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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蒋衍同志略有听说杨乐儿曾开车撞人的事,莫非,当初是真的是差点撞上了幼儿时候的媳妇?导致给媳妇落下了心理阴影。
现在那个疯子都抓起来了,按理来说,应是安全了不少。
媳妇愿意与他开这个口,说明心结解了不少。
人,总得往前进的,不能一辈子困在阴影里面。
“嗯。”蒋大少在前后矛盾的种种苦思之后,做出了一个比较科学的决定,“这样,你下次开车,我请个心理医生坐你旁边,让他看看你是不是还受到心理影响你正常开车。”
老公这个提议是为自己好,蔓蔓点点头。
甲壳虫开到粤菜馆,停好车后,两个人走进餐馆里面。
“蔓蔓,这边——”看到他们进门的温世轩、林文才,齐齐出声招呼。
自己父亲、小姑丈,那都是再熟悉不过了,蔓蔓走过去看的是,立在林文才旁边低着小头的高个子女孩,月牙儿明了地一笑,对向小姑丈:“这位是佳静吧?”
“是。”林文才扶眼镜笑,催女儿,“你不是很想见蔓蔓姐吗?现在见到了,还不赶紧叫。”
“蔓蔓姐。”林佳静慌里慌张的样子向蔓蔓鞠了个躬。
蔓蔓失笑,赶紧扶起她:“佳静,不用客气成这样,都是一家人。”
说罢,扶起对方时再细细打量林佳静略带羞涩的脸,说真话,林佳静这幅样子,决不是像温浩雪温明珠那些人一样是装出来的,是真正的内心而容易害羞的女孩。
蓦地,蔓蔓想起了自己,在去念大学前,在与初夏认识前,和佳静很像,见个陌生人,都是小心翼翼十分忐忑,生怕不经意得罪对方。现在,她自然不是这么想了,人都是平等的,不需要去故意的讨好对方。所以,大学是个很锻炼人的地方,是个小社会了。
在林文才责怪女儿不得体时,蔓蔓笑着插话:“小姑丈,不用说她,她上了大学后,自然而然,会变得不一样了。”
说到上学的问题,担心林文才不好开口,温世轩抢着道:“蔓蔓,佳静有可能要到北京来上学,这不,你小姑丈想求问你和阿衍的主意。”
“是吗?”蔓蔓与老公对个眼儿。
“先都坐下,边吃边谈。”林文才可不能让其他人为他和女儿饿到肚子,招呼蔓蔓蒋大少坐下的同时,喊了服务生赶紧上菜。
挖林佳静到北京上学的,是一所公立学校,但是,非北京的重点公立学校。大概是为了升学率和高考状元的问题,这所学校新上任的校长,鼓励老师到其它地方挖尖子生,只要是能有北京户口。
实际上,林佳静在本地考,不会差过在北京考,因为林佳静所在的高中在本地很出名,每年被全国出名的大学招录的高考生并不少。除非,林佳静是想考中央美院之类对本地生源特别优待的北京大学。
“佳静自己怎么想?”与老公商量了下后,蔓蔓问羞涩低头的佳静。
“你自己和蔓蔓姐说。”林文才催促女儿。
“我想——考中央美院。”鼓足了气,林佳静抬起的双眸,与蔓蔓的大眼镜对上,“因为,我想和蔓蔓姐一样成为画家。”
蔓蔓是知道,已过世的小姑喜欢画画,现在,小姑的女儿说想要画画,如果真能成,是不是满足了九泉之下小姑的遗憾。
月牙儿眼笑:“行,蔓蔓姐帮你。你好好学,户口的问题,蔓蔓姐帮你解决。”
听到这话,林文才父女高兴非凡。温世轩替林文才高兴之余,想到小女儿的梦,深喟,与大女儿悄声说:“今天我带媛媛去那所私立学校了,对方说接受媛媛入学。”
对这个道不清情愫的妹妹,蔓蔓扶下眼镜:“我知道了,爸。”
热菜上桌。
众人开筷。
在蒋衍同志走去柜台找开酒器时,忽然肩膀上被一拍。
回头,见是林文才,英眉一扬:“小姑丈?”
偷偷望了那边桌上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林文才拉着蒋大少到店外,找了块阴暗遮光的地方说话。
“什么事,小姑丈?”林文才如此神秘兮兮,是把蒋衍同志惊到了。
“是这样的。”林文才前思后想,北京的地盘,唯有蒋衍同志能护得住温世轩了,于是,是该把事情托给蒋衍知道,“今天,还有不久之前,你岳父,和我,都被一群陌生人请过去问话,问的都是有关蔓蔓的事。”
眸光一转:知道请他们过去问话的人定是陆家人。
果然,林文才接下来透露:“他们自称姓陆和姓姚。我过几天离开北京,倒是没有关系,主要是你岳父的安全问题。虽然这些人看起来不坏,但是想到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作为女婿,要多照看下你岳父。”
英眸低下:这回,真是成了夹心饼干了,两面难做人。
拍打下蒋大少肩膀慎重嘱托后的林文才,抬起头刚要走回去,却见是距离不到三步远的地方站着蔓蔓,猛地大惊之下额头冒出一排冷汗。
“小姑丈?”察觉异样的蒋衍跟着回过头,看到媳妇,一样一惊。
媳妇什么时候学会了偷袭?还能让他不察觉?
这边两个大男人僵成了木头。
扶扶眼镜,蔓蔓的口气却是很稀松平常地说:“小姑丈,阿衍,菜都凉了。我刚在柜台找不到你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看起来,蔓蔓像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互相猜疑的眼神,在林文才和蒋大少的目光里流动。
“没事,我和阿衍说点男人之间的悄悄话。”打着迷糊眼,林文才若是没事人笑着,率先走回餐馆里面。
蒋衍同志急忙尾随于后。
看着他们两个像是狼狈而逃的背影,蔓蔓的大眼镜上掠过一抹弧光:终是,找上自己的父亲了吗?
【87】有了居然药流了
更新时间:2013…1…25 8:36:45 本章字数:12202
“蔓蔓姐,你喜欢喝什么?”
父亲和小姑丈都选择了喝酒,蒋大少要开车,与女人一块喝饮料。
佳静要去柜台拿饮料时,问蔓蔓,却发现蔓蔓好像走神了。
蔓蔓一会儿回过了神,朝佳静笑笑:“我和你一块去吧。”
点点头,林佳静陪蔓蔓一起走,或许是人个子高的缘故步子迈得大。走了几步,见蔓蔓跟的吃力,佳静放慢步子,羞怯地低着头说:“对不起,蔓蔓姐,我人粗。”
“个子高是好事。”蔓蔓道,眼镜后的月牙儿眼羡慕地打量小表妹高挑的身材,“像你这样的,当模特儿都没有问题,是你的资本你的骄傲,你不需要低着头。”
“嗯。”佳静低低声说。
蔓蔓知道这事急不得,怕生是基于佳静的性子,不见得肯定是缺点。
两姐妹来到柜台,要了几瓶椰子汁。
等服务生去拿饮料的时候,佳静对蔓蔓说:“蔓蔓姐,大舅子是喜欢抽红塔山吧?我刚去外面转了一圈,都没有买到大舅子要的150,不知道这附近烟店在哪里。”
父亲抽烟?
记忆中很小的时候父亲似乎抽过,后来自己都没有见到过了。
蔓蔓都以为父亲戒烟了,愣:“是,这附近好像没有烟店,不过那种小卖部应该有。”
就是佳静这种迟钝的,都能感受到蔓蔓好像不知道温世轩抽烟,一刹那自知是说错了话,忙道:“对不起,我是听我爸说的。”
父亲偶尔有些小秘密瞒着自己,不止父亲,还有刚刚撞见的小姑丈和老公,蔓蔓扶了扶眼镜,道:“没事。”
佳静窘着,因为听得出蔓蔓并不是真的没事。
两姐妹拿到椰子汁,正要往回走,蔓蔓忽然停住脚步,问佳静:“佳静,你和你爸爸相依为命很多年了,是不是?”
“嗯,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过世的,就留下我爸这个亲人。”佳静道。
“你爷爷奶奶呢?你父亲那边的亲戚呢?”知道温家人除自己父亲和自己外并不待见他们父女,蔓蔓错开问。
“我爷爷奶奶很早去世了,我爸是独生子。我爸那边远房亲戚有几个,都在外地,不常走动。”佳静说到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蔓蔓,“蔓蔓姐,你和大舅子感情,好过和大舅妈是吧?”
“我和我爸的感情比较好。”蔓蔓边说,边是看向坐在饭桌上与小姑丈相谈甚欢的父亲,目光在这两位中年父亲的身上深深地凝注,“我们两个好像是同病相怜。”
“蔓蔓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蔓蔓转过头,看向小表妹。
佳静此刻羞涩的声线里,压了一丝不若平日小兔子般的沉稳:“我和我爸经常交心的,我觉得我和我爸比较像是朋友,不大像是父女。”
小姑丈是那种性情,平易近人不说,像是和什么人都能平等交往,因此颇得自己老公蒋大少的欣赏。
蔓蔓理解了佳静的意思,深邃的目光远望父亲:“这点,不是什么样的亲子关系都能做到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即使不能时时刻刻的交心,感情是不会变的。”
这其中似乎有什么深意,佳静转过脸稀奇地看着蔓蔓,在蔓蔓平凡的侧脸看见了一圈柔和的光,好像一只小橘灯暖暖地洒在人心窝里头,莫名地令人安心。再一看,发现表姐夫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媳妇。佳静慢慢地微笑开来: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表姐夫会喜欢上表姐了。
吃完饭一群人分散的时候,老公开车先送小姑丈父女俩去下榻的旅馆。蔓蔓和父亲在小饭店里等蒋大少的车回来。
温世轩因为今晚被林文才灌了几杯酒,再加上今早发生的事,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多喝了几杯,人醉醺醺,有点顶不住,挨坐在椅子上坐着坐着,头偏向一边轻声打起了呼噜。
蔓蔓忙找出老公带来的外套,给睡着的父亲披上,担心夜晚风凉受寒了。
衣服刚披上温世轩的肩头,忽听温世轩嘴里喃出一句,似是梦话似是醉话的话:“蔓蔓,你不会怨爸吧?”
怨?
月牙儿眼低下,眉罩的阴影圈住自己的小人儿,过会儿,坚定的声音像是对自己说对他人说,蹦出唇间:“爸,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怨你。”
“为什么?”温世轩像是在梦里面问,眼睛都没有睁开。
“因为这世上,对我最好的,是爸了,我知道的。”
温世轩是不计任何的对她好,这世界上,除了父亲,她想不到,有谁能做得到父亲这点。或许老公能,但老公,毕竟慢了父亲一步将近二十多年。
“蔓蔓——”温世轩或许想说什么,却是抵不住醉意的样子,喉咙里打个酒嗝,不会儿睡迷糊了。
到蒋大少开着甲壳虫回来时,因林文才父女住的旅馆偏远,来回用了将近两个钟头,温世轩已睡了一觉,清醒了,与女儿女婿说:“送我到家的路口行了,我自己能走回去。”
蒋衍同志存心避开许玉娥那对母女,代媳妇先答应下来,送了岳父大人到小区门口放岳父下车。甲壳虫送完人回家时,从车前镜里能看见媳妇的眼光一直尾随着车尾消失了人影的岳父。
“蔓蔓?”蒋大少问,应说有些担心今晚媳妇是否听到了他和林文才的对话会不会有什么举动。
似乎一眼能看穿老公的心事,蔓蔓扶着眼镜:“没事,我只是怕我爸没有醉醒,爬楼梯摔到了。”
“蔓蔓,你爸不能陪你一辈子的,但是你老公——我能。”蒋衍同志时时刻刻不忘抓住时机提高自己在媳妇心里面的地位,手指头一插头发,帅气地充满诱惑地笑。
“少贫嘴。”蔓蔓小媳妇瞪一眼老公,“专心开你的车。”
被老公插科打诨转回了神,但是,心里头仍然沉甸甸的。
……
第二天,在画廊。
初夏同志发现蔓蔓小朋友做事不经心,在蔓蔓拿棍子搅着浆糊搅了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停手的时候,生怕死党摧残她的耐性终于出声了:“蔓蔓,你是要捅破了桶才罢休,是不是?”
低头一看,看见桶里的浆糊被自己搅得稀巴烂,蔓蔓囧,急急歇下棍子。
“哎,你别急着干活,告诉我,你今天想什么了?”搅浆糊是一回事,要是死党不经心地去插电线烧煤气炉分神了,出意外那可事大,事关人命的,初夏作为画廊经营者之一,有义务提醒蔓蔓,顺便夹紧双眼揶揄死党,“怎么,想你老公想出神了?那是,你与你老公是新婚,但你老公是军人,天天不能回家,你是挺寂寞的。”
蔓蔓也觉今天自己有点儿做事不合格,停下手头的工作,拿一条布擦拭自己手指上的污迹,一面用力擦,一面像是漫不经心地问:“初夏,你说,怎样才能消除一个人的恨意?”
陆家人找父亲,她怎能不瞎想?
不知陆家人找父亲做什么,但是,她知道的是,那个男人很恨她爸,几乎是势不两立的那种,哪怕她答应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