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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微臣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陆相龄忍不下去了;她们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吗?
慕容铩正好在品茶,闻言放下杯子,“也好,翊儿,咱们先出去吧。”走了两步他又问道,“要不要把陈公公留下?”
“陛下,不要啊!老奴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呐……”陈山惊恐的双手抱胸,老泪纵横。
陆相龄的脸已经黑透了,“喂,谁能给我端杯茶来,我口渴了。”
“陈公公,你去吧!”慕容铩大手一挥。
陈山苦着脸,一步三回头的迈了过去。陆相龄正要去接,陈山吓得手一抖,水顿时洒了出来。
陆相龄立马站了起来,手臂上也湿了,他忙用帕子擦了起来。陈公公吓了一大跳,连连致歉。言澜桐和归来翊跑过来,显然水也泼到道无爵手臂上了,忙用手绢擦了起来。
“这是什么?”
言澜桐突然大叫起来。
归来翊闻言看去,道无爵撩起的手腕上,此时竟隐隐透出有一只金色的火凤。
两人惊愕的对视,刚才还没有的。
陆相龄粗鲁的拨开两人,紧紧拽住道无爵的手腕,愕然盯着那只火凤,那神情竟比找到亲爹还要吃惊。
他猛地撩开自己的袖袍,归来翊等人再次被惊到:陆相龄的手腕上,也有图纹,却是一只火蛟!
“你……你究竟是何人?”
归来翊想不出陆相龄和哥哥会有啥交集,十年前,也未曾见过他和哥哥有过来往。就像严于柯,他总说认识她,认识哥哥,可她根本从未见过他!
“你不会真和相公私定终身了吧?!”言澜桐风中凌乱了。
陆相龄恍若未闻,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喃喃道,“没想到失踪多年的南鸾,竟还活着!”
归来翊没见过陆相龄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和慕容铩对视一眼,“南鸾?南鸾是?”
慕容铩看着陆相龄手腕上的火蛟,略一沉思,眉宇开来,“你便是西蛟?”
陆相龄睁大眼,疑惑不已,“陛下?”
“你是西蛟,他是南鸾,宇龙是东凰,言澜铁是北蝠。”慕容铩一一道出。
言澜桐惊诧,“北蝠,什么北蝠,我哥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陆相龄更是瞠目结舌。
“蓬莱仙境里的雪渊,从未有人见过。但天霄老人的名号却是被天下人传得神乎其神,朕从未见过。月阙山上,昼夜不分,宛如仙界。天霄老人每隔三年收一名弟子,让其过雪渊,上月阙,得天霄,练就一身本领,济世匡国,却在练成之时,留一门技艺,其他全部废去。”
“为何要废去?”归来翊不解,也问出大家的心声。
“或是怕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太强大的人,若邪念横生,怕难以控制,抑或是,陆太医觉得呢?”
“不过是老头子爱玩罢了,陛下知道得可不少!”陆相龄已经恢复淡定了。
“就是啊,妹夫陛下,你咋知道那么多呢,既然相公和他们师出同门,怎么大伙都跟不认识似的,还靠这玩意儿来认人!”言澜桐抱着道无爵的手,仔细琢磨着那只火凤。
“这就由陆太医来答吧,个中人,了解得自然清楚透彻!”
“既然话都摊开了,那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陆太医难得深沉,“师父每三年收一个弟子,收徒的年纪不一,我只知道东凰是在十三岁,我在十五岁,进雪渊,要经过严格的考验,我们虽在同一师门,但因进门不一,受训不同,出山各异,所以我根本不知其他几人是谁,只知道一个名号,东凰、南鸾、北蝠,还有我,西蛟。”
“难怪小时候,我有好久好久好久没见到哥哥,原来他跑去学艺去了。”言澜桐回忆着,“记得哥哥好像学了有七八年呢。”
“这也不错。师父收徒每三年一收,但他只收四位,都由他自己挑选,受训的长短得看我们的训练成绩,天赋异禀的,便学得快,反之,便会长些。”
“那你学了多久啊?”
“无可奉告!”
“哼,我看你是不好意思说吧,定是比我哥还要久,看你这么老了,想必学了至少十来年吧。”言澜桐捂嘴偷笑。
陆相龄冷眼瞪她。
“喂,西瓜胶,我相公学了几年你知道吗?”
陆相龄:“……我不叫西瓜胶。”
“那你叫什么胶,难道叫黄瓜胶?”言澜桐很认真的问。
眼看陆相龄要发飙,忙讨好道,“陆太医,您知道我家相公学了多久吗?”
“听说是三年。南鸾是最有天赋,学起来时间最短的。”
“呀,不愧是我家相公,嗷嗷嗷,大西瓜,看来就你最笨了!”言澜桐手足舞蹈,她家胡琏又开始扶额了,好歹也关心一下咱们家少爷啊,真是有了相公忘了娘家人呀!
归来翊忍住笑,也细细想着,小时候哥哥有离开过她吗?还是三年?好像没有啊,怎么都没有记忆?
正想着道诚伯伯突然跑出来跪在她面前,
“小姐,求小姐带着少爷去雪渊吧,月阙山上的天霄老人,定可以救得了少爷!”
“诚伯!!”归来翊愕然,向陆相龄求证,“天霄老人当真可以救得了哥哥?”
陆相龄极不情愿的点头,大西瓜这个名号……简直是令人发指!!!
“那你为何不早说!”
“他的经脉尽断,神志早已冰封了十年,我若能救,陛下之前让我救,我便答应了,只是那时不知是南鸾,也未全力以赴,更不敢贸然带着人去雪渊找师父帮忙,故而才没……”
“是在怪我没给你送太监么?”
陆相龄:“……”
“不过,”陆相龄抹掉黑线,肃然警告,“去蓬莱仙境,过雪渊,上月阙山可不容易,而且师父曾说过,凡下山的弟子,再回去找他,必会受罚,所以南鸾……”
“你是怕受罚才不肯带我相公回去么?”言澜桐深深鄙视,“大西瓜真是个胆小鬼啊。”
“你莫要欺人太甚!”陆相龄彻底怒了。
言澜桐怕怕的往归来翊身后一躲,“你敢碰我小姑子吗?你敢碰她,妹夫陛下便‘咔嚓’,把你给解决了!”言罢,阴险的躲在归来翊身后得意的做鬼脸,一副欠抽的样子。
归来翊无心理会他俩,对仍跪地不起的道诚问道,“既然诚伯也早知可以救哥哥的办法,为何现在才说出来!”
道诚憋红了脸,似有难言之隐,“小姐,道诚不能说,此去,怕是必有凶险,可道诚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少爷醒来,也不能原谅道诚,可,可道诚只想小姐好,就算要道诚死,道诚还是要让小姐上雪渊……”
“诚伯,你在说什么,快起来!”归来翊扶起道诚,“为了能救醒哥哥,不要说去一趟雪渊,便是下地狱,也是值得的!”
慕容铩闻言,皱起眉头,想说什么,却又作罢。
言澜桐凑过来,抱紧归来翊,“小姑子,我也愿意和你一起下地狱救相公。”
“嗯,你最乖了。”
“嗯。”
道诚一大把年纪,一脸黑。看着自家小姐,仍是满脸的歉疚,若真是去雪渊,少爷定是能醒过来的,小人不担心少爷,只是想小姐您能有一个完整的自己,不要怪道诚心狠,小姐,小人真的不想看你就这样浑浑噩噩一生……
慕容铩死死盯着道诚,像是要用眼神将他射杀。道诚抬起头,回视慕容铩的目光,竟轻笑起来,那样的笑,让人背后起了森森寒意,不安可怕。
转头牵住归来翊的手,而归来翊看他,眼里有些歉疚。
作者有话要说: 定在每周一和周五更新。
☆、第四十九章 闹别捏
自从归来翊决定要带道无爵去雪渊后,慕容铩近来都以处理政务为由,在东赤宫批阅奏折,与大臣们商议朝政,整日整夜的忙于国家大事,不回东赤殿。归来翊大多时间都在偏殿照顾哥哥,和言澜桐一边商量着何时可以启程去雪渊,一边又在不停的找理由拖延,搞得自己苦不堪言,饭吃不下,觉睡不好。
这天回到东赤殿,还如以往,空荡荡的寝殿,只有她一人,慕容铩已好几日没回来了。吩咐宫人们出去,归来翊杵在大厅里良久,腿僵了猛地跌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闭上眼,漆黑的世界里,什么也看不到,可却是乱糟糟的,怎么也理不开。
东赤宫。
慕容铩闭上眼,轻捏挺直的鼻梁。奏折早已批完,这些日子的政务并不繁多,寥寥无几,他却为了打发时间,特地将先皇时期的奏折也翻出来一一过目,如果忙些,便不会想太多。漆黑的视野里,归来翊的模样走马灯一般闪现,一颦一笑,一怒一喜,挥之不去。
卢宇龙静静的从殿外走来,后立在一旁待命,双眼却偷瞄慕容铩。某人倏地睁开眼,卢宇龙被逮个正着,避闪不及,便直接坦然道,“陛下,不是微臣多事,只是你如此折磨自己,又折磨翊姑娘,实在……”
“谁说朕折磨自己了!”慕容铩将面前奏折一扔,“没看到朕很忙吗?”
“……”卢宇龙垂下脸去。
慕容铩理了理面前堆得老高的奏折,轻咳一声,“可有进展?”
“请陛下降罪!”卢宇龙单膝跪地,“微臣无能,来福宫四周微臣已掘地三尺,可仍无线索!”
“可曾想过早就不在来福宫?宇龙,你是东凰,做事该不要让朕如此失望!”念着她头上的伤还未痊愈,他便难压心头怒火。
卢宇龙头垂得更低,“微臣知罪,微臣已将前次去太庙的人,和此次在宫中行乱之人一一比对,微臣定会加速抓到凶手!”
“如此最好!”慕容铩道,“你一人怕是不足,反正你弟弟现在也无事,就让他帮着你一起,多个人,你且加快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是。”卢宇龙应允,又想着,“陛下,会不会是贾党一行,去太庙途中,唯有贾党跟随,何况上次翊姑娘在太庙将他们一人刺瞎,一人毁容,这笔账,恐怕……”
“你认为是?”
卢宇龙抬眼,和慕容铩对视一眼,猛地转身,“谁在外面?”
一个小太监冒出来,战战兢兢道,“陛下,卢统领,她,她又来了……”
话音刚落,自他身后走出一袭白衣的美人儿,素萦。
卢宇龙回头又和皇上对视一眼,朗声道,“陛下,那微臣先行告退。”
“既然贾党嫌疑最大,今夜便行动吧,来福宫外全面戒备!不得泄露消息,朕会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微臣遵旨!”
卢宇龙大步出了东赤宫,路过素萦身侧时,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素萦亦侧身回礼。
慕容铩头也不抬,拿起奏折开始漫无目的的看。
素萦拎着篮子,慢慢走到殿上,柔声道,“陛下,该喝参汤了,昨日您嫌汤汁太淡,今日素萦特地熬得浓了些,该是合陛下的口味的!”
她将篮子拎到旁座的桌上,打开篮盖,揭了盅,一股浓浓的香味溢出,让人垂涎三尺,食欲大开。素萦用汤勺舀了几勺到鎏金青瓷碗中,再恭谨的递上,“陛下,可以喝了,温度刚刚好。”
小太监不敢去接,怕又像前几日没陛下旨意去接过来,结果挨了一顿板子,现在屁股还开着花儿呢。
慕容铩恍若未闻,视线像钉在了奏折上。素萦举了片刻,脸上的笑意还不见散去,自己慢慢走上前,端放在书台上,“陛下,凉了就不好喝了,还请陛下莫要辜负太后娘娘的一片心意,趁热喝。”
慕容铩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斜眼睨她,“太后的心意朕领了,朕会喝,你回去复命吧。”
素萦的脸色僵了一僵,又笑道,“陛下太过操心朝政,该小心身子,朝政固然重要,可陛下的龙体更要紧,素萦就在这里陪皇上讲讲话,解解乏可好?”
“夜深了,太后身子不好,你回去照顾太后吧。”慕容铩又埋头看奏折。
素萦扯了扯嘴角,“陛下放心,杨公公和淡香自会照顾好太后,何况太后近来身子大有好转,故……”
“太后身子大有好转?为何?”
素萦愣了一瞬,“陛下不希望太后身子好么?”
“太后身子一向弱,这次怎么好得这么快?”慕容铩轻咳一声,表现得太明显了。
“可能是听说陛下勤于政务,为国为民吧。”
“……”是听说他和归来翊闹别扭,开心了吧!=_=
“陛下,还是趁热喝了吧,天凉,冷了便没了效用……”
“……”
慕容铩盯着奏折,又起了要再重看一遍的决心,工作狂便很快投入到批奏折中去了,忘了面前这碗快结成冰的参汤,忘了面前站了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女人,忘了夜已很深很深了。
素萦几次开口,都被活生生的给无视了。再有几次欲要开口,瞧着‘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的脸,又把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