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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试试看。”黑暗的戾气如同夜幕一般瞬间笼罩了四周,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无风自动。
即使如此莱茵羽的气势也没有一丝颤动,仍是安静的如同无波的湖水,不嚣张却是绝对的存在。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安静的巡视了一会,在眉眼处深深徘徊后,手上的力道开始松懈,一根一根的,他松开了我的手。
我不再停留,向行刑室的门口走去。
浩哀突然从莱茵羽身边跑出来,挡在我前头。“箫天杰,你不能走。”
我疑惑的皱起眉头,这恨不得我有多远走多远的人居然跟我说“不能走”?最令我诧异的是浩哀脸上还有一种心不甘情不愿的哀求。
“浩哀,让他走。”莱茵羽忽然在身后开口。
“可是主上——。”
“你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吗?”声音中悄悄渗入了不快。
浩哀看我一眼,终是退到一边,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听见浩哀轻声说了一句:“箫天杰,你什么都不知道。”
在出了宫殿以后,手腕处传来刺痛感,我低头一看,五根血红的指印静静的烙在那里。
去乐乐那里稍微治疗了一下伤口,因不耐她探究的眼神,所以不顾还有些伤口未愈合,我便趁她不注意硬是跑了出来。
不是不知道她在关心我,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应付任何人,只想好好的安静一下。
踏上咯吱作响的楼梯,我回到久已未回的屋子。
屋子里头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随便的打扫一下,我仰躺在床上,无意识的看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从上次莱茵羽来委托我一起去救莲晴起,到现在过了多少时间?没多久吧,恶梦却又被温习了一遍。
习惯性的伸手去掏烟,往身上一摸,这才想起自己穿的还是从乐乐那里借来的衣服。
无奈的起身,想去柜子里找烟,门悄声无息的开了,吕云阳斜靠在门边上。
看着吕云阳高深莫测的神情,我只觉得深重的疲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一直派人注意着你的消息。你不在酒馆,我想就只有这里了。”他微微一笑。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已经被禁令走出你的属地了。”从柜子里拿出烟,点燃,我在烟雾后头无奈的说道。
他一步步的走近我,拉开外袍,“你被打了。”
拍掉他的手,我将袍子整好,“恭喜你,你的视力不错。”
“你从茵羽那里逃出来的?”
我恶意的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抱歉,破坏你的遐想了,我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的。”
他不闪不避,神色平静。“那也好,陈风,跟我走吧。”
气息一下子岔了,我被烟呛的咳了个半死。“开什么玩笑你,脑子撞坏了吧?”
“我本来想,如果待在茵羽身边你能幸福的话,那就足够了。”他仰头看着我,“可是现在我从你眼睛里头看不到任何快乐。陈风,别哭好吗?”伸手摸上我的眼睛,他无比认真的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自从五岁以后我再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我拉开他的手,“你幻视吗?我哪里有哭?!”
吕云阳摇头,“陈风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的心在哭。”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吕云阳已经被我失控的手推撞在一旁的桌子上。伸手想扶他,手却还是缩了回来,我颓唐的向后撸了一下头发,“对不起,我想你还是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我不走。”他站稳身子,重又走到我面前,“陈风,自从知道你被视为打伤莲晴的凶手后,我就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你和我走。想了很久,我觉得只有我变得无比强大,才能有机会得到你。”
我看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我苦笑,怎么难道我是落难的公主这么抢手吗?
“吕云阳,你把我当女人还是战利品?”我掐灭烟头,点燃另一根烟,屋子里头烟雾缭绕着。
“我没这个意思,陈风。莱茵羽不会放手的,如果他能给你幸福,我甘心退让,可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所以我想和他争。”他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因此我一定要变强。”
他的眼睛无比坚定,在黑暗里闪着侵略性的光芒,再也不是我当初看见的稚嫩孩子。是我让你产生的变化吗?
我无声叹息,“吕云阳,我也有我自己的意志。至于什么幸福不幸福的,我觉得我现在过的挺不错。”
“去你的挺不错!”他“唰”的站起来,“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叫挺不错?!”
我懒的再和他争辩,摆摆手,“随便你吧吕云阳,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和你说,不要做任何会威胁到莱茵羽的事,不然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一片寂静,吕云阳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立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屋子里头响起他的怪笑声,笑的浑身颤抖。“陈风啊陈风,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护着他!你怎么就这么,就这么——!”
“这么贱是不是?”我平静的接口,点燃第三根烟,“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劝你别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休想!”他扑上来,紧紧抱着我的腰,脸压在我的胸膛上,“你别想!我绝对不放弃!绝不!”
我不吭声,任他抱着。
半晌,模糊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带着哽咽,“陈风。。。。。。你就这么爱他吗。。。。。”
泪水沾染在还未结口的伤口上有些疼,我半仰起头,将青色的烟雾吐在半空中,看着它渐渐的消散不见,化为透明。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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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泪水沾染在还未结口的伤口上有些疼,我半仰起头,将青色的烟雾吐在半空中,看着它渐渐的消散不见,化为透明。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爱他。我是个孤儿,五岁之前的记忆就只有拳打脚踢和阴暗的巷子以及腐臭的食物。流云大陆的冬天很冷,绝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靠着一件单衣就能熬的过去的,在我几乎整个人都被冰雪覆盖的时候,莱茵羽出现在我眼前,他将我抱起来,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人的体温。”
顿了顿,我微叹口气。“莱茵羽有好几个杀手阶层,你应该也知道吧?我花了10的时间从最底层一直爬到白堂的第一把交椅。其中不是没有想过放弃,毕竟对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来说那种严苛的训练几近残酷,当我半夜偷偷从三楼的窗子翻出去准备逃走时,莱茵羽在下头接住了我。他把我带到他住的地方,给我疗完伤以后告诉替他卖命的人已经够多了,并不缺我这一个。”
“后来呢?”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就没有继续待在杀手堂,无所事事的混迹在莱茵羽身边。那时的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可是他接受了我,我问过他为什么,他只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作为回答。”
“他给了我很多第一次,比如第一件新衣服,第一口热饭,第一个拥抱,第一个亲吻。渐渐的,我的整个世界都绕着他在转,护着他已经是我的本能。你能了解这种感受吗?”我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吕云阳,正好和他的视线相碰。“所以我不知道对他是不是爱,但是没有莱茵羽就不会有现在的我,可以离开,可以憎恨,但是无法做到不护着他,这或许已经是一种本能。懂了吗?”我看见吕云阳眼里头哀伤的神色,无奈的摇摇头。
俯下身子,我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记住,不要和莱茵羽作对,无论什么情况下,我不想伤害你,一点也不想。”
黎黑的眸子闪了闪,“我可以把这解释为我至少在你心里有点位置吗?”
我无法和他执着的目光对视,错开视线沉默了一会。
“无法回答?”
微叹一口气,我看向吕云阳背后银白的月亮,皎洁而明亮。“是,无法回答。”
无法回答,是因为忽然连我自己也不能确定,眼前这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为何我没有拒绝?单单只是因为曾经的相似?
如此含糊的答案吕云阳却仿佛听懂了什么,也不再追问,反而在我身边住了下来。拗不过他,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但是我反复告诫他不要到处乱跑,毕竟他的活动范围已经被禁止在他的属地里,万一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不时敷衍性质的点点头,一副“我正在虚心接受教育”的诚恳青年好模样,当然如果你不去看他那双正和圆球玩的正开心的手的话。
圆球很显然已经被培养成了马戏团的未来台柱,吕云阳拉一下它的短尾巴,它就来个侧空翻并以一个撅屁股的动作作为结尾,挠一下耳朵,它就扭动着它的腰,当然如果那能算腰的话,然后再抛一个媚眼,看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重重的一拍桌子,正翻着白眼,哦不,正抛着媚眼的圆球吓的一咕噜摔在地上,其实它这么怕我是原因的,上次圆球蜷成一团躺桌子上,我以为是一白球,顺手拿起来就往地上扔,它“嗷”的一声就窜进角落,半天没出来,从此看见我总是斜着眼的。
吕云阳极不满意的看我一眼,然后把圆球拣起来,拍了拍抱进怀里。
我苦口婆心的劝他,“吕云阳,你整天拿着这个东西,很损你形象的你知不知道?”
“这个东西”立刻冲着我呲了一下嘴,以示抗议。
“谁爱说谁说去,我才不在乎。更何况,圆球它是——。”话没有说完,吕云阳若有似无的瞟了我一眼。
我自然知道接下去的话是什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这样的冷场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面对他的暗示性话语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停口。曾经风流惯了的我说些花言巧语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对于吕云阳,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我无法对他说任何随口说说的甜言蜜语,是从“炼窟”那次之后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
开的酒馆已经很久没去察看过,一边感叹着我真是个不负责的老板,酒馆到现在还没倒或者没被人席卷一空真是奇迹,一边警告吕云阳不准跟着我,然后走出门。
坐在酒馆的休息室里查着帐册,没多久就被告知有人找。我以为会是什么生意上门,下楼一看,头痛非常,抑止住反身上楼的懦夫行为,我走向角落里那个憔悴的女人。
其实这个女人本身并没有什么可怕,可怕就可怕在她的缠功非常,已近偏执。她的丈夫在几年前失踪,此后她一直不放弃的寻找着,此等深情自然令人感动,但是如果她老缠着你问她丈夫的下落,你还能光以感动二字泰然处之?
我示意她跟我上楼,我可不希望她在楼下大喊大叫,吓走店里的客人。
“陈少,陈少,求你告诉我我丈夫的下落。”一进房,她就跪在我跟前,拔拉着我的手。
我无可奈何的叹气,将她扶起来,按坐在椅子上。“夫人,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真的不知道。”
“不,听说陈少的消息灵通,一定可以查到我丈夫的下落的。”她挣扎着又要下跪。
你丈夫又不是什么名人,而且长相平凡无奇,失踪的又毫无预兆,是不是活着还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出口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憔悴的可怕,总觉得任何的不慎话语都会令她立即崩溃。
“夫人,我已经托了很多人去打听过了,但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消息。您还是先回去等吧,有了消息我会通知您的。”我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
她绝望的摇头,“等?陈少从来没有找过人吧?从来没有苦苦的去寻找过一个人吧?我不敢等,只要稍稍停下脚步,我就心慌的不能自己。。。。。。想着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在受什么苦,为什么还不联络我。。。。。。甚至会想他是不是已经。。。。。。”剔透的泪珠滚落下来,心碎的让人有些心疼。
她转动眼珠看我,“陈少,对不起了。”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香炉,摆在我面前。
我一惊,“这是?”
“陈少,这是我能想出来的唯一方法,这香炉里头燃的是‘焚情’,您该知道吧,没有解药的春药,得不到释放就会立刻七窍流血而死,而我刚才就一直将它放在身上。”
我震惊的看向她,不是吧这。
她微笑起来:“陈少用不着慌张,我自是不会认为我这等姿色能让陈少看上,我已在楼下安排好了人,只要陈少肯告诉我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