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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说啊……”
“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哭?而且,要坐在这里哭。”顿了下,他说出猜想,“是不是韩笑不要你了?”
浣浣继续瞪他。
韩越再度摆手,“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特意八卦你们的事情,是老爷子,我回来的那天,时差都没倒过来,他就召唤我过去,足足在我面前骂你骂了三个小时!我当时又累又纳闷,难道我走了之后,韩家又多了个叫浣浣的女孩?后来才知道真的是你。你跟韩笑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现在怎么跟他一起了?你刚才说的韩莹……她不是为了抵抗老爷子,投靠韩笑去养胎吗?你说她孩子保不住了,现在在医院?这又是怎么回事?韩笑知不知道?”
太多的问题,让人听不清楚。
提起韩笑,浣浣扁扁嘴,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情绪被挑起,她泫然欲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寻我开心
韩越安慰她,“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发生什么事,说出来,看在一场相识的份上,只要是本少爷力所能及,一定帮你解决。”
他说得有道理。
浣浣安静片刻,便告诉他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越越听,脸色越深沉。
说完了,浣浣一个字也不吭,就等着韩越□□她。
韩越却说,“这事你有责任,但是并不全是你的错,毕竟韩莹出事你也不想看见,而且,你事先并不知道。”
“可是我应该事先告诉韩笑,我见过林唯。”她要是提前说了,至少,韩笑不会这么生气。
也许,还可以在发生意外之前,想到很好的处理方法。
都是她,自作聪明,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
“你怎么说?当时就你单方面的怀疑,什么真凭实据都没有,难道就这样冲到韩笑面前说,韩笑,你爱不爱我,爱我你就信我,林唯就是搞大韩莹肚子的王八蛋,可是,这个不负责任的王八还在追求你?”韩越一口气问。
他作为旁观者,都不能接受,何况是当事人?
浣浣很沮丧。
韩越又说,“别摆出这样的表情,这件事情你是有错,错在没有带眼识人。林唯那种不负责任的王八,你当初怎么看得上眼?韩笑那个目空一切的家伙勉强还有他骄傲的资本……但是,他们两个比起本少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不如这样,要是韩笑因为这件事不要你,你也没必要跟他耗了,过来本少爷这,本少爷保你锦衣玉食,一世无忧!顺便还可以气气那个你不喜欢的老头子哦!”
浣浣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寻我开心!”
韩越满脸不屑,“你寻不寻开心,日子都得过下去,何必为难自己?”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浣浣茫然。
韩越拍拍她的肩膀。
浣浣回过神。
路灯下,韩越的表情渺茫又温柔,“尽情地哭,哭完之后,我送你回家。”
他提起家这个字,浣浣鼻子一酸,当即哇的一声,委屈地放声痛哭起来。
很久就很久以后。
底下哭声渐歇。
湿润的地方
韩越垂头凝视着不知何时开始,趴倒在自己膝上,闭着眼睛,进入浅眠状态的人儿,哭过的痕迹明显易见,长长的眼睫毛甚至还挂着泪珠,他伸手刮了刮湿润的地方,勾着唇,满目柔情,“对不起,我回来得晚了……”
……
……
一连七天,没有看见韩笑。
除了第一天凌晨,韩笑回来收拾换洗的衣服,其他时间,他连回来都没回来过。
浣浣一个人在韩笑的房子等了七天,就没有再等,直接收拾东西搬回学校。
之后她打电话给顾沫童,顾沫童约莫知道些情况,告知她,韩莹的手术很顺利,大人小孩都保住了,但是需要休养很长的时间,目前不可以下床走动,最后犹犹豫豫地暗示她,韩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让她这几天不要去医院的好。
于是,浣浣又等了三天。
到了第十天,浣浣等不下去了。
韩笑不想看见她,她可以不见,但是,对韩莹,她得当面道歉,尽管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曾经生死一线的人来说,那么的微不足道。
去医院看望韩莹的过程无比顺利。
浣浣提着果篮去到的时候,只有韩莹一个人在。
病房的四面墙已经够白了,她的脸色还要苍白,短短十天,人像瘦了一圈,下巴更见了,也憔悴很多,坐在□□,看见她敲门进来,露出惊讶的表情,迟疑着撇开视线,一秒之后,才扬高声音招呼了她一声,“浣浣,你终于来了。”
终、于。
浣浣尴尬地笑笑。
将果篮搁到柜子上,她说,“韩莹,对不起。”
韩莹还是笑,“我不怪你。”
浣浣还是重复着,“对不起。”
来之前,她已经准备好要跟韩莹说的话,可是来到之后,看着韩莹,浣浣发现除了这一句,她说不出其他。
韩莹郑重表明,“我说真的,不怪你。”
“其实这件事情,是我瞒着你在先。”韩莹笑得很苦,“浣浣,你还记得那一次我去你学校找你?”
浣浣愣愣地点了下头。
严格来说,那是惟一一次韩莹主动找她,除非以后她还会找她,不然浣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该拿她怎么办?
韩莹坦白告诉她,“其实那次我找你是有原因的。”
“我在那之前跟林唯一起了,我偷偷上过他的电脑,看见他的QQ里面,你的备注名是一生中最爱。我当时没想过是你,进了你的空间,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你。你知道我知道是你的时候有什么反应吗?”
“我当时一下就懵了!觉得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我翻开他的聊天记录看,还打开他的相册,之后,我就知道,那个是你,错不了……浣浣,其实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当时不服气,林唯他好似很喜欢你,他没有忘记你……”
“我就想回国之后去看看你,看看,我有什么地方比不过你……可是,当我回国之后,就听说你和我哥一起了,那时候我就想,没有什么可比性了,你以后是我嫂子,林唯再怎样不死心,你有了我哥,跟他是不可能的,呵,浣浣,你一定觉得我很坏是不是?我是故意要你答应跟我哥好一辈子,要你答应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讨厌我……”
一滴泪落下来,韩莹笑着抹掉。
“你看,我这两天情绪特别大,医生说,孕妇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浣浣不知怎样应对,干脆摇头不说话。
虽然谁都不怪谁,但是,短时间内,谁都没办法坦诚面对谁。
逗留了一会儿,浣浣掩不住失望地走了。
病房变得静悄悄的。
韩莹若有所思坐在病□□,一动不动。
半响,洗手间的门打开。
“哥,其实你应该见见她。”韩莹的嗓音很柔很柔。
韩笑抿着唇一言不发。
“整件事根本与她无关。”
“我知道。”
他知道?那为什么……
韩莹抬眸看过去,彻底怔住。
为什么……为什么哥的表情如此悲伤?
“哥……”
眼睫毛的微颤泄露他此刻的情绪,韩笑低垂着眼眸,唇边泛起生涩的弧度,启唇,嗓音涩涩的,“韩莹,不要太抬举我,我也会害怕。”
……
因为太在乎,所以害怕
就让时间缓解他的惧怕,容他好好整理下,以后该拿她怎么办。
我带你去玩
……
……
如此,浑浑噩噩又过了一个星期。
已经十三天没见韩笑了……
浣浣反复计算着日子,心情越来越沉重,难道就这样结束?
心隐隐作痛,痛到最后,她都麻木了。
下了课,浣浣了无精神趴在桌上,反正回宿舍也是一个人,干脆在这趴一个下午吧。
“叶浣浣,外面有位韩先生找!”
浣浣立马咸鱼翻生,坐直起来。
韩先生?
韩笑!
她二话不说冲出去,没看见人,正纳闷,又有同学走过来告诉她,“叶浣浣,韩先生在楼梯口等你。”
去到楼梯口,那里早有人候着,看见她指了指楼梯,“教学楼,一楼大堂。”
好吧,好事多磨,跑一趟吧!浣浣想,很快去到教学楼大堂,左顾右盼。
期待的心情早在多番折腾中消停下来,面对空荡荡的大堂,不祥的预兆浮上浣浣脑海,该不会是被整蛊了吧……
有人自后拍拍她的肩膀。
浣浣惊喜地转过身。
失落。
不是——
不是韩笑。
其实怎么可能是韩笑?
韩笑才不会那么无聊玩这种低级游戏!
穿着她学校校服的女同学笑容艳羡,“叶浣浣同学吗?韩先生在校门口等你呢。”
这时候的浣浣已经有些气恼了,整人也不带这样整法的!
韩先生,你乖乖等在校门口受死吧!
浣浣一处校门口,就看见骚包的白色开篷跑车,帅气十足的韩越坐在上面,一只手越到窗外,脸朝门口的方向,看见她,笑得好不风发。
虽然早就料到是他,但是浣浣还是掩不住小小失望一下,慢吞吞走过去。
“三表少爷……”声音气若游丝。
“叶浣浣,你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她还没兴师问罪呢,他倒先发制人了!浣浣愣住,“什么意思?”
“你叫韩笑都是直呼其名的,喊我确实三表少爷三表少爷地喊!”
敢情尊重他都能成为话柄?
大家都说他爱斤斤计较,果然名不虚传。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拿出来说,浣浣懒得跟他计较,“韩越。”
“没听清,什么?”
“韩——越——”
我带你去玩
“嗯,真过瘾,来,再喊。”
浣浣木,“韩越,你找我干什么?”
“带你去玩,下午跷课怎样?”
“我下午没课。”
“哈,那就更完美,不用跷课就可以出去玩。”
他来找她就是为了去玩?“你要拉我去玩,也犯不着劳师动众啊!”不过是课室到校门口这段距离,居然麻烦到好几个人。
“不这样,你会乖乖出来吗?”他理所当然地反问,似乎摸清她的底细。
浣浣认真想了想,有道理。
事实上,她去到礼堂猜到最有可能是他在搞鬼之后,就有点折返回去的念头。
当然,这事她不会主动坦白交待。
他见她垂头丧气,完全提不起精神的模样,鼓吹她,“才十七八的年纪,干嘛见了帅哥还皱着眉,整得自己好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似的,来,笑一个!我昨天看了相士,大师建议我要多做好事,本少爷决定今日要日行一善,打救你这个为情所困的可怜虫,上车吧,我带你去玩!”
“我才不用你带!”
韩越逐渐眯起眼。
浣浣缩缩脖子,底气不足地补充句,“要去玩,我自己认得地方,不用……你带。”
韩越笑眯眯,“成,那就换你带我玩。”
他到底有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啊……浣浣乖乖坐上车,车子发动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韩越,你不是回来接掌韩氏的吗?怎么这么闲啊?”
韩越意味不明地睨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车子一路开。
直到去到一家店前,浣浣才意识过来,不是说她带他玩的吗?
“这是什么地方?”
看外表装横,这家店就像餐厅和舞厅的混合体。
店内装修有点独特,即使是卡位,亦是独立的封闭的设计,保证你坐在A的位置,看不见B的情况,真是一个诡异的地方……浣浣跟着韩越进去,一路走过,越来越不对劲,为什么服务生清一色都是男人啊,而且,个个看起来就像香港先生选美出身的……
嗯,这个脸蛋很好看,这个很有气质,那个身材不错,浣浣自己看以及被他们看得脸红。
感觉很奇妙
等他们坐定,就有人上前询问,恭恭敬敬,“韩先生,请问要叫几号?”
什么东西几号?
浣浣努力研究手中的餐牌,企图从中研究出端倪来。
一只大掌盖在她的餐牌上,韩越问,“你想要几号?”
浣浣茫茫然抬起头,我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几号啊……
这里吃什么的?
几号最好吃?
“那就全部都叫上来让她选吧。”
那人似乎吓了一大跳,当即刮目相看地打量了眼还在为几号而云里雾里的浣浣,点点头,神色紧张又略带兴奋地,迈着仓促的脚步下去。
全部都叫上再选啊……
浣浣脑海浮现出一张画面,满桌子都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
“这样会不会太奢侈了?”浣浣扯扯他的袖子细声问。
她不希望别人当她是土包子,但是,更不希望浪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