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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翊觉得动作慢了一拍,以至球砸到篮板上反弹回来他忘了去抢,云溪跳过去一把把球勾过来:“喂!”
何翊眨一下眼睛:“继续。”
开始并没有人围观,后来有同学围过来,有女生说:“诶,他们两居然还挺养眼的。”有男生说:“哟,打的不错!”还有人恶意地说:“瞧,两个同性恋。”
云溪的动作顿时有些错乱。
其实,他很在乎别人怎么看吧。何翊说:“别管其他。”随手扔过去,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两人玩到体育课下课,去水池边洗脸,云溪随便捧水胡两把脸,湿着手去绑头发,水珠和汗珠混着从脸庞上滚下来,汇在尖的下颌处,坠落。
“头发里都是汗,不过很高兴,”云溪侧过脸,认真地看着何翊。
何翊擦着脸等他说完,云溪说:“你打得真好,如果还有机会……”这时传来了手机的铃声,云溪把手机从校服外套里拿出来看了眼,何翊清楚地看见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我有事先走了。”云溪转身跑开,像出了天大的事。
第 4 章
4
第二天云溪到教室,不出意外地看见自己的课桌被粉笔写了满桌的字。
同性恋。变态。贱人。FUCK。
居然这次有英文呢,云溪甚至笑了一下,他望一眼何翊的课桌,还好,他的桌上没有。
他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连累到他。
云溪走上讲台找黑板擦,果然一个也没找到,他硬着头皮问:“板擦哪去了?”
有人嗤笑:“写的难道不对吗?”
算了,云溪走回座位,直接拿衣服袖子去擦满桌的粉笔字,好在不难擦,擦完之后他坐回座位,稍稍松了口气。
一会儿何翊到教室了,坐到他身边:“昨天什么事?”
云溪摇头:“没什么。”
何翊不是多事的人,见他不愿说也没再问,又见他衣袖上满是粉笔灰,也能猜到是又被欺负,他暗暗生气,心想下次一定要早点到教室。
天气越来越热,课间操时何翊要出去买喝的:“你去不?”
云溪说:“不了。”又低下头。
何翊见他还穿着长袖的校服,说:“你不热?”
云溪摇摇头:“还好,你去吧,我作业还没做完。”
何翊嗯一声,走出去。小卖部在校门处,他挑了瓶绿茶,旋开盖子喝一口,沁凉的液体灌下去身体也凉下来,他想了想,又拿了一瓶新的,云溪应该也会很热吧,不如给他带一瓶,何翊想着,看见校门口开来一辆相当高档的车。
银色奔驰,线条优雅。男人都爱车,何翊不由得多看两眼,却意外地看见奔驰边跑过来一个人。
是云溪。
他不是要做作业不出来吗,为什么……何翊没有说话,只看着。
奔驰里走出一个年轻男人,衣冠楚楚,相貌英俊,云溪跑到他身边。云溪背对着何翊,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能看见那个男人的,男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伸手去摸云溪的脸,然后亲下去。
何翊很大程度地震惊了,云溪明明否认了是同性恋,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这样亲密,而且地点是校门口啊,很容易被看见啊,这也……太……
男人亲完之后松开手坐进车里,云溪从另一边也坐进车,茶色挡风玻璃使视线并不清楚,但何翊仍能辨认出车里的两个人在热烈地接吻。
何翊在原地觉得手脚冰凉。
银色奔驰发动起来,向前开去,何翊不知怎么的突然心里一动,他冲出校门,正好有辆出租开来,他拦下车跳进去:“追前面那辆车。”
奔驰轻快地朝前开,拐一个弯,开段路又拐个弯,何翊满脑子都是追上那辆车把云溪拉出来,问他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可是他忘了,云溪和谁在一起,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要把那辆车追回来的还有一个人,袁新。
袁新开着车在路上,等红绿灯时左右看了一下,却意外地发现旁边的车里面的两个人在亲热地接吻。
就等红绿灯这十几秒还不放过啊……袁新这么想着,突然想起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是上次见过的袁静的男朋友!而另一个还穿着校服的长发少女绝对不是袁静!
不会吧!袁静的男朋友谭骁居然有外遇!
绿灯亮了,谭骁的车朝前开去,袁新来不及多想赶紧跟过去,他车技不怎么样,谭骁的车相当流利地左拐右拐,袁新紧张地手心都在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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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热?”谭骁侧着脸望着云溪。
云溪手肘撑在车窗上,手指触着自己的嘴唇:“我怎么脱?把你打的地方展示给别人看?”
谭骁无所谓地笑:“你知道我脾气的,谁叫你昨天下午不接我电话。”
云溪眼睛望着前方:“我解释过了,打球把手机放外套里,外套放一边没听到,但你什么都不肯听就……”
谭骁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脸:“我也舍不得打你啊,你这么漂亮,没看我都不打你脸吗?”他对他笑笑,如阳光般灿烂。
但云溪知道,这个男人在这层面具之下有一张比黑夜更可怖的脸,昨天晚上他跪在他脚下苦苦哀求一遍遍地解释,但这个男人根本不听,硬质的皮带抽在身上,一抽一道血,而他根本不敢反抗,反抗只会被更粗暴地对待,更野蛮地进入。
窗外的阳光照在身上,而云溪只觉得冷。和绝望。
“喂,小溪昨天和谁玩啊,玩到脱衣服?”
云溪摇摇头,他已经不想再解释,谭骁捏着他的下巴:“哟,脾气硬了不回答?好啊,等会到酒店看你回不回答。”他笑着,车子开的更快。
到皇朝酒店地下停车场时谭骁停好车:“走啊。”
云溪从另一边出来,谭骁伸手搂他的腰:“嗯,半天不见都好想啊……”
“谭骁!”一个愤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两人回过头,谭骁倒没想到会碰到熟人:“你怎么在这?”
袁新气的声音发抖:“你好意思问!你对得起小静吗!你居然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
谭骁就笑了:“你也以为他是女的?我就说嘛,小溪这么漂亮,留个长发这么近也没人发觉啊。”他颇得意地挑起一缕顺滑的头发在手里绕着:“袁先生,没事的话请你让开。”
袁新被他弄糊涂了:“什么?”
谭骁说:“让开啦,大家都是男人心照不宣,我又不会和你妹妹分手,无非是找人小男生玩玩嘛。”
袁新拦着他:“不行。”
谭骁说:“诶你是不是男人,男人应付完女朋友去泡马子不是很正常吗?你这么认真活得累不累!小溪我们走。”
袁新不放手:“不行,你是小静的男朋友,难道不应该互相忠诚吗,你这样算什么!”
谭骁收敛了表情:“我看你是小静哥哥给你几分面子,再不放手我不客气了!”
袁新丝毫不肯退让,谭骁冷笑一声,突然一拳挥出去。
袁新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
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谭骁的拳头。
袁新回过头:“你?”
何翊冷着脸:“放开他。”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云溪。
谭骁收回手,低头对云溪说:“这个,莫非就是昨天和你玩到脱衣服的人?”
云溪眼睛望着何翊:“不,我不认识他。”
何翊说:“跟我走。”
谭骁就笑:“他凭什么和你走啊?你是他什么人?你又知不知道我是他什么人?”
何翊一把抓住云溪的手腕:“回去上课。”
云溪用力挣脱他:“你傻了吧?我怎么可能和你走。”
谭骁说:“小溪如果你不告诉他我是你什么人,那我自己来说了。”
“我会说,”云溪望着何翊,一字一字地说:“他是我的男人。”
口齿清楚,明明白白。
何翊呆了一下,他似乎可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又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云溪说:“我说过我很贱啊,这个男人包了我呢,所以我怎么能跟你走呢?你回去上课吧,”他转过身拉着谭骁的手:“再见啦。”
两人手牵手离开,留下另两个人呆呆地留在原地。
第 5 章
5
“不错哦,人都找上门了,叫你跟他走啊。”谭骁反手甩上酒店的房门,一手把云溪推到地上。
云溪往后退去:“不要……”
谭骁脱下外套,手指拽着领带:“不错哦,你怎么不跟他走呢?”
云溪对他摇头:“求你……”
谭骁蹲下去抓住他的长发把他拎起来:“现在知道怕了?”他突然甩了他一个耳光,十分响亮。
云溪被他打得偏过脸,长发垂下来,他没有再求饶。
谭骁把他脸扳正:“我怎么能打你脸呢,我错了,”他随手去抽皮带,命令道:“脱!”
云溪一动不动,谭骁已经把皮带抽出来,他冷笑着站起身:“今天有脾气了?因为刚才那个男生?”他一皮带抽下去,抽在云溪的肩上。
少年的校服立刻裂开一条口子,他微微往后缩了缩,谭骁又抽他:“咦?平时不是都哭的吗?今天怎么没声音?”
云溪闭着眼睛,抬起头任由他打,谭骁边抽他边笑:“你真是贱啊!我一个月付医院那么多钱你居然还不知道感恩,老子还给你安排学校给你付学费你居然还找别的男人!”
雨点般的抽打落下来,少年身上纵横交错着血痕,他咬着下唇始终不肯求饶。
谭骁扔掉皮带:“看来你是觉得我没有满足你啊?”他抓着少年的衣服强行去脱他的衣服,云溪一直闭着眼睛,不反抗。
谭骁很快将云溪脱光,少年白皙纤细的身体上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谭骁伸出舌头去亲那些血,手直直地伸向少年脆弱的□。
云溪几乎能预感到会发生什么,谭骁并拢手指,直接把三根手指插了进去,云溪疼地身体一阵绷紧,谭骁笑了:“有反应了。”他像游戏得逞的孩子一样在云溪体内转着手指,少年痛苦地扭着身体,谭骁按着他的身体不准他动:“舒服吗?舒服就叫啊!”他在少年体内张开指缝,少年立刻疼地叫了出来:“啊……”
“果然很舒服啊。”谭骁很高兴的样子:“现在该我了……”他拉开裤子拉链,将大得可怖的□直接□去。
云溪疼得浑身是汗,而谭骁仍然很兴奋地快速穿刺着他:“太棒了!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在你身上花的钱……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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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新把车停下来:“你学校到了。”
何翊一言不发下车,袁新拉开车门叫他:“刚才谢谢。”
何翊摇摇头,袁新迟疑了一下说:“你……怎么想的?”他想了想说:“我妹妹的男朋友有外遇,而且外遇对象……是个男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袁新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少年,少年有深刻的双眼皮褶皱和飞扬挑起的浓眉,他很容易地想到剑眉星目这个词,少年有一张非常帅气的脸,和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他说:“那就别说。”
袁新看着他:“别说不是骗我妹妹吗,小静那么好可不能被这种男人骗啊!”
何翊沉默了一下:“随你。”
袁新就尴尬地笑:“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说真的我心里很乱……”
何翊说:“外遇?对象是男人?”
袁新想想:“都有。”
何翊嗯一声:“先等等吧。”他突然叹口气:“或许有原因。”
他转身朝校园里走去,袁新想想觉得他虽然话少但说的很有道理,小静并不喜欢自己过问她的事,自己外人掺和情侣的事也的确不合适,外遇本身已是敏感话题,对象是男人更加难以启齿,可能何翊说的对,或许真是有什么原因。
是误会,那就最好了。袁新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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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到医院时已经是夜里,他扶着墙壁每一步都很吃力,□撕裂般的疼痛和腰部难以启齿的酸痛让他走得很慢,他走到走廊尽头的母亲病房前,终于有如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