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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手指头绕着纠缠起来的毛线,拿手指顺毛线头,一面说:“不过,她近来似乎是想和季老师在一起了。”
和季云?蒋衍敲敲桌子:“季老师是挺好的人。”只是他怀疑,季云能捉得住常云曦这样飘乎乎的人吗。
“反正。”蔓蔓扁嘴,“季老师现在都不理乐团排练的事了,和我师哥说,事业没有女人重要,关系的是繁衍后代的大事。”
季云这话,能让所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把见色忘友诠释到如此精髓的,全世界唯独季老师无其他人选。
蒋衍觉得还是自己和媳妇最好了,两个人情投意合,结婚来虽有坎坷,但都是外部的,哪像别人家,都是小两口自己闹腾。
夜晚,夫妻两人躺在床上,蒋衍看着黑夜里她亮晶晶的一双眼睛,突然问:“蔓蔓,你现在眼睛都能看清了吗?”
看,是看得清。但蔓蔓的目标是要开车,距离这点,尚是有些距离。
“阿衍,你先别和我哥说,我打算,生产完,就去报驾校。”说什么都要把驾照拿下来,震到她哥没话说。
蒋大少拉长口气,不知怎么和媳妇说,要是大舅子是这般容易搞定的人就好了。难道媳妇没有看出来,整个陆家,无不都是在君爷的统治之下。媳妇的嗓子能好得这么快,大舅子的医术好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大舅子震人的力量大。君爷回来后,各种原先来拜访的人迹不到二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的车水马龙,到如今的门庭罗雀。陆老头心里虽有怨言,却屁也不敢对当大医生的孙子放一个,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和姚家老头姚奶奶一样被自家孙子下达一个禁门令,连门都不能出了。
“他以为他自己是霸主,也不想想他是在谁地盘上。”蔓蔓小媳妇面对豪强绝不示弱。
蒋衍反正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兄妹俩是天生冤家,哪天两个人不闹腾了,那反而是出大问题了,于是任着他们两个去闹。
蔓蔓小媳妇其实打了更凶的主意,要帮她妈,赶紧将她哥的人生大事给办了,想必在家里有个老婆管着后,她哥就无暇分身来管她了。
君爷在家里打了个喷嚏,陆夫人见到说:谁想你了?白露?你回来有没有和白露通过电话?
母亲的问话,君爷当然不能敷衍着答,说:打给她的时候,她正忙着工作。
“你们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陆夫人问。
君爷挺认真的:“总得囡囡生产完,将囡囡改姓的事弄好了,再说。”
一句两句都是妹妹的事,张口闭口都是妹妹的事,陆夫人心里都不禁为白露抱屈,心想,若是换做其他家的姑娘,面对这样的未婚夫不得发飙不得和小姑子闹,结果,白露与她女儿蔓蔓的关系好到没话说。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感觉上,纵使大儿子结了婚组成的家,与女儿女婿的小家庭,完全是两种风格。女儿女婿那是时不时来场让人心惊胆战的风波,乐趣横飞,生活里充满了惊奇和热闹。想法,这大儿子大儿媳,现在都可以想象到他们的婚后,必是计划完美的人生一站,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事实还真如她想的,君爷大概是为了安慰她,和她说:“妈你不用担心抱孙子的事。我和白露都协商好了,到时候婚后第二年吧,生个孙子给你抱。孩子你想自己带,或是给白家带都行,白家也愿意带这个孩子。我和白露工作忙,可能会把孩子寄托在老人家里带上几年再说。”
陆夫人无语:“你们不怕孩子给老人带,和你们生疏?”
“怎么会?”君爷答的很自信,“是我们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
意思是,我们是如此优秀的爸妈,哪个孩子会不想认我们当爸妈,不可能被人拐了去。
这般父母的自信,陆夫人都想全世界绝无仅有。
“陆君,你真喜欢白露吗?”陆夫人终于小心忐忑地问出自己心中化不去的症结。
“喜欢。若是不喜欢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君爷答的很流利很自然,没人能听出破绽。
陆夫人听了这话,不敢再去问儿子是否爱儿媳。因为她看,都可以看出,在儿子心里面,爱情这东西,是不存在的,或是说,亲情凌驾于一切感情之上。也因此当了他的妻子的女人,那种感情,必定也是他最重视的亲情的一部分。从某方面来说,他会是一个很爱很爱老婆的男人。
君爷最终端着妹妹送的仙人掌进了卧室,左看右看这仙人掌,看出的确是妹妹新买的,但是,妹妹送给姚家兄弟的那两盆,其中一盆怎么看都熟眼。
妹妹玩的什么心思,他这当哥的,真是一时都猜不出来了。
果然是他妹妹,天下绝无仅有的一个妹妹,放到世界上哪里,都是一颗七窍玲珑心,比谁都不逊色,让他这哥时时都要甘拜下风呢。
蔓蔓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有人上门来试探玉佩。她是巴不得对方早点有人来,毕竟敌人一直在暗他们在明,但是,如果有人动这一步了,等于是敌人变为明,他们变为暗了。
为此,古管家是在知道温浩雪将玉佩送回蔓蔓这里后,又扮演了一次检查供暖管道的员工,跑到了蔓蔓家搜找。
来到蔓蔓这里,是和温浩雪那头两个天地。
为何这么说呢。
一是蔓蔓这里是部队大院,审查森严,他们光是过那道门卡,都费了不少气力。并且不是说进蔓蔓单独一家能了事,为了过哨兵的审查,他们还必须上其他几家检查管道,做了些额外的工作来取得哨兵的信任。
二是当进到蔓蔓家,他发现,哨兵会跟着来,这不知道是不是陆家的嘱咐。归之,无从下手。
三是纵使短暂支开哨兵,他慢慢巡视蔓蔓的家一圈,发现到处整理的很是整齐很是井井有条,让人感觉这家里好像没有什么秘密似的。并且,蔓蔓不在家。在他们来借口修管道时,蔓蔓借口人在家里吵,走出门去了。即是这最后一点,让古管家未行动之前,果断收手回去向主人报告。
“她是个聪明的人。”古管家对坐在阳台正晒着阳光的老夫人说,“我觉得她不像她妈,倒是有些老夫人您当年的风范。”
“为什么这么说?”老夫人问。
“我感觉,她是知道有人要上她家里找东西的。不然,不会连人家上门来,都借口要出去。她大概也是怕对方在她家里恼羞成怒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古管家把蔓蔓的心思猜了个七八成,所以没有动手,没有敢暴露自己。
老夫人听了古管家这话,思索了好一会儿,像是思绪停留在很久之前的时空,最后说:“竟然你都苟同了她的聪明伶俐,暂且,我们就先不把玉佩拿回来了,再观察看看。”
他们本想把玉佩取回来,是由于出了范淑霞这趟事,怕又有人因此受到伤害。但是,蔓蔓的表现,无疑,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并不急于否定一切了。
杨家、江家,在从范淑霞口里得知玉佩与财富有莫大关系后,对这块玉佩的来龙去脉,更是势在必得。他们盘算了好久,虽说江晖从蔓蔓那里得到的玉佩是假的,但不能保证真玉佩不是在蔓蔓手里。总之在暂时没有其他人选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得继续从蔓蔓本人下手。
可蔓蔓住的部队大院,以前蔓蔓会自己独自外出,让江晖有机可乘,现在都不会犯这种错,让人如何下手都犯难。
他们商量之后,决定闯进部队大院里去,上到蔓蔓家里去搜东西。
杨修和江埔带了一帮人,声称是检修电话线和网线的,跑到蔓蔓所在的部队大院。
同平常一样,白天男人都去上班,只有蔓蔓和陆夫人在家里搞家务活。
检修车驶到蔓蔓楼下,这带人上楼的江埔,明显没有古管家做事谨慎,没有到其他住户做做样子,直奔蔓蔓家。
杨修躲在车里,戴着顶大帽子遮挡面孔不敢上楼,因为陆家人都认得他看过他。他跟着江埔来,只是由于上次亲眼目睹了江埔的鲁莽行事后,有些害怕江埔再次做出超出计划不可弥补的过失。
江埔爬上楼梯时,发现门岗哨兵跟着来了,咧嘴笑笑:“你说我们来修电线的,大哥,你这是跟着我们来做什么?”
哨兵道:“这个没办法,规定,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向我们领导反应。”
好一个规定。江埔最痛恨军人了,硬邦邦的脸,想从中间钻条缝都难。好比那个范淑霞,竟是死都不肯说。
来到蔓蔓所在的楼层,由哨兵拿着钥匙开门。
江埔曾派人来暗访过,知道平常这个时间蔓蔓都只和母亲在家,怎么会是哨兵开门。
哨兵说:“哦,她们母女刚出去了,把钥匙搁在我这,就怕有人来找。”
其实是蔓蔓在从门岗那里得知又有人上她家修电线后,果断带了母亲撤。屋门钥匙,她平常都是留了一份备用的搁在门岗处。
江埔听说蔓蔓不在,在心头切齿:本想趁这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同样做掉蔓蔓给他哥报仇的。
直到现在,他还看不出自己被人盯上了。反倒,这哨兵或许没能看出上次古管家周慎的乔装打扮,这次,却是能清楚地看出江埔这帮人众多的疑点。
一个哨兵在这里给他们开门,另一个哨兵,火速是下楼返回门岗,向守卫连连长报告了情况。连长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了君爷那里请示要怎么做。
君爷刚好在开会,会开到半截,听说自己家里进了不明歹徒,他立马和姚爷一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说?”拿起话筒的君爷,语声严峻,同时是一丝不乱。
应说,发生这种情况,都是他们平常意想中的突发状况中存在的,不算是很意外的事情。
“说是电信公司派来的。我们放他们进门卡时,打了电话去电信公司问,确实有这回事。所以,一开始的怀疑并没有那么大。但是,后来,我们发现,他们似乎想支开我们哨兵。”警卫连连长说。
“他们想支开你们,就让他们支开吧。”君爷不假思索,下了指示。
警卫连连长接到命令后,暗示哨兵撤。
君爷坐在电脑面前,和姚爷一起,看着屏幕上出现的监控视频。他们陆家,父子都是领导干部,家中难免偶尔存了些机密文件,必须安装监控来防盗。为此当初出于对妹妹安全的考虑,在对面屋子都一样装了监控系统。只是,平常基本都不开启,他总不能去探妹妹妹婿的*。
现在,正是这套监控系统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装在屋子里墙中形似灯头的隐蔽摄像头,是连他妹妹都没能发觉的地方。妹婿蒋大少有没有发觉,那倒是不清楚。
“囡囡不在家?”姚爷摸着完美的下巴颌问。
“嗯,哨兵说她刚好和我妈一块出去了。”说完这话的君爷,与姚爷意会地交流个眼神。
他妹妹何等聪明的人,出去的时机都把握到这般巧,倒不如说是对方早中了他妹妹的圈套。
姚爷咪咪地笑:“幸好她们出去了,不然,你回去不还得对她吼。”
君爷沉着脸:那是,如果她敢故意留下来,他回去是要对她吼。
蔓蔓哪知道自己哥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心思,她和母亲是坐在大院区内的一家小卖部里,吃着下午茶点,吃得不亦乐乎。
陆夫人感觉到了怪,但是,只要女儿是在自己身边安全,就没有发问。
蔓蔓不敢告诉自己母亲,自己在家里放了条蛇。
当有人拉开她抽屉想翻她的首饰盒时,那条蛇,会从抽屉里爬出来。
于是,当江埔的人奉命进了蔓蔓的卧室拉开抽屉搜找玉佩时,突然见到一条蟒蛇从抽屉里蜿蜒出洞,差点尿了裤子。
用摄像头监视屋中环境的两爷,看到蛇的刹那,不也是眼珠子要跌出来。
“她什么时候养蛇的?”姚爷指着监控屏幕。
蛇都敢养,只有他妹妹了。当然,那不是真蛇,是蔓蔓买的一条仿真蛇,而且帮蔓蔓小媳妇装上这个防盗装置的,是同样腹黑的蒋大少。
江埔冲进屋,一把匕首插进蟒蛇的头,噗,炸了,通过充气胀满的蟒蛇身子爆炸开来后,无数碎片撒了江埔和江埔的人满身满头。有了这一身彩妆,江埔他们想出门,都得再三考虑怎么面对哨兵的质问。
“她奶奶的。”江埔气得跳脚痛骂,卷着袖口,“别给我抓住了。”
可蔓蔓在家里放的不止是条蛇而已,不会儿,启动了防盗机关的屋里,从屋角喷出了一团红烟。
两爷看着她屋里五花八门的防盗设备,骤然很无语:似乎他们都低估她的自卫能力了。
☆、【198】待产
在楼下守车的杨修一面焦急望表,许久不见江埔带人下来,已经让他起了疑心。他打电话给江埔,江埔没有接,他不敢上楼去。知道肯定事情弄砸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