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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止步,上前去帮忙关门,借着清冷的月光,他看到言澜桐的房内,空荡荡的。
“桐儿?你在吗?”言澜铁心下一紧。
推门而入,他越过屏风,往内室走来,一边喊,一边四处查看,等看到床上叠得整齐的被子,如一瓢凉水浇下,言澜铁从头到脚连同心脏都冰凉。
“桐儿,妹妹……”他猛喊了几声,回答他的,只有冷冷的夜风。
他再次踉跄,扶着桌子,苦笑起来,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或许,离开,才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几神马的,相当有爱!
☆、第十六章 投宿
坤泰宫。
皇后娘娘刚从东赤殿探望陛下回来,就听淡香说杨毅公公已经从西奕宫回来了。
“快传!”
杨毅很快入殿,跪拜之后,皇后焦急地询问。
“回娘娘,詹事府的各位大臣亲眼看到殿下离开,却是无疑。”
皇后松了口气,却又听杨毅说,
“可奴才担心,他们仍会起疑。”
皇后站起身,“既知道他们会起疑,那还不快叫西奕宫的人去寻太子回来,真是急死本宫了,这太子也真是顽劣,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人不省心,陛下的病情是越来越不容乐观了……”
一干人等都垂着头,不敢作声。
半响皇后又想起,问杨毅,“对了,是何人顶替太子入宫的,是否可靠?”
杨毅立刻回禀,“娘娘可要见上一见?据陈公公所言,是可靠的。”
皇后思虑一瞬,点头,“带上殿来。”
褪去身上厚重的皮裘,露出一张小小的瓜子脸,柳叶般的眉,水汪汪的大眼睛,浅粉的嘴唇,秀气的鼻子,好一张美人胚子的脸!
“这……”皇后娘娘吃惊不小。
不等杨毅回话,这假太子便立马跪伏在地,“请皇后娘娘恕罪,民女冒犯殿下,欺瞒娘娘,请娘娘恕罪。”
杨毅忙解释道,“娘娘,一时找不到可靠的人,所以陈公公便让府里的小丫鬟顶替了,请娘娘明鉴。”
皇后倒不生气,竟笑起来,“倒是个伶俐的丫头,长得也是标致,还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唤作,素萦。”
“起来吧。太子回宫期间,你就以太子的名义,在坤泰宫陪着本宫,莫要让外面的人起疑,要保全太子,你可明白?”
“娘娘放心,民女纵是万死,也会保全太子。”素萦将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皇后颇为满意,赞许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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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谷,再走不久,便是朝隮了。
慕容铩示意下马休息一会儿,卢宇龙识趣的牵着马到不远处溜马。取下水囊,慕容铩拧开盖子递给道无翊,只见她无精打采,神情恍惚。
“怎么,刚走就后悔了?”
他又把把盖子拧上,却被道无翊夺过,“我渴了。”说着,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再递还给他,擦了擦嘴,
“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丢兄弃小白,留下道诚伯伯一个人照顾他们,罪名定下了,没得逃了。”
慕容铩也喝了一大口,别过脸看她,“等我们在宫里安定好,接他们来。”
“嗯,我知道,你说了六十八遍了。”道无翊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慕容铩朝卢宇龙招手,然后将水囊扔了过去。
“对了,”道无翊突然拽住慕容铩的袖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嗯?”
“我,要不要换个名字?”
慕容铩皱起眉,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想改成什么?”
“我还没想好,所以问你……”
略一思索,慕容铩脱口而出,“就叫归来翊。”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口叫叫。”
“……”
到朝隮城时,浑然已是夜晚了。
进城时并不顺利,幸而提前换了马车。卢宇龙打点一番,杨会、杨天铭周旋,才免遭搜查。
按计划是住在杨家,可眼下怕是走漏风声,只好在客栈下榻一晚,免得打草惊蛇。
“殿……”慕容铩丢给卢宇龙一记白眼,卢某人只好改口,“少爷,今晚可能得委屈您,和微……我住一间房了,客栈几乎都满了,只剩下这间的两间上房了。”
“只剩两间了?”
“是。”
慕容铩看了已经累得不行的归来翊,对卢宇龙道,“好吧,委屈我一下,就两人一间。”
“嗯。”卢宇龙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激动,“那我这就叫小二去收拾。”
慕容铩问,“你住哪间?”
“少爷住哪间,我就住哪间。”
“我没问你。”慕容铩又白了兴奋中的某人一眼。
正在打瞌睡的归来翊猛地醒了,擦了一把口水,忙问,“问什么?要睡了么?”
“嗯,你想跟谁睡?跟我,还是跟我?”慕容铩一直指着自己,视线都没移动一下。
归来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极其幽怨的卢宇龙,咽了咽口水,跑到柜台,“掌柜的,还有没有柴房?”
“我觉得……别扭。”她在被子里辗转反侧。
“别动来动去,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在做坏事。”慕容铩的声音轻飘飘的。
她不动了。约莫过了半刻钟,她听到他也睡不着,在翻来覆去。
“别动来动去,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在做坏事。”她模仿得连语气都如出一辙。
慕容铩猛地坐起来,看着床上的她,“我不要这么睡了,我也要到床上来睡。”
“好啊。”归来翊也坐起身,“那我睡地上,我们换。”
“我不换。”慕容铩一个箭步跳上床,钻进归来翊的被窝,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脚,“快睡吧,不是困了累了吗?”
“我要下去睡。”
“放心吧,我不会动手动脚的,再说了,我们都拜过堂了。”
“非也非也,我是怕卢统领会杀了我。”
“放心,我的心是你的。”
“嗷嗷嗷……”
房门外,怨念极深的卢某人裹着太子殿下‘御赐’的棉衣,坐在门口,抱着冰冷的爱剑,一人一剑相依为命,煞是凄凉。
子夜时分,睡得迷迷糊糊的归来翊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打斗声。一个激灵,她身后一摸旁边,没人。慌忙睁开眼,睡意全无,夜风吹进来,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阿去……”
她急唤一声。
凉风突然止住,窗户也被关上。一个黑影坐在窗边,轻搂住她,“我在,别怕。”
“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铩用被子裹住两人,“没事,宇龙已经收拾了,我们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抓住他的手,好凉,湿湿的。她一惊,“这是什么,血?”
“都说了没事,你怎么不听话?”他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摸,用力把她按在枕上,他也躺下,“睡一觉,就都没事了。”
她不再动,只是说,“你要我睡,就让我给你包扎。”
黑暗中谁也没再动,过了一会,传来慕容铩的叹气声,接着他下床,擦亮火舌子,点亮了灯。
归来翊跟着下床,借着灯光,这才看到他的手臂上都是血迹,衣服也划破了。没由来的心抽动了一下,对血,她一直很恐惧。
“说了没事,就一点皮外伤。”他轻描淡写道,“走吧,去睡了。”
归来翊没理他,径直往门边走,刚打开门,卢宇龙就端着纱带和一壶酒站在门口。
“进来吧。”
归来翊走回慕容铩身边,让卢宇龙也坐下。然后也不吭声,只动手去撕开破掉的袖子,用手帕小心翼翼擦着伤口边的血迹,再倒了酒在手绢上,依次小心擦拭,又从包袱里取出一支小药瓶,小心地上好药,再用纱布一圈一圈包起来。
慕容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忙活,浑然忘了疼。
卢宇龙不想做灯泡,站起身要出去,被归来翊喝住,“该你了。”
“什么?”慕容铩回过神,大声嚷嚷,“你还要帮他包扎?”
卢宇龙也连连摆手,“我就不必了,多谢姑娘好意。”
“难道你要看他血流而亡吗?那到时候谁来保护你?”归来翊斜眼看慕容铩,做人不能没良心啊,人家刚替你受伤,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慕容铩别过脸,想着又站起来,一把推开归来翊,“好了,我来,我来帮他包扎。”
他看了卢宇龙一眼,后者很被动的进退维谷。慕容铩粗手粗脚地把卢宇龙按在凳子上,一边找伤口一边嚷嚷,
“一个大内高手也好意思受伤,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放心把我们的安全交给你,也太大意了……把药瓶给我!”他叨念完卢宇龙,又去烦归来翊,“药瓶,还有纱布……”
“不行,要先用酒擦一下。”归来翊看不下去他竟然就要如此粗糙的包扎,想要自己来弄,“我来,你手不方便,我来比较好。”
“……”慕容铩深深看了归来翊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少爷!”卢宇龙立马要去追,却被归来翊拉住,“等我替你包扎好。”
卢宇龙快急死了,“道姑娘你真的不去追?我的伤并无大碍,还是算……”
归来翊一声不吭,用沾着酒的棉布开始擦伤口,痛得卢宇龙龇牙咧嘴,不敢说话了。
默默地包扎好,卢宇龙站起身,微鞠一躬,“多谢道姑娘。你……”他指了指门。
归来翊擦了擦手,面无表情地问,“今晚来行刺的,卢大哥可知道是何人派来的?”
“个个身手不凡,也没留下任何破绽和线索,来头必然不小。”卢宇龙正色道,“姑娘放心,卢某定会查清,保殿下和姑娘……”
“我就不必了,”归来翊收拾好东西,对卢宇龙说,“我出去找他,你早些歇息,刺客该是不会再来了。”
“还是我陪姑娘一起去找吧,深更半夜,怕是……”
“不必。”归来翊指了指楼下,对卢宇龙摆手,“养好伤,才好追查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 大过年的,还是磕嗑瓜子,看看电视神马的,比较稳妥=_=话说,此刻的我 又码了多少字了呢?存稿箱君… …
☆、第十七章 打,打劫
大堂里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此时客栈俨然空空如也,怕是经历了一场恶战,而她竟睡得那么沉。
冷风吹进来,她缩了缩脖子,抱紧手臂,行至客栈大门口,在门口四处张望一番,夜灰蒙蒙的,看不清什么。
好冷。她有些懊恼,这家伙难道才五岁?竟然耍小孩脾气,也不分时候、场合!慕容铩,被我找到,别想我理你!
在清冷的街道上四处搜寻,又不敢大声叫,只能小声地喊着,阿去?阿去!阿去……
还没走多远,一条巷子里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接着便是,“来人啊,抓采花贼啊,有淫…贼啊,快来人啊……”
归来翊正发愣的空当,一个人影便窜了出来,差点把她撞翻。那人跑出去几步,见她还不走,又跑回来拽起茫然的归来翊一起跑,“快,快找救兵,我,我打不过……”
听声音似乎是女子,衣着却是男子装扮。归来翊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发现她和那位女子被包围了。
几个地痞流氓,挟持着同样是小厮装扮的女子,对归来翊和那女子淫…笑道,“倒是跑啊,看是你跑得快,还是咱追得快!”
三七开的发型,扎了满头的小辫儿,满身肥肉的人走上前来,“哟,又送上门来一个,还是黄花闺女吧,哈哈哈哈,今晚爷可真是赚到了……”
“恭喜四爷,贺喜四爷……”
“放开我……”被钳住的‘小厮’拼死挣扎,满面泪痕的向女子求救。
归来翊和那女子背靠背,拽紧彼此的手,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你怎么招惹上这些人的?”归来翊悄声问。
那女子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找客栈,进了条巷子,就这样了。”
“劫财还是劫色?”
“你说呢?”
“我看你就从了吧。”
“你说什么?”那女子怒了。
这边三七开的四爷见两人在那嘀咕,又一步踏上前,“你们俩嘀咕啥,想密谋着逃跑?没门,我告诉你,被我四爷看上的人,还没一个溜得掉!”
两人互抓着手,慢慢的后退。
“我这里有些药粉,可以让他们浑身发痒,”归来翊从腰间的药瓶里倒了些药粉出来,托晚上天色昏暗的福,两人的动作没引起注意,那女子一直周旋着,
“四爷啊,您真是慧眼,我这样也被您认出来……”
“那当然,我四爷走南闯北多少年,什么人没见过,何况是女人!”
“那是那是,你看,要不,咱们商量商量,人多了没意思。”
“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