暴的人,你对龖洛国的作为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夙夙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强攻龖洛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不料,丁夙夙话音刚落,秦傲天就跳将起来。
“哼,你还有脸提及你的父皇?本王本性若是真的残暴,那你们全国的百姓,还有你,你皇宫里的人,焉有命在?觉得本王对你不错,你就想着翻天了么?岂有此理!”
不要你管,你算我什么人?3
“哼,你还有脸提及你的父皇?本王本性若是真的残暴,那你们全国的百姓,还有你,你皇宫里的人,焉有命在?觉得本王对你不错,你就想着翻天了么?岂有此理!”
“你!”
丁夙夙被他的话一下就激怒了。
“了不起的王爷,是奴婢的错,奴婢把您看得太仁慈了,所以才啰嗦您,可是,王爷大人,您就是老天,您就是玉帝,您要杀一个人,您要惩罚一方百姓,那也是该给个理由吧?龖洛国和大燕国一直就友好来往,凭什么,你一声不吭,就率领重兵毁了我们龖洛国?”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你的父皇去好了,本王懒得和你啰嗦!”
秦傲天一副盛怒的样子,抛下了这句话,他竟甩手而去。
房门在他身后被狠狠地摔上了。
那一声关门的巨响,在这个夜晚里显得是那么的惊天动地。
丁夙夙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想要探寻个原因,就被他如此的恶斥!
难道自己说的不对么?
自己怎么也算是他的女人了,他自己也承认的!
那么自己就是给死去的父皇,给龖洛国那些在战争里无辜伤亡的百姓一个交待吧,问问他原因有什么不对?
他可真的是狼性品质啊!
之前自己还被感化在他对自己的种种体贴温柔里。
却不曾想,那不过是他虚伪的一面。
他是戴着面具的,他就是那只披着人皮的狼啊!
晴儿说,他对自己比对凝香都好,现在丁夙夙终于明白了,在那个男人的心里,永远只有凝香一个女人,自己存在这里对他的意义,不过就是一个暖床丫头,一个侍寝的亡国奴罢了!
想着想着,她的心就越发地悲愤起来。
对着遥遥的夜空,她涕泪横流。
“父皇啊,您看错了他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善人,他想要的是龖洛国的富饶和美丽,又怎么会顾及千万百生灵的性命呢?你想要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野心和贪婪,父皇啊,您错了啊,夙夙也错了,彻头彻尾地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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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碰触到了自己那滑嫩的肌肤,她顿生了厌弃。
想到,他在自己身体上的肆虐,想到了自己为了那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答案而丧失的尊严和骄傲,她悲从心头起,放声大哭起来。
边哭,她边努力用自己的手去后背上擦拭那些药液。
既然他没有人性,那自己再怎么也是做不到匡扶龖洛国的。
自己会成为龖洛国的耻辱的!
他杀了自己的同胞,可自己却在夜里给他献媚,这种羞耻要怎么样才能去掉?
也许,只有一死了,死去了,就什么不存在了!
秦傲天,我恨你!
她愤怒地喊,她绝望的哭,这种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