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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脸都兴奋地通红,一再地点头说,他懂的,他懂什么是上好的药材,一定会给她选好的。
然后丁夙夙又问,我上午来的时候,看到这里有一个少年,长得很是耐看,挺俊秀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个女的,他们也是来买药的么?
“一个少年?还有个女的?你说的……”
那个小伙计停下了手里的忙活的药材,煞有介事地回忆着,“你说的是不是芸姑和小山啊?”
芸姑?小山?
“我只是看着他们,有些好奇,我记得那个少年,他……”
丁夙夙努力回忆着,上午看见那个少年,他手里……手里拿着一柄剑,那剑不是很大,但是剑鞘很是异样,颜色是墨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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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少年手里的剑鞘是墨绿色的!”
“哦,那就对了,您说的就是他们,是小山和芸姑。”
那个小伙计貌似很神秘地凑过身来,对她说,“小姐,我可知告诉您一个人啊,那个芸姑啊,可是有来头的,别看她平日里是以采药为生,但她可是乞丐帮里的重要人物,就是那丐帮的帮主也要让她几分面子呢,据说,她是上一代帮主的师妹,也就是说,她是五湖四海第一大帮的现任帮主的师姑呢!您说,她这谱儿能小的了么?”
什么?那个女的是丐帮中人?
丁夙夙一愣,“可是,那个少年他是谁?”
“那个少年啊……”
小伙计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您这一问啊,我也犯愁,因为那个少年的来历真的是很不明的,他是今年才随着芸姑一起出入这里卖野生药材的,据芸姑说,他是她的徒弟,可是就是芸姑也说不明白他是哪里来的?芸姑曾让我们老先生给那少年瞧过病,说是那少年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问老先生到底什么药材能治得了他的病?”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丁夙夙大惊失色。
难道是世远在亡国后的逃亡里被人追杀,然后什么原因导致的他的记忆全失了么?
“是的,芸姑是这样说的,那个少年自己好像也很是苦恼,小姐,您琢磨琢磨,若是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姓什么?叫什么?那心情该多郁闷啊!所以看那少年总是很惆怅的样子,不过芸姑对他倒是很好的,像是她自己的孩子一样,那是个好心的人!”
小伙计摇着头,一副很是同情的样子。
世远!
丁夙夙在心底里喊了一声,那泪就滂沱而下了。
自己的弟弟,那么可爱而真挚的弟弟,怎么会得了失忆症了呢?
在他的身上曾发生过怎么样的变故啊?
她有些六神无主地一步步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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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姐,您的药啊!”
小伙计手提着一个纸包追上来。
丁夙夙定定地站住,定定地看着他,问,“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么?”
“呃,你是说芸姑?”
那小伙计疑惑,心说这位姑娘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得傻乎乎的了?
恩,就是芸姑!
丁夙夙的眸子里闪过焦灼的光。
“这……”
那小伙计好像有点犹豫,他看到丁夙夙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说还是不说了。
“拜托你告诉我,告诉我啊,可怜的世远啊!”
丁夙夙的泪终于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她这一哭,那个小伙计就急了。
“哎呀,小姐,您别哭啊,这若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小的慢待顾客了呢!掌柜的看见了更是了不得的!喏,这是您给的赏钱,小的不要了,还不行么?”
说着,他就把之前丁夙夙给他的那一点散碎银子掏出来,欲要还给她。
“不,我不是心疼银子,你告诉我他们住在那里,这些都给你!”
丁夙夙从口袋里掏出来两锭10两的银子,硬要塞进小伙计的手里。
“啊?不,这个我可不能要,太多了,掌柜的知道了,会辞退我的,他们住在那里,我告诉你就好了,反正我看你也不是坏人……”
那小伙计急忙朝外推让着。
“拜托你告诉我啊,我真的很想见到他啊!”
丁夙夙抓住了那个小伙计的手,摇撼着……
见她泪光莹莹的样子,那个小伙计有些不忍了。
“他们就住在兮玛山山脚下,天天以采药为生的!”
小伙计的话刚完,丁夙夙就奔了出去。
她心中万分的悲愤,秦世远,堂堂龖洛国的太子竟沦落到以采药为生了。
再联想到自己,成为了秦傲天的暖床侍婢。
尽管他现在说是爱上了自己,对自己付出了感情,可最初的那种被繸伝帝赐予的耻辱始终是印记在自己的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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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现在说是爱上了自己,对自己付出了感情,可最初的那种被繸伝帝赐予的耻辱始终是印记在自己的身上的。
她泪雨纷飞。
出了那个同惠堂药店,她就雇了一辆马车,说明了地址,然后那马车快速地就朝着阜城的郊外奔驰而去。
兮玛山离阜城不远,山势纵体孤单,只是山势有些陡峭。
那个赶马车的人说是这座山上有不少的稀有野生药材出现,所以那些采药的人最喜欢到这里来。
“可是小姐,您来这里做什么?”
赶马车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看去很是敦厚。
“我……我是来找自己的弟弟的!”
只这一句话丁夙夙的眼泪就涌出了眼眶。
“找你的弟弟啊?是走失了么?真是可怜啊!”
那个中年男子想必也是为人父了,面呈出真挚的同情。
丁夙夙无语。
泪一直在流。
在这个陌生的,却又那么好心的男人面前,她没有克制自己内心里的哀伤。
到了山脚下,那个中年男子说,要我在这里等你么?
丁夙夙摇摇头,说,谢谢您,不用了!
她递给男子的银两比他们说好的要多些。
她的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
或许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能看到同情的目光,能有人对自己说声劝慰的话,她觉得这些都是金钱买不来的。
只是那个人并没有要。
他只取了他该要的费用。
并在最后说,要她在天黑前赶回阜城,不然,一个女子不安全。
丁夙夙看着他驾车离开。
然后擦干了眼泪,开始在山脚下寻找那个药店小伙计说的,一个小木屋。
他说,芸姑和那个少年就住在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木屋里。
小木屋是在一条小溪的旁边,并且门前栽种了不少的野生茉莉花。
茉莉?
丁夙夙蓦然想起,因为自己和母后都是喜欢茉莉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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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夙夙蓦然想起,因为自己和母后都是喜欢茉莉花的,所以在龖洛后宫里,种植的各色茉莉比比皆是,一到季节,整座后宫都被一种茉莉那清雅的芬芳给笼罩了。
这个少年一定就是世远!
她的心里默默地想。
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座小屋子,更没看到上午见过的那个酷似世远的少年。
看看天色,已经快要傍晚了。
她很是焦急了,真的该回阜城了。
踏上了一处高地,她站在那里,大声地呼喊,世远……世远,你在哪里啊?
边喊,她的泪边奔涌出来。
声音都要嘶哑了,她依然声声在喊着,山谷那边很清晰地传回了她自己声音的回音。
“世远,你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啊,我是你姐啊!”
她感觉到了身心疲惫,脚软手软,身子也渐渐地蹲在了地上,任那泪水在自己的脸上肆意地奔流。
她很是伤心地饮泣着……
就在这时,一个很是惊讶的声音在问,“你……你在这里找谁么?”
丁夙夙蓦然抬起头,这个人的声音,他的声音自己太熟悉了。
“世远!世远,你终于来了!”
她一下子蹦起来,然后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果然就是上午那个少年。
“世远?你谁啊?”
不料他竟做惊恐状,也很是用力地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丁夙夙的手心里拽出来。
“世远,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我是你姐姐啊!”
丁夙夙哭了,自己千般的努力,万般的辛苦,就为了能等到这一天,能骨肉团聚,能一起携手,可是……
“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是谁!”
那个少年的手从丁夙夙的手心里滑落了。
世远!?
丁夙夙的泪再次满了眼眶,父皇啊,弟弟不认识我了啊!
她的内心里在凄凉的哭喊。
“你是谁?你和小山有什么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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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和小山有什么关系么?”
一个女子,大概有30岁的样子,她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衫,但是眉宇间的英气是不能抑制的。
尤其是她的眼睛,很是有神地打量着丁夙夙,就好似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一样。
“我……”
丁夙夙很想立时就告诉这个女人,和那个少年,自己是龖洛国的公主,而他呢,是自己的亲弟弟,复国后的龖洛皇帝!
可是她心底里一个声音在警告她,“不,丁夙夙,你不能那么说,你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她是好人?坏人?坠儿不也是信誓旦旦的,她是龖洛死士么?可她却成了一个悬疑了,她可能与龖洛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接近自己一定是有阴谋的,至于什么阴谋,自己现在并不知道,但是总会知道的!可世远还小,他没有世俗的经验,如果现在自己对人言明了他就是被大燕国的秦王一直追捕的龖洛国太子,那他的安全谁能保障?万不能一句话毁了龖洛的所有希望啊!”
“你说啊,我到底是谁?求你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是谁?”
那个少年一把就拽住了丁夙夙,眼神里都是焦灼而期盼的光。
想必一个人,生在这个世间,却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被谁牵挂?去往何方?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不,我……我……我只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弟弟,你是我的弟弟……”
丁夙夙有些懊恼地摇着头。
其实,她的内心里却已是波涛汹涌了。
“可是你是谁?”
那个少年很是懵懂地看了丁夙夙一眼,又对那个女子说,“师父,她……”
师父?
这个女子是世远的师父?
“师父,求您了,您一定要保护好他,他……他是我的希望啊!若是来日,夙夙定然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丁夙夙说着,就欲给那个芸姑跪下。
芸姑伸过手,手把住了丁夙夙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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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夙夙再欲要跪下,竟不能成。那个芸姑手上的力道大的让她一时无法屈身弯下。
用很是惊异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她竟是有绝世武功的?
“小山是我的徒弟,他就如我的家人一样,在这个世上,谁若想打他的主意恐怕还是事先想明白退路才好!”
说完,芸姑松开了丁夙夙,转身对小山说,“走吧,小三,我们该回去了!”
然后她率先走在了前面。
哦。
小山有些迟疑地应了一声。
他低垂了头,一步步地跟在了那个芸姑的身后。
丁夙夙站在了原地,心如刀绞。
父皇让自己照顾世远的!
父皇对自己寄予了希望的,希望自己能协助弟弟完成光复龖洛的重任,可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现在连世远都失去了记忆,他不记得自己是龖洛的太子了!
天啊,你到底要夙夙怎么办啊?
走出了很远,那个小山又掉回头来,很深刻地看了丁夙夙,那眼光里有疑惑,有焦灼,更有些熟悉的意味。
就是这一眼,丁夙夙就已经在心里肯定了他就是自己的皇弟。
龖洛国的太子秦世远!
说是这个世上有很多长相类似的人,可是小山鼻子上的那颗黑痣,不正是世远所有的么?
芸姑师徒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那些渐渐浓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