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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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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包来,从里面拿出两个苹果放在车筐里,连包带苹果一块儿递给我,说:“我留下两个,剩下的你都拿去吧。”“不用这么多,吃不了。”我推让着。“那就明天再吃。”她一边说一边登上车子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发现她很漂亮可爱。唉?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呢?    
  我锁上自行车,商店也不去了,一个苹果已经下肚,腹中感觉舒服多了。从包里又捡了一个大点的苹果,一边吃着一边往教室走。教室里还有几个兄弟姐妹,现在也是腹中空空,我不能自己独享,还要解救这群索马里难民。  
  来到教室,几个人正在商量吃点什么果腹,我站在门口,对他们说:“猜我带什么来了?”几个人抬起头,满脸疑惑地望着我,接着就盯着我手里的包,包里透出圆圆的物体的轮廓。“水果!”钱瑜琦兴奋地叫嚷着,冲上来就抢,我一边躲闪着一边说:“别抢!别抢!都有!”不过还是被她抓了个最大的。我拿出苹果一个一个地扔给他们,他们兴奋地跳起来去接,沈穆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会去买水果孝敬我们?”我故作不屑状说:“我巴不得你们去逃荒要饭呢!这几个苹果也不是我买的,是我打劫张彦青的,你们也用不着磕头谢我,见着她别忘了给她鞠躬就行。”“我说呢,平时也没见你买个水果、零食的,今天怎么一下买了这么多,闹了半天是借花献佛,没本钱的买卖。”张航咬着苹果鼓着腮帮子说。我指着他的大肚子说:“行了,你就少吃点吧,再吃就连门都进不来了。”他拍着肚子说:“我这两天够委屈它了,本来是个猪八戒,现在都成了孙悟空了。”    
  一会儿沈穆又和陈玉斌、江涛去食堂买回些面包、蛋糕、布丁等东西,用暖瓶打了一壶红豆汤,大家总算吃饱了。  
  人说:“饭饱思淫欲”,这话还真有点道理。吃饱喝足之后,百无聊赖之际,陶拥军首先提出要去参加舞会。陈玉斌已经早溜出去了,照张航的话说:“去找大嫂跳舞去了”。之所以叫“大嫂”,一是因为陈玉斌最大,是大哥,二是因为其女友长相有点象电影里善良的山东妇女形象,他们俩可能是高中同学,她在工程系,所以一入学,他们就成双成对。我对跳舞并不太感兴趣,这主要是因为我不会跳。    
  在高中时就听说了大学的舞会,觉得很浪漫,便有点神往。入学之后,刚好碰到周末舞会,便和同学一块儿去看,那时也不认识几个人,连我们班的同学还没认全呢。舞会在学校体育馆进行,在篮球架下扎了个台子,乐队就在上面演奏,后来才知道演奏的都是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乐队也没有固定的人手,谁累了谁就下台跳舞,自然有人上台补充,或者演奏一段就改放音乐,舞曲无非就是迪斯科、华尔兹之类。体育馆里灯光昏暗,一大帮人就在球场上蹦来跳去,不会跳舞的就在边上练习,累了的在休息区坐着。我进去看看,基本上谁也不认识,本来还想找个人教教我,转了一圈,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舞池里的人们转来转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这样如电线杆子一样站了半天,自觉实在无趣,只好回宿舍睡觉了。    
  陶拥军又提出了跳舞这个建议,得到他们多数人的附和,我本不想去,但一想,总不能上了四年大学连跳舞都没学会吧?便跟着他们来到了体育馆。  
  体育馆里照例是人山人海。沈穆、江涛和我一样,也是看着傻眼。钱瑜琦一到体育馆,只站了一小会儿就被人邀请去跳舞了,留下我们三个在那里呆立着。我满场找了一圈,倒是看到不少熟人:葛慧玲正与一位高大男生在舞池里旋转;松田美希和几位工程系的女孩儿呆在一起,那几个女孩儿正教她舞步,看样子她也是什么都不懂;我们班的几个女生也都在舞场里;在一个偏僻旮旯里发现张彦青正坐着休息。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我既然吃了人家那么多的苹果,总该过去表示一下感谢吧,便朝她走过去。    
  她静静地在那儿坐着,有几个男生过来邀请她,她都拒绝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发现我。“你这会儿不饿了?”她笑着问我。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要饿着肚子还会来这个地方?”“那你怎么不去跳舞?”她又问道。我说:“我根本不会跳,所以到你这儿学习来了。”“我可不想教你这个笨学生。”她笑着说。“那没关系,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啊!”我说着站起身来,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硬拽着她进了舞场。不过说是请人家跳舞,到了那里我却不知怎么办才好,直愣愣地傻站着。她无可奈何地告诉我脚要怎么走,手要怎么放。还好,我这人还不算笨,一曲下来基本上算是学会了,只是中间踩了几十次脚,撞了十几下膝盖,她的鞋子已经有些惨不忍睹了。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0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0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一曲终了,她坐到场边,一边揉着膝盖,一边指着鞋子让我看,说:“都让你踩成什么样儿了!你也真够笨的!”我只好笑嘻嘻地说:“都说名师出高徒,徒弟跳得不好不能怪徒弟笨,主要原因还是你这老师教得不到位。”她盯着我说:“唉?你这人倒是会赖人!”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块口香糖,两只手拎着锡纸糊到她嘴上。她嘴里有了绿剑嚼着,暂时不能埋怨我了。    
  又一首曲子响起,我见大家跳的跟她教得不一样,便又缠着她问,她骄傲得说:“刚才是四步,现在是三步,当然不一样了。”说着,她歪着头瞄了我一眼,用手弹了弹鞋上的土,站起身来背着手,头扬得老高,吹着口哨,一蹦一跳地走了。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好继续看人家跳舞。不过有了前面的底子,我很快也就看出了些门道,只是缺乏实践,便到处转着找个对手。猛然间发现葛慧玲和几个美女在聊天,便把她拖了过来。没跳两步,她就看我不上道,只好教着我该迈哪条腿。一曲下来,也把她折腾得大汗淋漓,她冲我只嚷嚷:“没见你这么笨得!”。我自以为还是个聪明人,今天不到半小时就有俩骂我笨得了!下一曲还是四步,我可不敢再去招惹那些聪明人,只好去找个比我还笨的,便冲着夹杂在工程系女生堆里的松田美希走过去。    
  可能是大家都看出她不会跳舞,亦或是看她在女生堆里不好意思打搅,反正松田美希在那儿傻站了半天了。我走过去邀请她的时候,她的脸上马上就乐开了花。我搂着她进了舞池,问她:“你们日本的学校也有舞会吗?”她说:“高中学校没有,大学里面偶尔有聚会,带有舞会的性质,但不象中国学校那么普遍,每个周末都有。”我告诉她:“大学舞会是中国的传统,从50年代就有,最早可能要追溯到延安时期。”“延安时期是什么时候?是唐朝吗?”她疑惑地忽闪着那双大眼睛盯着我,只要有不明白的事情,她总是这种表情。“没那么远,是四、五十年前,还是你们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她不说话了,一提到政治问题,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继续跳舞直到舞曲结束。    
  当震耳欲聋的迪斯科音乐响起的时候,大家全都涌到球场上恣意地乱蹦。反正这东西也没什么章法,怎么跳怎么是。我看见江涛和沈穆还在那里呆立着,便走过去把他们拉了进来。一会儿钱瑜琦、吴帆、方瑾、朱筠、邵琦琦、石芦芸几个女生也找到了我们。我一边乱扭一边大声说:“你们可都自在,全都去找帅哥去了,留下我们这些没人要的主儿在这傻站着。”方瑾大声吆喝着:“我看见你跟人家小姑娘搂搂抱抱的,全场就见你最欢实。”江涛酸酸地说:“什么哥们儿啊?把我们扔到一边,自己去乐和!”我见钱瑜琦拉着沈穆的手,教他跳36步,便拽着方瑾,让她教我,邵琦琦负责教江涛。很快也就学的差不多了,便由女生带队,六朵金花在前面跳,我们三个金刚在后面跟着。周围的人也加入进来,一大片男男女女一起跳36步,随着音乐整齐划一。    
  下一首舞曲还是迪斯科节奏,这会儿钱瑜琦、邵琦琦和方瑾教我们扭大秧歌,这东西好学的很,一学就会,便又排开队形,整齐的扭起来。我看了一下全场,有几十人组成一个方阵跳36步的,有跟我们一样扭秧歌的,也有仨俩人一块儿乱蹦的,甚至还伴随着音乐“嗥、嗥”地叫着,全场一片沸腾。  
  音乐慢了下来,钱瑜琦在教沈穆,邵琦琦在教江涛,我和方瑾进了舞池。经过张彦青和葛慧玲的调教,再加上和美希的练习,我已经不显得那么笨了,至少没有再踩她的脚。和方瑾跳完了,又邀请邵琦琦,这会儿沈穆和江涛也修炼的有模有样,他们也笨手笨脚地加入了舞池。  
  当悠扬的曲子《友谊地久天长》响起的时候,也就是曲终人散的时候,大家怀着各异的心情退场,有兴奋,有惆怅,有依依不舍,有回头三望......反正我是高兴地要命,尽管一直到大学毕业,舞步也没跳出什么花来。  
  十一、九溪  
  日子真是不抗混的,来大学报道时还是暑夏,尽管那时已是北方的中秋,但江南的秋天总是来得晚一些。但不知不觉中,站在教室的窗前,楼下花园里的树木已是落英缤纷,学校一进门的甬道上总是积攒了些法桐的落叶,扫也扫不干净。菊花争先恐后地怒放着,黄的、白的、紫的、粉的......五颜六色的点缀在草丛中间。教学楼周围的草地也有些枯黄了,但仍有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倔强地挺着腰杆,在风中摇曳。    
  我来到这所大学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在家乡应该已经穿上棉袄了吧?抑或是头一场瑞雪已经飘飘洒洒?我不知道,我现在仍然穿着衬衣、夹克坐在教室里听讲,老师在讲着朱自清的散文。  
  下课后老师布置作业:每人写一篇杭州秋天的散文,2000字以上。我正发愁,张彦青来找我,说他们组织一块儿去九溪,问我去不去,我问她:“都有谁去啊?”心说要是都是他们班的,我就不跟着掺合了。她说:“有你们班的钱瑜琦、方瑾、邵琦琦和江涛。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吧?”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实在受不了她的眼神,只好说:“好吧,算我一个。”我要去的理由很简单:一是我从来没去过,全当是去旅游;二是因为她要去。    
  这天下午没课,一行二十多号人由几个熟悉杭州地形的人领路,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地往南走。我本来以为不会太远,谁知道从城北骑到城南,一直走到钱塘江大桥,从六和塔往西,又离开大道走小路,从下午1点直走到3点半才到。  
  这儿人迹罕至,只有一条窄窄的路径,路两旁全是树木,有枫树、有杉树、有槐树、有法桐……树叶呈现出五彩的绚丽。小径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犹如一条锦带,踩上去仿佛是踩在了棉花上,软软的,发出沙沙的响声。抬头望去,高大的云杉挺拔的直入云霄,落叶后密密的枝杈在蓝天的映衬下,发出柔美的紫色,看得令人心醉。所谓九溪,就是有九条溪流,溪流倒真是溪流,一股清水从山上流下来,汩汩的淌着,溪水窄窄的,只有巴掌大小。推着自行车沿着山路行进,路边的景色也变换着,先是五彩绚烂的秋色;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山上高大的毛竹,葱油油的遮天蔽日;突然眼前一亮,路边是沿山坡种植的大片茶园......    
  走了好一阵,只觉得腿有些累了,脚步也沉了,但九条溪水才跨过四五条。此地全名为九溪十八涧,不过我觉得有点名不副实,大概是文人夸张之语,犹如李白的“白发三千丈”之类。因溪流固然太小,山涧更是可笑,一股清水自一丈多高的泥土上落下,犹如小孩撒尿。景虽以水名,但水却是可以不看的,只看看青翠的竹子和缤纷的落叶,就使人感到不虚此行了。    
  山路崎岖蜿蜒,都是上坡,甚是难行,尤其是推着自行车。我好不容易才爬到山腰的公路上,回回头,见一众女生摸爬滚打,使尽十八般武艺,不知道是推着自行车,还是拽着自行车,还是扛着自行车,反正是极其艰难。我把车子支在路边,一辆接一辆地帮他们把车子拖上来,一个个膝盖上、胳膊上、手上全是红土,显得十分狼狈。  
  休息了一会儿,天也开始黑了。大家骑上自行车往回赶,先是一段艰难的上坡,接着就是顺坡而下,大家呼喊着风驰电掣。我使劲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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