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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应该是洞房的时候了啊?
丁夙夙再转头看看另外一个男人,心里更是大惊,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的身上竟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
今夜的新郎官可是秦傲天的,他……他怎么和别人换了衣衫了?
这也太有点匪夷所思了?
然后惊恐的情景还没有结束,就只见那个穿着秦傲天红袍子的男人这个时候转脸面对着秦傲天。
而秦傲天呢,摸摸索索从口袋中掏出一物来。
然后,他双手持了那物,那物淡然若透明的塑料纸般。
呃?
怎么这个时代里会有塑料纸?
那可是现代社会里的发明啊?
自己在龖洛国皇宫里的时候,也没听说过大燕国有这种发明啊?
她的疑惑还未解,就见秦傲天把那纸片朝另一男子的面上蒙去。
不过是一个瞬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然后等那个男人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的面容竟变了。
变成了……变成了……
丁夙夙惊讶地差点就喊叫出声了!
那个男子竟变成了秦傲天的模样?
此时,在月光下,在丁夙夙不远的前方,竟出现了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秦傲天,这不能不让丁夙夙骇然。
不禁想,难道大晚上的,自己见鬼了?
本来,该着洞房的秦傲天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很不在情理中了。
可他还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地换了衣衫。
诡异的花园,诡异的男人?5
最后,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竟变成了他的模样?
他想干嘛?
秦傲天你……你想干嘛啊?
就在丁夙夙那问声,情不自禁地要喊出口时,一只手从背后绕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啊?
丁夙夙在内心里惊叫一声,妈呀,今天晚上真的见鬼了不成?
她觉得自己三魂都被吓掉了。
缓缓地她转过头,看到的却是段弋扬。
呃?
她刚要说什么,但是段弋扬用手势阻止了她。
丁夙夙知道他也看到了刚才秦傲天和那个男人变脸的一幕了,就悄悄地用手指指了指那前面,一副万分,千万分不解的样子。
“公主,属下说了,事情未必是我们眼睛看到的那样,现在您知道了,您父皇说的是对的吧,秦傲天这个人物,不简单,并不是常人以为的那样,线条粗狂,骁勇蛮干!”
段弋扬用蚊子般的声音在丁夙夙的耳边说。
我的父皇?
你……你怎么知道我父皇?
丁夙夙更为惊诧。
她早就觉得段弋扬自己看来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难道说他也是如坠儿一般,曾是龖洛宫里的人?
“公主,属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明白,秦傲天的城府很深,我们要想探究明白,非一日之功,您万万不可冲动,任何的小失误,都有可能让龖洛陷入永世不能翻身的深渊里,而今,龖洛亡国失陷,想要再展雄风,就只有借助巨人的肩膀,秦傲天就是个巨人,他的肩膀是不是借的到,就看您的造化与能力了!”
段弋扬这些话让丁夙夙在心里赞同。
他说的没错。
一开始自己也以为秦傲天不过一个莽夫,想要杀他,用点心计就好了。
可万没想到,他竟是睿智的。
照着他昨天晚上和自己说的那番话,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有一股势力正在朝他逼近,而他呢,不但没有闪避,反而挺身迎了上去,以身涉险,这不是谁都能有气度做到的!
诡异的花园,诡异的男人?6
照着他昨天晚上和自己说的那番话,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有一股势力正在朝他逼近,而他呢,不但没有闪避,反而挺身迎了上去,以身涉险,这不是谁都能有气度做到的!
而他就能!
就在丁夙夙和段弋扬说话的当儿,秦傲天和那个男人已经是相互分开了,两个人急速地各自朝一边走去。
那个穿着红袍子的假的秦傲天径直去的是前院子的路径。
而秦傲天呢,却是直接就冲着丁夙夙和段弋扬所处的位置奔来。
不好!
段弋扬悄声一句,然后手下很是快捷地掠过了丁夙夙。
一个闪身,就躲避到了另一棵树下的黑影子里。
两个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大概秦傲天心里也是装着心事的。
他神色凝重地从两个人的身边经过。
丝毫没察觉地从丁夙夙来的那个月亮门走出了花园。
“公主,看来,王爷是要去驭风轩,您赶紧回去吧!”
秦傲天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段弋扬对丁夙夙说。
“那你呢?”
不由地,丁夙夙对这个段弋扬满是关心。
她知道段弋扬尽管有些神出鬼没的。
但是他给自己的感觉,他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
那是种真切的守护的流露。
而非坠儿那些人那样,给自己的总是猜疑!
“属下这就跟了那个假秦王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段弋扬显然感受到了丁夙夙对他的关切,心底里一暖,对着丁夙夙就是微微一笑。
他的笑,柔和若那浅淡的月光。
“恩,好,你要小心啊!”
“是,属下没事,倒是公主,您要注意,现在不明王爷目的的情况下,万不能对他表现出您的怀疑,也不能让他知道您发现了他的秘密,不然属下担心您有危险……”
段弋扬小声嘱咐着。
“恩,我知道了!”
诡异的花园,诡异的男人?7
“恩,我知道了!”
丁夙夙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这个偌大的王爷府里,并不孤独。
“那行,公主,您赶紧回驭风轩去,王爷一定回去了。”
说完了这话,段弋扬身形一闪,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后花园里了。
丁夙夙站在那里,有那么一会儿的呆愣。
他的轻功……轻功真的好俊啊!
怎么就那么好像……好像……
唉,你到底在哪里啊?
怎么到现在也没出现啊?
你找到世远了么?我那可怜的皇弟不知道漂泊到哪里了啊?
父皇啊,您要保佑我啊!
望望朗朗的夜空,她幽幽一声叹息,然后顾不得再多想,急急就沿着来路回去了。
刚走进了驭风轩的院子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院子里的事物,她就被一双大手一把拽了过去了。
“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
是秦傲天的声音。
“去哪里了?王爷是问我么?”
丁夙夙心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然后换了笑嘻嘻的模样,“王爷,我看戏去了啊?今天晚上您发婚,请了名角来唱戏,我怎么会不去给捧捧场,凑凑热闹呢?怎么样?王爷,我是不是很给您和梅小姐面子啊?”
她笑的异样的娇媚。
那眼神里都是闪烁着的嘲讽。
“胡说什么?”
秦傲天眼神里掠过一丝的失落,“你就真的那么开心?”
“为什么不呢?从此后,我这个床奴可以下岗了啊,有梅小姐伺候着您,给您暖床,暖脚,暖心,暖……”
丁夙夙脸上的笑更浓了。
“你还说!”
秦傲天恨恨一声,突然发难,头一低,他就吻上了丁夙夙的唇了。
然后就是一阵拼力的汲取,甚至于把丁夙夙的嘴唇都要吸取到他的嘴里了,就好似,他恨不能生吞了她一般。
呜呜……好痛啊!
丁夙夙扭着身子,拒绝。
但是,她的力气太薄弱了,怎么也挣脱不了秦傲天的蛮力。
诡异的花园,诡异的男人?8
丁夙夙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那恨意也就在眼中泛着波澜了。
秦傲天这才松开了她。
“你再敢不敢胡说了?”
“哼,奴婢没有胡说,说的都是真实的,真的是看戏去了,难道您请来戏不是给人看的么?怎么别人看得,我都看不得!呜呜……你个混蛋,你个流氓,你弄疼我了,知道么?”
说着,那倔强的表情里就显露出了凄楚了。
呃?
秦傲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疯狂了。
他想说对不起,但是看看丁夙夙那傻傻的样子,他又有点觉得可笑了,只是很怪异地说了一声,“全大燕国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秦王爷得了失狂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狗屁失狂症?我看你就是装的!
这两句话,刚要脱口而出,丁夙夙就想起了段弋扬的嘱咐了。
她心里忽然一个念头,好,秦傲天,你和我玩猫猫,鼻子上插葱,你装象,是不是?那好,我就给你来个将计就计,和你玩到底,我看你到底是黑是白,是魔鬼,是天使?
于是,她佯装着怜惜地摸了摸秦傲天的脸,“哎哟,王爷,看看,您的这个脸啊都是热热的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在骂啊?”
“我?做什么坏事?我这一生啊,做的最大的错事啊,就是接纳了你做了我的床奴,从此啊,本王的日子啊,估计消停不了了!”
秦傲天说着,露出了很无奈的表情。
“是么?那不然这样好了,让奴婢把您的脸皮给您扯下来,您不做王爷了,您换个人来做,不就不用被奴婢连累了?”
说着,丁夙夙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就去撕扯着他的脸。
而且手上的劲道用的很是不轻,就好似真的要把他的脸皮扯下来一样。
“喂,你这个坏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啊?”
秦傲天被她揪得疼了,不由地叫。
“哦,这个脸皮是真的哦,我还以为是假的了!对不住,对不住啊,王爷,是奴婢错了,错了!”
你想演戏啊,我陪你!1
丁夙夙心里这个乐啊。
心说,好你个流氓王爷,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会演戏啊?
那咱们两个就来比试下好了。
看看到底谁是真正的明星!
两个人在院子里纠缠了半天。
看到那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躲去了云彩的后面。
整个天幕只是时而星儿在闪烁。
“王爷,您快请回望月苑吧?听听,那边的乐声都停了,大概戏也唱完了,真可惜,我没得看个结尾,唉,真是的,看个戏也被骂,到底有没有人权啊?”
丁夙夙佯装很是怨气。
转身就进了屋子了,“哎呀,奴婢可是累了,王爷,您晚安啦!”
她进了屋子。
刚要回身关门,却见秦傲天几步跟了进来。
呃?
怎么回事?
新婚之夜啊?
难不成,您要让您那娇滴滴的姨妹子孤枕难眠?
丁夙夙瞪大了眼睛,站在了秦傲天的身前,阻止他进去。
“王爷,您快过去那边吧,我可不想被人说是霸占您的那个祸水,在您那梅家妹妹的心里,我已经是妖精了,您再这样,不是害我么?”
“还有什么没说话的,一起说完,不然本王不走!”
秦傲天好像突然来了兴致,想要与她彻夜长谈了。
“王爷,求您了,您就饶了奴婢吧,您一天都是快快乐乐的迎娶新娘子,那精神头多好啊,可奴婢,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那些下人说了,得了梅家小姐的吩咐了,说是我这个姓丁的,很快就要失宠了,既然伺候王爷都下岗了,那饭食就不用送来了,吃了也是浪费,啧啧,我这个肚子啊,可真的是很饿啊,饿啊……”
她说着,就做昏晕状,那眼神,那叹息声,都演绎的活灵活现的,就好像此刻她真的正在忍受着饥饿的折磨一样。
“真的?真的有这样的事儿?你……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么?这个混账的秦五,反了他了!”
你想演戏啊,我陪你!2
“真的?真的有这样的事儿?你……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么?这个混账的秦五,反了他了!”
秦傲天立时火起。
“算了,王爷,您就不用演戏了,他们还不是奉命于您么?您一句话,龖洛国的公主就成了您侍寝的丫头,同样,您一句话,这个丫头,被饿死,被挤兑死,那还不是小事一桩么?唉,命苦啊,都道红颜薄命,看来,我这个命啊,薄成了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