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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并不在乎这些。过去了的事,雪儿看得很淡,何况副镇长也调走了。事儿过去久了,阿爸也不会追究了的。
雪儿自毁容貌的事传开后,很多人说雪儿傻,说雪儿太意气用事,还说雪儿肯定后悔了。但是,雪儿自己知道,她没有后悔,从来没有后悔过。
雪儿疑惑的是,她理解不了什么叫红颜涡水。自己已经退去了红颜,为何还在惹是生非?早知如此,当初应该自毁容颜毁得彻底点。
雪儿想着这些,问自己,如果是现在,还有自毁容颜的勇气么。没有了,当时是爱情的力量,雪儿给了自己答案。
雪儿给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寨王回来了。
“雪儿,晚上我在家吃饭,要一个青菜。”寨王说。
“嗯。知道了。”雪儿回答一声,躺在椅子上没动。
寨王看看雪儿,问:“你不舒服?瞧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发烧了?”寨王说着用手摸雪儿的额头。
雪儿挡住寨王的手:“没有。好好的,只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感觉有点累。”
“跟你说多少次了。过去的,不美好的事,统统丢掉。人,要开心。既然你心情不好,我做饭菜吧!做得不好,你跟着我随便吃吧。”
“才不要你煮菜。你煮的青菜,等于猪食。夜饭夜吃吧,我再躺会儿后我来做,你给我开开电视,坐在我旁边,边看电视边陪我聊聊天。”雪儿脸上挤出笑来。
寨王开了电视,坐在了雪儿身边。
“郑爽,还记得‘熬九霄’么?”雪儿脸上有了微笑。
“只要不死,我就记得。”寨王笑着说。
“呵呵,‘熬九霄’这个传奇在我们这里应该断了,以后不会再有了吧。”
“早该断了。故事太吓人,也折磨人。”寨王笑着说。
“其实,‘熬九霄’也很能锻炼人。真能熬过九夜的男女以后就不怕遇到挫折,你说是不是?感情也应该能接受考验。我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你会怎么想?”
“这个的确。但是,毕竟有些残忍。说实在的,你在那九夜里说的那些事,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知道么?”寨王问。
“我也不知道。我问过阿爸。他说他也不知道。阿爸说是听我阿妈说的。问阿妈,她说她也不知道,她是听她阿爸说的。呵呵,也许哪些恐怖故事都是假的。山寨里的人一直很淳朴,不会干出那么恐怖的事来。哪些故事,用来警示人的吧!”雪儿说完看着寨王。
“警示人的?雪儿,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寨王看着雪儿那大大圆圆的眼睛。
0048:自行车像挂腊肉一样挂在了空中
0048:自行车像挂腊肉一样挂在了空中
王爽看着雪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雪儿点了点头。
“有什么你就说吧!人需要交流,中午我和牛崽、旺仔一起喝酒,他们俩好得一个人似的了。夫妻,更应该交流,对吧?”
雪儿点点头:“是。我今天回忆的不愉快的事,不是自己的。我想起了王小华的妈妈,他的哥哥,还有他的侄儿。你说,他们一家子,三个人自杀,这个家族是不是有问题?”
“嗯。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王小华的母亲心胸狭隘,却总认为真理在自己这边,听不进劝,最后心里的疙瘩解不开,以死求得解脱。
“王小华的哥哥你怎么看?”雪儿插了一句。
“王大华这个人,平时很少说话,看似为人本分。其实是一个倔性子。他性格孤僻,不与人交往,心里越来越封闭。他的这个性格跟他的母亲有关。所以,他总是用怀疑的眼光看人。他老婆贤惠能干,他却怀疑老婆对他不忠。他心里的郁气越集越多。最后,跟人吵架时,拿出****本想出出气,吓唬人家。谁知道,人家也拿出****来,悲观的人,瞬间酿成了悲剧。你说我分析得有些道理不?”郑爽说完看着雪儿。
“很有道理。王小华的侄儿呢?你怎么看?”雪儿继续问。
“说起他啊,寨子里的人都跟讲故事一样。他原来在寨子里也算是比较富裕的人,他买回自行车的时候,寨子里的自行车还很少。我听冬茅说,他借自行车的事,不是他编故事编出来的,而是真的。冬茅第一次去向他借自行车,他说车胎没气。冬茅看看自行车的确没气。当时,冬茅怀疑是他自己放掉气的。冬茅这个人,不仅嘴巴不遮挡,还爱捉弄人。他说没气没关系,我去借打气筒,顺便给你的车打好气。”
“冬茅这人也是,人家不肯借,第一次借了就算了。第二次还去借。”
“所以说冬茅爱捉弄人,他自己跟我说的,以后都是故意去借的,他想看看他究竟怎么应对自己。第二次去,他说没气门芯,冬茅自己硬是跑到寨子岔路口的经销店给买了来。第三次去,他看见自行车的龙头弯把没了,跟现在的赛车一样,那时候寨子里没人见过赛车,但是冬茅却说他有创意,他更喜欢骑这样的自行车,硬借走了。冬茅说他亲眼见他用钢锯把自行车龙头的握手把锯掉的。”
“冬茅这人真是!”雪儿插了一句、
“最后一次,冬茅去借的时候,他说自行车不能用了,说着往空中一指,冬茅看见自行车像挂腊肉一样挂在了空中。冬茅说,没见这么小气的人,为了找理由不借给别人,自己也不用了。”郑爽说完,自个儿笑了起来。
“小花的侄儿也的确是太小气,太计较。别说是自行车这样的大物件,小东西他也爱贪便宜。我有一次看见他在岔路口买白沙糖,他只卖了一两,你猜他最后怎么沾人家小便宜的?”雪儿笑着问。
“我不知道,你一直没跟我说。”
“他见人家找钱的时候,用食指沾了口水,往白沙糖的瓶子里沾了沾,吸起手指来。走的时候,他又沾了沾。还说,白沙糖好甜。”雪儿说完笑起来。
“从他这些事来看,他是一个太自私的人。其实,这个还是跟小华的母亲,他的奶奶的性格有关。可能是因为遗传的原因吧!”郑爽说完叹了口气。
“王小华这个人你怎么看呢?”雪儿问。
“雪儿,你终于转到主题了,是不是?”郑爽看着雪儿笑。
“你太聪明了。怎么知道这个问题才是主题?”雪儿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我昨天就说他的眼神不对。怎么不对?告诉你吧,跟我的眼神碰撞的时候,他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混乱,对视的一瞬间,他转移了视线。他在躲闪着我的眼神。为什么躲?心里肯定有事怕我猜出来!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可能夸了你很多,尽管你面部有缺陷,他却把你当成了完美的女神,是不是?”郑爽盯着雪儿的眼睛问。
“郑爽,你不是人!”雪儿脸上的微笑又回来了。
“世界上没有神,我不是神。但是,我是阅人无数的人。从王小华小时候的表现看,他心里有一种自卑感,他的顽皮,他的恶作剧,都是为了掩盖他的自卑。不知道他现在变得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是过继后,自卑感更加加剧?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不是因为真正的爱你而夸你。他喜欢跟你聊天,而是为了寻求一种精神安慰。他的这种心理,源自于他小时候得到过你的呵护。结婚后,他常常拿妻子跟你比较。一比较,你原来给他的呵护更显珍贵了。说到底,他是一种病态心理。”
“我该怎么办?”雪儿显然同意了郑爽的观点。
“雪儿。”郑爽拉着雪儿的手,“我知道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你是一个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别人的人。你想挽救他,我支持你。告诉你,你只有直接面对他,不要躲闪,也不要顾及我的考虑。你没必要顾及我的考虑,为了我,你可以自毁容颜,你说,我如果对你还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雪儿想急切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雪儿,别着急。解决问题的前提是必须弄清问题的根源。这样跟你说吧。小华身上有一个结疤,他极力想维护这个结疤,他以为结疤是伤口愈合的标志。其实,这个结疤的下面灌满了浓。你必须帮他揭开这个结疤,把浓挤出去,然后给他撒上消炎粉,重新结疤,这样,他的伤口才能愈合。我这样说,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嗯。明天他再来找我的话,我就根据你今天的分析,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他的心病,并让他明白,我之所以跟他谈心,是想挽救他,让他对我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者说是假想,彻底破灭。”雪儿边说边抚摸着郑爽的手。
“这个路子很对。但是,别操之过急。虽然他不会给你带来威胁,这点我敢肯定。但是,操之过急,怕他心里一时承受不了。我相信你,你是可以根据他的表情来决定自己该说什么,该说到什么程度的。”寨王拍拍雪儿的手。
“知道了。我去做饭炒菜了。”雪儿说着站了起来。
郑爽看着雪儿,脸上的笑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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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9:朋友妻,大胆欺
0049:朋友妻,大胆欺
吃过晚饭,郑爽没有出去转圈,他陪着雪儿看连续剧。
电视里出现了一个亲热的镜头。
“雪儿,你们女人为什么喜欢看这样的生活爱情剧。明明知道是假的,有时候却感动得热泪盈眶?”郑爽问。
“女人喜欢浪漫,向往纯真的爱情。但是,现实中,开门七件事,‘油盐柴米酱醋茶’困扰着女人,纯美的爱情,现实中根本找不到。女人就在电视中寻找精神寄托。”雪儿笑着说。
“看来,人是需要精神安慰的。”郑爽自语。
“当然。物质的贫穷让人饿肚子;精神的贫穷让人闹乱子。”
“很有道理。寨里的人精神比物质更贫穷。雪儿,如何让寨里的精神富有起来?”
“我不知道。但是,自从有了电,就有了电视。电视让寨里的人不再像原来那么无聊了。原来大家吃了饭没事,只好在一起说东家长,道西家短,也引发了不少口角。郑爽,你把电引进山寨是很有功劳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有点迟了,睡觉吧!”郑爽看着雪儿。
雪儿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暗示,脸上飞上了一片红晕。
这天晚上,月亮很美,雪儿心里也美滋滋的。
雪儿醒来,天已大亮。雪儿起床时想到“生命在于运动” 这句话,把它变成了“甜睡在于**。”这一改动让她自己觉得好笑。
吃过早饭后,郑爽打了招呼又出去了。
郑爽刚走没一会儿,王小华来了。
雪儿招呼小华坐下,跟他聊起了家常。
寨王反剪着双手来到了冬茅家前:“冬茅!在家吗?”
“是寨王啊!他一大早上镇上去了。”冬茅的老婆丽荣迎了出来:“进来坐,喝杯茶。”
寨王边进屋边问:“他去镇上有什么好事啊?”
“他说是去转转,看看猪仔的价格,想买个猪仔回来养着。可能是找的借口,估计又想去赌钱吧!上次输了六百多块,还不死心,你帮我好好骂骂他吧!”丽荣边说边给寨王倒茶。
“上次你跟我说后,我痛骂了他一顿。他也不想想,自己一个靠土里刨食的庄稼人去跟人家‘耍金华’,人家是职业赌徒,眼快手快,一不小心,人家做了牌,出了老千,再多钱也会输掉。这家伙,这次要真是又赌钱去了,我非踹他几脚不可。只是到时候你丽荣见我踹你男人,你别生气啊!”寨王笑着说。
“我怎么会生气?你帮我出气了,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寨王,你说我咋就找不到你这样的好男人呢?”丽荣说完笑着坐在寨王对面。
“人家说女儿自家的好,老婆别人的好。这是说男人花心的话。现在你倒好,变成了老公人家的好。难道你也花心?”寨王也笑。
“你以为只有你们男人花心?其实,女人更花心。男人花心嘴上说,女人花心心里藏。男人花心动手脚,女人花心动心思。女人啊,花心了,不会说出来罢了。寨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哈哈,我们寨里结婚的女人,我早说过,都是野婆娘。你也是!”
“寨里的女人都喜欢你,才在你面前野。她们怎么不在冬茅面前野?寨里的女人都想挑逗你呢!”
“得了吧!你再怎么野,也是跟冬茅野到了床上,没跟我野上床啊!”寨王说完端起碗喝了口茶。
“寨王,你老实说,跟寨里多少女人上过床了?我看你回答老实不。”丽荣大胆地看着寨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