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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南方的山峦,像北方的雪,像他们的烟,像那一副暗淡的油画。
那轻柔的,又有些痒的触感,让陈铭生浑身都紧了起来。他侧过身,腾开了地方。杨昭明白他的意思,顺势轻轻躺在椅子上。
杨昭曲着腿,让陈铭生压了上来。陈铭生身材高大,本是在这狭窄的房间里无法施展,但他偏偏少了一条腿,让他能更紧密地,贴在椅子上,紧紧压住杨昭。
他的左腿蜷缩着,踩在关好的门上。
车里太狭小了,他们近乎变成了一个人。陈铭生手附在一边,低声问她:“压着重么。”
杨昭没有说话,用力地摇摇头。她一手扯开陈铭生的内裤,里面的粗壮一下子耸立起来。杨昭仰起头,手摸着那条健壮,两腿紧紧夹住陈铭生的身体。
陈铭生被她这样一摸,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他手肘拄在杨昭的耳边,极具忍耐地说:“……行么,现在、现在真行么?”
杨昭没有回答,她的食指放在那条粗壮的根上,指尖微微一翘,从根部一水划到头,带着褶皱的柔软皮肤,因为这毫无预警地一划,几乎痉挛了。
陈铭生低闷一声,一咬牙,掀起杨昭的裙子,因为不是在车里,就是在家中,所以寒冷的天气对杨昭的穿戴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的裙下是一双光滑洁白的长腿。
杨昭的连衣裙前面有扣子,陈铭生腾出一只手,想把扣子解了,可是解了好久都没有解开。
杨昭像是看热闹一样,完全没有帮手的意思。
她看着那只手——那是完完全全男人的手,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指节突出。她再抬眼,就看见陈铭生正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情/欲,又带着隐忍和无可奈何。他低哑着说:“……也不帮我一下。”
杨昭挑衅地看着他,冷冷地挑逗着说:“你想摸,就自己解。”
陈铭生无奈,他低下头,用下巴垫了一下衣服,杨昭的胸口被他轻轻地顶着,感觉有些痒,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笑。
扣子解开,杨昭白花花的胸口露出来,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内衣,就像陈年的老玉,衬得她的胸白嫩光泽。
陈铭生换了个姿势,说:“我进去了……”
杨昭抬手抱着他的脖子,就像一个邀请。
陈铭生挺身而入。
车外,鞭炮声响得不停,杨昭透过陈铭生的发丝,看见窗外的天空上,炸开了七彩的烟花。
车里狭窄黑暗,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在这个小小的地方,杨昭和陈铭生可以放纵地肆虐。
陈铭生脚踩着车门,一下一下冲撞着杨昭的身体。他一直睁着眼,看着她的脸。他喜欢看她陷入情爱中的表情,他喜欢看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变换的神色。
杨昭跟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她不会隐瞒,也不屑隐瞒。当她做出决定,允许你成为支配者,那她就完全放开自己。
杨昭抬起腰身,配合着陈铭生,他抱住陈铭生的精壮的腰身,陈铭生的夹克垫在她身下,一上一下之间,夹克摩擦出有些刺耳的皮革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就像催情的迷药一样。
陈铭生看着她的神情,身下越发地涨大。他是狂乱的、是隐忍的,他怀抱的这个女人,光是看着他,也会让他萌生一股情/欲的快感。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那种冷漠与热情的矛盾、淡然与浓烈的相容。那是一种挑逗,一种充满预示性的目光。
陈铭生一下一下地顶撞,汗水淋漓。车身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的晃动。杨昭抬起一只手,将陈铭生的裤子又拉下了一些,陈铭生的声音很重很重。
“想碰么……”
他向外挪动了一下,想把右侧的身体露出来一些,但是他下面还在杨昭身体里,而且地方是在太窄了,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挪开。
“不用了。”杨昭说,她抱着陈铭生,陈铭生的肩膀宽厚,完全罩住了她。
“你来……”杨昭说,“别管别的,你来。”
陈铭生低头,将她抱住,吻住。他侧过脸,含住杨昭的耳垂。浓浓的湿意和带着粘稠的声音,让杨昭不禁缩了缩脖子,呻/吟出声。
陈铭生猛顶了几下,自己也不住地低吼。
就在陈铭生身体紧缩,微微痉挛着要迎来巅峰的时候,杨昭的手机忽然响了。
陈铭生一下子顿住,电话声响了几下,陈铭生强忍住欲/望,脸色涨红,眼睛也冲了血丝,额头青筋暴露,他咬着牙,语调都有些破碎了。
“……接!”
杨昭努了努嘴,手机在陈铭生面前晃了晃,手机依旧在震动。
陈铭生用力一顶,“……快接!”
杨昭不再逗他了,她拿起电话,自己也平复了一下。
“喂?”
那边是杨昭的母亲,她问杨昭:“小昭,你不在家么?我怎么找不到你。”
杨昭说:“嗯,我刚刚出来了,买点东西。”
杨母说:“怎么也不跟妈妈说一声,要买什么?”
杨昭说:“我就在外面的超市,很快回去了。”
在杨昭打电话期间,她目光一直落在陈铭生忍耐的目光上,陈铭生也看着她。忽然间,他的眼神似乎变了变,好像也带了一点玩笑的意味。
杨昭又要开口时,陈铭生轻轻顶了顶她。
杨昭声音一个变调,马上捂住自己的嘴。
杨母有些奇怪,“小昭?”
杨昭瞪了陈铭生一眼,陈铭生微微扬起下巴,回应她。
杨昭无声地笑了笑,对着电话说:“我很快回去,不用等我。”
杨母说:“好,那你快一点。”
“嗯。”
放下电话,杨昭搂住陈铭生的脖子,把身体抬起来些。她贴在陈铭生的耳边,低声说:“陈铭生,你混蛋……”
陈铭生说:“是么。”
在疯狂地高/潮后,陈铭生和杨昭紧紧抱在一起。
杨昭有些微微地脱力,她贴在陈铭生的胸口,说:“我要回去了。”
陈铭生说:“嗯。”
杨昭说:“你呢。”
陈铭生说:“我在外面等你。”
杨昭抚摸着他的后脑,她的心底有些难过。
她很想把他带进屋里,想当着全家人的面,向他们介绍他。
可她知道不行。
当她真的这样做了,屋里那些欢声笑语,会在一瞬间停止,每个人都会带着奇怪和不解,看着他。
她无法忍受。
杨昭扣好衣服,从大衣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到陈铭生手里。
“回家等我。”她说。
陈铭生拿着钥匙,“不用,我在这等就——”
“回家等我。”杨昭说,“单元门的密码是9231,大门的密码锁是4763。”
“4763?”陈铭生听见这串数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J4763
他们相识的契机,他的车牌号。
杨昭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轻声说:“回家等我。”
家,回家。
回家等我。
陈铭生铮铮的一条汉子,差点为了这简单的一句话,热了眼眶。
烟花与雪,一同飘洒。
除夕来了。
新年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起停更,十天左右,到时候结局会一次性放出来,没有多少了。
第64章
那一整晚的聚会;杨昭都心不在焉。
桌上精美的食物、亲人的交谈、孩子的笑声;都离她好远好远。
他们的所思所想,所牵所挂,都无法走进她的心。
可她又一点都不孤单。
当她凝视着别人的笑容;她会想;我也有。
我也有能让我仅仅是想着;就忍不住笑出来的事;我也有单单念着名字;就会弯起嘴角的人。
我也有。
于是她找到了一种奇怪的方式与他们交流;他们交谈,她也交谈。他们笑,她也笑。并不做作;也不违心。
只是他们在交流的过程中;仿佛有一层浅浅的膜在。
薄薄的、透明的,相互过滤了对方的声音。
杨昭好想回家。
老爷子年岁已大,熬不了太晚,十点不到就回去休息了。
杨昭的父亲负责给老人送回家。
另外的人留在这里迎接除夕。
杨昭的母亲趁着空闲,来到她身边。
“小昭,你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杨昭冲她笑笑,说:“没什么,刚刚有点吃多了。”
杨母说:“我也没见你吃多少,怎么就吃多了。”
杨昭说:“那是你没看清楚,我吃了很多。”
杨母点点头。
她没有离开,稳稳地坐在了杨昭身边,杨昭看了看她,杨母说:“小昭,你今晚有些心不在焉。”
杨昭低下头,淡淡地说:“没有。”
杨母说:“我是你妈妈,自己女儿的心情会看差么。”
杨昭没有说话。
杨母也静了一会,一阵突如其来的安静横隔在这对母女中间。
母女连心,慢慢的,这阵安静变了。
她们互相知道,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杨昭在等她开口,但是杨母神色平淡,一点要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在杨家,不说,就代表没有价值。
于是沉默,变成了对峙。
杨昭不想退让。
半晌,过来一个亲戚,同杨母聊起天来。
杨母顺畅地与之聊起来,就像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杨昭站起身,离开了。
杨母在后面,看着杨昭的背影,默然不语。
“怎么了?”那个亲戚注意到杨母的神情,她也转头看了一眼杨昭。
“没什么。”杨昭冲她笑笑,淡然地说:“女儿长大了。”
“是啊。”那个亲戚自己也有个女孩,感慨着说:“女孩大了,就不太好管了。不过小昭性格随你,凡事看得清楚,也不需要多费心。”
杨昭母亲淡淡地说:“嗯,总会想清楚的。”
十二点,屋里所有人一起迎接新年。
联欢晚会上几个主持人在倒数着读秒,杨昭低下头,偷偷把手机拿出来,编辑了一条短信。
“十、九、八——”
杨昭写好短信,在收信人的一栏里,熟练地打好一串号码。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最后一秒过去,窗外的鞭炮声一下子密集起来,从窗外看过去,烟花点亮了半座城市。
屋里的所有人都笑脸盈盈,相互祝福。
杨昭轻轻按下发送。
那是一条简短的信息,就像所有人相互说的一样,杨昭想要对他说——
新年快乐。
陈铭生,新年快乐。
下半夜一点半,杨昭收拾好东西,回家了。
杨锦天本来想跟杨昭一起回去,但是杨昭没有同意。她让他留下,当杨锦天询问原因的时候,杨昭只告诉他一句:“姐姐今晚有事。”
杨昭开着车,这座城市的除夕夜是不眠的,已经一点多,街道上依旧很热闹。有人在放鞭,有人在赶路,也有人在路口烧纸。
杨昭在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看见十字路口有一个老人在烧纸,北方的冬天风很大,吹起烧着的纸片,在空中仍闪了几下橘红的火星,最后化成灰烬,消散。
其实按照城市规定,是不允许在街头烧纸的。杨昭从没有烧过纸,但是她也并不讨厌,甚至于可以说,她对那淡黄色的老旧纸张,和点着时泛着的橘红火光,带着充分的理解。
那简简单单的纸,带着人最纯纯本本的愿望。
杨昭回到华肯金座,已经两点多了。她不想打扰陈铭生休息,但是没有办法,她的钥匙已经给他了。
杨昭不知道他睡熟了没有,按了下门铃。
几乎立刻地,门里传出声音——
“来了。”
声音和他平时的声音很像,低低的,平缓的。
杨昭听见拐杖和拖鞋交替的声音。
原来——她心想,原来站在外面,等候开门,是这样的心情。
咔嚓一声轻响,陈铭生从里面打开了门。
他的眉眼在开门的一瞬,正低头看着门锁,打开缝隙后,他的目光由下往上,最后落在杨昭身上。杨昭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外看着他。
陈铭生脱了外套,就穿了件背心,屋里很暖和。
杨昭往旁边看了看,说:“哟,还把空调打开了。”
陈铭生笑了笑,懒洋洋地说:“冷啊。”
杨昭说:“不请我进去坐?”
陈铭生侧开身体,杨昭走进去,擦身而过之间抬起手,把手里的塑料袋在他面前晃了晃。袋子里飘出饭菜的香味。
杨昭说:“饿了没有?”